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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溫柔留不住你,我就撕開溫柔的表面,死死纏住你。

2024-02-19文化

第1章 初入新家

一個約十一二歲的女孩,臉上微微有著嬰兒肥,一雙黛眉之下是含情目,不過因為是一個孩子,稍顯稚氣,帶著幹凈純潔的氣息,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是兩片鮮紅的玫瑰唇。

正在往著木質樓梯下走,她那一身洋娃娃裙顯得有些阻礙,一只小手搭在金銀鑲邊的扶手,另一只小手提著裙擺,緩慢的下著樓梯。

「小糯糯醒了,怎麽自己下樓了?」一位溫柔婉約的女子走上樓梯親切的抱起女孩,那位女子正是女孩的母親,她揉了揉女孩的小腦袋。

女子名叫萍蘭,她熱情的向女孩介紹身旁的男人,也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鳳天,「這位是你的鳳叔叔,快問好。」

女孩拘謹的喊了一聲,「鳳叔叔好」鳳天和藹的揉了揉女孩紮有蝴蝶結的頭發。

「這就是小糯糯吧!昨天小糯糯生病了,叔叔可還是抱著你去醫院,別害怕,在叔叔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說著和善一笑,拿出一顆五彩繽紛的糖遞給女孩,女孩有點歡喜的接過,並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鳳叔叔」。

「怎麽給她糖,吃多了蛀牙。」萍蘭有些嗔怪地道,並走到真皮沙發上坐下,女孩名叫周恬,被媽媽溫柔抱在懷裏。

她註意到坐在不遠處的少年,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身影瘦長,有著過分白皙的皮膚。磔傲的烏發下是一雙略顯陰翳的眼睛,他俊逸的臉龐在奢靡繁復的吊燈下,顯得若隱若現。

鳳天這才註意到被他忽略許久的兒子,溫和的朝周恬介紹,「這是我家的混小子,名叫鳳厲鈞,糯糯要是願意也可以叫一聲哥哥。」

周恬跳出母親的懷抱,踩在軟軟像棉花糖似的羊檀地毯上,略顯不安,叫了一聲「哥哥好!」

但少年坐在真皮上愛搭不理像是沒聽見那樣,周恬顯得既尷尬又無措。

鳳天恨不成鋼地怒道,「妹妹正跟你打招呼呢,你怎如此不禮貌,禮儀都學得餵了狗?」

鳳厲鈞冷冷的出聲,「我媽只生了我一個,什麽時候多出個妹妹?」

鳳天臉上清白交映,惱羞成怒得舉起手,萍蘭連忙阻止,「不礙事,孩子總有叛逆期,別生氣,生氣傷身。」

鳳天聞言,放下了手,失望的嘆息,萍蘭在一旁勸慰。

而小小的周恬不安的攥緊著衣角,心慌地站在原地,在這個新家的第一天就因為她吵架,周恬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帶著試探意味的,小心翼翼的朝鳳厲鈞看去。

鳳厲鈞看著鳳天與萍蘭的互動,心裏不屑,假惺惺的女人。

正好感受到來自所渭的「妹妹」視線,便帶著厭惡和敵意看過去,俊逸的臉龐滿是輕蔑與冰冷。

周恬變得更加無措,只能自己坐在一旁的沙發不斷的拽著衣角,沙發上溫柔的觸感,都不能平復自己的忐忑不安。

這是周恬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厭惡自己的人,因為她長相精致乖巧,以前的左鄰右舍都喜歡這個禮貌懂事的女孩,平日裏難得有顆糖或果子都塞給她。

學校班上有人看見她太過軟糯可愛,總會像護犢子般護著她。

可自己的軟禮貌和軟弱在陰郁的少年面前沒有半點效力,只換得厭惡,這樣她不知怎麽辦才好!

