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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女子連嫁三次,對丈夫都不滿意,丈夫說:你將變成老鼠

2024-01-03文化

就在李鐵柱以為生活會越來越好之時,那天,他是下地幹活兒,將瘋子妻子和女兒一起鎖在了家中,擔心她們亂跑,失了蹤跡。不曾想,瘋子妻子竟然帶著女兒從窗戶爬了出來。

倒也沒有走遠,然而,還是出了事情,瘋子妻子和女兒跌落在了河邊,水不深,瘋子妻子卻永遠沒有上來,出於母愛的天性,在最後關頭時,將只會在地上爬的女兒給丟到了岸邊。

李鐵柱得到訊息,看著只能淹沒自己腳踝的小溪流,依舊不敢相信,這麽淺的水,自己的妻子怎麽就沒能夠上來呢?

安葬了妻子之後,李鐵柱將全身心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女兒李安樂。當然,他肯定是不能再做貨郎了,只能一直陪著女兒,無論是田間地頭,還是洗衣服做飯,或者上山采藥砍柴,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離開自己的視線。

李鐵柱十分寵溺李安樂,即便是李安樂已經會走路了,也是經常抱著或者背著。李安樂就是李鐵柱的心頭肉,即便是李安樂做錯了事情,他是不忍苛責,甚至,鄰居多說一句,李鐵柱都想要上前拼命的架勢,在他眼中,萬事皆小,唯有女兒最大。

他太過寵溺李安樂,導致小小的李安樂性格就變得驕縱而乖張,再加上只要別人傷害到一點點李安樂,李鐵柱都會是一副拼命的架勢,所以,並沒有人願意幫李鐵柱照顧李安樂。

由於要花費太長時間陪伴女兒,所以,李鐵柱除了種地之外,其他營生都做不來,因此,數年過去,李鐵柱依舊比較貧困,還如從前一樣,甚至比從前更加貧困了,畢竟,他之前還能做一個貨郎,現在,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因此,李鐵柱依舊沒有能夠娶上妻子。

隨著李安樂漸漸長大,鄰居首先就看不下去了,勸說李鐵柱好好引導教導李安樂,如果李安樂不聽話,村裏人說了幾句難聽話,也不要太過介意,總歸是為了李鐵柱和李安樂好,畢竟,小樹不剪不成才。如此,李鐵柱可以讓鄰居幫忙帶下孩子,自己也可以做一份其他營生,爭取再娶一個妻子。

然而,這些苦口婆心的話,李鐵柱終究是沒有聽到心裏。

李安樂漸漸長大,李鐵柱雖然對她很好,盡可能地對她好,可是,李鐵柱的能力是有限的,因此,無論是吃穿住行,還是其他方面,李安樂都無法和村裏的其他孩子相比,因此,李安樂並不滿足。

這年,李安樂已經七歲了,一個傍晚,她從外面哭著鼻子走了胡來,小臉兒也是臟兮兮的,本來打了修補程式的褲子又多了一個洞。

正在做飯的李鐵柱十分心疼,上前詢問:「安樂,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爹去找他們。」

李安樂哭泣道:「沒有人欺負我,是你在欺負我!」

李鐵柱撓了撓頭,一陣心慌,蹲下身子,捧著李安樂的小臉兒問道:「安樂,你怎麽會這麽說父親呢?父親怎麽會舍得呢?」

七歲的李安樂含著眼淚冷笑道:「你整日裏說對我好,可是,別家的孩子穿的什麽,我穿的什麽?」

李鐵柱嘆了口氣,打量了一下李安樂身上的衣服,低聲道:「安樂,是爹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別人有的,我們家安樂也會有的。」

李安樂的小手拉著李鐵柱的衣袖問道:「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也可以穿新衣服,穿新鞋子嗎?快過年了,我不想再穿這些打著修補程式的衣服了,我也想穿漂亮的花衣服。」

李鐵柱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笑瞇瞇地道:「我們拉鉤,相信爹,好嗎?」

父女兩個人拉鉤,李安樂也止住了哭泣之聲,開心的笑了。

到了晚上,看著李安樂熟睡的樣子,李鐵柱的臉上卻掛滿了愁緒,還有數月,便要過年了。

過年時,小孩子是開心的,因為可以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可以吃,但是,身為長輩是發愁的,因為,要忙碌,要準備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銅錢的。

