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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修養(146)有錢人的生活

2024-03-16生活

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別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號入座!謝謝!

正文:

這如夏季般的冬季,這如夢似幻的海島,這帶著香氣的海風椰林。

趙慧萍躺在吊床上,看著頭頂上晃來晃去的椰子樹和清明的天空,恍然如夢。

Ella和姥姥帶著炎炎去海邊玩了,文慧去買午飯了,她留下看攤兒。

今天是星期六,炎炎不用學習,純玩耍的一天。

誰會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呢?早飯後卓總出去了,文慧一聲招呼,她們拉著小車,拉著帳篷和吊床就過來了。

在椰林萊恩營紮寨,零食飲料帶著,中午在外面買了過來吃,可以一直玩到天黑在回家。

多麽愜意呀!可以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沒有房貸,沒有雞娃,沒有升學,沒有夫妻矛盾,沒有女兒戀愛工作焦慮,就這樣躺到生命的盡頭多好。

姥姥的臉出現在她的臉上方,「耶,你老美啊,走去海邊玩去吧。」

趙慧萍說:「我不去,曬死了,這海風,吹一吹就變黑蛋蛋了。」

姥姥說:「我也不去,坐一會兒,小趙,你閨女是不是快畢業了?」

趙慧萍說:「嗯,還得一年。」

姥姥說:「她畢業了想幹啥?」

趙慧萍從吊床上坐起來說:「不知道啊,年輕人的心思不好懂,我讓她找個安生的工作,女孩子嘛,她想要做生意。」

姥姥說:「她還怪能折騰的。」

趙慧萍說:「哎,不知道隨誰了,我跟他爸都不愛折騰,兒子也安分,你問這幹啥?你有工作的門路嗎?」

姥姥說:「我有啥門路,突然想起來了問問。」

文慧買了披薩,漢堡,薯條,雞翅,雞米花,還有快樂水,兩大兜。

露營車蓋上蓋子就是桌子,沙灘摩托從身邊開過,沙灘上都是學沖浪的人,還有野釣的男人。

這樣消磨一天,時間就如指間的流沙,傾瀉而下,晚間的風有些涼爽,海風吹在臉上,濕漉漉的鹹。

一天天,周邊小眾的景點都玩遍了,春節將近,文慧說今年人多,想要在飯店訂年夜飯。

說說而已,眨眼就到了年邊兒,趙慧萍問她要不要辦年貨,她才想起來年夜飯還沒有預定,「明天中午出去吃吧,順便看看有沒有好吃的,訂個年夜飯。」

附近的商業開了幾年了,生意興隆,中午過去,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轉了一圈,卓總想去吃湘菜,文慧說太辣了,姥姥和炎炎都不吃辣,最後還是選了粵菜,還在超市買了蝦,拿過去一起加工。

吃飯的時候,問了服務員年夜飯的問題,結果人家年夜飯已經訂滿到大年初三了。

文慧說:「這咋整?今年不想在家吃,都來了,年過的本來沒意思,這連一頓飯都要在家吃,跟沒過年一樣。」

卓總說:「這有啥的,又不是就這一家飯店,底下不都是,徽菜,海南菜,北京菜,不都可以嗎?」

吃過飯,炎炎要在兒童樂園裏玩,趙慧萍和姥姥,還有Ella一起,文慧跟卓總一起去訂年夜飯了。

飯店的生意是真火爆,年夜飯是要提前預定的,這臨時抱佛腳的,在徽菜館裏訂了一個大年三十下午五點到七點的年夜飯。

就這時間還是限時的,盡管兩個小時足夠了,但是聽起來好急迫的樣子啊!

度假的日子,除了悠閑的玩,就數吃飯最重要。

每天早上,趙慧萍做好早餐,在大家都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她已經在去買菜的路上了。

每天買夠一整天的量,拿起來不會太重,早起很涼爽,還不是很曬,就當是晨練了。

過年了,市場上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比起前些天,蔬菜肉蛋都漲價了,海鮮更是離譜,有的已經是翻了一翻了。