鳳厲鈞看向不遠處女孩緊張的模樣,心裏不屑的冷笑,就這懦弱的人,也配跟他攀上關系,也不怕夜夜噩夢。

這麽想著,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傲然轉身,便上樓去,關房門的聲響都把別墅震了震。

鳳天見狀,剛媳下的火氣又蹭蹭的往上湧,恰好家裏的仆人周姨做好了飯菜,萍蘭連忙拉著鳳天去吃飯,防止矛盾再度被激化。

周恬被媽媽拉到餐桌,餐桌是照著法國規模做成的,長長的檀木桌鋪著紅布,上面放著英式中餐所用的玉碗青瓷,旁邊是銀刀叉,刀叉旁還放了一杯紅酒。

而旁邊的媽媽一邊和鳳叔叔商量結婚事宜,一邊用刀叉切著牛肉,動作嫻熟優雅,然後夾了幾個周恬愛吃的菜,然後不著痕跡與周恬互換了已經切好的牛肉碟子。

鳳天與萍蘭相識於年少時的高中,三年裏奮鬥的時光裏,他們的關系都是不鹹不淡,是老朋友般相處,能夠相互扶持,相互說說心裏話。

但再進一步的關系,他們誰都沒想過,他們是並肩作戰的隊友。

第2章 蓄意陷害

直到他們上大學。才陷入愛河,一發不可收拾。

每天形影不離,一起吃飯,一起做題,逛過美食街,看過電影,似要把高中的遺憾補償完整。

可就在他們熱戀時期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寒假,相互告別,回家過年時。

鳳天突然被家萊恩排出國留學,兩人都遠在老家一方,只能在手機上留下只言片語,鳳天就含淚登上機艙。

多年回國,已是物是人非。

直到現在鳳天留學相識的妻子死於病魔,而萍蘭早已與丈夫離異,兩人才走到一起。

周恬吃著媽媽切好的牛排,打量著奢華的四周,心裏隱隱地不適應。

昨天她還是貧民窟裏自由自在的小女孩,現在她竟成了這裏的公主,還有那 個陰郁的少年,周恬已經把他定義為危險人物,以後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周恬安靜地吃完午餐,正打算上樓回房間裏,但媽媽與鳳叔叔交談完後,就牽著周恬進了廚房。

看著媽媽把一份午餐遞了過來,周恬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要給那個名義上的哥哥送餐,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還是無奈接過。

萍蘭溫柔地摸摸周恬的頭發,獻上一 吻,"寶貝糯糯,去給哥哥送餐吧!"周恬乖巧地點點頭。

端著午餐上樓,萍蘭望著女兒的背影,她想:我是真心想 ,對那男孩好的,不想鳳天那麽為難,希望這樣他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吧。

