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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養母在我家生活了70年,臨終前,老人摸出一個小盒子

2024-02-03文化

我是家中的小兒子,自小在這個大家庭的溫暖中長大。記憶裏的奶奶,總是那麽沈默,她與我們之間的隔閡好似一道無形的墻,即使在一起吃飯時,她也總是默默地低首無言。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像家中的一件家具,必不可少,卻又不知其用。

直到那個風霜交加的冬日,奶奶生命的燈火即將熄滅,她顫抖著手從那從不離身的衣櫃裏摸出一個小盒子,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那個神秘的小盒子,仿佛開啟了通往她過往生活的密道。

母親第一次見到那個小盒子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調整了情緒。奶奶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這是……送給你的。」她的聲音依舊低沈,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小盒子給了我,但奇怪的氣氛卻在家中彌漫開來。父親那晚飯沒吃,就關在自己房間裏。我透過門縫,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床邊,那個隨身聽著的小盒子擺在他面前,仿佛它的出現掀開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第二天,我趁早飯時,小心翼翼地問父親:「爸,奶奶給我的這個小盒子,裏面是什麽?」

父親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等時候再告訴你。」

懷著滿腔的好奇和一絲不安,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個小盒子靜靜地躺在我的桌子上。我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奶奶為何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這個小盒子交給我呢?盒子背後隱藏的又是什麽故事?

家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沈悶。那天晚飯後,我聽到父親和母親在房間裏低聲爭執,盡管他們努力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隱隱傳來了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語:「……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就讓它……」這對我來說,無疑增添了更多的好奇與困惑。

隨著奶奶的臨終,似乎家中被掀起了一層層的浪濤,一直平靜的日子開始有了波動。面對這個小盒子,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仿佛裏面握著開啟家族秘密的鑰匙,而這個發現可能會永遠改變我們每個人的生活。

奶奶目光黯淡的時候更頻繁了,她用那仿佛能透過歲月的眼睛看向我,似乎帶著某種期許。每次我試圖接近她,想要問個明白,她總是逃避,仿佛有些話才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這個家,這個熟悉的港灣,突然之間給了我極大的不安感。我的心中充滿了疑雲——這個家族,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小盒子,又將為我們揭開怎樣未知的過去?

小盒子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什麽,而我,對於即將揭曉的真相,感到既期待又害怕。

轉眼間,奶奶離世的日子到了。整個家族聚在一起,表面上是為了送奶奶最後一程,但我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波瀾。葬禮結束後,家人陸續離去,房間裏只剩下我、父親和母親。

父親面無表情地拿起了那個小盒子,此刻,我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他開啟了盒子,盒子裏裝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和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接過來,信箋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仍能辨認出那是奶奶年輕時的筆跡。信裏寫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奶奶年輕時曾經做了一件事情,意外傷害了他人,雖然後來得到了原諒,但她的內心因此背上了沈重的負擔。她想把這份重擔留給家族最小的我,希望我能理解她,也學會原諒。

信的末尾,奶奶提到這份過錯讓她一生無法自釋,但她始終沒說出具體是什麽事情。

母親的面色在讀信過程中幾度變化,而父親則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讀完後,我擡起頭,眼神迷茫。我無法理解為何奶奶將這樣的秘密留給我,難道她認為我能夠承受這未知的過去嗎?

父親似乎在我的臉上讀到了我的疑惑,他沈默片刻,開口了:「我們都有過去,有些事情沒辦法改變。但我們能選擇不讓過去影響現在。」

「那奶奶想讓我們怎麽做?」我困惑地問。

「也許,她只是希望我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母親終於開口,但她的話語中,我讀出了深深的無奈。

我們三個人靜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無人再說話,只剩下那張照片和信件在我們之間輕輕發酵著。照片中的人我並不認識,時間模糊了他的面容,但他的影像卻清晰地壓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

就這樣,家族中的秘密被揭開了一角,卻沒有完全地揭示出來。奶奶走了,留下的卻是更多的猜疑和不解。而小盒子裏的秘密,是否真的能夠隨風而逝,還是如影隨形地影響著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人能說得清。

我們看著那個小盒子,內心或許都有了某種莫名的理解,就像生活本身一樣,充滿了無法預知的轉折和未完待續的故事。而奶奶的過去,就這樣被留給了時間,而我們,也必須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