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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空軍屢戰屢敗,蔣介石怒斥王叔銘:你就是黨國的蝗蟲

2024-04-11歷史

1958年10月3日15時20分,參與炮擊金門作戰的我空軍發現台灣出動C—45運輸機24架,由8架F—86飛機掩護,接近金門海域上空,企圖為金門守軍運輸補給。

15時40分,我福州軍區空軍命令駐汕頭機場的部隊起飛米格—17飛機 24架,飛至接近金門的漳浦地區,牽制F一86機群。從晉江機場起飛 4架米格—17飛機,圍攻C—45 運輸機。

這一招果然取得奇效,國軍掩護機群被我軍吸引,脫離C—45運輸機集群。我軍4架米格—17抓住機會向運輸機群猛烈開火,一舉擊落3架,其他運輸機嚇得掉頭跑路。

經這次突然打擊後,台灣當局從10月4日起不得不停止了晝間向金門的空投。

訊息傳到台灣,蔣介石大為震怒,痛罵空軍司令王叔銘:「黨國的空中驕子,每個月拿優厚軍餉,卻三番五次敗給‘匪’,這是革命軍人的恥辱!恥辱!你這空軍司令除了溜須拍馬還會什麽?你就是黨國的蝗蟲,蝗蟲!」

10月6日,王叔銘被解除空軍司令的職務,改任國軍體育總會會長。

可不到兩個月,王叔銘居然被重新啟用,接替周至柔擔任參謀總長。

王叔銘的高升,和蔣經國在關鍵時刻提了他一把,有很大關系。原因嘛,讀者也知道了,就是蔣介石罵的那句:「除了溜須拍馬還會幹什麽?」

一、從優秀共產黨員到國軍內戰幫兇

王叔銘,原名王勛,山東省諸城縣人,1904年出生。王叔銘自幼勤奮好學,胸懷大誌。1924年,剛滿20歲的他,與同鄉李仙洲、李玉堂、李延年等人在上海一起透過了黃埔軍校的考試,四人一同前往廣州,在由王柏齡主持的加試中,再次順利透過,成為黃埔軍校的一期生。

王叔銘編在學生第四隊,與胡宗南、範漢傑、王敬久等人為同隊同學。

1924年9月,廣東革命政府決定創辦「廣東軍事航空學校」,校址設在廣州大沙頭航空局飛機制造廠(實際是個修理所)。王叔銘從黃埔一期畢業後,和劉雲、唐鐸等被派到軍事航空學校第一期學習。

第一期共有學員十人,擔任他們教官的是德國飛行教官、貴族後裔馮·格來姆。王叔銘在訓練中特別認真、刻苦;飛行技術提高很快。

1925年7月,王叔銘航校畢業,經蔣介石介紹轉入蘇聯空軍第二軍事航空學校飛行科繼續深造。在蘇聯學習期間,由於受到革命思想的熏陶,1926年2月,王叔銘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又因為學習成績好,曾被旅莫支部評定為優秀黨員。

畢業後,王叔銘被保送到蘇聯空軍高級戰鬥射擊轟炸飛行學校驅逐科繼續深造,逐漸掌握了當時空軍的戰鬥、轟炸、攻擊、殲擊等飛行技能。最後一個學年,王叔銘被安排到蘇聯紅軍獨立殲擊第二軍實習一年,掛空軍上尉銜,成長為一名具有全面飛行技術的一流空軍軍官。

