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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解放軍包圍高平,萬名越軍瞬間消失,許世友:全城清剿

2024-01-29歷史

1979年2月24日下午5點25分左右,解放軍東線部隊1000余門大大小小各式火炮同時對著越南高平市開火,彈雨落地,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地動山搖。硝煙中,越軍苦心經營二十幾年的陣地一個一個被打得七八爛。越軍346師僅有的24門重炮,還沒來得及轉移至坑道裏,炮兵和大炮就差不多被殲滅了。

這一天,對於被圍困在高平市區裏面的越軍來說,僅僅是噩夢的開始。解放軍的炮火一直響個不停,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戰場上空的照明彈把黑夜變成白晝。包圍圈內,一輪炮擊過後,盡是殘垣斷壁,廢車爛鐵,被炮火擊斃的越軍士兵無人收屍,有的半埋在廢墟堆積,顯得格外陰森。

擔任前線觀察任務的越軍士兵們個個都是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與解放軍觀察員在望遠鏡中互相對視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立馬鉆進掩體裏,生怕下一秒鐘就被解放軍炮火擊中。緊接著,解放軍的訊號彈升空,坦克部隊率先沖出掩體,陣地上的高射機槍、輕重機槍同時開火掩護,曳光彈形成的一道道火花為解放軍步兵指明了方向。

此時,整個高平市區的地表被解放軍的炮火炸得一片狼藉。一些沒見過這個架勢的越軍士兵蜷縮在彈坑裏瑟瑟發抖。晚上8點左右,解放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炮擊的規模逐漸降低。取而代之的是「空諾松衣(繳槍不殺)」的叫喊聲和斷斷續續的槍聲。

於是越南人民軍總參謀長、第一軍區司令、北方前線總指揮文進勇用顫抖的手在檔上簽字:命令通訊兵,盡快聯系上被圍困在高平市裏的各部。文進勇對高平越軍下達的命令是,各部化整為零打遊擊,利用高平特殊的地形遲滯中國進隊的進攻速度,為援軍爭取時間。

於是,高平市區裏的越軍主力瞬間就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倒是陣地上遺落有很多輜重和大量的個人物品。解放軍東線兵團電子偵察科很快破譯了越軍的通訊密碼,並將情報呈送至許世友將軍手中。

許世友將軍看了看時間,此時是2月25日淩晨0點25分。緊接著,新華社連夜報道了東線兵團攻克高平市的訊息。其他戰區的解放軍部隊收到攻克高平的訊息後,打得更加勇猛。

據前敵偵察部隊報告:被困在高平的越軍主要有346師851團、高平軍官學校訓練17營、305特工師20營、346師677團、346師直屬炮兵團以及高平省部份公安屯的公安軍、民軍以及此前從高平市外圍陣地逃回城裏的潰軍約1000人。在炮擊中,高平市裏的越軍就被消滅了2000余人,已經達到了越軍一個滿編步兵團的兵力。

346師最能打的246團在朔江地區已經全軍覆沒,炮團僅有的24門重炮也損失殆盡,陣地防禦戰是沒法打了。得到文進勇的新命令後,解放軍指揮部立即將兵力重新部署,並命令各部互相交叉搜尋,要像篦子梳頭一樣把隱藏在頭發裏的虱子統統找出來。無論隱藏多深多隱蔽,解放軍都要將敵人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高平市位於越南,屬於東南亞邊緣熱帶海洋氣候的地區。這裏是一個高海拔低緯度的地方,市區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石頭山,山上植被茂密,山體上遍布天然石洞和石縫,山谷中多是河流濕地。

如果一個人要躲進這種山嶽叢林裏,就像頭發中的虱子一樣不容易被找到。也許還有人記得抓虱子的方法:首先,在天氣晴朗的上午選擇進行,用一把小梳子或者比梳子小的篦子逐層扒開頭發,直到露出灰白色的頭皮。這樣一來,虱子就無處可躲了。然後,將虱子放在大拇指指甲蓋上,用兩個拇指擠壓,啪的一聲,虱子就被消滅了。接下來就是找下一只虱子。

不過,在越南高平市中困守的越軍士兵卻比虱子還擅長躲藏。越軍305特工師20營總共約有500人。越南特工主要接受特種作戰訓練,從20世紀70年代初開始,表現出色的士兵會被派往蘇聯接受為期1到3年不等的特種作戰訓練。這些特工平時行動神秘,總是出現在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即使是汙水橫流的下水道,越南特工也能在裏面潛伏幾天幾夜,然後突然冒出來發動襲擊;或者藏身於吸血螞蟥成群的爛樹葉堆中,無需進食也能靜靜等待機會。在越南戰爭中,即使是當時全球赫赫有名的美國「三棲特戰隊」也害怕越南特工,將他們稱為「叢林變色龍」。

