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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閨蜜是情場高手,如今想上岸嫁給富二代,就想讓我當替死鬼

2024-05-25文化

閨蜜結婚前要跟男友回家祭祖。

她非要帶上我。

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裏處處透露著恐怖的詭異……

——

「我把宋奕給睡了。」

甜品店裏,我的閨蜜司絲吐著煙圈給我炫耀著。

宋奕是我的老板,家境富有的鉆石王老五。

司絲能釣上他,我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我的閨蜜是個女海王。

沒有她釣不上的男人。

「你們怎麽認識的?我記得他有女朋友啊!?」我問道。

「哦,上次你們公司聚餐接你回家的時候認識的。」

說罷,她攏了攏額前的秀發,沖我吐了個煙圈。

「有女朋友怎麽了,撬掉就好啦!」

我默默吃著眼前的甜品,不再做聲。

這就是司絲。

和我這個情場小蝦米相比,她就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捕獵者。

我原以為我那可憐的老板也是司絲池塘裏圈養的魚。

誰知,這次海王要上岸了。

她說:「我和宋奕準備結婚了,這周末我們去他老家祭祖,你也一起去吧!」

我驚訝的擡起頭。

「這麽快就要結婚了?」

她嫵媚一笑,「他條件這麽好,我當然要把握住啦!當個富太太不好嘛!」

我點點頭,當然好,誰不想當富太太。

「那就這樣說定了!周末我們來接你!」司絲挎著我的胳膊,滿臉笑容的說著。

我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我不去,有我什麽事啊!」

「去嘛去嘛!我自己和他去好沒意思的。」

「再說他的老家在江南古城,那裏風景不錯,你就當免費旅遊啦!」

見我還是有些猶豫,司絲也是不留余力地勸說著。

最終我還是敗下陣來,同意了陪她前去。

到了周末,司絲他們來接我。

一上車,我就閉上眼睛假寐。

生怕從後視鏡裏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

慢慢的,車子好像已經進到了山路。

崎嶇的山路,顛的我真的出了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

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將我猛的晃醒。

我緊握安全帶,心跳的很快。

「怎麽了?」我問。

「前面突然沖出來個人,差點撞上他!」

說著司機連忙下了車。

我瞇著眼向前看去。

前面除了司機,並沒有看到什麽人。

於是,我解開了安全帶。

想下車看看情況。

誰知車門卻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我擡起頭。

正對上一雙陰森的眼睛。

那雙眼隔著車玻璃,正緊緊地盯著我!

隨後,那張臉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啊!!」

我被嚇得尖叫出聲!

我的車窗上,居然趴著個人!

反應過來的我趕快想把車門關上。

一只黑黢黢的手卻從門縫中伸了進來,攔住了我的動作。

那只手撐著車門的縫隙。

下一秒,車門就被那人拉開。

那只黑黢黢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胳膊上傳來用力的拉扯。

就這樣,我被那人拖出了車外。

那人周身散發的惡臭,熏得我不斷尖叫。

她拉開我的雙手,將頭靠在我頸側不斷聞著什麽。

我險些被嚇暈,我大聲喊著司絲的名字,想讓她來救我。

只是,那人突然就松開了我。

她沙啞的聲音在嘟囔著什麽。

我這才發現這人竟是個老婆子!

她佝僂著身子,渾身臟兮兮的。

面容看不清楚,仔細看只能看到眼角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這時,司機也趕了過來。

只是還沒有碰到那老婆子,她就向發現了目標一般,直奔剛下車的司絲跑了過去。

她的速度和樣子極不相稱。

一瞬間,她就貼近了司絲,而她的表情變得更加兇狠嚇人。

「你,進村必死!」

那老婆子不理會司絲的尖叫,雙手緊緊抓住司絲的胳膊。

那個死字,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眾人都楞住了,忘記了動作,也忘記了還在那老婆子手裏的司絲。

老婆子癲狂地不斷叫喊著,雙目都有些變的血紅。

司絲恐懼的不斷尖叫。

她白皙的胳膊上,那雙黑黢黢的手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奕和司機連忙上前幫忙,將那老婆子甩開。

只是司絲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條條抓傷的血痕。

那老婆子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眾人,不甘地喊著。

「死!死!死!」

隨後,她又用幹枯的手指指著司絲,「她必死!」

說罷,就大笑地轉身,跑進了山裏。

而那個「死」字,依然回蕩在山谷中。

我心有余悸的看向司絲,「我,我們還去嗎?」

司絲捂著胳膊,被宋奕圈在懷裏,臉色比我更加難看。

但她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不過是個瘋婆子罷了。」

「親愛的,你原來見過她嗎?」

宋奕聞言搖了搖頭,「沒見過,不是我們那的人。」

司絲像是得到了鼓勵,笑容更大了些「繼續走吧,不然天黑前可到不了了!」

我見眾人都點了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麽。

就這樣,我繼續跟著他們,來到了宋奕的村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村頭一排排錯落有致的牌坊。