文慧說要吃蝦,新鮮的藍尾蝦已經賣到四百多一斤了,可她偏偏愛吃這一口。

炎炎愛吃海螺,姥姥愛吃螃蟹,一餐海鮮要買齊,四位數的餐費了。

大年二十九最後一次去市場,買了肉和大蔥,打算包餃子。

文慧和炎炎也要參與進去,她一邊拍照,一邊包,新做的美甲斷了一個,氣的文慧嗷嗷大叫。

大家在一起還是歡樂的,三十中午吃的餃子,吃完都休息了,休息起來,文慧化完妝,就該出發去吃年夜飯了。

大太陽還在天上掛著,時間還早,年夜就開始了。

趙慧萍覺得吃下去的還沒有消化,還頂在胃裏,這就又該吃飯了。

五點吃年夜飯的不止有他們,還有更早的,趙慧萍甚至懷疑餐廳從上午就開始接待客人,全天在迴圈。

訂的年夜飯套餐,涼菜已經上桌了,根本就不用等,她們剛一落座,熱菜流水一樣就上齊了。

文慧點了一紮鮮榨西瓜汁,她對服務員說:「我戒糖,西瓜汁裏不要加糖。」

服務員說:「我們都是純果汁,沒有糖。」

他們坐在大廳裏,趙慧萍和Ella坐的位置剛好對著吧台。

她眼看著一個男孩子把切好些西瓜和水放進破壁機裏,然後拿著白糖的袋子往裏倒。

趙慧萍碰了一下Ella,她擡起頭,笑了笑又低了下去,「正常。」

文慧看出了她們兩個的不正常,「咋啦?你們倆笑啥呢?」

趙慧萍說:「我看見西瓜汁裏放糖了。」

文慧抿嘴笑了,姥姥說:「她們咋這樣啊?退了吧。」

文慧說:「算了算了,沒事的。」

那紮西瓜汁都喝了,一人半杯,炎炎喝了一杯,沒有人動筷子,都不餓。

坐著聊天,偶爾吃一點兒,等到飯點兒,文慧讓服務員打包了熱菜,拎著出了門。

站在停車場,放眼望去,拎著打包盒的也不止她們一夥兒人。

回到小區,文慧和卓總散步去了,姥姥和Ella帶著炎炎也去散步了。

趙慧萍回去送打包的食物,姥姥說:「你送完下來找我們。」

趙慧萍說好,還沒回到屋裏,陳阿姨給她發資訊拜年,問她方不方便接電話。

趙慧萍給她打了過去,「大年夜,你怎麽這麽有空啊?你們不過年嗎?」

陳阿姨說:「我這不是給你拜年呢嗎?」

趙慧萍說:「你的兩個小老板呢!你不用帶她們嗎?」

陳阿姨說:「爸爸媽媽帶去會所遊泳了,我難得清閑,大姨媽來了,不然就是我的事兒。」

趙慧萍開玩笑說:「你就會大姨媽來了找我,沒一點意思,我們剛吃完年夜飯,頂死了。」

陳阿姨說:「老土,現在誰還吃年夜飯啊,我們媽媽說了,每逢佳節胖三斤,不讓吃年夜飯,今晚我們就是沙拉,牛肉和水果,連餃子都不讓吃。」

趙慧萍說:「你們好可憐,我們已經吃的要往外吐了,你是不知道那飯店裏的人,跟不要錢似的,烏泱烏泱,我們也去湊了個熱鬧,兩千多打包了幾兜子回來了。」

陳阿姨在電話那邊笑的嘎嘎叫,「這個可以有,年三十忙一天,初一初二吃剩菜,你輕松了,熱熱就是一頓。」

兩個人只顧的聊天,忘了她還答應了姥姥下樓去找她們。

趙慧萍聽見門響才想起來,姥姥開門進來了,「小趙,你幹啥呢!」

趙慧萍答應了一聲,給陳阿姨拜了年,就掛了電話。

她問姥姥,「你咋回來了?」

姥姥說:「我回來給炎炎拿水,她出去都不知道給他帶水杯,就知道吃,你咋不下去啊!今天外面可多人,不讓放鞭炮,小區裏彩燈都亮了,下去玩去唄,消消食兒。」

趙慧萍說:「剛接了一個朋友的電話,走,轉轉去!」

下了樓,盼盼給她發視訊,她們在奶奶家過年,看著春晚包餃子。

她們家裏的風俗,三十吃餃子,大年初一第一頓飯還是餃子,而且早上不能叫早。

誰起床,自己煮一碗餃子,吃了就可以出去玩了,這一天去哪裏都可以,不起也不能叫起來。

所以都是熬年的時候,把餃子包出來。

