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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愛上了一個凡人書生 甚至不惜除去仙籍 跳下誅仙台 也要嫁他為妻

2024-01-31文化

妹妹愛上了一個凡人書生,甚至不惜除去仙籍,跳下誅仙台,也要嫁他為妻。

我不忍她誤入歧途,騙她吃下忘憂草。

愛恨情仇,前塵過往,煙消雲散。

可妹妹卻恨透了我。

「若不是你橫加阻撓,我早與蕭郎做一生一世的恩愛夫妻了,仙途永享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她靠我給的丹藥和機緣,躋身神位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剔除我的仙骨,讓我永墜九幽。

重來一世,看著跪在地上執意要跳誅仙台的妹妹,我不再阻攔。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她能不能如願與她的蕭郎恩愛白首。

……

永墜九幽,不見天日。

我終於要消散在世間了。

多年的囚禁讓我早已麻木,死亡未必不是一個好結果。

如今我這幅仙不仙鬼不鬼的樣子,誰還能看出來我是當年的百花仙子牡丹呢?

在我元神耗盡,即將消散之際,我的妹妹來了,她是新晉的神女芍藥。

我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妹妹,她面上帶著嘲諷,眼底滿是恨意。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至今都不明白,我助她成神,她為何要害我到如此境地。

凡仙者需經歷「三災利害」的劫難,每五百年一次的雷劫,火劫,風劫,度過了方可與天同壽,度不過便修行盡毀。

芍藥生性愛玩,不肯勤加修煉,我不忍她仙途斷絕,便將自己所煉丹藥,盡數給了她,甚至依靠自身機緣獲得的天靈地寶也都到了她的手裏。

她修得神位後第一件事便是將我的仙骨抽出然後在我面前一寸寸碾碎,隨後將我打入九幽,日夜折磨。

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質問芍藥緣由。

「成神要修無情道,你一心只想讓我成神好攀上我這個高枝,如何能懂愛的滋味?」

「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與蕭郎雙宿雙飛了,又何必要忍受這千萬年的孤寂!」

蕭郎?我花了些時間,才想起這個人。

那是妹妹偷跑下凡時愛上的一個凡人,一個滿腹酸話的窮書生。

妹妹為了他,甘願放棄自己多年修行,除去仙籍,跳下誅仙台,也要嫁他為妻。

我已然撐不住要消散了,卻還是忍不住笑了,這原因竟是如此荒謬。

為了一個凡人,蟄伏多年,只為在成神之日將我打入九幽,日夜折磨,這樣的愛情,真諷刺啊!

「今日,我便要你為我的蕭郎償命!」

芍藥凝神化劍,一招便將我的元神徹底打散,消散前,看見的便是她那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剎那間我已化身數道白光,徹底消散在天地間。

「姐姐,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是真心愛蕭郎的,沒有他,我成了神又有什麽意思!」

刺鼻的血腥味散去,漫天的雲霞讓我有些不適。

片刻後才回神,意識到自己還在仙界,而不是不見天日的九幽。

身體突然被劇烈的搖晃,我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芍藥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下意識就要躲開,沒想到被芍藥一把拉住:「姐姐,最後一次,求你幫我最後一次。」

她神色激動,抓著我胳膊的手不斷用力,在疼痛的刺激下,我的意識終於逐漸清醒。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我竟然回到了,芍藥要跳誅仙台的那天。

神仙動凡情,三界不安寧。

仙界素有規定,仙凡絕不可相戀。

若有違者需抽離仙骨,除去仙籍,打下誅仙台,永生永世不可入修行道,再不能為仙了。

聽聞芍藥要墮仙為人時,我驚愕不已,慌忙跑來,要將她帶回去。

可她不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如珠子似的往下掉。

磕破了腦袋,可謂情深義重。

我怒不可遏的質問她:「你知不知道,跳下誅仙台意味著什麽?你再也不能修行,再不能為仙了!」

芍藥擡頭,臉上滿是堅毅:「我知道,可是我愛他,我愛他,姐姐,你不懂,你有過體溫嗎?你流過眼淚嗎?這世上有人情願愛你為你去死嗎?」

「蕭郎願意為我如此,我從未體會過情愛的滋味,是他讓我覺得世界是彩色的,是他讓我覺得我是活著的,如果沒有感情,沒有愛,我情願永不為仙,也要與蕭郎一生一世長相廝守!」