周恬吃力的抱著午餐上到二樓,禮貌敲了敲的鳳厲鈞的房門。

等了一會兒,沒什麽動靜,周恬皺了皺眉,推開沒鎖上的門,走了進去。

原來是鳳厲鈞在戴著耳機打著電競,余光瞥見看見周恬進來,他也視而不見,繼續旁若無人的打著,心裏卻不知在謀劃什麽。

周恬觀察了一下四周,簡潔過分的房間裏,除了一張黑白顏色的床和鳳厲鈞正在打的遊戲桌台,便什麽都沒有了,與自己的那間公主房截然不同。

周恬的房間是一張夢幻的藍海床,床簾是粉色的,四周擺滿了女孩子喜歡的布偶洋娃娃,右邊還有一個衣櫃裝滿了公主裙。

想到這周恬心裏未免有些同情他,不過她可不敢招惹這個瘟神,把午餐放在遊戲機旁邊就迅速撤離,絲毫沒有瞧見少年眼底的惡意。

剛走沒幾步,啷垱一聲,「妹妹,你怎麽這樣?送個飯給哥哥?為什麽倒哥哥滿身都是飯菜?」

周恬轉過頭,訝然看著滿身飯菜的少年,刀叉和碟子碎片可憐兮兮的散落一地,當聽到這樣的話語,周恬頓時明白了。

看到少年臉上掛著惡劣笑容,周恬滿心憤怒,正想說什麽,樓下的媽媽和鳳天已經聞訊趕來。

媽媽看到眼前的場景已經是漲紅了臉,連連跟鳳天與鳳厲鈞道歉。

而鳳天臉上依然溫和,溫聲安慰,「沒關系,糯糯不是故意的,她有心送飯給哥哥,只是不小心才這樣,都是一家人,不必計較。」

鳳厲鈞冷眼看著,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開始叫喊著,「我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想到剛剛我的無禮,才走神了一些,不小心把飯菜扣到我身上。」話裏話外意思是周恬在公報私仇。

萍蘭無奈走近少年,鄭重的跟他道歉,「我代你妹妹向你道歉。」

鳳厲鈞笑意更甚,委聲說道,「阿姨不必如此,妹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讓她給我洗幹凈這套衣服就算了,畢竟做錯事能彌補才算好孩子。」

「好,我等會兒進來拿衣服去洗,周恬迫不及待地應答,她已經看不得母親受此折辱了。

鳳天還在一旁顯得尤為尷尬,「只是小事罷了,等下讓周姨洗幹凈就好了〞,阻止道。

周恬一臉堅定,「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洗,」她已經不想再給媽媽添任何麻煩了。

出門時那個少年還挑釁地挑了挑,細長的眉梢,周恬心裏氣悶跟著媽媽出了房門門。

周恬拿到被弄臟的衣服,心裏委屈,把衣服想成鳳厲鈞,使勁的搓捏揉扁,心裏才舒坦些。

把牙膏肥皂洗衣液都折騰個遍,才把油汙洗刷幹凈,不過T恤衫和褲子已經褶皺不堪。

過了幾天,衣服已經晾幹,周恬略有心虛地遞過可憐的衣服給鳳厲鈞,生怕他再整出什麽幺蛾子,在他拿過之後,便飛快的跑回房門,一鼓作氣關上門。

鳳厲鈞有點不爽,煩躁的看著避如洪水猛獸的身影,低頭看到如此褶皺的衣服,心裏冷笑,本想扔去垃圾桶。

腦海浮現那氣鼓鼓又無可奈何的軟糯小臉,半途又深深忍住,隨意扔進衣櫃最底層,當他打贏的戰利品吧!鳳厲鈞勾起惡趣味的笑容,說不定以後有用。

第3章 結識新夥伴

一個月後萍蘭和鳳天準備了盛大的婚禮,周恬在他們身後當一個漂亮的花童。

而她身旁是一位年齡與他相仿的男花童,似乎鳳天請了哪家的世家公子。

他很是紳士溫柔,看到周恬走神就輕輕地喚她,亦或是拉一下她的衣袖。

如果周恬忘記了什麽流程,男孩也會微微靠近,提輕聲提醒她。

周恬心裏一暖,這是她來到鳳家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同齡人。

雖然大家不說,但周恬還是能由衷的感受到這裏的同齡人對她的排斥,這似乎是她住進這裏的代價。

溫柔的男孩的出現,為失落的女孩驅散了霧霾,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讓周恬覺得很親切。

所以他們兩個在走完流程,便拿著一塊蛋糕偷偷溜了出去,遠離了塵氣喧鬧的婚宴,來到別墅後面的草叢,坐在一起,吃著蛋糕。

「你的家在哪?」周恬問。

「我家在森花別墅36號。」男孩斯文的吃著蛋糕回答,「要是有機會,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周恬滿心滿眼的歡喜,快速的回答,「好呀,我放寒假可以找你玩。」

「對了,你在哪個學校?」天真的周恬繼續追問。

「斯蒂林學校,」男孩咽下蛋糕回答

「真的,我也在斯蒂林學校,初中2班」,周恬歡快道。

「這麽巧,我在初中3班」男孩驚喜,「那我豈不是天天可以找你玩,」說著親昵的幫周恬刮去臉上的蛋糕屑。

周恬有些羞赧,「那我們算是朋友了哦!」

「那當然,拉鉤。」兩個稚嫩的尾骨纏繞在一起,顯得美好而純潔。

鳳厲鈞剛好在樓上瞥到這一幕,望著笑靨如花的女孩,一股暴虐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似想到什麽?