天色已經漸晚,又有了些霧氣。

讓我看不清牌坊上寫的什麽。

「宋總,這些牌坊是幹嘛的?」

「說了不用這麽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宋奕顯然回到家鄉心情很好。

「這些都是我們村歷代的貞節牌坊!」

「這麽多?」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我們村是有名的節婦之村,都說我們村現在如此富有,是沾了這些牌坊的光!」

我默默點點頭。

只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司絲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可沒走幾步,我就感覺脖子突然一涼。

仿佛有人對著我吹了口氣。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

身後什麽都沒有。

就在我準備回過頭的時候。

我的余光突然在夜色下,看見了一抹紅色。

我停下腳步,凝神望去。

這才看清,在遠處的牌坊下,好像站著一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

「媛媛,怎麽不走了?」

司絲疑惑地問我。

「司絲,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女人?」

司絲聞言望去,「哪有什麽人?」

「有啊,就在……」

我想要伸手給她指一下。

卻發現那個牌坊下什麽人都沒有了。

宋奕的母親在他家的宅子門口等候著我們。

身著一身合體的藍色旗袍。

高貴又端莊。

目光和我對視時,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笑著對我點點頭。

「阿奕,還不介紹下,你的女朋友是哪位小姐?」

宋奕連忙來到司絲身旁,牽住她的手。

「媽,這是我的女朋友司絲。」

司絲也一臉得體的微笑,向宋奕的母親問好。

宋奕的母親點點頭,「我姓秦,叫我秦姨就好。」

說罷,就引著我們進了宅子。

洗塵宴上,賓主盡歡。

飯後,秦姨讓傭人遞上茶點。

「祭祖儀式,大概一周後進行。」

「主要就是告訴列祖列宗一聲,阿奕要結婚了。」

說到這,她的聲音一頓。

「接下來我要說一些註意的事項和流程,你們要聽好。」

司絲和宋奕都放下了茶盞。

「祭祖那天眾人要在祠堂外跪拜祖先。」

「然後會有村裏的長老進入祠堂,將司絲的生辰八字上報祖先,請出符水。」

「司絲到時候就喝下符水就算禮成了。」

我看向司絲。

她的手指微微一蜷,這是她緊張時會做的動作。

「符水?會不會很難喝啊?我不想喝呢!」

司絲看著宋奕,撒嬌般的說道。

我看到秦姨的眉心稍皺。

趕忙在桌子下面拉了拉司絲,讓她註意一點。

司絲卻不為所動,執著地看著宋奕。

「媽,要不然……」

宋奕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姨就打斷了他。

「符水是我們家新人祭祖必不可少的環節!」

「只有向列祖列宗宣誓完忠貞,然後飲下符水,才算是被祖宗們認可的新媳婦!」

我聽的一頭霧水,「宣誓忠貞是什麽?」

秦姨溫和的給我解釋道:「就是給列祖列宗發誓,她和阿奕在一起後,忠貞不二。」

我點點頭。

接著,秦姨後面的話,卻透出了一絲恐怖的味道。

她說:「我們家的先人可以根據上表的生辰八字看出這人的一生。」

「不忠不潔的人,會受到懲罰。」

晚上,我和司絲一個房間。

經過長途跋涉,我實在是有些累了,沒多久就去和周公相會了。

等我被外面的雷聲吵醒時,隱約看到窗戶上,印出來一個人影!

我趕忙揉了揉眼,再次定睛看了過去。

窗戶那裏真的有一個人影。

我看了看手機。

淩晨一點整。

那人好像也發現了我。

人影一閃而過。

緊接著,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的敲門聲在深夜格外響亮。

敲的我心裏毛毛的,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司絲卻像什麽都沒聽到一般。

我猶豫著要不要去叫醒她。

可這時,門口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門板下的空隙裏,滑進來一個紙包!

我害怕的將頭埋進被子裏,強迫自己睡覺。

那個紙包就這樣一直躺在門口。

當天色漸漸放亮。

一夜未眠的我才敢慢慢從被子裏出來。

我看著門口的紙包,猶豫了下。

還是下床將它拿了起來。

那紙包不厚。

我用手指試著撚了撚。

裏面好像也是一張紙。

一張滑滑的紙。

好奇心這時打敗了恐懼。

我開啟了紙包。

裏面確實是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女親熱的走向酒店。

那女人的背影,我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司絲。

這是什麽時候拍的?怎麽會在這裏?