當時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芍藥,心疼不已,只覺得她年幼無知,受人蒙蔽,哄騙她吃下忘憂草。

凡人壽命短暫,與神仙來說,不過須臾之間。

我後來也曾下界去看過那個書生。

這一看,更是心驚不已,我實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妹妹嘴裏那個溫文爾雅滿腹經綸的才子。

我到時,正是他與一青樓女子大婚之日。

觥籌交錯之間,他舉杯暢飲「那個傻子說她是仙女,正好我想試試仙女是什麽滋味,結果她上趕著就貼了上來了。」

「如今我靠著她留下來的發簪,點石成金,功成名就,迎娶美嬌娘,一個被玩爛了的女人也配叫仙女,我倒要看看她不來找我,誰還要她。」隨後便是一群人爽朗的調笑。

我怒極,一來是為了我最疼愛的妹妹,造人欺辱哄騙。

二來也是因為妹妹私自把她的發簪留給一個凡人,這是要闖出禍來的。

我施法收了發簪,一刻不停的返回仙界,找司命仙君,將那書生得來的不義之財,盡數散盡,讓他又變成了那個窮書生。

再見到芍藥時,她已經吃下忘憂草,我本以為她已然忘記了過往種種。

未曾想她假裝失憶,潛心修煉,實則懷恨在心。

使用我煉制的丹藥,修成正果,成為神女。她修得神位後,第一件事便是將我的仙骨抽出,然後在我面前一寸寸碾碎,隨後將我打入九幽,日夜折磨。

當初我欣慰她能醒悟,日夜勤勉修煉,未曾想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折磨我。

前世那一遭,讓我徹底清醒了。

「既然妹妹如此情深,那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祝願妹妹與你的蕭郎,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做一對恩恩愛愛的凡人夫妻。」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沒有我的阻隔,她能不能如願與她的蕭郎恩愛白首,永不分離。

芍藥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幹凈利落的同意了,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我笑了笑:「作姐姐的自然不願意看你如此痛苦的作仙成神,你既然想墮仙那便去吧。」

芍藥回過神來驚喜中略微帶了一絲猶豫。

真可笑,上輩子我苦口婆心的勸說,她恨我入骨,這次我同意了,她自己卻猶豫了。

「可是姐姐,我若是墮仙,你我之間便再不可能相見了。」

她哪裏是怕我們不能再見面,她分明是又當又立,既要當神仙,又要凡人的情愛,這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縱使不能相見又如何,比不得你與蕭郎的情意。」

「天上一天凡間一年,你在天上多待一刻,你的蕭郎就與你分別的更久,還有什麽能比和蕭郎在一起更重要呢?」

這就是她曾經用來堵我的話。

那時候我不讓她下凡,逼著她吃下忘憂草,為了讓她死心,甚至用水月鏡,給她看了那男子在凡間娶妻生子的畫面。

可她非但不信,反而覺得那畫面是我故意捏造出來的。

「我與蕭郎情非泛泛,蕭郎對我的愛,豈是你能詆毀的!」

「你們都告訴我,神仙不能動情,仙凡不能相戀,可只有他告訴我,愛是不分對錯的。」

「他的手是有溫度的,每次握住他的手我都能感受到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修行枯燥無比,只有你這樣的無情無義,才能忍受這萬年的孤寂,你不是我的姐姐,只有蕭郎才是真的愛我,只有蕭郎能讓我感覺到溫暖!」

她神情激動,似乎有為了愛情和全世界對抗之意,可我覺得荒謬極了。

難道說凡人的情愛比得過神位的誘惑嗎?若真如此,那些人又為何想要修仙長生呢?