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屋檐的陰影下顯得尤為陰冷。

周恬揮手與那個溫柔的小男孩告別。直到走遠,才一拍額頭,竟然忘問名字了。

精致的臉頰頗為懊惱,不過想到媽媽應該著急了,也只能作罷。

回到大廳媽媽正在焦急的觀望四周,直到看到女兒才放下焦急的心情。

周恬回到媽媽身邊,安靜的吃著酒席,看著媽媽和鳳叔叔在一起幸福的模樣,周恬打心眼開心。

雖然不適應周圍的一切,但與媽媽的幸福相比,小小的不適應終會過去的。

周恬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因為僵著笑容裝作淑女,太難受了,便跟媽媽說了一聲,便去衛生間透了透氣。

不過走去衛生間的一路,心不知為何總是慌慌的,可能是四周無人,顯得有點寂靜。

周恬望了望四周,暗自嘲笑自己膽小的性格,終是腳步不停的來到了寬敞的衛生間。

裏面不知噴了什麽,透著一股玫瑰的清香,簡約的鏡子墻旁邊放了許多護手液,洗手液,連毛巾紙巾等都有。

周恬洗了一把臉,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五官還未完全展開,但是能中已然顯出美人胚子。

特別是一副與媽媽相似的鵝卵蛋臉,只稍微流露一點表情,就顯得楚楚動人。

忽地鏡子閃過了一道黑影,周恬嚇得剛想大叫,就被一塊手巾捂住了嘴巴,慌忙中吸入一股藥粉,便失去了意識。

第4章 遭受折辱

鳳厲鈞摟住暈倒的周恬,少女的馨香和身體的嬌柔,讓他的心神微微一動。

可很快他又冷下了眼神,果然狐媚子生出來的就是狐媚子,老狐貍精勾著他老子,小狐貍精還想勾著他。

不過他可不是鳳天,可不會心慈手軟,憐香惜玉對待這個霸占了他的家的小狐貍精,就該讓她吃一點苦頭,長長記性。

這麽想著,鳳厲鈞便毫不猶豫的抱起了周恬,出了那個杯酒交籌的別墅,上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低調豪車。

直至上了車。鳳厲鈞低頭細嗅,熱氣噴布在那修長的天鵝頸上,似一條毒蛇般,正吐著信子,思考著如何把獵物吃掉的前奏。

前面的司機熟視無睹,專心致誌的開著車。一切都顯得詭異不已。

汽車緩緩地開進一圈圈,環山的公路開至半山腰,出現了規模大氣的別墅。

鳳厲鈞抱著周恬走進別墅,一位精幹的管家替他的少爺開啟了別墅大門,這棟別墅是鳳厲鈞的母親送給他的,連鳳天都不知道。

當周恬睜開眼睛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陽台外面安有防護欄。

房間很大,在左側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架,塞滿了書,而床邊不遠處,放著一個書桌,書桌散著七零八落的糖,本子,筆等,右側放著衣櫃,床是黑白兩色簡潔。

透著一股濃濃的男性氣息,周恬心裏很恐慌,面上卻強裝鎮定,穿了一雙男性的拖鞋,下了床。

剛好鳳厲鈞推門進來,看到鎮定的周恬略有驚訝,他還以為這種軟唧唧的小姑娘會被嚇哭了,不過這樣也好。

鳳厲鈞勾起玩味的笑容,這樣才更好玩,不是嗎?想到這鳳厲鈞俊逸的臉龐,掛著期待萬分的笑意,淩厲的鳳眼更顯得陰翳。

周恬看到是他,心裏一松,不是那些兇殘的綁匪就好,急走上前幾步,有些焦急問道。

「你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了,我知道你心裏很反感我和媽媽,但我們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害你的事情,你就不能當我們不存在嗎?」最後的語氣還帶了點勸慰和無奈。