趙慧萍說:「我讓爸爸取錢,給你們發壓歲錢了沒有?」

盼盼說:「發了,我還給默默發了呢。」

趙慧萍說:「真懂事。」

劉全勝說:「今晚上,我給每個人都發了,老老小小,就我沒有人發。」

趙慧萍說:「咦,你還爭上了,我給你發,新年快樂啊!」

默默說:「爸爸,我媽媽也沒人發啊!」

盼盼附和,「就是。」

她婆婆問她:「你們包餃子了嗎?」

趙慧萍說:「中午吃過了,晚上在外面吃的。」

給她公婆拜了年,掛了視訊,姥姥說:「你們還怪熱鬧。」

趙慧萍說:「我們家人多,跟我公婆一起過的。」

趙慧萍又給她爸媽發,她哥哥嫂子今年回來的早,她哥讓兩個孩子給她拜年,趙慧萍說:「姑姑回不去,等初二姑父回去了,給你們發壓歲錢,祝你們新的一年身體健康。」

大過年的,她媽還在廚房忙活,平時哥嫂就是做的餐飲生意,回來連手都不伸。

這是自己的媽,趙慧萍想起自己回家,她婆婆也是端吃端喝,居然有些釋然。

中國幾千年的傳統,傳到現在,依然成了這樣,每一家都差不多,只不過角色不同,感受不一樣罷了。

姥姥說:「哎吆吆,看你忙的,回不去,錢也不少花。」

趙慧萍說:「掙錢不就是讓花的嗎?人就是這樣過日子的,沒啥,姥姥新年快樂啊!」

姥姥說:「新年快樂!」

她們兩個找到Ella和焱焱,他在小區裏遇見一個小朋友,兩個孩子分享玩具車,玩的十分開心。

Ella站在一旁,炎炎一條腿跪在地上,姥姥大驚小怪,「哎呀,炎炎,你起來,別跪在地上,你腿疼不疼?」

說著就要去拉他,炎炎不耐煩的說:「你別拉我!別拉我,我還玩兒呢!」

姥姥說:「你喝點水呀。」

「哎呀 ,你不要摸那個,臟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上花壇上?」

「炎炎,你不要跑,別摔倒了。」

「不要去草叢裏,有狗屎。」

「炎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去樹叢那邊,有蚊子。」

Ella無語的說:「這孩子一出門,就成紙糊的了,啥也不能幹,恨不能呼吸都得過濾一下。」

趙慧萍笑著說:「有一種冷叫姥姥覺得冷,老人帶孩子就是這樣的。」

Ella說:「這就不是姥姥覺得的問題,這完全就是在刷存在感,怨不得文慧不想讓她帶,早晚這孩子得廢了。」

趙慧萍說:「現在帶的不是蠻好,我看你們倆也沒矛盾了。」

Ella不屑的說:「哼,不是沒矛盾,是我不給她機會,她說啥我都答應是,好,可以,你說的都對,這就沒矛盾了。」

趙慧萍笑著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相當於武林秘籍了。」

Ella也笑了,「我發現趙阿姨你蠻有意思的。」

趙慧萍說:「能讓小朋友覺得有意思,說明的確不乏味。」

姥姥還跟著炎炎,亦步亦趨,一刻也不敢離開。

Ella沈默了一會兒,神秘兮兮的說:「今天三十,就這了?咱老板連點兒表示都沒有嗎?」

趙慧萍說:「誰知道呢!」

Ella說:「你說要不要在群裏拜個年,炸一下,說不定炸出來個紅包呢!」

趙慧萍說:「有就不用炸,沒有,別說群,房子炸了也沒有。」

Ella把手機舉起來,「管它呢,拜個年總是沒錯的,看我的。」

Ella在群裏發了個拜年的圖片,又用英文拜了年。

文慧說:「發一個,你發一個新年快樂!」

趙慧萍無奈,跟Ella面對面,她總不好拒絕,於是也發了個新年快樂!

文慧也回復了新年快樂!

