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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在129師當政委,為一件小事狠批參謀長李達,劉伯承都驚了

2023-12-07歷史

抗日戰爭加上解放戰爭時期,鄧小平在太行山工作了10年,取得了很多傲人的成績。但熟悉鄧小平的人都知道,他為人處世的方式一向是實事求是,從來都不徇私情,尤其註重軍民關系,鄧小平平日裏對老百姓十分和藹、關愛,但對領導幹部卻十分嚴厲。

這種工作中嚴厲,生活中隨和的領導人往往會受到百姓的愛戴,下屬幹部們雖然知道鄧小平的一片苦心,但有時一不小心將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就會挨他一頓罵。

鄧小平(右一)與八路軍高級將領們在一起

鄧小平無數次為老百姓出過頭,無數次因為工作上的問題嚴肅地批評幹部,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個子是一個極其註重細節的卓越領導人。

「你應該給群眾賠禮道歉!」

抗戰初期,作為八路軍政治部副主任的鄧小平要去延安開會,由於要騎馬去,所以他的馬夫王興芳要去馬店給鄧小平的馬掛掌。

於是,王興芳騎上鄧小平的馬,在山西陽城縣大道上策馬奔騰。陽城縣大道上的老百姓很多,王興芳騎著騎著,經過一處彎道時,突然感覺馬下冷不丁地發出「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被馬蹄掀倒在地。

但想著鄧小平開會的事大,王興芳也就沒理會,只顧著頭也不回地信馬由韁。

當王興芳打好馬掌回到八路軍駐地時,鄧小平早就鐵青著臉坐在那裏等他了。

作為鄧小平身邊的人,王興芳非常了解他的性格,頓時預感到大事不好,回想剛才在縣城騎著馬是不是撞到什麽人了。

「王興芳,你幹得好事!」鄧小平劈頭蓋臉地就開罵,「大搖大擺地騎馬過街,也不看著點兒路,馬兒撞壞了老百姓,你知道嗎?!」

鄧小平與夫人卓琳(右)在太行山

王興芳大吃一驚:「啊?!」他一路上都在擔驚受怕,生怕自己剛才撞到的是個人,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

原來,剛才王興芳騎著馬時不小心撞到的竟然是一位老大娘,而且把人家撞傷了。

出事地點是在縣城大道,街上的百姓都對此議論紛紛,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鄧小平得知這個「肇事逃逸」者居然是自己的馬夫,氣得火冒三丈,便專門在駐地等他回來挨罵。

不過還好,幸虧沒鬧出人命。

但是王興芳也有自己的道理,心想著他也是以完成任務為重,如果停下來檢視就會耽誤首長趕赴延安開會的時間,要不是因為這個,自己能不下馬檢視嘛!不小心讓人家老大娘受傷也是情有可原,鄧政委發這麽大的火幹嘛?

鄧小平好似看出了王興芳的心思,便由一開始的大動肝火變成了好言相勸:「現在是團結抗戰的時候,人民一心向往的是共產黨,你是共產黨領導的一名八路軍戰士,這樣對待群眾,影響多不好。我們是人民的軍隊,要愛護人民啊!如果我們不愛護人民,人民就不會擁護我們,我們也就會被大家認為是山間草寇。到了那一步,不要說打日本,恐怕自身都難保啊!這些嚴重後果,你想過嗎?」

