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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踩在腳下,說要報羞辱之仇,可最後卻狠狠吻了我(完·續)

2024-03-19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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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開始我承認,我只是把他當作寵物,可漸漸地就動了其他心思。

昨晚求賜婚也是心甘情願,正好也可以解了鳳族的危機。

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和娘親的談話,但沒說完的後半句我也不想憋在心裏。

「您是鳳族公主,我不過是條撿來的小黑蛇,您想怎麽樣不必和我商量。」

他說的是賜婚的事情,怪不得他昨晚沒什麽反應,原來是不情願,但又礙於我的身份不能反抗。

我色厲內荏,用高傲來掩蓋自己的心慌:「這麽說你是不願意了?可就像你說的,你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墨染平靜地笑了笑,好似終於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他行禮退下,我卻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無措地發著呆。

算了,來日方長,墨染早晚有一天可以明白我的心意。

天帝動作很快,特意讓那龍族少女華濃來召我入宮,說我鳳族勞苦功高,唯一的公主成親,自然不能太過簡陋。

我帶著墨染入宮,因為墨染的身份原因,他只能留在殿外等我,可我在大殿等了半日,都沒有等到天帝。

我想出去,卻被宮人攔住,好不容易騙開宮人,卻看到華濃帶著墨染從內殿離開,片刻後鳳熙又急匆匆地去了。

好在他們沒有發現我。

直到天帝見我,我都魂不守舍。

回來之後的墨染更加沈默寡言,任憑我怎麽問,墨染都只是說天帝見他只是讓他好好伺候我,娶了我是天大的福分。

我不信,表面上沒說什麽,心裏卻存了懷疑,大概天帝是想收買他來監視鳳族吧。

我苦笑,這樣一來,什麽時候才能見得真心。

很快,魔族打了過來。

天帝命鳳族去抵抗,只是這次魔族幾乎是傾巢而出,而且魔族似乎知道鳳族的部署,導致鳳族節節敗退。

爹爹在戰場上下落不明,娘親為了找回爹爹也上了戰場,但很快也被俘。

12

戰場上到處都是鳳族的屍體,那些曾經美麗的羽毛散落一地,混合著血汙,被魔族踏進泥土裏,再也沒有光鮮和靚麗。

我化身鳳凰廝殺,魔族就像是野草一樣斬不盡、殺不絕,直到我遍體鱗傷。

混亂中我看到墨染站在寒風中,青絲被風吹起,露出整張光潔無瑕的臉,哪裏還有那些細小的鱗片。

但我顧不上驚訝,因為他很快就被魔族包圍起來。

「墨染!」

墨染扭頭看向我,突然一道金光閃過,一條黑龍乘著金光大殺四方。

我一個失神就被魔族包圍了起來,受了傷,嘶鳴一聲掉在了地上,正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黑龍從天而降。

「墨染……」

「我不叫墨染,我叫華淵。」

華淵……

我暈了過去,等我再醒來,已經是在大殿上。

天帝坐在寶座上,高高在上又不近人情。

「鳳族暗中勾結魔族,意圖謀反,好在鳳熙公主大義滅親,這才挽救了一場災難,鳳君鳳後已經投靠魔族,公主鳳靈關入地牢,新鳳君由鳳熙公主繼任。」

「不可能,不可能,鳳族不會背叛天帝,還請天帝好好調查!!!」

我癱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

天帝不為所動:「黑龍尊者。」

「回稟天帝,華淵在公主府時曾感受到魔氣存在,只是還沒有調查出魔氣的來源。」

寶座旁邊,華淵一身墨袍,上面用暗線繡著繁復的雲紋,長發豎起,雖然還是那副少年的模樣,氣勢卻帶著十足的威壓。

原來他就是黑龍尊者啊,當初華淵大戰受傷,魂飛魄散,只有一絲魂魄保存下來,成了一顆蛇蛋,那麽巧被我撿了回去。

「天帝英明啊,這鳳靈就是借著收集奇珍異獸的名頭,掩蓋自己的目的,把魔族的人養在府裏,瞧瞧黑龍尊者也發現魔氣了。那日被我撞破,他們殺了我的寵物威脅我,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鳳族毀在他們手上,所以之前才冒險舉報!」