鳳厲鈞聽後笑意更深了,那雙鳳眼泛著陰森,看著有些滲人,他冷笑了一聲,捏著才到他肩膀高的女孩的下巴。

「沒有傷害嗎?你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嗎?強闖進我的家裏,鳩占鵲巢我母親的位置,看著父親跟另一個女人濃情蜜意,我可以視而不見嗎?」

周恬被捏的生疼,感覺下巴都要碎了,看著冷著臉的少年,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慌張,奮力掙脫著束縛。

鳳厲鈞不屑的看著她努力掙紮,手臂一甩,周恬的臉就被甩到一邊去。

還來不及做反應的周恬,少年的手已經抓住周恬脆弱的手腕,毫不憐惜的扯,拽,拉著走。

經過樓梯時,周恬差點被拽得滾下樓梯,好不容易抓住扶手穩住,又得跟上鳳厲鈞的腳步。

周恬覺得鳳厲鈞已經瘋了,竟然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下到大廳,在奢華的絲綢沙發上圍滿了一群人,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說說鬧鬧。

眾人見鳳厲鈞怒氣沖沖地在,拽著一個長相精致而頭發略微淩亂的女孩下來,都閃到一邊去。

鳳厲鈞把女孩粗暴地甩到一個無人的沙發上,女孩丹鳳眼涰著晶瑩剔透的眼淚,驚恐地望著眾人。

想要求助,但對上他們戲謔而有著惡意的眼神又止住了聲音,忽地在人群中瞥到那麽熟悉的身影,對上他閃躲的目光,周恬又失望了。

鳳厲鈞自然註意到女孩神色的變化,勾起了殘忍的淺笑。

眾人看著可憐的女孩,非但沒有同情,一些與鳳厲鈞家世相當的男孩,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像看到一個好玩有趣的玩具。

一些花一般的女孩,卻吐出惡毒的話語,「這就是鳳少家裏那個繼妹,無辜的樣子裝給誰看,」

「就是,跟她那水性楊花的媽一個樣,狐媚子!」周恬臉色一寸寸白下去。

當聽到別人侮辱媽媽,當下忍不住站出來辯解,「我媽媽才不是那樣的人。」

瞬間一個領頭的女孩走近,一巴掌扇在周怡嬌嫩的臉上,跋扈的說,「你媽不是這樣的人,那為什麽當別人的後媽,你跟你媽一個樣都是綠茶婊,就該打!」

周恬臉上已經印著明晃晃的手掌印,她捂著的小手根本遮不住,又被打得跌回沙發身後的一群女生蜂擁而至,對她又推又拽。

而男生們故作好人的拉架,「別這樣對人家女孩,好歹也是個千金。」

「呸!貧民窟出來的東西也配叫千金,要不是他媽把自己賣了,她能當個假千金。」

「好了!好了,別失了禮儀風範。」

「我呸,對她這樣的人還需要禮儀。」

周恬在推搡中口裏仍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現在是很想站起來的,卻只能坐在沙發上環住肩膀在。

人生中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恥辱,感受到有些男生的臟手故意揩油時,終於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恐懼和羞辱快要把她淹沒了。

他們的不遠處,鳳厲鈞指揮一個男孩舉著攝影機錄下這一切,看著女孩的崩潰,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

心中卻有一股異樣的情緒,但鳳厲鈞努力忽略,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心軟一詞。

舉著攝影機的男孩正是與女孩相識的花童,他面露不忍卻又無可奈何的遵從著。

萍蘭幸福依偎在鳳天的肩膀上,經歷了那麽多,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其心中的甜蜜可想而知。

