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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年周恩來召見孔慶德,周恩來:焦枝鐵路不建好,毛主席睡不著啊

2023-12-15歷史

69年周恩來召見孔慶德,周恩來:焦枝鐵路不建好,毛主席睡不著啊

1990年,孔慶德蒞臨襄樊進行考察。途經襄樊漢水大橋時,正巧遭遇交通擁堵。一名陪同的市領導顯得有些不耐煩,不禁嘆了口氣,抱怨道:「當初修建這座公路橋的設計不妥,太狹窄、太短了。」孔慶德聽後,並未言語,只是輕輕閉上了雙眼。

隔天,那位市領導主動找到孔慶德,向他報告關於修建襄樊二橋的計劃。孔慶德詢問:「南京長江大橋的長度和寬度是多少?」市領導心想,這個問題太簡單,信手拈來地回答了出來。

隨後,孔慶德追問:「為什麽襄樊二橋不能建成像南京、武漢大橋那樣的規模呢?」

市領導脫口而出:「領導,資金不夠啊!」孔慶德笑了笑,說:「你也明白了,沒錢就辦不了事!當年老子也正是缺錢,所以才建成了現在這樣的漢水大橋,明白嗎?」市領導聽了孔慶德的話,頓時臉上湧起一抹紅暈,唰地一下,整個人都羞紅了……

周恩來交給孔慶德一項緊迫任務。

在1967年7月,毛主席親自點將,曾思玉奉調至武漢軍區出任司令員。

1969年6月,毛主席視察武漢,與武漢軍區司令員曾思玉和湖北省革委會副主任張體學進行會談。毛主席詢問焦枝鐵路的動工情況,曾思玉回答尚未開始。

毛主席指出:「我看過前幾年的方案圖,南北兩線中,我認為北線更為合適。張體學作為省長,你們支持南線,可能是受到地方主義的影響。北線建成後,南線可以發展一條支線,解決湖北的煤問題是關鍵。湖北有一些雞窩煤,聽說廣東也在小規模地進行開發,但這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在毛主席的明確指示下,焦枝鐵路正式進入議事日程。然而,建設的指揮問題也變得至關重要。周恩來總理考慮後決定由正在指揮三線建設的孔慶德來負責。不久後,孔慶德應命來到北京,等候周恩來總理的召見。

在見到孔慶德後,周恩來總理表示:「這次請孔老你來北京,是為了焦枝鐵路……」

聽到總理口中的「孔老」,孔慶德感到一陣慌亂,趕緊說:「我怎麽敢在總理面前稱‘老’啊,您還是叫我孔慶德吧!」

周恩來笑著回應:「在我們黨的歷史上,過了50歲就可以尊稱為‘老’了!董(必武)老、郭(沫若)老不也是50多歲就這麽喊的嗎?好了,現在給你交代任務……焦枝鐵路不建成,主席睡不著覺啊!」

周恩來總理說完後,孔慶德迅速站起來,堅決表示:「我一定完成總理交給我的任務,確保毛主席能夠安心入眠。」

為了兌現承諾,確保毛主席的安眠,孔慶德返鄉後立即開始準備,爭取盡早開工。

終於在1969年11月1日,在孔慶德的指揮下,焦枝鐵路正式開工,邁出了實作總理期望的重要一步。

為修建焦枝鐵路,孔慶德付出了巨大心血。在那個獨特的時期,工地抓革命顯得尤為緊要,導致工程陷入了停滯狀態。

一得知此事,孔慶德迅速前往視察。到達工地後,他宣稱:「你們有尚方寶劍,是抓革命;而我有尚方寶劍,是促進生產。我們各司其職,共同奮鬥。修建焦枝鐵路是一項緊急任務,為備戰打下基礎。明天不參與工作的,就是反革命!」

果然,第二天工人們紛紛歸隊,全情投入焦枝鐵路的建設。工地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特別關心焦枝鐵路關鍵橋梁——襄樊漢水大橋,孔慶德對其格外重視。他親自前往工地了解進展情況。

在漢水大橋工地上,孔慶德詢問:「何時能夠提供圖紙?」工作人員思索片刻,回答道:「可能需要半年的時間。」孔慶德聽後毫不猶豫地說:「不行,一周內搞定。」工作人員吃了一驚,低聲說:「半年的時間已經是加急了。」