八路軍騎兵

鄧小平一番鞭辟入裏的話,徹底擊潰了王興芳的心理防線,他聽完後頓時聲淚俱下。

「我錯了,您處分我吧!」

「不,你應該到相關部門去由他們處理,」鄧小平嚴肅地說,「還應該給群眾賠禮道歉!」

鄧小平摸摸自己衣兜,拿出幾元錢說道:「我這兒有幾元錢,你也帶上,給老大娘做醫藥費。」

王興芳知道這錢是鄧小平去延安的路費,說什麽也不肯要,可鄧小平執意要塞到他手裏。

「快去給大娘治傷!」

鄧小平說完,跨上戰馬就走了。

殊不知,鄧小平不僅狠批過自己手下的戰士,甚至還敢當眾狠批八路軍129師參謀長李達,當時那一幕把劉伯承都震驚了。

因為一件「小事」狠批參謀長李達

1938年1月,八路軍政治部副主任鄧小平接替身患重病的張浩,出任129師政委。

當時129師師長正是劉伯承,鄧小平的到任令萬古流芳的「劉鄧大軍」具備了雛形。

鄧小平(左二)與劉伯承(左三)、李達(左一)合影

按說「新官上任三把火」,129師政委即使位高權重,但鄧小平畢竟剛剛到任,按理說為了今後工作方便也得跟下屬搞好人脈關系。哪怕下屬犯了錯,也要以說服教育為主。如果一開始就大動肝火,那今後的工作便會很難開展。

但鄧小平壓根不吃這一套,不管對方職位高低,他該訓斥還是會訓斥。

鄧小平擔任政委五個月後,129師便給386旅旅長陳賡下達了一道作戰命令:全旅向南攻擊河南焦作一帶。

負責傳達命令的129師參謀長李達將命令文書裝進一個密件包,然後鄭重其事地交給參謀茍元書,要他派人在第二天早上8點前將密件包送到陳賡所在的386旅旅部。

386旅旅部距離129師師部大約70公裏,路途並不算遙遠,於是茍元書將密件包交給了自己手下的兩名騎兵通訊員,派他們去給陳賡送密件。

兩名通訊員領命之後,立刻策馬揚鞭前去送信。對兩位經驗豐富的通訊員來說,這樣的任務簡直是輕車熟路,時間充裕得甚至可以讓他們一邊騎馬一邊看風景,無疑是一件難度很低的美差。

八路軍騎兵通訊員

他們兩人騎著馬,途中經過了129師在營頭村的供給部采購站,兩人平時送檔如果時間允許,都會選擇在這裏「打尖」,和采購站的張站長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這次也不例外,兩人立刻下馬來到張站長這裏休息。

兩人與張站長交談甚歡,張站長甚至拿出了那時還很稀少的紙煙給兩位通訊員抽。當時正值落日,夕陽西下,山上的風景很美。

就這樣,兩位通訊員在采購站抽著煙看著風景,別提有多愜意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雖然兩人在采購站抽煙聊天,但通訊員的職責令他們沒有忘記本職工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立刻掐滅香煙繼續趕路。

兩人一路冒著星夜疾馳,順利在規定時間之前趕到了386旅旅部。

而當兩人開啟密件包後,瞬間呆若木雞——密件包裏空空如也,居然什麽都沒有!

兩名通訊員慌了,他們明明看到是師部茍元書參謀親自將密件包交給他們的,還說是奉了參謀長李達的命令,事關386旅的作戰行動,師部首長們怎麽可能開這種玩笑呢?!

抗戰時期的李達(右)

於是兩人到處尋找,先是摸遍身上,再把馬鞍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一無所獲。

旅長陳賡氣得火冒三丈,這麽重要的作戰命令檔他們都能弄丟,這倆通訊員是幹什麽吃的!要知道戰機稍縱即逝,要是耽誤了戰機,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陳賡不管了,為了不貽誤戰機,親自打電話給師部問劉伯承到底是什麽命令,粗心的通訊員把密件弄丟了。

劉伯承聽到檔遺失的訊息也十分生氣,但他不能在電話裏對陳賡釋出命令,因為日軍很可能會竊聽,到時候386旅就會陷入困境。

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這倆粗心的通訊員到底把密件落在哪兒了。

參謀長李達派人沿著他們倆走的路線仔細尋找,結果他們剛剛找到供給部采購站時,大老遠就看到張站長在門口等著了。

「你們可來了!」張站長一臉焦急,「昨天有兩位通訊員在我這裏休息,把一封檔落在我這裏了!我本來要出門追他們,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

老年的李達

說罷,張站長拿出那份密件交給戰士們。

密件原封未動,這說明沒有泄密,張站長說的話應該屬實。

不過這裏,筆者倒是產生了一個疑問,如果密件是放在密件包裏的,當那兩位通訊員到采購站休息的時候,難道會把密件從包裏拿出來帶進采購站?