他一直呆在家中,種了幾畝薄田,偶爾上山砍柴和采藥,並不長久,又能攢下多少東西呢?又答應過年時給李安樂置辦兩身新衣服,這都需要開銷,並非他能承擔得起的。

思慮了半天,心中終於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鐵柱就將李安樂喊了起來,李鐵柱烙了許多餅,吃過早餐之後,李鐵柱將李安樂叫到自己跟前道:「安樂,爹要出一趟遠門,估計要數天時間才能夠回來,這幾天,你就和程奶奶住著,可以嗎?」

李安樂嘟著嘴道:「爹爹,你是不要我了嗎?程奶奶不喜歡我。」

李鐵柱揉了揉如李安樂的頭發,輕聲細語地道:「爹怎麽會不要你呢?爹是為了給你買新衣服和新鞋子啊。程奶奶人很好的,只要你聽話,不和她頂嘴,她會好好照顧你的,知道嗎?」

李安樂眼珠子轉了轉,點頭道:「爹爹放心,為了新衣服和新鞋子,我不會和程奶奶頂嘴的,我一定會忍著的。」

李鐵柱笑道:「我女兒最乖了!」

程奶奶便是此前勸說李鐵柱的其中一個長輩,李鐵柱最後將女兒李安樂交給了程奶奶,就帶著自己的烙餅出發了,那些烙餅自然就是幹糧。

李鐵柱走的是山路,還帶了一柄鋼叉,早些年,他和鎮子上的老獵人是學過一些的,帶著鋼叉純屬防止野獸。

李安樂在程奶奶家的表現,也讓程奶奶覺得奇異,數天過去,李安樂竟然十分懂事,從未吵吵鬧鬧,很是乖巧,這讓程奶奶十分欣慰,認為她給李鐵柱說的那些話,李鐵柱終於是聽到心裏去了。

十天左右的時間,也是一個傍晚,李鐵柱從外回來,背上還背著兩只半大的羊羔,整個人風塵仆仆,狀若乞丐,回到家中,將兩只羊羔關入房中,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緩緩醒來。

收拾了一下,約摸著李安樂吃過了早飯,他這才去將李安樂接回家中。

剛進屋,李安樂就看到了兩只躺在角落裏的半大羊羔,驚呼道:「爹,這是什麽腌臜之物,快扔出去。」

李鐵柱揉著李安樂的頭發笑道:「過年時,你不是想穿新衣服和新鞋子嗎?這兩只小羊,可以給你做幾套衣服了。」

李安樂的眼睛頓時充滿了光亮,驚喜道:「真的嗎?」

李鐵柱點頭道:「那是自然,爹怎麽會騙你呢?所以,接下來,你要好好照顧這兩只小羊羔哦。等快過年時,它們長大了,就可以趕到集市上賣銀子,然後,就有銀子給你做衣服了啊。」

這兩只小羊羔是怎麽來的呢?李安樂雖然只有七歲,卻是心中十分清楚,父親李鐵柱衣服都買不起,怎麽可能買兩只小羊羔呢,所以,這兩只小羊羔大概率是偷來的,而且,父親為了不讓人追蹤,不讓人發現,故意去了很遠的地方,還是走的山路。

但是,對於這些,李安樂並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過年時能否穿上新衣服和新鞋子,讓其他小孩子也羨慕自己。從此之後,李安樂對那兩只小羊羔十分傷心,自己忘記吃飯,都不會忘記要餵那兩只羊羔。

時間一晃,便是數月過去了,臨近過年時,天降大雪,連續數天,大山中的野獸都跑了出來,在村子裏尋覓食物。一天夜裏,狼進了羊圈,將兩只快要長成的羊給叼走了。

聽到動靜,李安樂就順著門的縫隙往外看,看到這一幕,頓時著急起來,將熟睡的父親喊醒,讓父親從狼嘴裏將羊奪回來。李鐵柱猶豫了,卻沒能禁得住李安樂的軟磨硬泡,帶著鋼叉出發了。