孔慶德思索片刻,隨即問工作人員武漢長江大橋有多長,工作人員如實回答。接著,孔慶德追問:「襄樊漢水大橋比武漢大橋還長嗎?」工作人員坦言:「並不比武漢大橋長。」

孔慶德進一步詢問工作人員是否有武漢長江大橋的圖紙,工作人員回答稱有。於是,孔慶德提議:「你們將武漢長江大橋的圖紙裁剪一段下來,需要多長時間?」

工作人員聽後沈默不語。回去後,僅用五天時間,他們就完成了襄樊漢水大橋的設計圖。在當時緊缺時間、技術和經費的情況下,孔慶德帶領施工人員僅用半年時間就成功建成了襄樊漢水大橋。

懷著對周恩來總理囑托的敬意,孔慶德在焦枝鐵路建設過程中,不敢也不願浪費一分鐘。

有一天,孔慶德匆匆趕到河南洛陽,視察黃河大橋的建設。在工地上,孔慶德告訴工程師,這個工程必須在十個月內完成。

工程師聽後顯得為難,認為根本不可能,便對孔慶德說:「修建一個橋墩至少需要五個月,十個月只能完成兩個橋墩。」孔慶德笑道:「那樣下去,得修到猴年馬月了!」

接著,孔慶德詢問:「一共有多少個橋墩?」工程師回答:「十幾個。」孔慶德說:「那就一並開工處理十多個橋墩!」工程師表示:「我們可沒有那麽多人手。」孔慶德堅定地說:「只要你需要,我會調動足夠的人手。你能否在規定時間內完工?」工程師答應:「沒問題。」

很快,孔慶德動員了全市幾萬名民兵,齊心協力參與到黃河大橋的建設中。僅用了八個月,黃河大橋竟然如期竣工。

1970年7月1日,焦枝鐵路全線建成通車,全長800公裏。這個好訊息傳到毛主席那裏時,毛主席高興地說:「還是我們的部隊有戰鬥力啊!」

周恩來總理也十分欣慰,對中央新聞制片廠負責人說:「焦枝鐵路建設在短時間內創造了奇跡,紀錄片已經制作了嗎?」中央新聞制片廠負責人回答:「還沒有。」李先念插話說:「焦枝線沒有拍,確實遺憾,孔慶德同誌立下了大功!」

周恩來總理考慮了片刻,堅決地表示:「孔慶德確實有立功之舉,一定要拍攝記錄。不僅通車典禮要拍,還要記錄鐵路線和車站的建設過程,以及沿線的農田改造情況也要進行補充拍攝。」

孔慶德,在建設事業中展現出卓越的才能;在戰爭中,他是一位備受尊敬的將軍。然而,鮮為人知的是,他還有一個身份,即孔子的第七十三代孫。

孔慶德的出生地是山東省曲阜市姚村鎮保寧村,時間定格在1912年3月4日。在他年幼時,家境貧寒,父親為地主做長工。盡管他的父親是孔聖人的後裔,但地主依然剝削壓迫,導致孔慶德一家生活艱辛。每年,為了勉強維持溫飽,孔慶德的父親不得不向地主借貸。

在孔慶德13歲時,由於債務無法償還,他的父親被逮捕入獄。隨後,孔慶德的家宅被地主和官府奪走,一家老小只好搬到廟裏生活。與此同時,孔慶德的哥哥因債務被迫去外地當兵,不久後病死異鄉。在監獄中忍受饑餓之苦的父親也因悲憤交加而抑郁致死。

1928年春,國民黨陳調元部第四十六師在曲阜招兵。為了微薄的兵餉,16歲的孔慶德只得應募入伍。隨著中原大戰的結束,第四十六師被蔣介石收編,並調往安徽六安,參與對鄂豫皖蘇區的工農紅軍的「圍剿」。

1930年12月,紅軍成功擊潰國民黨軍第四十六師。隨後,孔慶德所在的二營營長魏孟賢(曾就讀於黃埔一期,並加入中國共產黨)領導了著名的「六安兵變」。

兵變後,孔慶德隨魏孟賢來到皖西蘇區,加入了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第十二師。進入紅軍後,他被分配到十二師隨營學校擔任通訊員。

在紅軍中,孔慶德汲取了豐富的經驗,逐漸認識到紅軍是一支由窮人組成的隊伍。他將紅軍的建軍宗旨與仇恨地主的思想巧妙融合,深感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歸屬,對革命的熱情也在心頭燃燒。

由於表現出色,兩個月後,孔慶德被任命為第三十五團一連一排排長。

1931年6月,透過組織考驗,孔慶德正式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一名光榮的黨員。

在11月份,紅四軍與紅二十五軍聯合編組成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孔慶德榮升為第四方面軍第十師三十團三營八連連長。