我疑惑的看著照片,卻在隨意的翻轉下,看到了照片後面的字。

「不忠不潔者死!」

鮮紅的字跡映入眼簾,刺激了我的神經。

我趕忙上床搖醒了司絲。

「幹什麽?你瘋啦?!」

司絲帶著一絲起床氣沖我說道。

我將燙手的照片塞進她的手裏。

她迷離的雙眼漸漸有了焦點。

只是我想象中的慌亂和恐懼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臉上。

「從哪來的?」司絲一臉平靜的看著我。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疑問。

而是將昨晚的事全盤拖出。

司絲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照片上那男人是誰啊?」我問。

司絲沈默了片刻,「前幾天見的一個朋友罷了。」

我撇撇嘴,什麽朋友要一起進酒店啊!

「前幾天,你不是已經和宋奕在一起了……」

司絲立刻飛了個刀眼過來,截住了我的話。

我轉了話鋒,繼續道:「司絲,宋奕這個村子我感覺奇奇怪怪的,對貞潔看的特別重。」

「還有這照片和上面的字,誰幹的啊!還說你會死……」

「閉嘴!」

司絲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我。

半晌,她從枕頭下拿出火機點燃了照片。

「這事,誰也別說。」她平靜地盯著我囑咐道。

火光下,她直勾勾的表情讓我感到一絲害怕。

「你不怕嗎?」我問,「我們要不走吧!」

她沖我笑笑,「不走!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不知怎麽,聽了她的話,我有些害怕。

「行了,別胡說亂想了!走吧!去吃早餐。」

司絲招呼著我。

說著就要下床。

「咦?我的鞋呢?」

「可能踢到床底了吧。」我隨口答著。

她點點頭,彎下腰準備從床底拿鞋。

而我也起身來到了小桌前,想喝點水。

下一秒,我的耳邊就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怎麽了?」

我聽到聲音趕忙轉過頭。

就看到司絲跌坐在地上。

然後,一臉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

她的臉色煞白,手指哆嗦著指著床底。

「鞋,鞋!」

鞋怎麽了?

我疑惑的走了過去。

像她之前一樣彎腰,向床底看去。

床下很幹凈,沒有什麽雜物。

我一眼就看到,司絲的兩只拖鞋橫七豎八的擺著。

而不遠處還有雙紅色的繡花鞋!

「你看見了嗎?」

司絲抓著我的手臂,緊張的問我。

我忍著手臂的疼痛,硬著頭皮點點頭。

拿笤帚將床下的雙雙鞋都掃了出來。

這時,我們才看清了那雙紅色的繡花鞋。

那是一雙只有三寸金蓮才能穿的鞋。

許是年頭有些久了,上面的顏色有些暗淡。

鞋的前端還有不少深色的汙漬。

「這,這不會是血吧?」

司絲並沒有回答我。

只是楞楞的看著那雙詭異的鞋子。

良久,她蒼白著臉定定的看著我。

「這個鞋的鞋尖,剛才是朝哪?」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我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

我們那裏,從小家長就不讓鞋尖朝著床。

因為有一句老話,「鞋尖朝床,迎鬼上床!」

「朝,朝床。」

我小聲的說著。

誰知我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誰?」

我被嚇了個激靈,驚疑的問道。

門口傳來一道利落的中年女聲。

「姑娘,我們太太讓我來請二位去吃早餐。」

「哦,好,這就去!」

我舒了口氣,用眼神詢問司絲怎麽辦。

司絲的目光仍然放在那雙鞋上。

半晌,她的目光閃過一絲了然。

一把拿起那雙駭人的鞋子就塞進了垃圾袋。

接著,她拉過我,低聲說道。

「這些一定是宋奕母親搞的鬼。」

「我的事她都知道了!她想把我嚇走!」

我木木地點點頭,也不敢說話。

最後只能跟在司絲身後,去了飯廳。

我緊張地坐在椅子上,不斷攪著手指。

秦姨還是一臉溫和的囑咐我們多吃點。

只是她為我們夾菜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略過司絲。

我隱約感覺到,秦姨對司絲真的有一絲不滿。

或許,司絲想的是對的。

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下。

秦姨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也慢慢開了口。

「今天咱們就去長老那,先讓司絲將生辰八字寫下來。」

「在祠堂供奉一周,就可以進行祭祖啦!」

司絲點頭應下。

一小時後,我們在秦姨的帶領下來到了長老的家。

長老將我們領到後院的一處小屋門口。

一靠近小屋,就能聞見一股香火的味道。

「好了,我們都在門口等著吧,司絲,你跟著長老進去!」秦姨說道。

「光我自己嗎?」

司絲明顯有些不願,嘟著嘴看著宋奕。

宋奕也不好說什麽,只能勸慰道:「乖,歷代都是這樣的,我在門口等你。」

司絲拽著衣擺,又踟躕了半天,才一咬牙,跟著長老進了屋子。

屋門開啟的瞬間。

我看到了正中掛著一幅畫。

一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嫁娘,端坐在太師椅上。

她手拿一個酒盅,好像下一秒就要掀開蓋頭喝下去。

而她的腳,正是三寸金蓮!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那雙床底的繡花鞋!