被困在高平市中的越軍士兵,在文進勇的指揮下,原有的部隊編制完全被打亂。不論原本身居高位的團長和營長還是其他仍能戰鬥的士兵都被編入遊擊小組。每個遊擊小組由一名特工帶領,每組通常由3到5人組成。他們主要攜帶步槍、手榴彈、火箭筒等個人武器進行作戰,而迫擊炮、無後坐力炮等笨重的武器則可以藏起來或者幹脆丟棄在陣地上。每個士兵盡可能攜帶更多的彈藥,而口糧、衣物和電台等物品都不需要。

盡管解放軍東線兵團最初動員了7個師共10萬人的兵力包圍高平市,但包圍圈太大,無法形成水泄不通的局面。因此,在高平市中被困的越軍主力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玩起了捉迷藏遊戲。他們分散成小組,有些躲進天然石洞裏,在黑暗中窺視出洞口;有些潛伏在殘垣斷壁之間,利用狙擊步槍搜尋目標;有些順著汙水橫流的下水道前往山林之間的郊區;還有一些身材瘦小,脫下軍裝後就化身為「無辜百姓」,主動尋找解放軍士兵要求食物。

此前,41軍121師曾遭遇到化妝成越南老百姓或中國支前民工樣貌的越軍特工襲擊,造成了巨大損失。當時大部份越南人都能講一口流利的廣東話或普通話,很難區分真偽。

因此,在圍困高平市的過程中,解放軍增派了4個師約5萬人的兵力參與圍殲戰。根據前線指揮部的命令,各參戰部隊首先留下一部份兵力封鎖高平市通往外界的道路和水路,然後采取橫豎交叉、網格式搜尋。在每個網格內,首先占領制高點,然後逐一搜尋山頭、房屋和農田。在一個片區內聽到槍炮聲時,除負責封鎖道路的士兵外,其他人都會迅速靠攏到激戰地點,並在消滅敵人後徹底搜尋一遍。

剛開始時,還有越軍士兵采取自殺式襲擊的方式出現,但被解放軍逐個擊斃後,其他越軍士兵都喪失了鬥誌。有些人躲在由殘垣斷壁形成的個人掩體中,很難被發現;有些人則順著老藤攀爬到小山峰的頂部;還有一些人就藏在四通八達的洞穴中沈睡。

在這場戰爭中,越南軍隊雖然不願承認失敗,但實際上他們戰敗了。盡管如此,仍有一些越南士兵不肯投降,所以解放軍要逐個找出他們。攻打高平的戰鬥只用了8天的時間,但清理戰場的任務一直持續到3月16日,且還沒有找到全部漏網之魚。

根據廣州軍區後勤部統計,在圍殲高平越軍之戰中,解放軍共殲滅越軍19000余人(只包括屍體數量和俘虜人數)。但即使如此,在參戰部隊撤軍回國時,仍有成連建制的越軍伏擊解放軍部隊。例如,在撤軍途中,42軍126師副師長趙連玉慘遭越軍狙擊手殺害。他是解放軍將士中職務最高的烈士。與此同時,越軍建制完整的師級以上官員沒失真失。

戰後,廣州軍區透過對戰俘和諜報人員提供的訊息才發現事前情報有誤。實際上,越南第一軍區在高平地區投入的兵力約為25000人,而不是之前估計的15000余人。越軍主力346師確實只有11000余人,但地方部隊和公安軍兵力的估計是正確的,只是對越南民兵數量的估計出現錯誤。

當時高平省的每座村莊都設有班排級的自衛隊,同時林場、政府機關單位還設立了班排級青年沖鋒隊。這些民軍大部份都是參加過戰爭的退休老兵,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並且裝備與地方部隊差不多。

越軍在高平省投入了一個軍規模以上的兵力。解放軍投入了15萬人參戰,但從兵法上看,以6:1的兵力比例適合進攻而不適合打圍殲戰。

盡管如此,解放軍采用了網格化戰術使得越軍無法有效發揮遊擊戰優勢。在接下來的十年裏,越南當局頻繁派遣小股特工襲擾中國邊境地區,但都被解放軍一次次挫敗。至今,網格化戰術仍然在疫情防控中發揮著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