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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野主力沒王必成六縱!粟裕說錯了?六縱與六大主力對比定量分析

2024-01-20歷史

說起葉王陶和一四六縱,人們自然想到的是這三人和三支部隊是粟裕麾下最得力的三大戰將和三支勁旅。也是華野十幾個縱隊當中排號絕對名列前茅的響當當的主力縱隊。這可以說已經成了軍迷們一個根深蒂固的認知。然而,幾十年後粟裕在談到華野的六大主力時,卻沒有王必成的六縱。不少軍迷們一時間十分茫然!王必成的六縱,那可是跟你粟大將南征北討的勁旅,孟良崮戰役擊斃張靈甫、豫東戰役生俘區壽年,這樣戰功赫赫的勁旅,你粟大將居然沒將其列入頭等主力,不會是你粟大將說錯了吧!

我們就這一問題隨便在網上一查便可發現,不少軍迷們替粟裕做了很多假想和推斷。總之,就是覺得無論如何王必成的六縱就是華野的頭等主力,你粟裕就是說錯了!果真如此嗎?

第一個問題,粟裕難道真的說錯了?說漏了?故意回避了?

首先,讓我們看一下粟裕是怎麽說的,他的話大意是這樣的:華野共有六個主力縱隊,分別是一縱、三縱、四縱、八縱、九縱和十縱。盡管十縱略微弱了一些,但仍可算是主力部隊。他還進一步解釋道:這六個縱隊都能攻善守,但又各有所長。第一、第四縱隊擅長野戰,第三、第八、第九縱擅長攻堅,第十縱隊擅長防禦。

對於粟裕未把王必成的六縱列入華野頭等主力,不少熱情的軍迷們站在粟裕的視角做了延伸的假設和推斷:

一是華野縱隊眾多,粟裕是在非正式官方場合說的這一觀點,所以不太嚴謹,有可能說錯了,把王必成的六縱給漏掉了。

二是王必成是粟裕的「嫡系」將領,兩人至為親近。當時粟裕任軍科第一政委,王必成則任軍科副院長。自己人通常避諱提及自己人,粟裕因之回避沒有提及王必成的第六縱隊。

三是一四六縱是粟裕一手帶起來的部隊,可謂是嫡系之嫡系部隊。六大主力中,粟裕已將葉飛的一縱和陶勇的四縱列入其中,再把王必成的六縱也列入進去,三個縱隊全列入頭等主力,有些不合適。

帥克以為,這些解讀乍看上去不無道理,但顯然主觀性太強了些。要知道,粟裕帶領華東野戰軍的這些縱隊南征北討,打了很多大仗硬仗惡仗。對這些縱隊的戰鬥風格、戰鬥特點、戰鬥成績,可謂是了然於胸。具體到每個縱隊所打的仗,打得好與打得不好的一面,沒有人比粟裕更清楚、更明白。所以,華野這十多個縱隊的印象和風格早已熟記於粟裕的心中,早已固化為他的一種習慣性思維。所以,當別人問他的時候,他可脫口而出、如數家珍。

另外,以粟裕的一貫嚴謹,以粟裕的實事求是,對這麽大這麽敏感的事,他不可能說錯了、說漏了。同樣,也不存在什麽回避自己嫡系、照顧平衡等問題。對於華野各縱隊的了解和評價,相信沒有第二個人能超過粟裕。

第二個問題,王必成的六縱哪些仗打得不夠理想?

既然粟裕是基於他對各個縱隊十分了解才下的這樣結論,既然他沒有把六縱列為華野頭等主力,那麽,我們就不妨順著粟裕的視角,對王必成的六縱表現進行一下深度的審視與評估,透過檢討式的方法努力找到破開疑問的答案。有鑒於此,讓我們簡要分析看一下,王必成的六縱到底有哪些仗打得不理想呢?

首先,讓我們看一下第二次漣水保衛戰。該仗主要由譚震林和王必成指揮。結果我在指揮上存在不小的失誤,讓張靈甫來了個聲南擊西,致使戰略重鎮漣水失陷。從部隊傷亡角度來講,我是吃了張靈甫整編74師大虧的。陳毅對此戰非常光火,戰後陳毅一度想撤了王必成的職。

其二,讓我們看一下萊蕪戰役。該戰粟裕賦予六縱的作戰任務是拿下萊蕪東北的重鎮吐絲口鎮。但六縱打得並不理想,口鎮並未按計劃時間節點拿下。好在粟裕調控戰局能力極強,口鎮沒拿下,倒是給李仙洲集團向這一方向突圍留下了念想。最終六縱也因李仙洲集團向口鎮撤逃,使得六縱戰場繳獲極大。不過,盡管六縱在萊蕪戰役中抓的俘虜最多,但粟裕在萊蕪戰役戰後總結當中,對六縱沒有按計劃打下口鎮仍提出批評。