雖是已經到了三伏天,可是此時我仍是出了一層冷汗。

「看到裏面的畫了?」

我慌忙地搖頭。

秦姨戲謔的看著我。

最終我還是了點了點頭。

「我第一次見也怕的不行,見多了就好了。」秦姨說道。

「畫上,是誰啊?」我斟酌的問。

秦姨說:「那就是我們村第一個獲得貞潔牌坊的祖先英娘啊!」

「她是自幼與宋家定親,誰知剛嫁過來,丈夫就去世了。」

「新婚當夜,她命人將酒換成了鶴頂紅,跟著丈夫去了!」

「那個長老的祖上,後來就過繼在英娘名下,所以歷代都來這裏上表。」

我聽完勉強地笑了笑。

想著怎麽找借口離開。

可是,秦姨卻一直拉著我,說個沒完。

我敷衍著聽著。

直到她看了看日頭,面上帶出了些許凝重。

「進去這麽久,難道出問題了?」

我抓住了裏面的關鍵,問道:「會出什麽問題嗎?」

「當然,這裏可是供奉著英娘,她是最靈的!」

「只要是不忠,不潔人的生辰八字,在裏面是無論如何也寫不上的!」

「同時,不忠不潔之人還會被英娘纏上。想要欺騙她的族人,英娘可是會報復的!」

我緊張地盯著房門。

心裏不斷盤算著要不要找借口進去看看?

畢竟司絲是真的出軌了。

這樣進去寫生辰八字不會出事吧?

真的,真的會死嗎?

我攪著手指,胡思亂想著。

時間每過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秦姨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叫來了女管家,低聲說著什麽。

我見狀慢慢挪著身子,想要偷聽。

管家卻好像感應到一般,厚厚劉海下的眼睛朝我看了過來。

那犀利的眼神如過電一般,讓我動彈不得。

半晌,我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

「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我再也等不了了。

時間這麽久了,司絲可能真出事了!

不等秦姨她們反應,我就沖向了那扇房門。

我的手放在門板上,用力的推門。

誰知,卻撲了個空,趔趄著直接跌了進去。

是門開了。

司絲開啟的。

她看上去沒有什麽不適,還笑著問我怎麽了。

我驚喜的抓住她的肩膀仔細看著她。

這時,秦姨也來到了近前。

「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

「哦,長老的朱砂用完了,找朱砂耽誤了些時候。」

司絲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秦姨的目光,越過司絲,看向長老。

直到長老點點頭,她神情才緩和了下來。

回房的路上,我給司絲說了秦姨的話。

「切,封建迷信罷了!」司絲不以為然道,「我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嘛!」

「可是,我昨天在牌坊那看到的女人,看著就是畫上的人,你……」

司絲截住我的話。

「閉嘴,別胡思亂想了,再過一周就走了!怕什麽!」

我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到了晚上,早早就睡了。

半夜,因為打雷,我又醒了。

我看了看手機。

淩晨一點整。

一切都和昨晚相似。

想到這,我僵著脖子,慢慢擡起頭,看向窗戶。

果然,窗戶外依舊有道黑影!

接著,那黑影又來到了門口。

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司絲,司絲!快醒醒!」

我連滾帶爬地來到司絲的跟前,用力搖著她。

「哎呀!你又幹嘛啊?」

司絲將頭埋進被子裏,想用來擋住我的聲音。

「司絲,快起來,有東西來了!」我已經帶上了哭腔。

司絲這時才察覺到不對,慢慢伸出了頭。

此時,她也看到了門口那個人影。

司絲立刻抓住我的手,她的指甲掐的我生疼。

同一時間,敲門聲又戛然而止。

我和司絲面面相覷。

司絲示意我跟她開門看看!

我不願意,哆嗦著身體躲在床上。

她就半拖半拽的將我拉到了門口。

司絲從門口深吸了口氣,眼神充滿了戾氣。

「砰!」

門被她一腳踹開。

與此同時,一道閃電劈亮了天空。

接著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讓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嚇得我牙齒不斷打顫,躲在司絲身後不敢露頭。

「好啦!什麽都沒有!」

司絲將我從身後拉出來。

「一定宋奕母親派人來的,無非就是嚇唬我們罷了!咱還……」

這時,又一道驚雷在耳邊炸想,打斷了司絲的話。

伴隨著閃電,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站著那個蓋著紅蓋頭的女人!