Ella笑的彎了腰,「真夠摳搜的,你說我們要不要給炎炎發紅包?」

趙慧萍說:「不要,不給發,你不要搞特殊。」

Ella說,「我只是問問,我才不發,我是怕你發。」

趙慧萍抱著雙臂,看見姥姥粗暴的把地上的炎炎扯起來說:「打工的,少了看不上的,多了也沒有,索性不牽扯,挺好的。」

她們回去的時候,文慧和卓總已經在家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看春晚了。

看見她們回來,高興的說:「哎呀,你們回來了?」

炎炎跑過去,「爸爸,我要看動畫片可以嗎?」

卓總扭臉看他,「看動畫片呀?今天晚上都是看春節晚會呢,你來,爸爸抱抱。」

炎炎走過去,卓總一把撈過去,「來跟爸爸親一個,哎吆,我的兒子哎,你去哪兒散步了?爸爸媽媽都沒有碰見你呀?」

炎炎說:「我們在會所那邊,你和媽媽沒有去那邊嗎?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拿了一個遙控車,我們倆一起玩了,我們倆明天還要一起玩。」

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卓總說:「你交到新朋友了啊?朋友之間要互相分享,你今晚玩他的車子了,明天你要帶一個你的好玩的,跟他分享才行,懂得分享是很好的品質。」

父子倆一唱一和,聊的十分開心。

趙慧萍回了廚房,洗了手,從冰箱抱出一個西瓜,洗了洗,切了兩盤,又泡了一壺大麥茶。

今天都吃多了,散個步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大麥茶可以助消化,也不知道今晚都要熬到幾點?

客廳裏卓總給了炎炎紅包,姥姥也給了,文慧也給了。

趙慧萍覺得尷尬,避回房間去了。

文慧在客廳喊她們,「大姐,Ella,你們出來看春晚唄。」

卓總不在還行,他也在,兩個人尷尬的站在沙發後面。

文慧拿了兩個紅包給趙慧萍,「感謝你們這一年的付出和照顧,也希望新一年我們合作愉快,新年快樂!大姐你給Ella一個。」

趙慧萍給了Ella一個,去年給了一千,今年捏著信封的厚度,絕對比一千多。

文慧招呼她們倆往沙發上坐,趙慧萍婉拒了,拉了餐椅和Ella一起坐在了沙發後面。

十點多的時候,卓總的電話響了,他站起來去接電話,「小慧,我先回房間了啊!寶貝,爸爸回房了啊。」

卓總走了,文慧讓她們倆挪到沙發上看了,沒多久,她也站起來走了。

姥姥哄炎炎去睡覺,大家都站了起來,這一年就這樣過去了,跨年跨年,就這樣垮了過去。

陳阿姨給她發了照片,她的紅包是五千,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趙慧萍的是兩千。

就這,她已經十分開心了,對於她來說,這算是意料之外的資產,就算是一千塊,也可以開心到飛起。

這是一年的總結,是老板的肯定,是新年的開始。

新年的開始絕對不止是開心的事情。

大年初一上午文慧起床對趙慧萍說:「大姐,中午十一點半吃飯啊。」

趙慧萍答應了下來,收拾完客廳,把洗的衣服晾在陽台上,就開始準備午飯了。

通常十一點半吃飯,都是卓總有事,吃飯只能提前,不能退後。

果然,吃完午飯,文慧讓趙慧萍把陽台上晾的卓總的衣服收進房間疊好給她。

十二點的時候,卓總拉著行李箱出了臥室門。

文慧說他要出差,「炎炎,跟爸爸抱抱,他要出差,你讓爸爸早點兒回來。」

說是出差,今天大年初一啊!