其三,讓我們看一下豫東戰役。在圍殲區壽年兵團時,盡管六縱生俘了兵團司令區壽年,但有一部份殘敵一直沒有解決掉。致使黃百韜兵團殺到帝丘店時,粟裕必須考慮到這部份殘敵掣肘,不敢傾一四六全部主力圍殲黃百韜。如殘敵早些解決,打黃百韜顯然會更主動些、戰果會更大些。另外,初始的楊拐戰鬥打得也很不好,敵情判斷嚴重失誤、「添油」戰術嚴重失誤,致使時間拖得太長。

其四,讓我們看一下淮海戰役第二階段的南線阻擊戰。實際上僅從規模上講,這一阻擊戰並不比塔山阻擊戰、蒙特內哥羅阻擊戰規模小。因為他需要頂住李延年、劉汝明兩個兵團的進攻。但為何南線阻擊戰並不怎麽出名呢?當然有好多原因。但阻擊戰打得很艱苦,前兩道防線很快被突破也是一個事實和原因。這一點與塔山阻擊戰寸步不讓形成了一定的反差。甚至南線阻擊戰不但引起了粟裕的高度關註,還使毛澤東主席一度打電報親自過問。最終粟裕又給王必成加強了兵力,並要求王必成必須守住,絕不能後退。試想一下,一場作戰當最高統帥都有擔心的時候,至少說明統帥對你這個主將不大托底。

以上我們只是擇舉幾例。不難理解,這些不理想的仗,或者說美中不足的仗,無疑多少還是影響了六縱在華野所有縱隊當中的表現和排名的。

第三個問題,王必成的六縱與六個主力縱隊差距在哪?

前面我們點評了六縱本身打得不理想的一面。我們再橫向與其他六個頭等主力作一個大致的比較。

先一四六縱作一個比較。畢竟這三兄弟部隊從抗日戰爭開始便一直合作打仗。如果把這三支部隊排一下,應該是一縱第一、四縱第二、六縱第三。粟裕打仗有一個良好的習慣,每一戰過後,都要做一個詳細的總結講評。而在這些戰後講評當中,以表揚葉飛的一縱為最多。甚至宿北戰役、茉蕪戰役,粟裕直接點評一縱立第一功。如果四縱與六縱非得再比一下的話,相信軍迷們更多會把四縱排在前面。

我們再把六縱與另四個頭等主力作一比較。首先,九縱不用比較,因為該縱與葉飛的一縱是公認的華野前兩號主力。那麽我們看一下六縱與三縱、八縱、十縱的簡要對比。粟裕在評價這些頭等主力時曾用了都能攻善守。他特別提了一下十縱要略弱一些,但仍可算作是主力部隊。有鑒於此,我們就重點把六縱和十縱作一對比分析。

在野戰和進攻的戰力上,六縱應強於十縱。在防禦戰力上肯定是十縱強於六縱。解放戰爭前半場,相對來講六縱打得更好一些。十縱亮點並不多。但解放戰爭後半場,十縱上來了。豫東戰役第一階段先是上蔡阻擊戰硬頂胡璉,第二階段桃林崗阻擊戰死磕邱清泉,贏得了排炮不動、必是十縱的美譽。可見其打阻擊戰力之厲害。濟南戰役作為西集團的主力,同樣也是打得很是鐵血。

另外,淮海戰役中有兩個很好參照的例子。那就是以宋時輪的十縱為主打的徐東阻擊戰,以王必成的六縱為主打的南線阻擊戰。從敵軍角度講,都是兩個兵團,但徐東的邱清泉李彌兩兵團無論是數量、品質、綜合戰力,都遠高於南線的李延年、劉汝明兩兵團。盡管兩大阻擊戰總體打得都不錯,但相對來講,顯然是徐東阻擊戰打得更讓人放心一些、影響更大一些。

我們再不妨換位做一個思考和對比:如果以王必成的六縱為主來打徐東阻擊戰,以宋時輪的十縱為主來打南線阻擊戰,戰場情況該是怎樣的呢?哪個更讓人放心,哪個更讓人不放心呢?相信資深一點的軍迷們立馬會有一個答案。所以我們這樣綜合對比下來,粟裕把十縱排在六縱前面,是有他道理的,是經得起定性和定量分析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