「你說謊,你說謊!並沒有,是你栽贓我們!」

我努力爬向鳳熙,可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勾起惡毒的笑容,狠狠踩在了我的手上。

「鳳熙公主有功,但事情還需要查明,那日我也在,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華淵淡淡地開口,眼神一秒都沒有落在我身上。

「黑龍尊者公正嚴明,這次死而復生,本帝本是欣慰,鳳族的事情就交給尊者去查吧。」

13

我雙手被綁在刑架上,等待著華淵的審訊,一旁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你們知道嗎,尊者沒有恢復修為前就是被她關在府裏,極盡羞辱!」

「沒羞辱吧,我聽說對尊者也不錯啊。」

「怎麽不是羞辱,尊者可是龍族,而且作為男人被當作寵物玩弄,任誰能受得了?」

「也是……」

「尊者!」

華淵從台階上面走下來,冰冷地掃過他們一眼,幾個看守立刻低頭不語。

「尊者,您坐,我們這就審訊。」

華淵沒動,而是接過看守手裏的鞭子:「我親自來。」

「這……」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些為難:「尊者,這沒有結果前,犯人是不能死的……」

「退下。」

幾個看守搖搖頭,走之前甚至還可憐地看了我一眼。

黑龍尊者手段狠辣,我在地牢不到一天就聽說了,沒有他撬不開的嘴,只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了。

「鳳靈,現在要是交代,還能免去皮肉之苦。」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低頭把玩著鞭子,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而我也不再是那個高傲的鳳族公主。

我張了張幹渴的嘴唇:「華……尊者,我家是被誣陷的,你也知道,以前我和你幾乎寸步不離,我一心都在你身上,哪裏有謀反的心思……」

我知道他厭惡在我府中的日子,可是這卻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的。

果然華淵停止把玩鞭子,他慢慢擡起眼皮:「你要知道,我不是墨染。」

我一楞,他這句話說得毫不相幹。

直到鞭子落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終於明白,他不是墨染,而是掌握著我的生死,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黑龍尊者。

一開始我還能保持著一些傲氣,後來只有求饒。

「我真的不知道,我鳳族從未背叛……」

「華淵,我沒有羞辱你……」

「墨染,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錯了……」

暈倒前,我沒出息地重復著這句話。

14

地牢裏陰暗潮濕,我們鳳族最討厭這種環境,我已經沒辦法保持人形,巨大的羽翼攤在地上,沾滿了臟汙。

我已經沒了感覺,任由不知名的蟲子在我的羽毛和傷口爬來爬去,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迷迷糊糊中,我覺得有人正盯著我。

「尊者,這三天她一直高燒昏迷,今日是否還審訊?」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嗎?

可我還是覺得很累,正當我要閉眼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

「繼續。」

「只是她的傷有些重,不知還能不能撐住。」

我的翅膀被魔族所傷,如果沒有治療,上面附著的魔氣會不斷地蠶食,直到我化為一灘血水。

「退下。」

看守離開,可牢房裏遲遲沒有動靜,我也懶得去管,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走到了我面前蹲下。

「鳳靈,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鳳族公主,只是我的階下囚,這羽翼以後也沒用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後背一陣劇痛,他竟然生生折斷了我的翅膀。

可我已經連痛都說不出來,只是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踩在我折斷的羽翼上:「鳳靈,之前的羞辱之仇我一定會報!」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他,只是我目光渙散,已經看不清他,直到他狠狠地吻了上來,唇上的痛覺讓我不由得掙紮起來。

「怎麽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我這才看清他唇上沾著我的鮮血,他卻恍然未覺。

「墨染,對不起……」

從那天起,華淵再也沒有來過,也沒有報仇,直到我後背的傷口已經結痂,地牢裏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15

地牢外一陣騷動,有什麽人想要硬闖地牢。

「黑龍尊者,天帝已經說念在鳳族過往的功績上饒公主一命,為什麽你還要把她關在這裏?她不是犯人了,我自然就能探望,你為什麽要攔著!」

「職責所在,這裏關押著各種犯人,如果出錯可不是你白狐一族能承擔的。」

白狐……

我滯澀的大腦想起來了,這熟悉、清朗,甚至帶點急躁的聲音是我曾經養過的一只白狐。

他叫白逸,當初是主動來到我府上,只為了沾一沾我的靈氣。

化形後,他就回到了族裏,現在是白狐的族長。

「那你把公主放出來,我已經奏稟天帝,以後就把公主帶到我狐族看管,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那就等天帝命令再說吧。」