在黃安戰役中,孔慶德帶領八連的勇士們英勇作戰,與兄弟部隊一同殲滅了黃安城中1.5萬余名國民黨軍,生擒國民黨軍第六十九師師長趙冠英。

盡管孔慶德在激烈的戰鬥中受傷,前額中彈,但由於黃安戰役的輝煌勝利,他的心情格外愉悅。不久後,孔慶德又受命擔任九連連長。

1932年12月,紅四方面軍進入四川,開創了川陜革命根據地。

1935年6月,在土門戰役勝利後,紅四方面軍與中央紅軍成功會師,孔慶德晉升為紅十師三十六團團長。1936年8月,孔慶德接任紅四軍獨立第十師師長一職;10月,率領獨立第十師進入陜北。

1937年8月,孔慶德接到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五旅七六九團一營營長的任命。在擔任營長期間,他面臨了一項讓他感到有些輕視的任務:七六九團團長陳錫聯命他率領整個營,護送盟軍。

1938年1月,陳錫聯找到孔慶德,告訴他需要護送「盟軍」穿越封鎖線。這位所謂的盟軍實際上只是一名美國人,名叫伊凡斯·福代斯·卡爾遜,身份是美國駐華使館的武官。這次卡爾遜以軍事觀察員的身份,前來華北實地考察共產黨和八路軍。

陳錫聯向孔慶德解釋說:「卡爾遜先生已經受到劉伯承師長和徐向前副師長的接待,並對我們的情況有所了解。三八六旅已派遣部隊護送到我們這裏,我已向他介紹了夜襲陽明堡戰鬥及最近的對日作戰情況。根據師部指示,現在由我們團負責護送卡爾遜前往一一五師在晉察冀地區的活動。經過團黨委研究,決定由你率領一營,完成這個特殊任務。」

對於陳錫聯的交代,孔慶德感到頗為疑惑,便問:「這個美國佬!一個人還需要一整個營的人馬來護送嗎?」

陳錫聯從孔慶德的疑慮中察覺到一些「思想上的輕視」,於是耐心解釋道:「師裏已經有明確的指示,第一,務必要保護好他,不能讓敵人傷到他;第二,如果情況危急,他受傷了,一定要全力保住他的生命。如果他不幸身亡,國民黨可能會散布‘八路軍遊而不擊’的言論。此外,晉察冀部隊也已經做好準備,派遣部隊在鐵路那一側迎接。」

聽完陳錫聯的解釋,孔慶德對這個任務開始產生重視,並堅定地表示:「對於八路軍的朋友,我一定會善待,保持高度警惕,決不馬虎,一定會全力完成任務!」

陳錫聯對孔慶德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在卡爾遜的【中國的雙星】中,詳細記載了這段護送經歷:

當時是下午三點,我們停在一個荒蕪的村子,等待夜幕的降臨。炊事員準備了小米粥,因為我們將徹夜行軍。離我們五英裏遠的地方有一條公路,再往前五英裏就是鐵路。陳錫聯決定與一個小型衛隊和電台一起留在那裏。而孔慶德將領導我們穿越封鎖線。

孔穿著一身日本皮毛衣,走路時優雅地邁著步子,宛如豹子的優美滑動。他一路上非常出色,能夠輕松地叫出營裏每個人的名字。

兩小時後,部隊齊集,孔給出了最後的指示。絕對不能說話,不能抽煙,不能咳嗽,要跟上隊伍,盡量在行進中保持安靜。前鋒隊必須占領公路上的小鎮,一直守護直到我們透過。接下來的連隊將成為前鋒,占領鐵路通道口。這就是他的指示。

我們繞過斜坡,穿過河床,攀上對面的山路,整個隊伍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夕陽的余輝填滿了西邊的天際。當我們到達山頂時,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下山變得更加危險,路上滿是光滑的圓石,很容易在腳下捲動。孔退到隊伍後面,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們一同沖過公路,兩側是隱約可見的戰士身影。一旦步伐恢復正常,孔在我耳邊悄悄說了聲「汽車路」,然後匆匆走向隊伍前方的黑暗中。

我們迅速登上另一座山。隊伍中的緊張氣氛更為濃厚,這促使每個人更加努力。給人信心的孔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再次拉著我的手,我們飛奔而過。滑下一個斜坡,跨過一座小橋,攀上一個土堆,穿過鐵路下的涵洞。當我們到達鐵路對面時,孔停了下來。

「現在我要返回了。」孔告訴我,「鄧連長將會護送你向北前進。」孔規範地行了個軍禮,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孔果斷的離去有些讓人不安,因為我已經逐漸對這位沈默而高效的領導產生了極大的信任。然而,顯然他的任務是將我們送越過鐵路,然後帶領三個連隊返回南方。"