接受無數人的祝福,萍蘭和鳳天兩人紛紛回敬著酒,兩人時不時對視,眉角眼梢滿是濃情蜜意。

卻絲毫不知道,萍蘭捧在手怕摔,含在嘴裏怕摔的女兒,正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

第5章 非人折磨

啪,啪,啪,幾聲掌聲響起,一聲「好了。」鳳厲鈞鼓著掌走近。

周恬的頭發淩亂成了瘋婆子,衣服被撕得支離破碎,全身像像沒有一塊好肉。

臉上是青青紫紫扭捏的痕跡,手臂嫩腿皆是交錯縱橫的青一道,紫一道,衣不遮體的衣服裏冒出粉紅色的吊帶。

那些男生更是興奇打量著,興奮吹著口哨,「鳳哥,你這妹妹不錯嘛,送我玩幾天如何?」

周恬的眼神呆滯,眼角掛著淚珠,朝那個罪魅禍手看去,正好瞥見鳳厲鈞身後那個令她失望的男孩。

現在她看見這個男孩手裏拿著的攝影機,再次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鳳厲鈞沒有任何罪惡感,惡魔般勾起了溫柔的笑容,「你要是想我家那個狐媚子後媽察覺,你就盡管拿去玩!」男生聽後悻悻的住了嘴。

鳳厲鈞緩緩走近,捏住周恬的下巴,是在打量滿意的作品,左瞧右看,還時個時發出嘖嘖的聲音,「看她這個樣子,哪像是公主,不是更像精神病院裏的瘋子嗎?」

說著,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沾了點桌上鮮奶油蛋糕,遞近周恬的嘴邊,周恬想扭頭躲開,但奈何早已被捏住了下巴。

滿屋子的人都一臉看戲的看著周恬,「既然叫周恬,那麽喜歡舔,我讓你舔個夠,把我手上的鮮奶油舔幹凈,我就放了你如何?」鳳厲鈞不急不緩地說。

頓時響起哄堂大笑,男生們佩服說,「還是鳳哥你會玩。」

女生們接著說,「是啊,狐媚子快舔呀!」

周恬聽後,雙眼並見出強烈的怨恨。不顧身上散架般的疼痛,奮力掙脫了下巴的束縛,用盡全力一推鳳厲鈞,鳳厲鈞沒有防備,差點被推倒在地。

等他回過神來,周恬已經跑出了門,陰翳的鳳眼滿是陰森的冷光,嘴角帶著對無知女孩的諷刺,果然沒過兩個保鏢架著不斷掙紮的女孩回來了。

鳳厲鈞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今天大家都玩累了吧,希望我這次的招待使諸位感到愉快,管家送尊貴的客人們下山吧。」

鳳厲鈞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失惡魔貴族的禮儀道。

管家聽後,恭敬的擺出請的手勢,引眾人離開。

周恬看到眾人離開,心隱隱惶恐起來,但還是倔強的掙紮著。

風厲鈞用手巾擦幹凈的手指,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裏顯得突兀而冰冷,兩位保鏢已經自覺放開她。

鳳厲鈞緩緩走近,鳳眸含著淬了冰的光,他一把抓住那頭已經淩亂不堪的頭發。

周恬的瞬間流下生理性眼淚,還來不及做反應,鳳厲鈞就抓著她的頭發上樓梯,周恬痛的仰著頭跟著。

周恬死死咬唇瓣,忍著頭發被拽的劇痛,從上梯開始一直用柔弱青紫的小手。

掰著開鳳厲鈞的手,奈何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一直到二樓的都沒有掙脫開。

周恬一路被拽到房間的浴室,一直到裝了水的浴缸。

鳳厲鈞毫不憐惜地一把她摁在水裏,直到覺得差不多才拽上來。

周恬滿頭滴著水滴,窒息過後,貪婪地大口吸著空氣。

風厲鈞冷冷的覷著,不等她吸幾口氣,再毫不猶豫的一把她摁在水裏。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不通人情世事的小女。