之後白逸每天都來鬧一鬧,而我這才知道,華淵其實每天都在,只是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我也才明白,他說的報復,就是一直把我關在地牢裏。

也是,曾經光彩奪目的鳳族公主被折斷了羽翼,成了階下囚,還有什麽要比這更具有報復性呢。

只是我沒想到白逸會這麽堅持,直到一天侍衛給我送完飯後沒有走。

「公主,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居然是白逸,他趁著今天華淵沒在,偷偷地溜了進來,想要帶我走。

我搖搖頭:「你偷偷帶我走,天帝不會放過你的。」

「天帝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管這個了,魔族已經讓他頭疼不已,倒是那個黑龍尊者,不知道為什麽不去管魔族,反而天天守在這裏,公主您和我走吧,我聽說了您和尊者的事,留在這裏只能等著被他欺負。」

白逸說得義憤填膺,只是礙於現在的身份,他只能壓低聲音。

「我不走,哪裏也不去,如果我走了,會連累你們白狐一族。」

華淵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幫我的白逸。

白逸還想說什麽,有人過來報信說華淵回來了,讓他動作快一點。

見我執意不走,白逸只能遺憾地離開。

16

白逸剛走,華淵就來了。

「你為什麽不和他離開。」

「什麽……」我頓時反應過來,「原來尊者都知道,想必也聽到了剛才的話,我不想連累其他人。」

「你以前也對他那樣嗎……」

「什麽?」

華淵的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

「沒什麽,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查案的進展。」

華淵還是一身黑衣,只不過今天穿了一件披風,肩頭還有沒有融化的雪花。

「原來都下雪了啊……有什麽進展,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我鳳族勾結魔族,意圖謀反……」

華淵打斷我的嘲諷:「鳳熙。」

「你什麽意思?」

「經過我的查探,鳳熙有很大的嫌疑。」

我認真起來:「你可當真?這些日子你都在查這個?」

「我曾經說過,一切都要查清才能定論,你府上有魔氣該查,不代表我就認為你有罪,我要為整個天界負責。」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華淵臉色不善:「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尊者的話容易讓我多想,我可以認為你是相信我,這幾天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而努力嗎?」

「我是為了真相而努力,相反,要是查到你有問題,我也不會放過你。」

看著華淵陰沈的臉,我收斂了笑容:「尊者別介意,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罷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怎麽會再肖想什麽。」

「那就好,你記住,在沒有查清真相前,你永遠都是我的犯人。」

我失落地笑了笑,早就沒了往日的飛揚,又怎麽會看不清這點。

「我能做些什麽?」

我打起精神來,比起兒女情長,還有更重要的鳳族清白需要我努力。

「鳳君現在下落不明,也沒有被魔族俘虜,大概是躲在哪裏等待機會,恐怕他還不知道鳳族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找到鳳君。」

「你怎麽知道我可以找到?」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長時間的牢獄生活,以及傷勢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讓我體力不支,不過是簡單地起身,我便晃了幾晃差點摔倒。

一雙大手穩穩地托住了我的腰,我現在瘦得厲害,有種要被他掐斷腰肢的錯覺。

17

「謝謝尊者……」

我不著痕跡地掙脫出來,華淵手懸在半空,好一會才收回去。

「我和鳳君相識多年,那時你還沒出生……」華淵語氣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正常,「我知道鳳族有種法子可以尋人。」

華淵說得不錯,這種方法只能用於血親之間,用本身全部的靈氣去捕捉那微弱的血親氣息。

他把我帶了出去,此時正在下雪,大地蒼茫一片,純白色讓長時間處於昏暗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我不顧身上衣衫的單薄,感受這許久未體驗的自由。

可是寒冷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突然肩頭一沈,黑色的披風隔絕了寒冷。

「尊者?」

「別耽擱了正事。」

只是我身體太弱,竭盡了全部靈氣,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就在我快要暈倒的時候,嘴唇傳來溫熱的感覺。