第二天清晨,兩只羊沒有回來,李鐵柱也沒有回來,村裏之人進山幫忙尋找,除了那一柄鋼叉和李鐵柱的衣服碎片外,什麽都沒有發現。

人們知道,李鐵柱大概是入了狼口,不可能再回來了。

由於李鐵柱這些年的口碑並不怎麽樣,所以,村裏人只是嘆息了一聲,給他簡單舉辦了一個葬禮。李安樂則是被程奶奶接到了家中撫養。

或許,李安樂也知道沒有了李鐵柱,再也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心思和想法了,所以,李安樂變得十分乖巧。過年的時候,李安樂終於穿上了新衣服,那是程奶奶給她買的,希望她可以開心一點。

但是,過了年之後,李安樂去從榆嶺村消失了,程奶奶十分擔心,找了許久,也沒有能夠找到。程奶奶因為這件事情,一病不起,熬了兩個月,撒手人寰。

李安樂去了哪裏呢?原來,程奶奶孤身一人,也並不是富戶,李安樂知道跟著程奶奶,將來也是會吃苦的,於是,她偷偷離開了榆嶺村,去往了雲上鎮。

將自己賣到了雲上鎮的怡春樓,做了清倌人。在怡春樓做清倌人,不僅要有樣貌,還需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李安樂深知應該怎麽做,所以,她格外的努力,分外的出色,深得老鴇的喜歡。

十六歲那年,李安樂已經是芳名遠播,聘禮只需要二十兩銀子的時候,有很多人都願意用十兩銀子,只為見李安樂一面。

可是,無論誰和李安樂訴說衷腸,言說愛意,都被李安樂拒絕了。怡春樓的老鴇也並不逼迫李安樂,因為,李安樂就是她的搖錢樹,由於李安樂的存在,每天生意火爆,就算是花魁,也遠遠及不上李安樂。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李安樂竟然會喜歡上一個落魄秀才。

這個落魄秀才名叫周安第,是雲上鎮出了名的才子,十三歲那年就考上了秀才,鎮子上的私塾先生覺得周安第將來即便不能中狀元,考一個進士還是綽綽有余的。

李安樂自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周安第用半年時間積攢的十兩銀子,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才明白,自己所學,在周安第面前,那是不值一提,怪不得別人都說他是一個才子。

於是,李安樂就愛上了周安第,甚至,周安第來見她,根本不用銀子,老鴇偶爾有抱怨,卻也並不介意,比起李安樂給她帶來的,與少收周安第的銀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其實,李安樂是一個聰明人,自小就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即便那麽多人捧著自己,可是,畢竟是在怡春樓,自己並不自由,終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黃時,依舊會被人嫌棄。

可是,周安第卻不一樣,周安第年紀輕輕就是秀才,又有一副好樣貌,關鍵是周安第有一個好品質。周安第是唯一一個見到她之後,沒有急不可耐,也沒有想動手動腳的人,還會照顧她心思的人。

最為主要的是,李安樂知道,如果自己嫁給周安第,如果周安第有一天考上舉人,如果周安第再考上進士,自己的將來,無論是地位,還是銀子,再也不會缺少。

因此,當周安第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便做了決定,只要周安第喜歡她,願意娶她,她就要嫁給周安第。

周安第為了李安樂,竟然連續兩次沒有去參加科舉,沒有去考舉人。

終於,李安樂十九歲那年,用自己積攢下的銀子,為自己贖身,離開了怡春樓。並且,用自己的銀子,為兩個人辦了婚禮。

據說,成親三天,周安第和李安樂都在新房裏沒有出門。

成親之後,周安第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李安樂,竟然不想再去參加科舉,可是,卻被李安樂逼著去參加舉人的考試。也許是太過思念李安樂,也許是因為天天和李安樂在一起,荒廢了學業,韓愈曾說「業精於勤荒於嬉」,周安第連續數次參加科舉,都沒能考中。