我晃了晃頭,將那些想法拋之腦後。

芍藥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是我要剔了她的仙骨,讓她沈淪情愛。

她看著我哀求道:「姐姐,你放過我吧,沒有仙骨,我便不能再施展法力了,你肯定不忍心我在凡間吃苦的對吧。」

「那你準備如何?」我反問道。

芍藥眼底似乎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也只是一瞬間,隨即便開口道:「姐姐,你替我抽了仙骨吧,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就能和蕭郎長相廝守了,只要你不離開仙界,就算沒有仙骨也不會影響什麽的。」

饒是我已經知道她是自私自利之徒,還是被她的無恥震驚了一把。

明明是她自己舍不得仙力,又舍不得情愛,既要又要。

卻非得扯上我。

「姐姐我知你舍不得我墮仙,只要你幫我這次,我保證,等我與蕭郎恩愛百年之後,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躋身神位,姐姐你也可以放心了」

她每說一句,我都覺得好笑無比。

她到現在還覺得我會幫她成神,字字句句都是為自己,合著我為她付出那麽多,最後就一句放心。

我的神情逐漸不耐煩起來,只想著那人為何還不來。

「芍藥仙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在我的期待中,裁決神君來了。

這一世沒有我的刻意遮掩,知道她愛上凡人的可不止我一個了。

十二位天兵天將她死死圍住,枷鎖加身,控制著讓她跪在地上。

「芍藥仙子,你違反天規,貪戀凡塵,你可知罪!」

芍藥聞言非但沒有悔改,反而反抗的更加激烈了。

「憑什麽七仙女能跟凡人相戀,而我不能,就因為她是王母娘娘的女兒是公主嗎?天道不公,我不服!」

她氣憤極了,奮力想要掙脫束縛。

七公主不憐惜自愛,私配凡人,以致三界之內沸沸揚揚,就連人間,也有了天仙配的傳說。

天帝震怒,親自削了七公主的仙籍,打下凡間,永不相見,此事過後,仙凡戀更是禁忌,連七公主的名字,也是提都不能提的存在。

原還準備對芍藥勸解兩句的裁決神君,此刻已然怒不可遏:「芍藥仙子,你私下凡間,違反天規,更是不知悔改,詆毀王母娘娘,實在罪無可恕,既然你想墮仙,那便隨了你的願,來人,抽了她的仙骨,除去她的仙籍,昭告三界,引以為戒!」

在仙骨抽離的一瞬間,芍藥的容貌也發生了變化。

從前她受靈力滋養,容顏永駐,如今雖然五官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少了那股仙氣,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少,再也沒有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了。不過是個姿色尚可的女子罷了。

芍藥癱軟的趴在地上,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我裝作不經意,接過她的仙骨,摔在了地上,鞋尖一寸寸碾壓,靈力泄出,仙骨粉碎,她再無反悔的可能了。

縱使她再不甘心,可她現在靈力全無,根本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只能無力的趴在地上,眼神狠厲的盯著我。

我開口道:「芍藥,如今你觸犯天規,自願墮仙,往後也不要以芍藥仙子自居,你我之間再無姐妹之情,各自珍重吧。」

經此一遭,我便和她徹底再無瓜葛,以後無論她再幹出何等驚世駭俗的事,都與我扯不上幹系了。

芍藥走的決絕,連頭也沒有回,一路跑向誅仙台,跳了下去,似乎對仙界再無一絲留戀之意。

她一走,我迅速將往日給她的仙器丹藥盡數收了回來。

同時又用水月鏡時刻關註她的動向,以防她再生出禍端來。

我記得這個時候,蕭河在家中已經愛上那個青樓女子了,希望到時候芍藥不要太驚訝。

之前下凡,她有千年修為傍身,自然不懼那些凡人,如今她仙力全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要如何面對背信棄義的蕭河呢?