我知道,那是英娘!

隨著閃電的一明一暗,女人的身影也一下下刺激著我的神經。

那女人站在雨裏,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蓋頭貼在臉上。

她的腳下的水窪,隱隱約約泛起紅色的漣漪。

我牙齒忍不住打顫,哆嗦著手讓司絲回頭。

「司,司絲,你,你看到了嗎?」

司絲順著我的手看過去,

下一刻,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我的手臂又讓她攥的生疼。

我想用尖叫來抒發自己的恐懼。

可司絲卻突然死死捂住我的嘴,將我拖回了屋裏。

司絲「砰!」的將門關上。

還搬來小桌抵在門前。

她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囑咐我不要說出去今晚的事。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

「司絲,我們走吧!你也看到了!那是人嗎?你不怕嗎?!」

我崩潰的大喊。

外面的雷雨,很好的遮蓋住了我的聲音。

司絲只是一臉淡漠的看著我。

我跌坐在床腳,心緒就是平靜不了。

良久,司絲握住我的手。

「別管是人是鬼,媛媛,你都不能說出去!」

「是人,就是秦姨的手段罷了,怕什麽!她還能真殺了我不成?」

「那,那是鬼呢?」

我顫聲問她。

雷雨交加中,她的神情變得猙獰,讓我害怕的又往墻角挪了挪。

她說:「真是鬼,我也不走!就還有這幾天了,等完成了祭祖,我就能和宋奕結婚了!」

「到時候再不回來就是了!」

「就還有這幾天了!我還有護身符,一定沒事的!」

我抱著膝蓋怔怔地看著司絲。

她的話更像是再勸她自己。

我不知道她說的護身符是什麽。

但是,我覺得她有些魔怔了。

我和司絲躺在一張床上。

即使這樣,我還是害怕的睡不著。

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們是被管家的敲門聲吵醒的。

依舊是叫我們去吃早飯。

我迷迷糊糊的答應著,搖了搖司絲就要下床。

可是我的腳像踩進了進水的棉花一樣,冰冷濕潤的感覺從我腳下傳來。

鞋也沒能穿進去。

腳部冰涼的觸感,讓我一下清醒了過來。

我緊張的繃緊了腳趾,低下頭,想看清腳下是什麽。

司絲這時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她擡起頭看著我。

眼眸裏盡是恐懼。

我不知道,我的腳下是多麽恐怖的場景。

良久,胳膊上持續傳來的痛感給了我低頭看的勇氣。

我深吸口氣,低下頭。

下一秒我的心,就如從頂樓一墜而下!

我的腳下,赫然是一雙濕透了的繡花鞋!

從這裏還滲出了不少淡紅色的血水,在白色的磁磚上異常顯眼。

我尖叫著踢著腳,一只鞋讓我踢出去好遠。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叫的更加大聲。

「兩位小姐出什麽事了嗎?我能進來嗎?」

門口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

「不用了!只是有蟲子罷了!我們一會就去!您先走吧!」

司絲沖著門外喊道。

同時,她隨手抽過毛巾塞進我的嘴裏。

並用雙手按住我的肩膀讓我鎮定下來。

半晌,管家走遠了。

我才抽泣著拿出口中的毛巾。

「司絲,我們走吧!我真的害怕。」

司絲這時默不作聲,只是拿了垃圾袋,將那雙滴著血水的鞋扔進去。

我看到那雙鞋就頭皮發麻!

「你不害怕嗎?」我崩潰的問道。

她轉過頭,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她說:「我怕!」

接著,她將垃圾袋猛的扔在地上。

雙手抓住頭上的頭發,用力的拽著。

癲狂的看著我,「我能不怕嗎!我昨晚還夢見那個蓋著蓋頭的女人帶著個渾身是血的孩子來找我!」

「可是不算今天,還有五天這些就結束了,我只要再堅持五天!」

司絲此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嫵媚。

我覺得她快瘋了。

這一整天,我都渾渾噩噩的。

司絲的狀態比我更不好。

但是她還是強打著精神陪宋奕去爬了山。

到了晚上,我提議大家吃點安眠藥。

「你還帶了安眠藥?」司絲問我。

「是啊,我認床,怕睡不著。」

司絲點點頭,拿過來杯子,讓我多給她放點。

隨後,司絲又拿出一小袋面粉,這是她從廚房要來的。

「我們把地上撒上面粉,看看那雙鞋是怎麽進來的!」

「我還是覺得是秦姨的詭計!昨天的人都是她找人假扮!」

「就是讓我們從心裏恐懼,世上怎麽會有鬼!」

我怔怔地看著她,緩緩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安眠藥的緣故,我們晚上都睡的很好。

早上起來心情都還不錯。

只是這種情緒沒持續多久,我們就被眼前的情景,又嚇的頭皮發麻。

昨晚撒好的面粉還依舊鋪在地上。

而上面,卻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鞋印。

那是三寸金蓮獨有的銘印!