1931年秋,王叔銘從蘇聯學習期滿回國,一起回國的同學裏,有人揭發王叔銘不僅在蘇聯入黨,還是優秀黨員的事情,王叔銘立即被抓了起來。

正當王叔銘閉眼等死之際,杭州筧橋航空學校校長、蔣介石原配毛福梅的侄子毛邦初剛好看了王叔銘履歷,認為他人才難得,在蔣介石面前力保他無事。

經過毛邦初運作,王叔銘在簽了一份脫黨自首聲明後就離開監獄,任筧橋航空學校飛行教員。

工作期間,王叔銘又結識了宋希濂、文強、覃異之、黃雍等曾經是中國共產黨黨員,後來脫離中國共產黨的國軍將領,這些人私底下組建了一個小圈子,被外界戲稱為「自新派」。

自此,王叔銘死心塌地追隨蔣介石。作為投名狀,1932年夏,王叔銘參加了對江西中央根據地的第四次「圍剿」,數次率領飛機機轟炸紅軍。

由於「戰功卓著」,王叔銘提拔得很快,從江西前線歸來後立即升任中央航校教育處上校處長。1936年,王叔銘被蔣介石派赴義大利,考察空軍及航空事業。回國後,晉升為少將,任空軍士官學校教育長,負責培養空軍預備飛行人員。

抗戰爆發後,國軍空軍在淞滬會戰中損失殆盡,飛機嚴重缺乏。王叔銘又奉命帶隊前往蘇聯,洽談戰鬥機和轟炸機采購事宜。

王叔銘留學蘇聯多年,對蘇軍空軍了解頗深,在他的努力下,國軍一次性采購了924架各式飛機和配屬的汽油、炸彈、機槍子彈。

武漢失守後,為了便於指揮空軍部隊的作戰,軍委會在重慶、蘭州、成都分設空軍第一、第二、第三路司令,王叔銘當時任第三路司令。

當時,敵機時常偷襲轟炸成都、重慶及附近各縣,每每得手。王叔銘為改變被動挨打的局面,決定主動出擊,指揮空軍一大隊六次升空迎戰日軍轟炸機編隊,擊落被稱為「轟炸之王」的日軍奧田大佐座機。

1940年底,空軍在昆明設第五司令部,王叔銘任司令長官。1941年冬,日軍在戰略地位十分重要的越南嘉林機場集結各型飛機450余架,企圖為轟炸桂林、昆明做準備。

為了粉碎日軍企圖,1942年1月24日,王叔銘親率空軍第一、第二轟炸機大隊轟炸嘉林機場,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僅以損失一架飛機的代價,炸毀日軍飛機16架。

美國對日宣戰後,中美兩國飛行員在重慶成立中美空軍混合大隊,王叔銘出任中國人員管理處主任,指揮空軍參加滇西、鄂西、豫湘桂等戰役,特別在1944年的豫湘桂戰役中,王叔銘指揮空軍對南下日軍狂轟濫炸,遲緩了日軍南下速度,被授予青天白日勛章。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政府采用美國建制改組空軍。航空委員會改組為空軍司令部,周至柔首任總司令,毛邦初為副總司令,王叔銘為副總司令兼參謀長,實際負責空軍各項工作。

1946年10月,王叔銘指揮國民黨空軍轟炸時為解放區最大城市的張家口。為此,蔣介石授予他二等「景星勛章」,美國政府授予他「自由勛章」。

1948年11月8日,淮海戰役打響,黃百韜的第七兵團受困碾莊,王叔銘派出一批批飛機配合地面部隊作戰,阻止解放軍的攻擊,給被包圍的國民黨軍投放大量的糧食和武器彈藥。