我突然好奇起來。

芍藥下凡後便等在蕭河家中,只等他回來便一起拜堂成親,長相廝守。

只是推門而入的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蕭郎,而是一美艷女子。

看見她嬌嫩的小臉,我一眼便認出,她就是那青樓的女子,梅娘。

蕭河家貧,賣了地才湊夠一些銀兩,沒想到梅娘真跟他回來了。

上一世,梅娘是看中蕭河的萬貫家財,那這一世呢?

我皺了皺眉,緊接著便也想通了。

她出身青樓,最好的命也不過是嫁給大戶人家做妾。

那也是賤籍。

可若是跟了蕭河,那可是正頭娘子,往後便是良籍,倘若她押對寶,蕭河高中,那她便是官太太了。

總比從前陪臉賣笑要好的多。

不過這世道真是不公平,為什麽男子有無盡的選擇,可女子卻只有那麽幾條路可走。

想到這,我心中升起無限的惋惜,既為了梅娘也為了我自己。

這一世,我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芍藥見梅娘出現,臉色微變,雙眼微紅的看向蕭河。

「芍藥,你怎麽來了?」

蕭河顯然是沒想到芍藥會回來找他,畢竟哪個仙子會願意放棄一切愛一個凡人呢?

梅娘是見慣了大世面的,見到此情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忙上前幾步,拉著芍藥的手道:「妹妹莫怪,實在是蕭郎心急要娶我進門,才怠慢了妹妹,妹妹若對蕭郎有意,姐姐自當成全,過幾日便讓蕭郎收妹妹做妾,往後一同服侍蕭郎便是。」

梅娘一番話看似情真意切,句句為他人著想,實際上每一個字都往芍藥心窩裏戳。

可她這番話說的漂亮,又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自古聘為妻奔為妾,如今芍藥不顧廉恥,舍下一切,也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不就是奔著做小妾來的嘛。

我透過水月鏡好奇的看著芍藥,她現在沒有任何仙力,準備如何應付呢?

果然,在聽見梅娘的話後,芍藥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尤其是聽見蕭河要娶她進門,讓自己做妾這等話後,情不自禁的開始念咒掐訣。

我唇角微微翹起,我的好妹妹,你現在可不是神仙了,就是念再多的法決也無濟於事了。

從前芍藥有千年靈力傍身,自然不需要事事籌謀,如今她成了凡人,容貌也不如往昔,不知道她的蕭郎,又能愛她多久呢?

可真是讓人期待啊。

果然芍藥念咒掐訣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變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被抽離了仙骨,再不能使用任何法術了。

隨即她的臉色十分不好看,扭頭看向蕭河面上露出淒然之色:「蕭郎,我為你墮仙,你竟然想讓我為妾。」

蕭河面色尷尬,看了看芍藥,雖未說話,但是明顯是希望芍藥讓一步。

畢竟芍藥如今沒有仙力,容顏也不如往昔,在梅娘的襯托下,更顯得她粗俗無理。

蕭河無奈只能咬牙拉著芍藥的手:「芍藥,我知此事委屈你了,但梅娘對我情深義重,我已許她正妻之位,實在不可違背誓言,不如你做小,我待你和梅娘一視同仁。」

芍藥聞言頓時淚如雨下,她一臉淒然:「蕭郎,你當真要如此對我?」

美人垂淚,蕭河面上一頓,連忙將芍藥拉進懷裏,輕聲安撫。

梅娘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倒也不生氣,面色平靜的淡淡開口道:「要麽做小妾,要麽我將此事說出,我倒要看看這十裏八鄉哪個敢要這不知羞恥的女子!以後再也別想進蕭家的門了。」

一句話,梅娘正室夫人的架子拿的足足的。

芍藥面色鐵黑,可又別無他法,只能咬牙先應下來。

「我願意做妾,只要是能嫁給蕭郎,哪怕是妾,我也願意。」

梅娘是一臉淡然,好似這個結果是在她意料之內。

我心中痛快,對梅娘又增添幾分好感,只可惜這麽好的女人便宜了蕭河這種人。

沒有靈力了的芍藥,從那天起就在蕭家過上了當牛做馬的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開始燒水做飯,伺候一家子人,剛開始的幾日蕭河還會幫幫她,日子久了,蕭河也就不裝了。