或許合理的解釋只有一種,那就是密件包是放在馬鞍上面的口袋裏的,兩人把馬拴在外面,生怕密件在外面遺失,所以把它隨身攜帶著。

但沒成想,密件就這樣丟了。

當天下午3點鐘,李達讓茍元書親內建著通訊員把密件送到386旅。

陳賡還在埋怨:「簡直太粗心了,耽誤了我們寶貴的八個小時。」

事後,劉伯承師長、鄧小平政委將129師所有參謀全部聚集在師部會議室,總結此事的教訓。

劉伯承對大家說:「這事給大家敲響了警鐘,軍事機密何等重要?哪怕再簡單的小事,也必須以高度的責任心去完成!」

129師主要領導在太行山(右三為劉伯承、右二為鄧小平)

按理說,這件事的第一責任人在參謀長李達,因為若命令釋出出現問題,參謀長肯定難辭其咎,可李達雖說職務在劉伯承之下,但資歷卻一點兒也不低,他不僅是正兒八經的馮玉祥西北第二軍官學校畢業,而且在紅軍時期就是軍團參謀長的級別。

李達很清楚,劉伯承師長沒有對自己指名道姓,那是在顧忌自己的面子,於是他主動向劉伯承承認了錯誤。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鄧小平政委卻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李達:「依我看,這件事的責任,一小半在茍元書,一多半在你參謀長李達,你平時對參謀長管教不嚴,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這件事一點也不小,萬一機密泄露,陳賡和他的386旅處境就危險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鄧政委這次是真的急了,連參謀長都敢當眾批評!

鄧小平對李達的訓斥,讓「軍神」劉伯承都楞住了。

鄧小平當眾訓斥參謀長李達,在有些人眼裏是小題大做,覺得這樣的「小事」用不著當面指責一位八路軍高級將領,但鄧小平卻不這麽認為。

因為在一支軍隊中,參謀長這個位置舉足輕重,他們平時要計劃軍事決策,傳達上級命令,是整支部隊行軍作戰的重要環節。如果參謀長的職責出現了問題,那麽給整支軍隊帶來的將會是難以估計的損失。這次給386旅的密件風波,就差點釀成大禍。

抗戰時期的陳賡(左)

129師參謀長李達雖然職位上低於師長劉伯承和政委鄧小平,但他有時是可以越過鄧小平直接向劉伯承匯報工作的。在一般情況下,師長和政委一般都不會把參謀長當成真正的下屬,好比平日裏對李達,師長劉伯承都要敬他三分,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這次他雖說犯了錯,但還是要給他留面子。

不過一向講原則的鄧小平就不是這樣了,像這種會貽誤戰機,並讓部隊有可能遭受慘重傷亡的大錯誤,鄧小平尤其不會姑息。只要是他政委職責內的事情,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他絕對會照說照做,哪怕是參謀長也不會給面子。

鄧小平認為,出現了問題首先要追究領導的責任,這才能保持一支軍隊的紀律性和凝聚力。

面對鄧小平的訓斥,李達低下頭誠懇地表示道歉反省,還說要把兩個通訊員關一天禁閉以儆效尤。

鄧小平擺擺手,表示不同意這一決定:「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無心之過,責任在領導沒有提好要求,對士兵們要寬大處理。」

李達聽罷,對鄧小平的管理方式心悅誠服。

抗戰時期的劉伯承和鄧小平

這件事過去後,劉伯承只用了一句話評價當時的鄧小平:「我可沒有他這麽硬的臉皮。」然而正是因為有了鄧小平的硬臉皮,才讓李達這個參謀長痛定思痛,才讓這支部隊有了越來越強的戰鬥力和紀律性。