一天之內經歷了朋友的背叛,眾人的恥辱,心都在滴血,哭到哭不出,何況連續經歷了好幾次瀕臨死亡,早已擊潰了她所有的傲氣。

她開始求饒了,眼神帶濃濃的哀求,鳳厲鈞冷冷地看著她,直到玩得過癮才松了 手,任其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就受不住了,我只是用了最輕的懲罰了。」鳳厲鈞一臉無趣,伸出手,像拍一只狗那樣拍著周恬的頭。

萍蘭看著天色已黑,心裏越發焦急,風天派出去尋找女兒的仆人還沒有訊息。

坐在宴席,眼皮不停地跳著,不安漸漸蔓近進心底,賓客漸漸散了,場面一下子變冷清。

萍蘭心裏卻越發焦灼起來,應付完剩余的賓客,她急步地朝外面走去,她等不了了,要親自找她的女兒。

鳳天在身後時刻註意著,看著萍蘭著急忙慌的樣子,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於是兩夫婦在沿著別墅向外呼喊尋找,周圍的仆人拿著燈筒在不同方向的照著,絲毫不敢懈怠。

而此刻的周恬,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鳳厲鈞還她耳旁厲聲警告著半暈不暈的她,"回去別忘了怎麽說,錄像在我們這,不想成為笑柄就老老實實的閉嘴。"

說著開到鳳天的別墅附近,把周恬扔在地上,便坐著汽車拂塵而去。

周恬艱難在地上爬著,用幹裂地嘴唇發出微弱的求救,"救命!"沒多久就暈 了過去。

當萍蘭找到女孩時,差點不敢認。

在仆人擔架上的人,頭發逢亂,臉色青寒紫而蒼白,嘴辱幹裂得血都冒出,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雪傷痕跡,全身沒有一塊好布。

萍蘭顫顫巍巍地拔開女孩臉上的頭發。

頓時肝腸寸斷,伏在女兒的胸膛,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認出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鳳天在一旁看著極為心疼,看著繼女的慘狀,眼底的陰鶩一閃而過,心裏發誓一定要找到傷害她們的人,把兇手碎屍萬段。

殊不知正是鳳天自己那大逆不道的兒子。

鳳厲鈞優雅矜貴的端坐,在奢靡的別墅大廳,嘴角勾起了冷冷的淺笑,他們應該會收到我送的新婚賀禮了吧?

真希望他們有一個美好的新婚夜晚呢!鳳厲鈞指節微扣在翡翠的石桌上。

——

周恬醒來,看見周圍白茫茫一片,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全身似乎一動都不能動,因為動一下都像是散架般。

感覺手被溫柔握住,剛好看見母親因感受到女兒的手動而驚醒的模樣。

萍蘭青黑的眼圈,昭示著她一夜的擔憂,看到女兒醒來,頓時柔聲關切,「糯糯感覺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語調中還帶著難以掩飾的小心翼翼和心疼。

周恬心裏一暖,搖了搖頭,正想開口「我……」,結果嗓子幹澀異常,一開口喉嚨就像被刀割一樣。

萍蘭見此,有些哽咽地遞過溫開水,小心地餵給女兒。

周恬喝了水,緩了一會兒,才好一點,但聲音依舊很沙啞得像破鑼子般。

她安慰自責的母親,「沒事的,我這樣只是跟感冒一樣,難受了一點,但並不是很疼。」

原本默默在垂淚的母親,聽此更加控制不住,低著頭,肩膀聳抖,但為了不讓女兒擔心,勉力止住淚水。

擦幹淚水,擡起頭,扯出一抹慘淡的微笑道,「對,媽媽的女兒是最棒的,一些小感冒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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