鞋印從門口一直延綿到司絲的床前。

像原來一樣,還是鞋尖朝床。

司絲卻下了床,撞著膽子,上前捏了捏那雙繡花鞋。

接著,她像受到了什麽驚嚇,立刻收回了手。

同一時間,她往後一個趔趄摔坐在了地上。

「司絲,你幹什麽?」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繡花鞋,過了好久才勉強發出了聲音。

「鞋子還是濕的。」

「什麽意思?」

她突然一躍而起,驚恐地拉著我,將我拽到地上。

壓著我的頭靠近那雙繡花鞋。

我因害怕而拼命的掙紮。

司絲的力氣此時出奇的大,讓我掙脫不開。

「你不明白嗎!鞋是濕的!」

「說明這就是昨天我扔掉的那雙啊!」

「我們鎖著門!鋪著面粉,可是昨天扔掉的那雙鞋還是回來了!」

「媛媛,真的有鬼!」

她癲狂著帶著哭聲大喊著。

我趁機掙脫了她。

司絲抱著膝蓋,蜷縮在地上,顯得無助又可憐。

「司絲,咱們走吧!」

「不!不行!」

我的話刺激到了她。

她捂著腦袋大叫著。

最後她擡起頭,紅著眼給我說:「就還有四天了!」

當天夜裏,司絲繼續給我要了安眠藥。

我也喝了一些。

第四天一大早,我們醒來先低頭看向床下。

果然,那雙繡花鞋依舊又出現在了司絲的床鞋。

依然是鞋尖朝前。

司絲勉強的笑了笑。

「你看,除了嚇人點,也沒什麽!」

「你做夢了嗎?」我問司絲,因為我做了一晚上噩夢。

司絲僵硬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

緩緩的點了頭。

「你做的什麽夢?我總是夢見那個英娘蓋著蓋頭沖我擺手!」我問道。

「我,我夢見她還是牽著一個血淋淋的孩子。」

說到這,司絲頓了頓。

「那孩子,叫我媽媽!」

這天晚上,司絲讓我給她加大了安眠藥的計量。

我有些擔心,可她卻說沒事,還有最後三天了!

第五天早上,司絲醒的很晚。

我們照例看向床下。

可是今天床下的繡花鞋沒有再出現。

我們都有些高興。

「怪不得我昨天晚上一夜無夢!」

「看來他們家的鬼也沒什麽大本事,看嚇不走我,就放棄了!」

司絲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雖然她的眼睛還是有些紅。

但此時,言語中卻頗為得意。

可是我卻依舊放不下心,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司絲,這幾天咱們都避著秦姨。」

「她畢竟是你未來婆婆,既然不是她搞得鬼,今天咱們就去和她一起吃飯吧。」

司絲爽快的應了下來,從行李箱拿出來一條藍色帶珠光的裙子。

「就穿這個去吧!」

說著就脫掉了身上的睡衣。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黏在她的身上。

我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眼睛也睜的很大。

良久,我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司絲,你背上是什麽?!」

「什麽?」司絲聽到我的話,扭著頭看著。

我將她拉到穿衣鏡跟前,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後。

她的背後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小手印。

那手印小的仿佛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甚至比那個還要小!

司絲在看清後,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我趕忙抱住她,用力掐著她的人中。

過了好一會,司絲才緩過勁來。

只是那雙勾人的眸子空洞洞的。

有些嚇人。

「司絲我們走吧!」

「再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司絲因我的話,眼神中有了些波動。

「我不走!」

「就還有兩天了!只要熬過去!我就能進宋家的門,做富太太了!」

說話時,她的手緊緊抓著衣服,不斷撕扯著

我嘆了口氣,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她的狀態不好,我就獨自出門找了管家。

想將飯菜拿回房間。

管家阿姨領著我來到廚房,等著廚師幫我們做好飯的功夫,我就和管家閑聊著。

我將話題故意引到祭祖和英娘的身上。

管家很是和藹的對我知無不言。

良久,我才拿著廚師做好的飯菜,心情沈重的回了房。

我回來的時候宋奕還在。

司絲靠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

宋奕見我回來提議讓司絲先起來吃飯。

司絲卻說有些難受,想睡一會再吃。

宋奕聽後體貼的將司絲放在床上,給她掖好了被角。

等到宋奕出了門,被子裏的司絲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不禁驚呼,「你眼睛怎麽了?怎麽這麽紅!」