這些瑣碎的家務都交到了芍藥一個人手上。

芍藥也被鍛煉出了一身的力氣,原本纖細瘦弱的腰身,如今也變粗了,胳膊隱隱有些麒麟臂的樣子,挑水劈柴自然也不在話下。

每日一早就要做好全家的飯,做完了飯還要恭恭敬敬的站在梅娘旁邊伺候,等他們吃完了,才能吃點剩飯,可剩下的東西連點油水都沒有,僅僅只夠勉強果腹而已。

芍藥當然不願意,曾經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揮袖之間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她的蕭郎自然敬她愛她。

如今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就連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都被梅娘比了下去。

她當然不可能有和從前一樣的待遇了。

今日更甚,留給她的竟然只有一碗野菜粥,粥裏為數不多的米粒也被蕭河盛給了梅娘,碗裏只剩苦澀的野菜。

芍藥喝了一口,露出一臉怪異的表情,從前她是仙女,喝仙露飲花蜜,哪裏吃過這種粗茶淡飯,野菜苦澀又難以下咽,芍藥終是再也忍不住了。

「菜是我采的,飯是我做的,就連這燒水的柴,都是我從山上砍回來的,憑什麽我就只能吃這清可見底的野菜湯!」

蕭河已經將她徹底拿捏了,只是起身給她盛了一碗野菜粥,當然,裏面依舊沒什麽米粒。

蕭河適時開口說道:「梅娘身子骨不好,自然做不得這些粗活,我平日裏要讀書,君子遠庖廚,待日後為夫考取了功名,娘子自然就不用做這些了。」

想了想,蕭河又俯身在芍藥耳畔低語幾句:「娘子,你雖為妾室,但為夫依舊稱呼你娘子,這些家務瑣事都是正妻才能管理的,如今全都交由你打理,那可不是普通的野菜,那是助孕的野菜,娘子難道不想要一個有你我二人血脈的孩子嗎?」

「到時我們一家三後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豈不快哉。」

芍藥眼底燃起希望:「那蕭郎要何時才能高中狀元?」

蕭河自信承諾:「娘子莫急,秋闈將至,到時為夫一定給娘子掙個功名回來。」

男人的承諾就像狗屁,不用風吹就散了。

但這並不影響芍藥心生歡喜:「蕭郎乃是人中龍鳳,我相信蕭郎一定會高中的。」

這樣明顯的敷衍糊弄之語,哪怕是人販子說出來想騙個小姑娘走都不會有人信,可偏偏芍藥這個修行千載的神仙信了。

她已經徹底沈浸在蕭河編織出來的美夢中了。

我真的很想問問芍藥,從她到蕭河家後,可曾見過蕭河讀書求學,生產勞作,每日只知風花雪月,這樣不思進取的男人怎麽可能高中狀元呢?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倆說話聲音並不算小,梅娘就在旁邊冷冷的瞧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明顯有些不正常啊。

我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仍需找人證實一下。

司命殿內,我用自己的一片本命花瓣換來了梅娘的命簿。

仔細翻看,我更加確定,梅娘也重生了。

上輩子,蕭河的銀錢根本不夠給梅娘贖身的,還是梅娘自己用首飾細軟墊付了大半,才從青樓離開。

這次則不同了,她硬是逼著蕭河賣掉了家裏僅剩的幾畝良田,湊夠了贖身的錢。

果然她同我一樣,都被上天垂憐,有重來一次的機緣。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我不過在司命這一會兒的功夫,人間卻已經過去三月有余。