源源不斷的靈氣渡了過來。

直到找到了方向。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為了找到真相而已。況且我曾經說過,你對我的羞辱,我要全部找回來。」

華淵用大拇指劃過自己的嘴唇,語氣卻沒有上次的強烈。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披風:「如果都還回來的話,尊者到時候會放過我嗎?」

「等到你還完再說吧。」

華淵沒有讓我一起去找爹爹,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訊息,就連華淵也似乎失蹤了。

直到半個月後,我被人從地牢提了出來,在大殿裏,我終於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爹娘以及華淵。

鳳族平反,鳳熙因為不甘只當個公主,於是勾結魔族陷害我和爹娘,現在已經押入地牢,等著審訊結束後發落,因為還有幾處問題她還沒有交代。

可即便是平反,鳳族那些損失卻補不回來了。

天帝少了個隱患,對鳳族態度也就好了些,允許我們到靈山修養。

靈山可是集天地靈氣的寶地,一般都是天帝專享。

只是我羽翼被折,吸收再多靈氣也沒有辦法再長出來。

經過一系列的變故,我對公主的身份也沒什麽興趣了,以前那種被侍女擁簇的生活我已經不太適應,休養之後就遣散了府裏的那些動物。

大概是在地牢的日子久了,讓我更喜歡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

每天我都跑到附近的城鎮逛一逛,看著那些情侶甜蜜的樣子,我心裏就好像是自己也甜了一樣。

說來也巧,今天正好是花燈節的第一天,我索性就逛到了晚上。

18

晚上的街道到處都是漂亮的花燈,情侶們買上一個祈願感情長久甜蜜,單身的少男少女買上一個希望自己可以覓得良人。

我挑了一個鳳凰的花燈。

「客人好眼光,這鳳凰花燈我每年只做一個,因為它工藝繁復,往年都是競高價者得,今年您來得早,就賣給您了。」

我知道這是小販的推銷話術,但我也很喜歡,便付了錢。

轉身剛要走,就被小販叫住:「哎哎,客人您走錯啦,龍河在城東!」

我剛要說我沒有什麽想要許的願望,就被一陣人流擠得東倒西歪。

好像前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索性找了個僻靜的小巷子打算繞過去,誰知道半路卻被一個行色匆匆的人給撞倒。

那人穿得破破爛爛的,頭發上亂糟糟的,都是幹草,唯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著慌亂和恐懼,遠處還有幾人正在追趕她。

但等她看清我,立刻兇光顯露。

「鳳靈,我要殺了你!」

聲音居然是鳳熙,身後領頭追趕的人聽到我的名字一楞,而後一個飛身落在我面前。

小巷太窄,我看不清情況,只看到擋在我身前的高大身影身子一震,頓時一股鮮血味撲鼻而來。

「墨染!」

身影踉蹌了幾步,我幾乎是本能地上前摟住他:「你哪裏受傷了?」。

行動先於大腦,手在他胸口試探,卻傳來黏膩的觸感,傷口在他心口的位置,上好的布料被劃開,露出手掌長短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不住地流出來。

鳳熙被跟隨而來的手下捉住,可她依舊怨毒地盯著我:「鳳靈!要不是你勾引黑龍幫你,鳳族就是我的了!」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就是噗通一聲悶響,一個圓圓的東西掉了下來。

剛剛才還痛苦得眉頭緊蹙,被我攙扶在懷的華淵一身煞氣,仿佛傷勢沒有影響到他一分一毫。

見我目光呆楞,他掀起披風擋在了我的臉上。

「別看了。」

等披風掀開,小巷子裏已經只剩我和他,地上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我恍然回過神來,手裏的花燈已經掉在了地上,被華淵踩碎。

算了,本來就是沒有任何寄托的東西,壞了就壞了吧。

19

「多謝剛才尊者出手相救,你的傷……不嫌棄的話跟我回公主府……」養傷吧。

「好。」

我還未說完華淵就答應了,他的表情如常,不知道是黑暗弱化了他眼中的冰冷還是錯覺,我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三叔,聽說您受傷了?」