司絲的雙眼這會功夫就變的通紅。

「媛媛,我看到英娘了!還有我身邊有好多的小人!」

「她們都圍著我!」

司絲揮舞著雙手,像是在驅趕什麽一般。

「媛媛怎麽辦!我閉上眼都能看到!」

司絲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身體不斷的顫抖。

我沈默了下,給她說了我打聽來的事。

「管家說,之前村子裏出現的不忠不潔的人,都會被英娘盯上,然後出現幻聽,幻覺,最後精神內耗而死!」

司絲瞪大了眼睛,眼球不僅充滿血色,還微微外突,嚇人極了。

接著,她突然跑下床,來到我的行李箱跟前。

翻找著拿出了那瓶安眠藥。

開啟就往嘴裏倒。

我一把奪了下來,「這麽吃你不要命了?!」

司絲拽著頭發,沖我哭喊著,「還有兩天了!就兩天了!我能怎麽辦!?」

當天晚上,司絲還是服用了安眠藥,只不過在我的監督下,沒有吃很多。

第六天,司絲的癥狀已經很嚴重了。

她開始出現幻聽。

她說她現在不僅能看到蓋著蓋頭的英娘。

還能聽道英娘陰測測的聲音讓她去死!

而英娘牽著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卻對著她喊「媽媽!」

司絲的精神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替她擋回了宋奕和秦姨的探望。

將一日三餐都拿回了房間。

期間秦姨還來問過,明天的祭祖儀式司絲還能不能參加。

看著司絲癲狂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期待。

我還是違心的給秦姨說道,「司絲沒有大礙,可能就是水土不服罷了,明天沒問題的!」

終於時間來到了第七天!

今天要舉行祭祖儀式了!

今天結束,一切噩夢都不不復存在了!

我特意早起,叫醒司絲。

司絲最近折騰的臉色十分差勁。

沒辦法,她只能畫了個濃妝。

來顯得自己精神一點。

只是來參加祭祖儀式的村民們卻對此十分看不上。

「這就是阿奕找的未婚妻?怎麽畫的和個花孔雀似的!」

「就是,這麽濃的妝,是好人家的姑娘嗎?」

眾人毫不忌諱的談論著。

司絲手掌握拳,因用力指尖都有些發白。

就在此時,長老們從祠堂請出了符水。

管家從長老手裏接過符水,轉身遞給了司絲。

司絲此時和宋奕並排著跪在秦姨的跟前。

在宋奕鼓勵的眼神下,司絲宣誓了忠貞。

然後看著碗裏飄著的煙灰似的符水,仰頭喝了個幹凈。

就此,祭祖儀式完美禮成了!

沒有再出什麽意外。

司絲的精神也因此好了很多。

我也漸漸放下了心。

秦姨此時也高興的又叮囑了他們兩句,就伸手想扶司絲起來。

誰知她的手才剛碰到司絲,司絲的眼神就突然變的猙獰。

下一秒,毫無防備的秦姨讓突然暴起的司絲,推到在了地上。

接著司絲騎坐在秦姨身上,拔出秦姨頭上的簪子。

嘴裏還叫囂著:「我讓你再纏著我!你才去死!」

說著,她的手就用力朝著秦姨插了下來。

我連忙上前。

周圍傳來了驚呼聲。

溫熱的血點濺到了我的胳膊上。

「你沒事吧!」宋奕上前扶住了我。

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我忍不住咧了咧嘴。

被簪子劃破的地方,殷紅一片。

是的,我在緊要關頭,幫秦姨擋下了一擊。

司絲此時也被眾人拉開。

此時的司絲已經完全神智不清了,她在院子裏一圈圈的跑著。

表情時而驚恐,時而狠毒。

嘴裏一會求英娘放過她,一會又要殺了英娘。

周圍的村民聽罷都震驚的看著司絲。

「她這個被英娘跟上了?!她真的不是正經人啊!」

「你看她那妖妖嬈嬈的樣子,像是忠貞的人嗎?」

宋奕卻在此時放開了我。

他沖上去抱住司絲,想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癲狂下的司絲,卻抓破了他的脖子。

宋奕還想上前,我伸出還在流血的胳膊攔住了他。

「她流血了!快打120!」

眾人這才發現,司絲的身下已經變得一片暗紅!

此時有些年邁的村民見狀馬上跪在了地上。

紛紛說這是祖先顯靈了!司絲遭報應了!

