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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年評定軍銜,毛澤東:「沒有李克農,我和恩來早沒了」,為何?

2023-12-17歷史

革命史上被傳頌的大多都是馳騁沙場的大將,可有一人天資聰穎,卻甘願隱於陰影之下,默默為黨和人民付出一生,他就是李克農。李克農將一生心血都花費在中共的情報工作上,在看不到的角落化身巨人,保衛家國不停歇。

圖|毛澤東

新中國成立後,諸多事宜等待共產黨處理,軍銜評定這等大事直到1955年才被提上議程,賴傳珠被毛澤東欽定為軍銜評定的負責人。一日,賴傳珠帶著一份名單來到主席辦公室,謹慎地說道:「主席,上將軍銜的人員初步擬定完成了,請您過目。」

毛澤東拿起名單看了兩眼,沒找到心裏那個名字,頓時臉色一沈,問道:「李克農怎麽不在裏面?他難道還沒有資格評為上將?」

賴傳珠面露猶豫,遲疑地說:「李克農同誌的軍銜評定我們也思考了很久,由於他之前工作崗位特殊,大家一致認為他從未上過戰場,評為上將可能難以服眾。」

「怎麽會服不了眾?那是你們不夠了解克農啊!」毛澤東說完直搖頭,長嘆一口氣,繼續說,「沒有李克農,我和恩來早沒了,多少共產黨人都活在他的保護傘中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賴傳珠非常震驚,他雙眼不自覺睜大,像是不明白為何主席會這麽說。賴傳珠心想,李克農不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嗎?如何能保護好毛主席和周總理?

見了賴傳珠的反應,毛澤東有些痛心,就連黨內都有許多人不了解李克農情報工作的艱辛和重要,那群眾豈不是更不能理解所有藏在暗處,默默付出和貢獻的同誌們了?想到這裏,毛主席招呼賴傳珠坐下,與他一起回憶曾經的幾段往事。

圖|賴傳珠

1926年,李克農加入中國共產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白區工作,直接上司正是周恩來。在黨中央的安排下,1929年李克農以公開應聘的方式,考上國民黨上海無線電管理局新聞編輯職位,潛入國民黨「中統」特務組織內部。

此時的他不過初出茅廬,卻被派遣到敵人的「心臟」處工作,可以說是時時刻刻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李克農深知,重任若是承擔不起就會變成壓垮肩膀的重擔,在接受組織安排時,他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當時周恩來一再問他:「你覺得你能完成這項工作嗎?」李克農只是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是否能夠完成任務,但我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只有無所畏懼的人,才能走在鋼索上拿到想要的東西。」

李克農這話就代表了他的決心,周恩來很欣賞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拍了拍李克農的肩膀,說:「我相信你的能力,若是緊急情況,可以自行應變,不必請示上級。」

而李克農也沒有辜負他的看好,打入敵人內部後,很快就受到了重視,進入「中統」特務組織頭目徐恩曾的視野中,升任上海無線電管理局電務股股長。股長這個職位不高,但位置卻十分巧妙,掌管著國民黨在全國的無線電報務員,正好適合李克農獲取情報的需求。

徐恩曾喜好拉攏能力出眾的新人,李克農得了他的青眼,便多次詢問李克農:「股長這個位置太過屈才,不如往上走走?」李克農只回道:「我資歷尚淺,還需多加歷練,多謝您的看重。」

圖|李克農

李克農每次拒絕後都更加親近徐恩曾,常常主動示好,不僅沒引起徐恩曾的懷疑,反而讓他更看好這個年輕人。徐恩曾手底下的人,比李克農有能力的,沒他聽話不爭不搶;比李克農聽話的,又沒有他能力出眾;是以,李克農很快就成為特務頭子信賴的親信。

黨中央沒想到李克農的潛伏工作做得如此之好,要求他務必保持下去,不要暴露身份。周恩來暗中與李克農見過一次,叮囑道:「我們得到這塊陣地不容易,要盡可能守住它,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為了便於長期隱蔽,你的表面生活也要過得去才行。」