11月底,黃維的十二兵團在雙堆集陷入中野的包圍圈,為了救出這支蔣介石的嫡系人馬,王叔銘等親自到機場監督每日空投糧食、彈藥數量。

12月初,杜聿明30萬大軍被圍陳官莊,動彈不得,為了解救這一重兵集團,王叔銘指揮空軍在陳官莊西北面投下毒氣彈,使邱清泉、李彌兩兵團乘勢占領了幾個村莊。

1949年2月25日,國民黨最大的軍艦——「重慶號」巡洋艦起義,王叔銘奉命派出一批B—25重型轟炸機轟炸,事後獲得10萬大洋的獎賞。

新中國成立後,退到海島的王叔銘仍不死心,把大陸沿海當成空軍「實彈地靶演練」的最佳場所。

從1949年10月至1950年2月,國民黨空軍憑借舟山群島等地的機場對江浙進行了82次空中攻擊,毀壞房屋4300余間,造成傷亡4300余人。

其中以1950年2月6日對上海的的「二六轟炸」為最猛烈。17架B-25轟炸機在上海市區投彈67枚,對多個上海重要的電力、供水、機電等生產企業進行轟炸。

當時,上海最大的發電廠—楊樹浦發電廠遭到的破壞最為嚴重,廠區共遭到15枚炸彈命中,上海市的發電能力從25萬千瓦下降到4千千瓦,造成上海市區工廠幾乎全部停工停產。

1950年4月,蘇聯援華高炮和空軍部隊陸續抵達上海,國軍再竄犯時就碰得頭破血流。王叔銘轉而攻擊防空力量薄弱的福建、廣東沿海。

至1958年7月,國民黨空軍飛機進入大陸達15546架次,大陸沿海軍民傷亡1704人,毀各型船只163艘。

1955年春節前夕對福州的轟炸最為出名。1955年1月21日下午3時40分,12架B—25轟炸機於福州台江投彈230枚,當場炸死老百姓161人,炸傷180人,台江區木板民房燒成一片火海,共毀民房1.2萬余間,受害者逾3萬人,致使除夕之夜,整個福州形同鬼城。

由於內戰表現「優異」,王叔銘於1955年晉空軍二級上將,成為黃埔生中第四位二級上將(前三位是袁守謙、桂永清、黃傑),被台灣島內譽為「王老虎」。

二、屢戰屢敗,老虎成病貓

雖然王叔銘在蘇聯學習的是殲擊專業,但縱觀王叔銘的戰績,90%以上是轟炸取得的。在成都擔任空軍第三路軍司令期間倒是指揮了幾次空戰,戰績並不理想。

特別是1940年9月13日,從成都起飛的中國空軍第3大隊和第4大隊25架伊-15和9架伊-16戰鬥機,在璧山迎戰前來轟炸重慶的日軍飛機編隊。

護航轟炸機編隊的13架零式戰鬥機從7000公尺高度俯沖,沖亂了中國空軍的戰鬥隊形,僅僅半個小時,中國空軍不僅沒能擊落一架敵機,反而在34架對陣13架的數量優勢下,被擊落13架,另有11架迫降損毀,10名飛行員壯烈犧牲,而日軍僅被擊傷3架。

「璧山空戰」20天後,即1940年10月4日,日軍轟炸機群突襲成都太平寺機場,將15架未來得及起飛的戰機炸毀後,大搖大擺地降落在機場跑道上。日軍飛行員甚至跳下飛機,順手將指揮所焚毀,隨後升空揚長而去。

一個月後,日軍轟炸機編隊再奔成都,王叔銘緊急集合31架飛機攔截,結果在雙流上空再次上演「璧山空戰」的慘劇,被12架零式戰鬥機以零損失的代價擊落8架擊傷8架。

解放戰爭期間,王叔銘欺負解放軍沒制空權,指揮空軍肆無忌憚地對我軍陣地進行掃射、轟炸,建國初期仍是如此。

可惜,當人民空軍第一批飛行員成長起來後,王叔銘就成了「常敗將軍」。

退守台灣後,國民黨空軍仍保持相當強勁的實力,擁有7個飛行大隊,作戰飛機400架,其中美制F—84、F—47戰鬥機為其主力,並開始裝備F—86 戰鬥機,飛行員技術較好,40%以上能在晝間復雜氣象和夜間作戰。

可到了1954年,國軍空軍驚訝地發現,經歷了抗美援朝錘煉的人民空軍突然成為他們的克星:

5月15日夜,華東軍區陸軍部隊攻占東磯列島,5月16日至 20日,國民黨空軍出動各型飛機78架次,企圖轟炸守島部隊和海軍艦艇。人民空軍和海軍航空兵以優勢兵力予以打擊,取得了擊落6架、擊傷3架的戰績。