原本癲狂的司絲,在聽到這裏更加的激動。

雙目變得血紅,沖著周圍不斷咆哮著。

「你們胡說!什麽詛咒,報應!我才不會!」

「生辰八字都寫的不是我自己的,我怎麽會遭報應!」

「要遭報應也該是她啊!你們來找我幹什麽!」

話說到最後司絲已經帶上了哭腔。

她不斷揮舞著手臂,大喊著走開。

我此時卻如雙腳灌鉛一般,久久不能動彈。

因為司絲剛才指的人就是我!

我真沒想到,我的閨蜜,原來是要我當替死鬼!

司絲被帶到了醫院。

醫生給她打了鎮定的藥物,隨後將我們叫出了病房。

醫生說:「病人之前剛流過產,怎麽能服這麽多活血的藥物?!」

「還有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有些精神分裂的癥狀,我建議送到精神病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醫生走後,我見宋奕依然楞楞的站在那。

我輕輕地走到他的身旁,正好聽到他的喃喃自語。

「流產嗎?原來真的有詛咒,呵!」

他周圍都彌漫著憂傷,讓整個人脆弱不堪。

「對,對不起。」我輕聲說著。

「我替司絲給你說的,對不起。」

宋奕低頭看我,眸子裏是我看不懂的復雜。

下一秒他將我擁入懷裏。

接著,我的頸側慢慢變濕了。

一年後。

我去精神病院看了司絲。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渙散。

見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和宋奕訂婚了,已經祭祖過了。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

聽到我的話,她渙散的眸子才慢慢有了焦點。

她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家有鬼!他家有鬼啊!不能嫁!」

說著,她就要下來抓我。

我害怕的在窄小的病房裏跑著。

她又變得雙目通紅,披頭散發的像極了祭祖那天發瘋的樣子。

最終,她引來了醫生,給她註射了鎮定劑。

我舒了口氣。

憐憫的看著病床上枯瘦如茶的司絲。

誰能想到,這樣的司絲在一年前是如何的艷光四射?

我和宋奕結婚了。

自從我幫秦姨擋了那一下,她對我就視如己出。

我能和宋奕在一起,就是她撮合的。

婚禮辦的盛大又隆重。

我成了在場所有女生羨慕的物件。

管家也隨著秦姨來到了現場,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她看到我過來,和藹的沖我笑了笑。

「新娘子累了吧?一會多吃些!」

我看著她高高梳起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眼角上的疤痕。

我乖巧的點點頭,「你也是啊,姑姑!」

番外

我叫媛媛,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主修心理學。

普通到大學四年,我都沒有談過戀愛。

直到我大學畢業那年,我走了桃花運。

這個桃花運,是我多年未見的姑姑帶來的。

她說會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隨後的幾年裏,我按著姑姑的規劃,去了一家大公司,從文員幹起,一直做到總經理助理。

那個總經理就是宋奕。

也是姑姑說的能讓我過上好日子的人。

可是誰知我的閨蜜司絲先一步和宋奕好上了。

我不甘心,憑什麽她有這麽多男人了,還要搶我看上的人。

況且她還並不認真,戀愛期間居然出軌了別人。

這些我都知道,還拍下了照片。

隨後,我和姑姑商討過後決定布個局。

首先要讓司絲打聽到宋奕當地祭祖的規矩。

她這個不忠不潔的人肯定害怕。

隨後再給她說一個破解的方法。

那就是帶一個替死鬼一起去。

她自然的選了我當替死鬼。

因此,我也沒有什麽好愧疚的了。

去的路上,我先讓姑姑在半路上嚇唬她。

然後到了晚上,我就將安眠藥放進她的杯子裏。

一遍遍將準備好的繡花鞋放在她的床下。

並且同時再給她進行催眠和暗示。

姑姑則配合我裝成英娘前來敲門。

再背著人,將扔掉的繡花鞋一次次的再撿回來。

起先她雖然害怕卻還認為世上沒有鬼。

我冷眼瞧著,心想是啊,世上怎麽會有鬼。

有的都是裝鬼的人啊!

我覺得的催眠效果不佳。

見效有點慢。

所以,我又往她的杯子裏放了致幻的藥。

這樣配合下,她終於能看到了小人和英娘了。

她的精神和身體越來越不好。

開始相信真的有鬼。

可她卻依然堅持不走。

我覺得她真是掉錢眼了!要錢不要命!

祭祖當天,姑姑接過碗時,乘人不備放了活血藥和致幻的藥。

就這樣,司絲當場發了瘋,流產的事情也敗露了。

她出局了。

可憐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局中呢!

後來,在我的安慰下,宋奕慢慢從司絲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他的母親秦姨也很喜歡我。

我們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最可憐的就是司絲了,她還要在精神病院待好久。

只是我一點也不後悔。

畢竟富太太,誰不想當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