1939年3月,孔慶德因其戰功被任命為三八五旅獨立第二團團長。而到了1942年,孔慶德升任冀南軍區新編第八旅副旅長,兼任第三軍分區副司令員。

勝利迎來抗日戰爭勝利後,孔慶德受調至晉冀魯豫軍區第二縱隊第四旅,擔任了旅長一職。此後,孔慶德率領第四旅奔赴臨洺關,積極參與解放戰爭。據他回憶:「那段歲月,我的口頭禪只有一個字:戰!」

從1946年7月開始,孔慶德領導第四旅參與了二野戰役的幾乎所有戰鬥。他在隴海路發動進攻,參與了定陶、巨野、龍固等戰役,可以說孔慶德的身影無處不在。在戰火的洗禮中,第四旅因孔慶德的領導成為二野二縱陳再道麾下的主力。

大別山戰場的需求推動晉冀魯豫軍區組建了第十縱隊,王宏坤擔任司令員,劉誌堅擔任政委,而孔慶德則成為副司令員。然而,在此期間,孔慶德並未轉赴第十縱隊,而是繼續指揮第二縱隊第四旅的作戰。這樣的安排相對罕見,卻表明了孔慶德對第二縱隊第四旅的至關重要性。

1947年12月,二野第二縱隊與第十縱隊在王下店取得會師。會師之後,兩個縱隊的同誌都表現出極大的喜悅,還特意舉行了慶賀的酒宴。

陳再道、王維綱、王宏坤和劉誌堅都將酒杯倒滿,舉起來向孔慶德敬酒。十縱隊歡迎孔慶德的加盟,而二縱隊則送別孔慶德的離任,盡管兩者的心情不同,但對於孔慶德的敬意卻是一致的。

陳再道熱情地迎接老友孔慶德回歸,一如往昔的戰友情誼。追溯至1949年,中央軍委決定統一軍隊番號,於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五十八軍應運而生,而孔慶德則榮任首任軍長。

時至9月,第五十八軍與河南軍區機關合並,番號被撤銷,孔慶德則擔任河南軍區副司令員,再度攜手與河南軍區司令員陳再道共同投入戰鬥。陳再道歡呼道:「老孔,歡迎回來!你的任命已下達半年有余,一直未能見到你,終於盼到你結束匪患!」孔慶德淡然回應:「匪患已終結,或許河南軍區今後將告別戰火。」

正如孔慶德所言,河南軍區隨後未再經歷戰事,步入了軍隊建設的新階段。

1950年12月,孔慶德獲命前往南京軍事學院深造;1952年畢業後,他被指派為中南軍區炮兵代司令員,隨後又接任武漢軍區副司令員。

1955年,解放軍引入軍銜制度,孔慶德榮膺中將軍銜。

1969年,毛主席關註國家建設,提及焦枝鐵路,於是在周恩來總理的任命下,孔慶德負責焦枝鐵路建設。為了確保毛主席安心入眠,孔慶德僅用8個月時間完成了長達800公裏的焦枝鐵路建設工程,毛主席欣喜地贊嘆:「我們的部隊果然能打硬仗!」

這個具有重大意義的奇跡工程,引起周恩來總理的特別關註,他強調:「孔慶德立下了赫赫戰功,務必要拍攝紀錄片,不僅要拍通車典禮,還要記錄鐵路線和車站建設,以及沿線的田地改造。」

1983年,中央軍委批準,孔慶德獲得大軍區正職待遇,隨後離職休養。1990年,孔慶德親自前往襄樊,專程視察漢水大橋。這次視察過程中,發生了一段獨特的故事,即開篇所述。

2010年9月29日淩晨1時29分,因為病魔纏身,孔慶德將軍在武漢安詳離世,享年100歲。

在將軍晚年,他格外牽掛著國家的百姓。據他的女兒孔小凡回憶:

「父親對災區和老區的關心可謂無微不至,每每伸出援手,捐款數目總是不菲,時而數百,時而數千元。回顧到2008年5月19日,那時97歲高齡的父親得知汶川地震的訊息後,深感痛心,迅速透過湖北省紅十字會捐贈了5000元給災區。盡管他自己的生活極為樸素,衣著上總是力求簡單,對幾十元的衣服都覺得昂貴,有背心穿了十年都舍不得換,只是打了個修補程式繼續穿。曾經有一次,我們為他購買了一套高質衣物,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說僅值20元,他才勉強接受,並且在得手後一直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