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日的余温逐渐消退,北方的大地迎来了凉爽的秋风,为生活带来了一丝清新。
在这个季节,享受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是一种温暖的仪式感。同样,停下脚步,欣赏栾树在秋风中绽放的花朵,也是一种与自然交流的仪式感。
那陇南的秋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这满目绚烂的色彩
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与地坛】节选
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到这园子里来就看见了她,那时她大约三岁,蹲在斋宫西边的小路上捡树上掉落的「小灯笼」。那儿有几棵大栾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而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
—— 史铁生
这是史铁生对栾树细腻而深情的描写。写出了栾树花和灯笼状果实的形状,更写出了「小灯笼」的颜色变化。
栾树是无患子科栾树属的落叶乔木,它们以其高大挺拔的树形和美观的形态,成为了城市园林绿化中的优选树种。当栾树开花时,金黄色的花朵会大面积地盛放,形成一片片耀眼的花海,景象壮观,为城市景观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栾树之所以能够形成壮观的花海效果,与其「聚伞圆锥花序」有关。
栾树的花序从中心主轴展开,形成多个分支,每个分支顶端又生出小聚伞花序。这种结构使得花朵在垂直方向上分层展开,类似于圣诞树上精心装饰的小饰品,每一层都点缀着花朵。
每个聚伞圆锥花序的长度可达25--40厘米,这样的长度使得花序能够从树冠中突出,增加了可视面积。从远处望去,栾树的花序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叶片,形成了一片黄色的花海。在视觉上更加显著,成为远处观赏的焦点。
秋风一吹,栾树花随风而落,宛如金粒洒落在地面,轻轻地铺满了小径,因此栾树又被称为「金雨树」。栾树花落,果实也紧跟着长了出来。
在这个季节的转角,同一路口的不同植株栾树却是不同的状态,有的已经挂满了灯笼般的果实,有的却依旧沉浸在花开的绚烂之中。黄色的花朵、红色的果实与绿叶相互映衬,成了秋韵的最好注脚。
正如史铁生描述的那样:「小灯笼先是绿色,继而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是栾树的朔果,外形有点像杨桃,也有人将栾树的果误认为花。
成熟的小灯笼外层逐渐生出细腻的网纹。种子成熟后,蒴果便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轻轻炸裂开来,把黑色的圆形种子弹射出去,释放出其内在的生命力。每片果瓣夹带一粒种子,随风四处翻飞,一边漂泊,一边寻觅适合生根发芽的地方。
初夏开花,一树金黄
初秋结果,一树浪漫
栾树花开,秋意渐浓
沿途延伸的一棵棵栾树
不经意间就装点了这座城市的秋日
千百盏小红灯笼燃烧枝头
把蓝湛湛的天空衬托得更加明净通透
真是
一片绛霞烛照天,满树红妆照眼明
每年到10月中旬前后,气温降到23摄氏度左右的时候,栾树便毫不懈怠,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黄花与红果相互映衬,将这美景铺展成2到3个月的时光画廊。
「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喑哑地响着无数小铃铛。」
栾树,正如它的花语一般,奇妙震撼,绚烂一生。率先在秋天的调色盘上占据大片的一抹红色,至此拉开了秋的盛大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