卓總走了,屋門關上,姥姥說:「大年初一也出差?他一個大老板,過年還這麽忙?」

文慧坐在沙發上,白了她一眼說:「你就是管的寬,你還能管住他了?去澳洲了。」

趙慧萍在廚房聽見了,心裏咯噔了一下,卓總是去澳洲看秦理了嗎?那個孩子,大過年的只有一個人啊。

幾家歡喜幾家愁,卓總要真是看秦理去了,那文慧又該焦慮了。

頹廢了一會兒,文慧在客廳號召,「我們今天去露營去吧?我知道一個椰林露營,聽說很火,我們去住一天再回來。」

趙慧萍說:「住在哪兒啊,露營要住在外面嗎?」

文慧說:「對呀,就住在椰林裏,住帳篷,去的話,要帶行李,兒子,來,你看看,我們今天在帳篷裏住一晚,去不去?」

炎炎說:「去去去,媽媽,那我晚上可以去海灘抓螃蟹嗎?」

文慧說:「當然,你拿著你的小桶和鏟子,那我訂位子了啊,這個還很火爆呢,不知道能不能訂住,我先看看啊!」

沒多會兒,文慧在客廳喊,「收拾東西吧大家,帶著睡衣,可以過一晚的東西。」

趙慧萍出來問,「那是不是還要帶洗漱用品啥的,帳篷裏估計啥都沒有。」

在海邊,又不是在別的地方,估計夠嗆有淡水洗漱,但她還是決定帶著。

文慧開車,帶著她們去海邊,這一行人,除了文慧會開車,Ella有駕照,但是除了教練車,沒有摸過別的車。

文慧在路上還說,「大姐你也不會開車,你要是會開車,買個車你買菜用。」

趙慧萍說:「沒打算買車,一直也沒膽子學。」

文慧說:「很好學的,真的,就你那麽聰明,一學都會,這開車就是熟練工種,開的多了就好了,關鍵你得開。」

Ella說:「就是,我在大學拿的證,等我畢業,我也不敢摸車了,到現在也不會開,忘的差不多了。」

露營的地方離家還不近,四十分鐘的車程,炎炎都睡著了。

這一片的椰林很密,太陽下椰林裏也不是很熱,營地已經有很多人了,小年輕人居多,還有一部份外國人。

文慧笑著對Ella說:「這些老外,可多都是留學生,Ella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Ella說:「這種地方,來的都是有伴侶吧?不然單著的誰來呀。」

文慧笑著說:「的確是,找地方坐吧。」

露營地其實主要是下午茶,可以過夜,也可以不過夜,就這麽悠閑地坐到天黑,也很美。

營地提供自助的麵包,水果和帶氣的蘇打水,年輕人隨意慵懶的坐在椰林裏聊天,不遠處的沙灘上,都是三五成群的女孩子在拍照。

這是另一種生活,區別於趙慧萍在這個度假天堂打工上班,這裏是年輕人的勝地。

趙慧萍一坐下就開始找住宿的帳篷,看了一圈,不知道會住在哪裏。

等到傍晚,一個領隊一拍手,讓大家都跟他走,在一處空地,領隊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阿飛是領隊,他說:「我現在教你們搭帳篷,我先搭一次,搭好了,你們領到自己的帳篷,自己找地方搭,這就是你們過夜的裝備。」

趙慧萍瞠目結舌,居然還有這操作,她剛剛已經偷偷問過文慧了,就這麽一下午,然後住一晚,每個人要九百八十塊。

這錢掙的有點兒容易,九百八可以去住一間不錯的酒店了,關鍵這還得自己搭。

但是文慧說了,這是枕著海浪睡,讓炎炎體會一下,露營的快樂。

趙慧萍和Ella一個,姥姥和炎炎一個,文慧自己一個。

就數趙慧萍最忙,這個弄完還得弄那個,忙的腳不沾地。

帳篷裏的床是充氣墊,有一張毯子,一個夜燈,還有漱口水。

這就是過夜的所有了,根本沒法洗漱,文慧說起床就回去了,我們回去再洗。

晚上是冷餐和牛排,哪種卡式爐煮的,味道和火候都差強人意。

從下午來就沒停的在吃,水果和麵包不限量供應,還真不餓,晚上在星空和燈光下,紅酒煮起來,海灘上有幕布電影播放,年輕的情侶們在音樂裏漫舞。

這種另類生活,真是新的體驗,趙慧萍坐在烤架旁邊,上面放著一串串的大蝦,看著遠處黑漆漆的海面,她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夜有些涼了。