因為這個,李安樂對周安第也漸漸不耐煩起來,整日裏讓周安第去讀書。

數年過去,李安樂已經二十四歲了,周安第和李安樂依舊沒有孩子,也不知道何故。

周安第對科舉已經失去了信心,然而,到了時間,李安樂又將周安第趕去參加了。

「這幾年過去,我攢下的銀子也差不多用完了。」

李安樂開啟了自己藏在櫃子裏的匣子,開啟點了下,濃郁的愁緒將自己籠罩,她苦笑了一下,以為自己跟著周安第,算是一種明智的選擇,可是,數年過去,周安第一直原地踏步。

家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回頭,坐在銅鏡面前,看著自己那一張成熟的臉,苦笑不已,本以為要一飛沖天,不曾想,竟然蹉跎了數月,浪費了青春和美好的幾年。

「啪!」

想到這裏,李安樂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鏡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嫁給周安第,有著自己的打算,可不是為了給周安第送溫暖,也不是為了做善事,支持周安第參加科舉。

此後,李安樂再也不願意呆在家裏,整日裏出入茶館和酒樓。她的容貌依舊不減當年,甚至還多了一些韻味兒,一時間,追隨者甚眾,雖然,大家都知道李安樂已經嫁給了周安第,可是,大家也並不介意。

此前,還顧忌周安第,要知道,周安第十三歲考中秀才,才華出眾,將來考上進士,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樣的人物,誰願意招惹呢?可是,誰又能想到,周安第數年時間,竟然沒能中舉。

雲上鎮最大的酒樓,雲上樓,李安樂幾乎是天天來。

這天下午,李安樂剛剛吃過糕點,便準備離開雲上樓的雅間,環顧四周,一群人跟著,她誰也看不上,忽然間,她註意到一個人,剎那間,目光變得熱烈,落在了那個老者身上。

那個老者正是雲上鎮最大的財主沈財主,喪妻多年,並未續弦,據說和妻子感情深厚,連個小妾都沒有。

沈財主對這目光也有感應,轉頭望了過來,目光驟然收縮,他對李安樂也是印象深刻。李安樂還在怡春樓時,沈財主和眾多人一樣,都去見過李安樂,那一次,他還喝多了,喝醉了,借著酒勁,想要對李安樂霸王硬上弓,但是,酒醒之後,覺得深深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怡春樓。

沈財主望著比當年容貌更為絕麗的李安樂,一時間忘記了擡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去。

李安樂望著沈財主的背影,嘴角輕輕揚起,她不相信,憑借自己的樣貌,誰能逃的了自己的手掌心?

李安樂是對的,沈財主縱然定力十足,可是,女追男隔層紗,他終究是還是陷入了李安樂的美貌和聲音,不可自拔。

然而,沈財主畢竟是財主,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手打拼到這樣的程度,腦子還是很清醒的,連續和李安樂呆了數天之後,沈財主終於忍不住提出了一個問題:「周安第回來之後,又該怎麽辦呢?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午吧?」

李安樂自信一笑道:「他會與我和離的!」

沈財主皺眉道:「我聽聞,周安第可是深愛著你,達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他怎麽可能會離開你,答應與你和離呢?」

李安樂微微一笑道:「你別不信,他肯定會和我和離的。」

沈財主聲音轉冷,沈聲道:「你不會是想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吧?」

李安樂搖頭道:「不必,你也說了,他深愛著我,就憑借著這一點,他就會願意與我和離,我了解他。」

沈財主哈哈一笑道:「你還真是一個像毒蛇一樣可怕的女人。」

李安樂用玉臂環繞著沈財主,嬌聲道:「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人家,人家也是分人的。」

說完,兩個人又開始汗流浹背。

一切,正如李安樂所預料的那樣,周安第回來之後,聽到李安樂要與自己和離,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當李安樂聲淚俱下,說出這些年對周安第的付出,而周安第卻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時,周安第心軟了,同意和李安樂和離。

就這樣,李安樂與周安第和離了。

為了避免被人說閑話,李安樂先是住在沈財主給她準備的別院當中,偷偷與沈財主約會,直到兩個月之後,沈財主才將李安樂娶進門,明媒正娶。

然而,周安第也知道了沈財主和李安樂在更早之前便有了茍且之事,卻因為深愛著李安樂,沒有戳穿。

沈財主和李安樂成親的當晚,周安第離開了雲上鎮,當人們再次見到周安第時,是在小溪的下遊,已經變得僵硬而冰冷。周安第的老師知道以後,傷心欲絕,哀嘆連連,可惜自己的弟子。