沒想到梅娘已經懷上了蕭河的孩子,肚子已經微微顯懷了。

而芍藥竟又鬧出禍端來。

這三月在芍藥的精心伺候下,梅娘懷上了孩子,但日子過的更清貧了。

芍藥已將附近的野菜都挖幹凈了,現在想要再挖野菜只能去十裏之外的地方了。

沒看出來,我的好妹妹,竟然還是挖野菜的一把好手呢。

梅娘掏出自己的一些首飾變賣了,換得一些銀錢,勉強維持生計。

而芍藥則被蕭河忽悠著,去村東頭開墾荒地去了。

那荒地是塊雜草叢生的死田,一鋤頭下去根本挖不動,芍藥哪裏做過這些粗活,兩日下來,手腳都磨起了泡。

晚間回到家,看見蕭河便撲了上去,一個勁的委屈哭泣。

「蕭郎,你看看,那東頭的地根本就是荒地,我一連幹了幾日才開出一畝地來,這手腳都磨破了,我幹這些可都是為了你。」

蕭河嫌惡的蹙了蹙眉,強忍著嘔吐將滿身臭汗的芍藥從懷裏推開說道:「幾日下來你才開了一畝荒地,你也太沒用了吧,晚上不要吃飯了,明日早些過去,趕緊將菜籽種下,別耽誤了梅娘吃菜。」

芍藥還是頭一回見他這幅樣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說道:「蕭郎,你嫌棄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蕭河根本不搭理她,轉身向屋內走去,現在懷著孩子的梅娘才是他的心頭肉,芍藥不過是個不要錢的婢女而已。

見蕭河要走,芍藥拽住他的衣袖,紅著眼說道:「蕭郎,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小狐貍精了,你從前說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你要是敢騙我,我絕對要讓你和梅娘那個賤人不得好死!還有她肚子裏的孽種,我也絕不會讓她生下來的!」

卻沒想,這句孽種徹底惹惱了蕭河:「他是孽種那我是什麽!你一個不要臉的妾,還端什麽架子!」

說完狠狠一巴掌甩在芍藥臉上。

芍藥捂著半邊臉,雙眸含淚的看著蕭河:「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賤人打我!你難道忘了我都為你付出了什麽了嗎?」

蕭河啐了一口吐沫:「呸!你現在就是一個下不出蛋的老母雞,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仙女呢。」

芍藥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會是眼前這個罵她是老母雞的男人。

只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於是她又想起我了,機緣巧合下,這次竟直接鬧出了人命。

好端端的,我的胸口突然一頓,隨即傳來一陣劇痛,這疼痛又讓我想起了,仙骨被抽,永墜九幽的那些日子。

直覺告訴我,肯定是芍藥在搞事情,我急忙喚出水月鏡,果不其然,芍藥正拿著匕首往自己心窩裏捅呢。

「姐姐,救我啊!姐姐,你答應過會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不管我啊姐姐。」

芍藥知道自己再不能使用仙法了,只有心脈處殘留一絲仙力,這是她本體與我最後的連結。

我施法下界。

一看見我,芍藥哭著撲了上來。

下一刻,她拉住了我的手:「姐姐,救我啊,姐姐,蕭郎他竟然打我!」

我目光冷冽的掃視了一番,芍藥早已不復從前模樣,雙手已經磨出了老繭,皮膚也黑了好幾個度,眼角也有了細紋,竟似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他打你,你大可和離,找我做什麽?」

芍藥瘋狂的搖頭:「和離?我不能和離,蕭郎已經答應我,待他高中狀元,便會休了那個狐貍精,我馬上就可以和蕭郎恩愛白頭了。」

「姐姐,你永遠是這樣,想盡辦法要破壞我的幸福,我一定要和蕭郎在一起,幸福給你看。」

這次我沒有如上一世一樣阻攔,而是笑容滿面的看著她:「你誤會了,我怎麽會阻攔呢?我相信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擋你的愛情,你放心好了。」

芍藥驚訝的擡起頭,哭聲一頓:「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蕭郎嗎?你怎麽會……」

我低眼垂簾,掩飾眼底的冷意。

「因為我知道你有多愛他,怎麽舍得拆散你們呢?你找我來有何事?」

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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