7月6日清晨,國民黨空軍出動4 架F—47飛機,企圖襲擊定海的海軍艦艇。駐寧波空軍和海軍航空兵起飛8 架米—15飛機迎擊,擊落擊傷各一架。

在1955年1月18日開打的一江山島戰役中,我軍更是出動了168架次殲擊機,掩護72架次轟炸機摧毀島上國軍工事和陣地,共投擲航空炸彈127噸。

國軍空軍鑒於前幾次空戰失利,不敢派一架飛機支援。戰後,王叔銘被蔣介石痛罵了一頓。

國軍空軍主要力量轉移到閩粵沿海進行騷擾,給百姓生產生活帶來嚴重幹擾。為了打擊蔣軍囂張氣焰,我航空兵也於1958年分批入入閩。

19587月29日,入閩空軍與來犯國軍首戰,3分鐘擊落F—84G飛機2架、擊傷1架,自己飛機無一損傷,獲得全勝。

8月14日10時39分,航空兵第16 師46團出動8架米格—17飛機,在平潭島上空與國民黨空軍11 架F一86飛機遭遇,在兵力處於劣勢、飛行高度又比對方低的不利條件下,一舉擊落F—86飛機2 架,擊傷1架。

8月15日16時45分至 18時,國民黨空軍8架F-86戰鬥機進入漳州,又被老對手——航空兵第9師的8架「五六式」飛機擊落2架。

為穩定軍心,王叔銘親自籌劃和指揮,於9月24日發動了大規模空中攻勢,出動F—86飛機126架次,RF—84偵察機 14 架次,對北起溫州、南至汕頭沿海的人民解放軍海、空軍基地強行偵察,並攜帶美制響尾蛇飛彈,伺機進入大陸上空尋機空戰。

福州軍區空軍采取連續出擊,區分梯隊,層次配備等作戰方法,起飛各型殲擊機248架次及時迎擊,擊落2架,擊傷2架,國軍空軍嚇得不敢深入大陸,飛到沿海轉了一下立刻掉頭。

10月10日上午,國民黨空軍的6架F—86飛機進犯福清,立即被我航空兵14師8架米—17攔截,我軍以損失一架的代價打掉了3架國軍飛機

此戰過後,王叔銘再也不敢出動戰鬥機和轟炸機越過台海中線,台海制空權易手。炮擊金門時,國軍空軍都不敢出動轟炸機轟炸我方炮兵陣地,在10月3日空戰後,就連掩護運輸機都不敢了。

王叔銘以連戰連敗的成績,被台灣軍界嘲笑為「老虎變病貓」。

入閩空軍部隊從7月29日至10月29日,出動飛機691批、3778架次,空戰13次,擊落國民黨空軍飛機27架、擊傷11架,俘飛行員 1名。參戰的空軍部隊被擊落飛機5架,擊傷5架

三、見風使舵、溜須拍馬,常敗將軍晉升迅速

為何王老虎成病貓呢?原因在於,王叔銘在蘇聯學習時是1930年代初,主要學習一戰滑翔機的經驗。而到了二戰時,很多國家使用活塞式戰鬥機,空戰戰術有了較大的變化,王叔銘以前學的那一套很多都不管用了。到了二戰結束後,噴射式戰鬥機大規模普及,一切得從頭開始學起。

可王叔銘並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他本人好色、喜歡享樂,執掌空軍時每周都要辦舞會。虞少時原來是空軍一名普通地勤,靠給王叔銘找女舞伴,很快晉升為空軍司令部辦公室上校副主任。

王叔銘在台北八德路空軍新生社有一間辦公室,配了八位漂亮的女秘書,全都是20來歲的大學畢業生,為了管理這些美女,王叔銘還異想天開,成立了個「秘書管理處」,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

可王叔銘卻說:「自古美女配英雄,空軍,天之驕子,我作為天之驕子的長官,找幾個美人有何不妥?」

王叔銘又是一位京劇愛好者,經常找台灣國民黨七十五軍康樂隊的唱青衣的胡慧君一起唱和。當上台灣「空軍總司令」後,就在圓山一帶創立大鵬劇校,訓練京劇人才,並組成大鵬國際劇隊。