劉鄧大軍的輝煌,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提高警惕性的對的,但不要草木皆兵!」

有一次,129師政委鄧小平胡楊勇率領八路軍的一個補充團來到了山西省襄垣縣,他們把補充團的團部駐紮在一個叫樊家大院的地方。

八路軍整整一個團的戰士駐紮在這個地方,在當時還是很少見的,不少群眾為了親眼目睹八路軍高級首長的風采,都好奇地想去樊家大院裏看一看。

但為了安全起見,該團團部規定除了團部幹部和工作人員之外,其他閑雜人等不得隨便出入樊家大院。

有一天,當地一個名叫魏彥的小夥子風風火火地跑到樊家大院門口,站崗的警衛員以為是來見首長的,於是直接就把他攔住了。但魏彥年少氣盛,又是個急性子,他非要沖進樊家大院不可,便和警衛員你一言我一嘴起了爭執。

八路軍小戰士們在吃飯

他們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把正在北屋辦公的鄧小平都給驚動了。

鄧小平聞著聲音來到了樊家大院門口,還沒等警衛員說明情況,魏彥這小夥子就沖著鄧小平抱怨:「我有事要進去找部隊首長,這位小同誌說啥也不讓我進!」

「讓他進來吧!」鄧小平說道。

鄧小平親自把魏彥領進屋,魏彥對鄧小平說:「首長,我想當兵!請你們帶上我吧!」

鄧小平上下打量著這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微笑著問:「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當兵呀?」

只聽魏彥毫不猶豫地說道:「抗日救國,匹夫有責!這不是你們講的嗎?」

這個小夥子的話讓鄧小平嘖嘖稱奇,他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誌向會這麽高,這說明八路軍的群眾工作做得很不錯。

「我是個當長工的,地主老財的苦就夠受的啦!結果呢又來了日本鬼子,老百姓還怎麽活得下去呀?」魏彥繼續說。

鄧小平聽到這話,滿意地點點頭:「當兵要打仗的,打仗就會有犧牲,你不怕麽?」

鄧小平(左)與劉伯承(右)在太行山

沒想到,魏彥竟毫不猶豫地大喊:「怕什麽!大不了是個死,為了打日本鬼子,死也值得!戰場上戰死,這不比天天給地主幹活累死累活的,落個受死餓死強?再說了,八路軍是窮人的隊伍,這個兵我當定了!」

魏彥的一番話深深打動了鄧小平,中國人民追求自由、追求獨立、抗擊侵略者的決心真是令人感佩不已。鄧小平心想:「我們的革命隊伍裏有了這樣的戰士,如果還不能把革命幹成功的話,那就是我們這些做領導的無能了。」

「好吧!我們收下你,回去準備一下!」鄧小平對魏彥說道。

魏彥聽罷十分高興,對鄧小平千恩萬謝之後便興沖沖地回去告訴家人去了。

鄧小平接下來跟警衛好言相勸:「你們提高警惕是對的,但不要草木皆兵。對於群眾只要問明情況,就可以讓他們進來。如果我們和群眾隔絕了,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水之魚、無本之木。這個小夥子就用行動為我們做了抗日宣傳,對我們今後如何做好抗日宣傳工作提出了一個新課題!」

「如果今天要是錯過了接觸他們的機會,不也是一個損失嗎?」鄧小平意味深長地說道。

鄧小平在會上講話

警衛員被鄧小平的一番話深深打動了,覺得鄧小平的心思真是縝密。

這大概就是鄧小平為什麽後來會成為帶領中國走向新時代的卓越領導人的原因,他這個人相當註重細節,總是可以從戰士們的一言一行中看出革命隊伍裏所存在的問題和缺陷,為了防止這種問題的擴大化,他可以不惜得罪人地去批評當事者,甚至不顧當事者級別高低。

在當時有些人看來,鄧小平此舉是「小題大做」,但靜靜想一想,等將來革命隊伍發展壯大了,一些平常容易被人忽視的小問題就會演變成大問題。

鄧小平這次及時訓導警衛員,不讓人進樊家大院雖然是職責所在,但不能和群眾脫離關系。這也就是在告訴革命隊伍,不能因為部隊的規矩和制度就脫離群眾、不讓群眾接觸首長,這樣發展下去是很不好的。