關於這些,李安樂自然不放在心上,享受著沈財主給她的生活,整日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然而,沈財主的兩個兒子卻看不上李安樂,對她頗為討厭,相處的並不融洽。

起初時,沈財主還看在亡妻的面子上,對這兩個兒子十分寵愛,但是,到了後來,沈財主禁不住枕頭風,為了避免自己去世後,李安樂無法生活,竟然漸漸將許多產業轉到了李安樂的名下。

在與李安樂成親七年之後,沈財主或許是累到了,病逝了。

這個時候,沈財主的兩個兒子才發現,他們父親留下的家業,大半都落到了李安樂的手上。

李安樂竟然一躍成為雲上鎮最大的財主,很多人都要仰望其鼻息,甚至,沈財主的兩個兒子也要如此。

關於李安樂的過往,漸漸也有好事之徒給挖了出來,可是,李安樂再也沒有回過榆嶺村,沒有給自己的父親上過墳,也沒有去看過程奶奶,縱然,她知道程奶奶因為內疚而病重去世。

李安樂每天就是縱情享樂,每天都要換上一套新的衣裳,或許,那是小時候想穿新衣服留下的執念吧。

甚至,李安樂還在雲上樓公開為自己選婿,言語之間,絲毫沒有覺得對不起誰:「我這一生啊,都是在討好別人,終於有了現在的一切,我也該享受了!男人都喜歡年輕的,我今日,也要選一個弟弟出來。」

李安樂的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美。

然而,想到李安樂的父親,想到程奶奶,想到周安第,再想到沈財主,沒有人有膽子上前,縱然,一切都很吸引人。

李安樂站在雲上樓,向下俯瞰,不屑地冷笑,這些人真是沒有膽子,自己以前只不過是為自己爭取,現在自己擁有了一切,還會像之前那般嗎?

不過,李安樂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壞了,準備變賣了家業,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就在她做下決定時,一個容貌俊逸、身材頎長的翩翩公子走過了人群,站在了最前方。

這位公子,合住折扇,微微行禮道:「小生周宣,不想努力了!」

李安樂眼睛一亮,盯著那位公子,他站在那裏,便如鶴立雞群,絕世而獨立,氣質樣貌絕佳,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頃刻間,她動心了。

周宣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小生可入得了姑娘的眼睛?」

李安樂連忙點頭道:「就是你了,你入贅我李家,可願意?」

周宣再次行禮道:「我自然是願意的,否則,我就不會來了。」

三天後,李安樂娶了周宣,洞房夜裏,李安樂掀開了周宣的紅蓋頭,笑瞇瞇地道:「弟弟,我來了。」

周宣豁然起身,手一揮,一陣勁風將李安樂吹出去很遠,冷笑道:「誰是你弟弟?」

李安樂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周宣朗聲道:「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懲戒你的。」

李安樂笑嘻嘻地道:「你還玩的挺花。」

周宣冷冷一笑,也不言語,一掌向李安樂拍出,李安樂發出一聲尖叫,隨後,竟然發出了一陣「吱吱」聲,她竟然被變成了一只老鼠。

周宣嘆息道:「我本是周安第少年時所救的一只狐妖,周安第因你去世,我自然要來找你的。你既然喜歡用你的容貌去吸引別人,我就將你變成一只老鼠,而且,屬於不生不死的那種,讓人人厭惡你。」

李安樂變成的老鼠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跳到了梳妝台上,對鏡自照,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竟然真的成了一只老鼠。她不敢相信,一頭撞向墻壁,發現除了受傷之外,沒有太大的事情,她接而來三地撞向墻壁,除了受傷,性命無礙,真的如周宣所說,不生不死。

此後,數十年,李安樂就一直以老鼠的形式存在,人人厭惡,人人喊打。

至於李安樂留下的家業,全都到了周宣的手上,可是,周宣覺得沈財主並不無辜,所以,他將家業全部贈給了雲上鎮的百姓們,隨後,飄然遠去,再也沒有人見過周宣。

周宣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又去了哪裏。

多年以後,這個故事才從雲上鎮雲上樓的說書先生口中講出,眾人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故事,也漸漸流傳下來,被老人們用來告誡年輕人,正所謂,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