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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渡劫之后乃重生

2024-03-24文化

"渡劫"乃道教术语,是指人可以通过修炼来获得特殊能力。而修仙是一种违背天理的过程,上天会降下劫难,只有渡劫后方能重生,并活着继续修炼……

这些个玄学太过神秘,即使穷尽一生也未必能登堂入室。有人说:「人生里如遇一次大的变故,或生一场大病之后,将会让你对人生的认知,便豁然通透起来。」

今年的春节过得很痛苦,节前偶染「带状疱疹」,部位「蛇缠腰」,此乃神经性病毒。在病发的前十天里,承受着每分每秒的抽搐疼,且痛得死去活来。在浑浑噩噩里,却痛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经西医治疗,吊瓶、服药、外敷之类,基本无效。转而换中医针灸、拔罐之手段,以及友人寄来的偏方,终将肆虐的疼症舒缓下来。"疱疹″这种病,虽无性命之忧,但真是很疼的,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痛的病吧。

这「混蛋」的病毒太可恶了!在病的日子里,吾犹如一个浑身功夫的壮汉,在漆黑的巷子里,被宵小之辈的暗箭所伤,却找不到对手是谁,那种愤怒与无奈,却无一言表……

俗话曰:「久病成医",经访医生,查阅相关病例,却令人失望之至。这偌大世界的医学界,竟没有免除痛苦的良药,最后竟依赖来自穷乡僻壤赤脚医生的中药偏方……

据医学说:"患疱疹者,乃免疫功能低下也"。中医大夫说:"每个人这辈子都要生一次疱疹,只是轻重不一罢了"。而坊间传闻:说是肺结节、疱疹等病,总之,众说纷纭……

在痛得夜不能寐时,神情迷离,恍然穿越,吾弱冠时「出疹子」,被医院误诊,幸遇邻里老中医及时救治……

吾八岁那年,重感冒已脱水的我,就瘫伏在父亲的背上,去省府门诊部寻到李老中医,经他三服汤药,竟让我康复如初。那一年,冬日干冷,路面有残雪,东北风可劲的刮着,我就趴在父亲那温暖的后背上,一晃一晃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过年了,本应是阖家团聚,欢声笑语的时候,外地的胞弟携狗狗「克克」归来了,孩子也来了,年夜饭也摆上了桌。怎奈病中的我,也只好躲入卧室,守着痛疼去煎熬着自己的除夕夜。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生无可恋」,彼时此刻,可谓是感同身受了吧。

病中最是孤独,再亲的人也疏离了,被困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任谁也拯救不了你,唯有孤独和恐惧与你相守。此时,思绪纷纭,幻象迭现,那远在天堂亲友们的身影,就在眼前鲜活般地飘然掠过……

人生本是一场渡劫,或曰修行吧。在病疼无助的时候,总会联想一些与生死相关的传统说法,什么人活七十古来稀之类。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就在无时无刻的动摇着你那颗「求生」的心念。

数日前,友来电,探询病情,以示问候,仰仗病痛见轻,吾不无调侃的说:「吾辈都已古稀之年了,世间的风光也经历过了,生死早已看淡。其实谁先走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呀,因为还有诸多的亲友能为你送行,且还会怀念你很久的」。

话罢,那爽朗的笑声,就在彼此的耳旁响起,犹如一种"涅槃重生"的豪迈,就从心头荡起……

近日,痛疼渐弱,心态已由绝望里走向希望之境。其实,人都会怕死的,都有脆弱的时候,概因还有一种对家人,对社会未尽的责任,更还有一种对生命的渴望。于是,便让你不得不顽强地活下去……

近日,友的来电多了起来,又让我体味到人间尚有温情在。每当聊起病况,我便会郑重地提醒友们:"你没生过疱疹吧,赶紧去接种预防疫苗吧"。于是乎,在我言传身教的影响下,那些害怕痛苦的友们,便蜂拥而去接种疫苗了……

过年的酒局都爽约了,忽想起白居易先生的一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过年的酒是喝不上了,那就呼朋唤友,就痛饮几杯枯木逢春的酒吧。

泉城的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身体已无大碍了,心情便好了起来。阳台上的花儿开了吗?鱼缸该添水了吧,书案上的灰尘擦了吗?还有那柄久已尘封的双手剑……

时光真快,最痛苦的六十多个日日夜夜,终将过去了吧。家里的气氛重又温馨起来,那高冷的加菲猫,还有那调皮的狗贝贝,与我又亲热如初了。总之,在满眸的世界里,重又看得顺眼起来……

昨夜,贝贝的吠叫吵醒了我,起床观望,只见胞弟背着游历的行囊,右手牵着「克克」,在敞开的屋门处,两个狗狗撕闹嘻戏着,它俩相处月余,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听不懂狗狗的语言,也不知它们告白的方式,但我能感受到那种惺惺惜别的情感。却不知来年的春节,克克还会再来吗?

一种莫名的伤感油然而升,生活这样,人生如斯。真可谓:「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2024.3.15于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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