精力都放在女色、跳舞和唱京劇上,此公指揮和領導能力可想而知。

不過,王叔銘善耍手腕,為人圓滑,在國民黨官場浸潤多年,練就了一套溜須拍馬的本事,這是他經歷「大風大浪」屹立不倒的基礎。

20世紀30年代,蔣介石夫人宋美齡負責國民黨空軍籌建工作。有一次,蔣介石夫婦由教育處長王叔銘陪伴檢閱中央航校學員,學員在蔣介石從他們面前走過時,照例喊了幾句:「委員長萬歲!」

緊跟在蔣介石和宋美齡身後的王叔銘一看宋美齡的臉色有點不對,立刻舉起手來喊一句:「委員長夫人萬歲」。聽到他這麽一喊,那些學員也照樣喊起來了。

事後來看,宋美齡對此非常滿意,對左右提起這件事,還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從這件事開始,宋美齡開始賞識」起這位留蘇出身的空軍骨幹,有意拉攏王叔銘成為「後黨」幹將。

還有一次更妙,抗戰時期,王叔銘陪著宋美齡到成都空軍基地參觀。一行人在飛機場上走著走著,宋美齡的皮鞋帶松開了。王叔銘眼疾手快,不假思索地蹲下身去,替她把鞋帶系好。

在場的一些人對於他這種討好的舉動都看不上眼,連宋美齡也感覺到相當尷尬,但是他神色不變,顯得非常自然。

到台灣後,王叔銘發現跟著「太子」蔣經國混,前途無量。立馬改換門庭,從「後黨」變成「太子黨」。還為蔣經國解決了不少煩心事。

為了讓第一線的空軍飛行員有個休養身心的場所,王叔銘在「空軍總司令部」搞起了招待所——新生社。

新生社可玩的花樣很多,跳舞、打牌、打麻將、遊泳、打網球、籃球、足球一應俱全,旁邊還有京劇團。從中南部北上公幹的空軍官兵,按規定均可下榻新生社,食宿費用全免。

而台灣中南部各地也都有空軍新生社,解決出差空軍官兵的食宿問題。全省的空軍新生社當中,數陽明山新生社最高級,那裏的設施和住宿房舍,只開放給空軍飛行員和特權人士使用。

20世紀50年代初期,蔣經國的女兒蔣孝章適值青春尷尬期,經常為了一點芝麻小事鬧別扭,關著房門一個人生悶氣,一搞好幾天不跟蔣經國夫婦講話。

蔣經國把孝章當成掌上明珠,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要最會玩花樣的王叔銘幫忙想辦法。

王叔銘果然不負蔣「太子」所托,曾經好幾次安排蔣經國夫婦,連哄帶騙把蔣孝章帶到八德路的空軍新生社。王叔銘在新生社為蔣孝章舉辦了熱鬧精彩的晚會,裏邊有樂隊演奏最流行的西洋音樂,還有人現場獻唱。

等現場氣氛搞熱鬧了,蔣經國邀蔣方良下場跳舞。和老婆跳完舞,蔣經國再像個紳士一樣,邀請當天的第一女主角——蔣孝章到舞池裏跳舞。

蔣孝章眼見父親穿著燕尾服,裝成紳士邀請她跳舞的那副模樣,開懷大笑,幾天來的陰霾完全拋諸腦後,開開心心地與蔣經國翩翩起舞,一旁的蔣方良見到此情此景,總算寬心地展眉而笑。

排解蔣經國父女的僵局,討蔣孝章的歡心,王叔銘確實頗有一套辦法,無論在什麽時候,人稱「王老虎」的王叔銘,總是有妙方讓蔣孝章破涕為笑。不同的情境氛圍,安排不同的節目內容,每次都推陳出新,想盡 辦法安排好玩的新鮮事物,討蔣「太子」一家歡心。

1960年12月,「參謀總長」兩年任期已滿,王叔銘又調任台灣"總統府"戰略顧問委員會副主任。1962年至1971年10月,王叔銘到紐約擔任「中華民國駐聯合國軍事代表團團長」,1972年以後又成為台灣駐約旦"大使",是台灣第一個由軍事首長轉任外交官的國民黨將領。 1975年退休,任"總統府"戰略顧問。

1998年,王叔銘病逝於台北三軍總醫院,享年9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