在白色恐怖下,深入龍潭虎穴從事情報工作,是一門高難度的鬥爭藝術,想要長期潛伏於其中不被暴露,就必須將自己變成「真正的國民黨」做派。周恩來的提醒可以說是點醒了李克農,他將自己偽裝上的漏洞立馬補上。

在上海無線電管理局工作期間,國民黨給李克農發的薪水相當優厚。因為國民黨內部人員大多都過著奢華腐敗的生活,李克農為了不引人註意,總是西裝革履、長袍馬褂的打扮,擺出一副做了「國民黨的官,發財了」的紳士派頭。

除此之外,李克農還時常光顧跑馬廳、大世界和賭場,出入國民黨上層及軍警之間,幾乎與他們混為一體,任誰也不會覺得他像共產黨。沒有人知道李克農光鮮的外表下,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生活秘密」。

就算披著國民黨的外衣,李克農裏子也是共產黨人。他很清楚組織的困難,每個月拿到薪水後,第一時間就把錢上交組織充當經費,只給家裏人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費。這些錢只夠家裏吃些稀飯鹹菜,他擔心有人看見身份會露餡,從不同意讓人來家裏做客。

盡管妻子很體諒李克農的工作需要,但不知實情的人難免會產生誤會,覺得他「投靠國民黨,擺起闊架子」,看不慣他傲慢冷漠的做派。曾經的朋友冷眼看他,甚至當面嘲諷他:「做了國民黨的狗,別忘了自己姓什麽。」

對於他們的誤會、指責,李克農都坦然面對。他知道朋友們罵他,是因為心中的正義,這代表他們都是堅定的革命者,因此心中並無怨言。期間,也有同事受不了這份委屈,懷疑自己如此艱難的工作是為了什麽。李克農經常開導他們:「是為了大局,幹我們這一行,就要受得了委屈。我們不是在忍受痛苦,而是主動擁抱困難,這叫‘吃曹操的糧,管劉備的事’。」

1931年4月,顧順章將武漢地下黨組織全部出賣。為了擡高自己身價,顧順章表示自己知道中共中央所有機密,要求武漢方面將他送往南京,面見蔣介石。

4月25日晚,國民黨武漢偵緝處處長連發6份絕密電報到南京,緊急報告徐恩曾並轉陳立夫,告知顧順章被捕叛變。所幸徐恩曾去上海度周末,電報被打入南京國民黨特務組織的錢壯飛截獲。

錢壯飛在查閱當天的火車時刻表後,發現當天深夜還有一趟南京到上海的火車。當即回家喚醒熟睡中的女婿劉杞夫,讓他趕赴上海,將情報面交李克農。

26日淩晨,李克農家大門被大力敲擊,他飛快起身開門,卻看見劉杞夫站在門口,滿臉焦急。這件事太過危急,劉杞夫下了火車便一路狂奔,現在還在喘大氣。

李克農見他這樣心頭一跳,指定是遇上緊急情況了,來不及批評他,直接詢問道:「為何如此驚慌,發生什麽事情了?」劉杞夫把藏在袖子裏的東西遞給他。

圖|徐恩曾

在看到「徐恩曾親譯」五個字時,李克農心裏就有了猜測,他緊張地開啟情報,最糟糕的猜測成真,李克農臉色緊繃。即使憤怒,他也沒有失去冷靜,而是立刻思考解決的辦法。

情況萬分緊急,不容許有半點拖延。見劉杞夫執意要回南京,李克農攔不住他,只能告誡道:「此去兇多吉少,你要冷靜,越慌只會越亂,做好應變的思想準備。」說完,就把身上僅有的三塊銀元塞到劉杞夫手裏,李克農的妻子也取下耳環交給劉杞夫以備萬一。

安頓好劉杞夫,李克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情報送達,保證中共中央機關的同誌能安全轉移。但偏偏那天李克農的專線交通員有事不在上海,他和陳賡約定見面的時間也還沒到。