這算是做保姆的隱形福利吧,可以看看不一樣的風景,吃吃不一樣的食物,呼吸一下不一樣的空氣。

這樣的體驗,如果靠她自己,恐怕這輩子她也走不到,也不會過這樣的生活。

海邊的夜晚是真冷啊,看起來很美,聽起來很好,體驗起來很差。

帳篷裏的充氣墊漏氣,不到天亮,已經要睡在地板上了,其次是冷,一床毯子不足以禦寒,更重要的是,一晚上嘩啦啦的海浪,吵的她一夜沒合眼。

天亮趙慧萍就起了,早晨的海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海面上霧蒙蒙的,她想上廁所。

廁所在停車場,並不近,走過去,又走回來,太陽就從海平面上升起來了。

海灘上的招潮蟹幽靈一樣一閃而過,趙慧萍想給炎炎抓一只,嘗試了一下,只能作罷。

大家陸陸續續的起床,文慧八點多起來了,她們收拾了東西,就要回去,都沒有睡好,炎炎上車就倒在位子上了。

問他好不好玩,最吸引他的居然是幕布電影七個葫蘆娃。

文慧說:「白帶你來玩兒了,我們回家都補覺啊,今天休息,明天我們去水上樂園玩。」

炎炎開心的從座位上起來,趴在扶手箱上問,「真的嗎媽媽?我們真的要去水上樂園?你沒騙我?那我不用寫作業了?」

文慧說:「不用啊,這不是過年呢嗎?這幾天好好玩,等到開始學習的時候,就好好學習,痛痛快快的玩兒,認認真真的學。」

其實教育的平衡點很好找,那就是遵從媽媽的節奏。

回到家各自洗澡休息,文慧說:「大姐,你不用做飯,等都起床了再說。」

午飯兩點才吃,晚飯吃到了快八點。

卓總不在,她們徹底的放飛自我了,文慧領著她們逛夜市,逛酒吧,打卡網紅酒店,踩點兒小眾景點,玩的不亦樂乎。

只是這背後,或許是一次次自愈的過程,她得讓自己忙起來。

卓總大年初一去澳洲,對文慧來說,她必須什麽都不能說,還得讓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是卓總的孩子,她能說什麽?鬧只會增加卓總和她之間的嫌隙,她能做的就是幫他收拾行李,把他送走。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必須有分享的覺悟。

天天在外面玩,天天在外面吃,趙慧萍覺的自己的北方胃,已經在抗議了。

吃的都是好吃的東西,怎麽還是總覺得差點啥呢?

玩到大年初五,文慧晚上宣布,「明天就初六了,上班的人都開始工作了,明天開始學習生活,Ella和炎炎,你們倆要安排好時間,勞逸結合,不要掉隊。」

文慧給炎炎約了新加坡數學網課,「明天下午先上一節課看看啥情況,到時候Ella反饋給我,我們今天先把帳號註冊好,你們明天就可以直接上課了,Ella你跟我來一下。」

文慧和Ella在電腦上操作網課,趙慧萍把冰箱收拾了一下,姥姥帶著炎炎看電視,各司其職,溫馨幸福。

不學習的時候,玩兒的時候,什麽都好,一旦開始學習,就註定了不會溫馨很久。

從吃早飯開始,Ella和姥姥就開始給他做思想準備,結果還是坐不到書桌前。

炎炎從開始就苦著臉,渴了餓了累了,尿尿拉屎齊上陣,實在沒辦法,他就像是屁股上紮針了一樣,完全坐不下去。

一直哼唧的把文慧吵。

文慧起床說:「行啊,你可以不寫,學都可以不上,要飯去吧,我不供養遊手好閑的人。」

炎炎說:「那你不要我了啊?」

文慧說:「也不是不可以。」

孩子都是會看臉色的,他不可能任由事情惡化下去,「那我寫還不行嗎?媽媽你別生氣了,我不想當個乞丐。」

文慧說:「沒有啊,我沒有生氣,真的,我跟你說啊,學習是你自己的事兒,人生也是你自己的,沒有人可以為別人的人生負責,你寫作業,不是給我寫的,也不是給老師寫的,你明白我意思嗎?」

炎炎似懂非懂,「嗯,我明白了。」

趙慧萍看他頭點的暈乎乎的,斷定他是沒有聽進去的,他的思想不知道在哪兒遊離呢!

上午就在Ella和炎炎的鬥智鬥勇中過去了,中午吃完飯,文慧和Ella又一次敲定了網課的時間和細節。

她下午有事兒,有個朋友從北京過來了,她要跟朋友出去見面,晚上還要一起吃飯,下午的課就拜托給Ella了!

大概是真的重要,趙慧萍看文慧上心的樣子就知道。

文慧午飯後換了衣服就走了,臨走還又交代了Ella一遍。

趙慧萍躺在床上,搜尋關於新加坡數學的資料,看看被文慧擁躉的課程,到底有什麽不凡之處。

也就是這個網課,讓文慧和Ella爆發了一場從未有過的戰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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