「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你們在想什麽?」

1945年冬天,也就是日本侵略者投降後的第一個冬天,時任八路軍129師政委的鄧小平胡當時的八路軍參謀長滕代遠,一起住進了山西省黎城縣長寧村村民李樹勛的家。

當時的李樹勛剛好21歲,在縣劇團工作,那時放假在家。

八路軍民在太行山開墾荒田

有一天,村裏兩個年輕人過來幫李樹勛清掃後院的一堆垃圾,鄧小平看見後也過來幫忙。勞動之後,鄧小平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把一台收音機掛在一顆梨樹上,對大家說:「你們想聽一聽黨中央的聲音嗎?」

雖然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卻沒有一個人見過、聽過收音機,紛紛好奇指著收音機問:「黨中央在哪裏?是在這黑匣子裏面嗎?」

鄧小平大笑著說:「黨中央和毛主席在延安,離這裏將近一千裏呢!這東西叫收音機,開啟它就能透過電波聽到傳來的黨中央和毛主席的聲音啦!」

幾個年輕人十分好奇,統統湊上去聽收音機裏面說了什麽,果然裏面傳來了毛主席講話的聲音。

這是幾個年輕人第一次聽收音機,他們感到十分新鮮和高興,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圍著鄧小平那台稀罕的收音機不撒手。

過了幾天,李飛龍區長和區委書記張躍華突然來到李樹勛家裏,鄧小平讓李樹勛去把幾個村幹部請來,想召集他們開一場會。

鄧小平(左三)和八路軍高級將領們在渡河

會議期間,大家把已經修建了一年多的長寧飛機場的具體情況向鄧小平做了匯報。

長寧飛機場在共產黨的革命事業中可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這個機場是黨中央延安連線全國各解放區的重要中轉站。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共七大結束之後,為了節省時間,毛主席直接用美國飛機把20多位中共高級幹部從延安直接送到了長寧機場,大大節省了他們回到軍隊駐地的時間,這一招堪稱是大手筆的險棋。

鄧小平對鄉親們說:「小小長寧機場不簡單吶!這是我們除了延安以外較大的一個簡易機場。自從修建了這個飛機場,大大地縮短了延安至此的距離,加強了黨中央與解放區的及時聯系......你們黎城,特別是長寧周圍的幹部群眾,用實際行動為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鄧小平停頓了一下,喝了幾口水,接著問大家:「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你們想幹什麽?全國老百姓在想什麽?」

話音剛落,整個會議現場便陷入一片沈默。大家隨即就是一陣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也許他們壓根都沒有想過。

鄧小平在太行山作報告

的確,日本人在中國待了太長時間,中國革命老區的百姓們平時啥也不顧,就是一門心思地對付日本侵略者,可以說是心無旁騖。要是日本人突然被趕跑,沒了敵人,大家一時半會兒還挺不習慣,不知道自己將來何去何從也是正常的。

鄧小平把頭轉向了他的房東李樹勛:「小李,你說說大家在想些什麽?」

李樹勛也不知說什麽好,就隨便說了幾句:「可不要再打仗了!老百姓夠苦了!」

鄧小平聽完就笑了:「小李說得對。八年抗戰我們損失得十分嚴重,人民長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生活也是極度困難。現在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應該讓全國人民休養生息,重建家園,過上和平安穩的生活。」

「但是,」鄧小平畫風一轉,「蔣介石反動派置人民利益於不顧,抗戰不積極,卻想獨吞人民的勝利果實,中國共產黨盡最大的努力與其談判,爭取統一起來建設祖國,恢復家園。過些時候,滕代遠參謀長將作為中國共產黨我軍的代表之一,去北平與國民黨進行談判。」

要知道,那時的國共談判還沒有完全結束,國共雙方還處於磨刀霍霍的狀態。

滕代遠接過鄧小平的話茬:「我要把你們的意見與願望全帶到談判桌上,力爭談判成功!」

所有人都站起來為他鼓掌。

鄧小平胡夫人卓琳(右)在太行山

鄧小平在太行山期間,和人民群眾結下了深厚的感情,他不僅幹了很多大事,也做了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小事。鄧小平一生養育過五個子女,其中三個都是被太行山的老鄉們帶大的,他經常對家人們說:「是太行老區的人民養活了他們全家。」

鄧小平年輕的時候用他本人的實際行動,為全黨所有幹部樹立了一個群眾政策的模範標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