若是浪費時間等待,恐怕情報還未送出,周恩來等同誌就要被國民黨抓捕了。緊要關頭,李克農置個人安危於不顧,打破慣例,透過江蘇省委工作的關系,快速找到一個剛建立的備用聯絡點,趕在刀尖上把情報交給陳賡。

圖|陳賡

就在那天深夜,中共中央、江蘇省委及共產國際派駐上海的所有機關先一步安全轉移。不久後,陳立夫、徐恩曾親自奔赴上海,帶著顧順章前來抓捕共產黨人。聽到周恩來也在此地,徐恩曾很激動,揚言道:「抓了他,還愁抓不住中共的尾巴嗎?這次他一定跑不了!」

可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時,早已經人去樓空。剛燒完的檔還在冒煙,來不及拆除的天線還在晃動,最後撤離的周恩來和陳賡與敵人幾乎擦肩而過。危急時刻,李克農顧不上妻兒,完成最後的護送領導轉移任務後,立刻去了上海通知錢壯飛的妻子撤離。

隨後又到郵局,用「克潮病篤」的暗語,發電報通知遠在天津的胡底轉移。而李克農的妻兒雖早早躲出家門,卻沒有安排好去處,只能藏在暗巷,像個乞丐窩在角落裏流浪。直到風波過去一個月後,組織才找到他們,將他們安頓好。

這段驚心動魄的緊急轉移能成功,多虧了李克農四處奔走,沒有他的當機立斷、鋌而走險,待在上海的周恩來恐怕兇多吉少。周恩來安定下來後,特意找機會感謝李克農:「你做得很好,雖然這是你的工作,但對於我個人,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1931年,李克農來到蘇區,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毛澤東,當時毛澤東處於「病休」狀態。許多黨員都不與他交往,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門可羅雀,連鬼都不上門」。 但李克農卻一直敬佩毛澤東的能力,不時給他送報紙,送食品,之後還介紹葉子龍去毛澤東身邊工作。

遵義會議期間,李克農住在會場附近,負責安全保衛工作。 他數次見到毛澤東,但都在崗位上,無法空出時間深入交談。會後,李克農得知毛澤東又重新回到紅軍的領導崗位,十分高興,特地登門祝賀。

也就是從這個時間開始,毛澤東記住了這個滿心赤誠、不捧高踩低的同誌。西安事變時期,毛主席深知李克農做事謹慎小心,把當時負責談判事宜的周恩來交給他保護,遇到一些問題也總愛聽聽李克農的意見。

圖|艾德加·斯諾

在紅軍茁壯發展時,國內外有很多進步人士想了解紅區事宜,其中美國記者艾德加·斯諾找到宋慶齡,把自己想要采訪「紅區」的想法告知她。宋慶齡托人把斯諾的要求轉達給毛澤東,同時介紹了斯諾的資訊。

紅軍是否接受一名外國記者采訪是個難題,毛澤東和周恩來找來李克農商量此事。李克農是做情報工作的,在資訊這塊比他們要擅長,毛澤東問:「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接受采訪?如果接受采訪,你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嗎?」

李克農沈思片刻,接下了這份工作,他認為:「國民黨封鎖新聞一向嚴格,采訪的記者如果是蘇聯的,外界容易認為這是在宣傳共產黨,不願相信內容。斯諾作為中立的新聞撰稿人,沒有黨派背景,一向尊重事實,可以同意他的采訪,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當時,做采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李克農依舊不放棄任何展示紅軍真實情況的機會,他認為哪怕只有少部份人願意了解紅軍,那也是值得的。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接到斯諾後,李克農細心安排好有關他的安全防護工作,斯諾在陜北蘇區進行了4個月的實地采訪,最後發表的報道在國內外產生了巨大影響。

全面抗戰初期,李克農在國民黨統治區協助周恩來開展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當時,延安書籍比較匱乏,毛澤東想閱讀研究歷代詩詞,就把任務交給李克農,只希望他能找來幾本閑書就好。