活潑的聲音打斷了我和華淵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我連忙別過頭去。

「無妨,只是需要暫時休息一下。」

華濃打量了我和他一番:「嗷~我知道了,怪不得剛才手下說三叔明明能全身而退,卻偏偏要挨上一刀。」

「華濃!」

華淵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中氣十足。

感覺到我在看他,華淵突然咳嗽起來,傷口因為劇烈咳嗽而湧出更多的血來。

「我……」

「別說話了,先跟我回去吧。」

華淵重新住回了公主府,爹爹和娘親都來看望過他,只是他的傷一直沒有好得太利索。

久到天帝都忍不住,讓華濃來瞧瞧她三叔到底傷成了什麽樣子。

正好我去送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三叔,您以前不喜歡拋頭露臉,怎麽現在天天到處往外跑?」

「小孩子別亂說,現在魔族作亂,我也是為了大家。」

「我可不是小孩子,三叔是為了那個姐姐吧?」

我本以為華淵會否認,可是半天,華淵都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聽說這幾天她一直親自照顧三叔。三叔啊,您就是高傲慣了,一點都不解風情,我要是您,都不會讓事情到這個田地,你明明是相信她的,卻硬邦邦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什麽為了查明真相。不想讓她被手下刑訊,就自己出手,打了幾鞭子讓她難受不說,還說一些狠話,可要不是三叔出手那麽輕,她也不能恢復得這麽快,還有她的翅膀,明明是怕她被魔氣……」

「公主,您怎麽不進去?」

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侍女不明所以,主動幫我推開了門。

一瞬間,門裏門外尷尬無比。

華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侍女可以賞了。」

20

華淵終於要離開了,他走的時候我沒有在府中,而是去了花燈節。

今晚是花燈節最後一天,本想放只花燈,卻沒想到遇到了白逸。

也好,有人陪著也不算孤單。

我和他轉了很久,終於看到了一只和前幾天一樣的鳳凰花燈,不等我出手,就被人搶先了。

「老板,這只花燈我要了。」

聲音清冷,居然是本該已經離開的華淵。

他把花燈遞給我:「上次踩壞了你的花燈,這次陪你。」

等到了龍河,我才明白他說的是「陪」,不是「賠」。

一路上華淵刻意隔開我和白逸,白逸懾於他的威壓,只能不甘心地跟在後面,就連放花燈的時候,白逸也只能在下遊。

白逸敢怒不敢言,自己對著河燈許願:「我希望公主能回到從前。」

「從前?」華淵語氣不悅地冷哼一聲,「公主可別像對我一樣再對其他動物了。」

不等我開口,被白逸搶先:「才不會了,有了你的教訓,公主不會再犯了!」

「再犯?以前沒有過嗎?」

「當然沒有。」

華淵不說話了,他蹲下身子點燃了花燈。

我無奈:「這不是說送給我的嗎?」

「誰放都一樣。」

華淵走了,我的生活似乎重新回到了平靜,可又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我經常能聽到華淵的事情。

無非就是他又有了什麽功績,殺了多少魔族。

直到魔族退兵,天帝舉辦宴會慶賀。

宴會很無聊,華淵高高在上地接受大家的祝福,我坐在最後面,雖然地位明顯不如以前,但是沒人註意我。

我正吃喝得高興,有幾個人擋在了我面前。

「呦,這不是鳳族的公主嗎,現在落單的滋味不好受吧?」

以前我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現在連個侍女都沒帶。

「那不叫落單,聽說鳳族現在可慘了,成了各族的笑話。」

「就是,特別撿了尊者當寵物養,笑死人了,簡直是活膩了。」

「可不是,聽說尊者厭惡她,都想殺了她呢。」

還是那幾個金烏族的少女,雖然是幾人之間的聊天,但是明顯沒有壓低聲音,周圍的人紛紛向我投來復雜的目光。

更多的是在看熱鬧。

我把玩著杯子冷笑一聲,把酒潑了她們一身,剛要回擊幾句,眼前一花,華淵站在了我面前。

他剛剛不是還在前面嗎?

在我呆楞的表情中,華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托住我的腦後,親了上來。

我睜大了雙眼,震驚無比。

華淵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退下,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放開的我,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天帝,剛才您問我有什麽想要賞賜的,華淵想求個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