李克農無論做什麽工作都是認真負責,接下任務後,就外出拜訪老友阿英(即錢杏邨),詢問他的書籍可否借來一觀。阿英毫不猶豫將自己上海家中藏存的唐宋元明清詩詞的最好版本聚齊裝箱,由八路軍駐上海辦事處劉少文等人秘密送往延安。毛澤東收到書後,非常驚喜。

圖|毛澤東(左二)

而後,毛澤東因為營養不良,在延安期間患上肺病,以當時的醫療條件,肺病很嚴重。身在國統區工作的李克農聽說了這事,著急聯系華僑朋友,請他們秘密從國外帶回一批魚肝油。

毛澤東收到魚肝油後,肺病很快痊愈了,他將藥分給其他感染肺病的領導人,感動地對他們說:「克農可真是貼心,我們的安全交到他手上,我是一點也不擔心。」

李克農回延安後,被毛澤東親自點名到中共情報部工作。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只要是敵人的資訊,李克農一條都不會錯過,他不僅重視秘密情報的搜集與研究,同時也十分重視公開情報工作,組織人員收集各種報刊資料以備研究。

為此,李克農每月撥出300塊大洋,安排人員到敵占區購買報刊,經過大家的努力,情報部取得了出色成績。聯絡科破譯了閻錫山軍隊的電報密碼,並及時報告黨中央,在後來同閻錫山的鬥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戰後,毛主席特地發電誇獎:「辦得不錯,應該給予獎勵,以後繼續努力。」

1945年,在重慶談判前,蔣介石對中共發了一封電報,毛澤東摸不著頭腦,他找來李克農談論:「這個老蔣到底搞什麽名堂?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克農結合情報部收集的資料進行推測,最後回復道:「蔣介石黔驢技窮,估計只是在耍花招,迷惑共產黨。」毛澤東贊同地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無需理會他,等他自己露出馬腳再說,對於國民黨的行動你們還是要密切關註。」

隨後,李克農安排人嚴密監視國民黨在延安聯絡站的電台,從破譯的密電中了解到蔣介石邀請毛澤東去重慶談判,主要是制造輿論,爭取人心,實際上沒有進行和平談判的具體準備。

圖|蔣介石

這個資訊很快被報到中央,毛澤東與其他中央領導研究決定:既然國民黨搞假和平,我們就假戲真做。事先研究幾個和平方案,由毛澤東親自率團去重慶談判,把被動變為主動。中央做出決策後,李克農又對毛澤東去重慶的安全問題抓緊準備,精心選派富有經驗的陳龍擔任隨身保衛,並交代註意事項。

毛澤東從延安出發那天,因為安全問題事關重大,盡管做了安排,李克農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在送別毛澤東時,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毛澤東理解他的情緒,調侃道:「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流著眼淚送我不怕不吉利嗎?」李克農聽到後,趕快抹去淚花,眾人啼笑皆非。

解放戰爭時期,在關系國共兩黨前途命運的生死大決戰中, 隱蔽戰線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愈發顯現。當時,李克農負責中央情報部工作,在他的領導下,我軍的情報工作得到深入發展,對敵人的情況了如指掌,始終掌握戰爭的主動權。

在西北戰場,國民黨軍隊共計二十五萬,而解放軍只有兩萬多人,足足十倍差異,更別提軍備物資了。然而,如此大的差距,解放軍卻只花了兩年多,就讓陜西大部份地區重獲自由。如此大的勝利,除了中央軍委的指揮和前線部隊的作戰,情報部的功勞也不能忽略。

李克農往指揮部送去的情報多且細,涉及的內容不僅是國民黨軍隊的部署和計劃,還有很多可利用的資訊。例如敵人哪些部隊有利益沖突,哪些軍官發生過矛盾,這都是可以轉化為勝利的關鍵點。

這些情報對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的完全勝利具有重要價值。為此,毛澤東曾高度評價李克農:「解放戰爭時期,李克農功勞很大,我們的情報工作是最成功的。」戰時,李克農日夜警惕敵方動態;戰後他依舊沒有放松。作為中共保衛部門的主要負責人,為確保毛澤東的安全,李克農一直殫精竭慮。

1947年,國民黨軍隊距離延安越來越近,飛機常來轟炸掃射,槍炮聲清晰可聞,情況異常緊急。可是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仍在王家坪不肯率先撤離。李克農鄭重地說:「毛主席不走,我作為中央社會部領導人也不能走,請讓我留下來繼續保護您。」

李克農一直守在毛澤東身邊,敵機轟炸時,他一路護送毛澤東到地下防空洞。幾次有敵機瞄準到下方,周恩來和毛澤東差點遇難,都是李克農撲上去掩護,使幾位領導人安全撤退。

直到李克農因命令不得不撤離延安,也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從中央警衛團抽調了幾個連隊的精幹部隊,擔任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領導的直接保衛工作,其堅持的態度讓一眾領導人無法拒絕。

1949年初,中共中央即將進入北平。為了保障諸位領導的安全,李克農開始培養便衣工作人員,千挑萬選,安排了一支便衣警衛隊隨行保護,裏面的成員都是思想覺悟高的同誌。

那時候,北平雖然和平解放,但郊外殘留了許多國民黨余黨。其中特務數量最多,他們意圖破壞中共政權,暗殺主要領導人,行為舉止十分猖狂,導致社會秩序一片混亂。李克農安排有關同誌,對北平西郊一帶社會治安狀況進行摸底調查。最後決定爭取敵人主動自首,以此為突破口,果斷鏟除潛伏特務,確保黨中央和毛澤東進駐北平的安全。

1949年12月,毛澤東出訪蘇聯,國民黨軍統保密局局長毛人風得知後,便與美國顧問商討,一致認為這是刺殺的最好時機!於是,毛人鳳命令潛伏的「東北地下技術縱隊」,從兩翼圍追毛澤東的專列, 破壞長春14 號鐵路橋,在哈爾濱市車站埋下定時炸彈。

圖|毛澤東(左)

敵人的陰謀被李克農所屬情報系統監聽獲悉,馬上報告。 毛澤東批示公安部:「在我回國之前,鎮壓這個反革命!」李克農不負毛澤東所托,布下天羅地網,一舉破獲這個特務組織。

國民黨對毛澤東的幾次刺殺都被李克農提前知曉,他就像共產黨埋在暗處的一把刀,誰都看不到他,但他卻能從陰影中抓出想要傷害黨和人民的人,狠狠切向一切反革命組織,讓他們在陽光下焚燒殆盡。

話已至此,毛澤東不再往後提,只輕輕看了眼賴傳珠,問了一句:「你覺得這樣的功勞,能不能服眾?」賴傳珠此時已是滿眼淚水,心中羞愧難當。

虧他在前線打過這麽多仗,居然還沒有向情報部門的同誌們說過一聲感謝,賴傳珠高聲喊道:「能!必須能!要是誰不服氣,我第一個不同意!」毛澤東終於恢復笑容,寬慰他幾句,說:「他們幹情報的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但我們不能無動於衷。」

盡管他們不能站到台前,無法像眾將領一般在沙場上保衛家國,令敵人聞風喪膽,但誰也不能說情報部的功勞就低於他們。沒有那些詳盡的情報匯入指揮部,戰場上的將士們如何知道一身赤血該灑向何處?沒有他們的日日夜夜警惕工作,暗害組織的敵人又如何被揪出消滅?

如果說中央領導是燈塔,軍部將士是尖刀,那麽李克農帶領的情報部門就是影子。無論燈塔與尖刀走到哪裏,影子都會如影隨形貼身保護他們,將一切要傷害他們的訊息送到他們耳中,助他們取得輝煌勝利,即使無人知曉。

正如毛主席所言,李克農等情報工作人員可以心甘情願付出,但我們不能無動於衷。讓我們謹記,每當有英雄在台前揮舞旗幟時,身後必有守護後背的影子。英雄與影子讓中國人民擡頭挺胸、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