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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賈寶玉和林黛玉是否有情人終成眷屬?第十九回給出答案

2024-07-08文化

【紅樓夢】中林黛玉的體香,並不如薛寶釵的冷香那麽引人關註。原著中直到第十九回才把黛玉之香寫出,鑒於「曹雪芹」作文之狡猾,這種架構不禁引人深思。

黛玉自第三回進入賈府,便和賈寶玉形影不離、朝夕相處。如此明顯的生理特點,照理說豈不是在寶黛初見之時就能發現的,為何遲遲到了第十九回才會提及黛玉之香呢?

若說因為前期寶黛沒有近距離接觸,寶玉不會發現,仿佛也說不過去,因為原著中極力交代二人之間的異常親密。

林黛玉初到賈府,賈母便讓林黛玉睡在碧紗櫥裏,而賈寶玉則在碧紗櫥外面的大床上。開始之初,二人正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原著寫道:

「便是寶玉和黛玉二人之親密友愛處,亦自較別個不同,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順,略無參商。」

「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這句話說得很含蓄,也給人們留下了無限想象空間。脂硯齋更是在這裏提示道: [此句妙,細思有多少文章。] (甲戌側批)

【紅樓夢】中行文如同回風舞雪,後文時常盤旋回來呼應前文。

第二十回,林黛玉因賈寶玉去了薛寶釵那裏,心中小不愉快。賈寶玉勸她時便說,「…… 咱們兩個一桌吃,一床睡,長的這麽大了 ……」第二十八回,賈寶玉說了一句直白的話,正是對上句話的解釋。他對黛玉說,「當初姑娘來了……一桌子吃飯,一床上睡覺。」

根據曹雪芹和脂硯齋這些閃爍其詞的描述,寶黛二人經常會近距離接觸,寶玉早就有機會發現林黛玉的有體香之事。作者卻對此一直引而不發,直到第十九回才用半個章回來交代。

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語 意綿綿靜日玉生香」,原文寫道:

寶玉總未聽見這些話,只聞得一股幽香,卻是從黛玉袖中發出,聞之令人醉魂酥骨。寶玉一把便將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籠著何物。黛玉笑道:「冬寒十月,誰帶什麽香呢。」寶玉笑道:「既然如此,這香是從哪裏來的?」黛玉道:「連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櫃子裏頭的香氣,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寶玉搖頭道:「未必。這香的氣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餅子、香毬子、香袋子的香。」

賈寶玉這位癡情種子,對黛玉之香即刻表現出異常的喜愛。原著交待:

寶玉笑道:「饒便饒你,只把袖子我聞一聞。」說著,便拉了袖子籠在面上,聞個不住。

賈寶玉一經發現黛玉身上有特殊香味,便求著拉住衣袖聞香。黛玉之體香,生而有之,「曹雪芹」非要拖到第十九回才一露端倪,這其中有什麽大溝壑呢?

我們來看原著中這一段敘述:

黛玉奪了手道:「這可該去了。」寶玉笑道:「去,不能。咱們斯斯文文的躺著說話兒。」說著,復又倒下。黛玉也倒下,用手帕子蓋上臉。寶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鬼話,黛玉總不理。寶玉問他幾歲上京,路上見何景致古跡,揚州有何遺跡故事,土俗民風。黛玉只不答。

賈寶玉這一系列問題,顯然對著一個剛進京不久的人問才合乎常情。每每看完這段文字,恍若又回到寶黛初見之時。

「曹雪芹」在這裏賣個破綻,是開生面、立新場。林黛玉這位藝術角色所飾演的歷史原型已經改頭換面,她是賈寶玉生命中的又一位重要女性。

【紅樓夢】在影射康熙後宮秘史這個層次上,以回目數對應康熙紀年。這一點本人前期文章已經多次論證,此次不再贅述。

康熙十九年,玄燁後宮之中又有新寵,這位妃嬪是誰呢?

體香便是此人的最高辨識度,康熙後妃之中,確實有一位「香妃」,她正是歷史上的「良妃」——八阿哥胤禩的生母。

清朝正史中關於良妃的記載少之又少,後世人對她的印象恐怕最多停留在雍正時期。胤禛以她出身不好為由,詆毀八阿哥胤禩成為太子人選。

康熙時期的史料對於良妃記載極其模糊,她的出身也說法不一。但是燕北老人【清代十三朝宮闈秘史】裏卻記載著她的美貌和體香,說她 「體有異香,洗之不去」 ,「唾液亦含芬芳氣」,「美艷冠一宮,寵幸無比」 。

關於林黛玉和良妃之間體香的對應,【紅樓夢】中有許多細節反復提點,詳見青溪前期文章【傳說有個香妃,她竟是藏身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她的原型是誰?】

若真如【宮闈秘史】中所言,良妃得到特殊榮寵,她的兒子胤禩又非常優秀,她必定曾是康熙帝生命中重要的存在。

【紅樓夢】原創作者之一是康熙帝本人,因為 「閨閣中本自歷歷有人,萬不可因我不肖,則一並使其泯滅。」

說來真是大荒之事,康熙帝玄燁親自撰寫野史為閨閣昭傳。良妃既然曾經「寵幸無比」,她註定是玄燁主要記述的物件之一。

既然找到了林黛玉的這一新的原型人物,我們再來解析【紅樓夢】中的細節。

良妃於康熙二十年二月初十日,那麽她懷孕的時間當是十九年四月初旬。

第十九回「意綿綿靜日玉生香」一段影射康熙十九年玄燁和良妃之間的故事。這段故事發生在元宵節後,正是初春之時,此時有可能是康熙帝和良妃最為濃情蜜意的開始。

小說中有一個細節值得註意,賈寶玉拉著黛玉的衣袖要聞香,黛玉不肯。寶玉卻也不想離開,原著寫道:

黛玉奪了手道:「這可該去了。」寶玉笑道:「去,不能。咱們斯斯文文的躺著說話兒。」說著,復又倒下。黛玉也倒下,用手帕子蓋上臉。

黛玉此時用手帕蓋子臉上,這個小細節卻也是有深意。小說中這些小物件,常常是作者嵌入的密碼。

第三十二回,林黛玉因為賈寶玉得了一個金麒麟,便想到了野史外傳中的慣用手法,「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鴛鴦,或有鳳凰,或玉環金珮,或鮫帕鸞絳,皆由小物而遂終身。」

襲人和蔣玉菡的姻緣用交換紅綠汗巾子作伏線,小紅和賈蕓之間則用手帕聯結。黛玉把手帕蓋在臉上,也是一種譬喻,影射寶黛二人正值新婚燕爾之時。這段期間當是良妃獲得寵幸不久,她和玄燁正如蜜裏調油。

再來看另一段文字,賈寶玉初進瀟湘館,黛玉正在午睡,原文如下:

彼時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們皆出去自便,滿屋內靜悄悄的。寶玉揭起繡線軟簾,進入裏間,只見黛玉睡在那裏,忙走上來推他道:「好妹妹,才吃了飯,又睡覺。」將黛玉喚醒。黛玉見是寶玉,因說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兒鬧了一夜,今兒還沒有歇過來,渾身酸疼。」寶玉道:「酸疼事小,睡出來的病大。我替你解悶兒,混過困去就好了。」

黛玉說,「我前兒鬧了一夜,今兒還沒有歇過來,渾身酸疼。」

這話不禁引人遐思,黛玉做什麽「鬧了一夜」,導致「渾身酸疼」了呢?成人的世界,該懂得都懂。

這番推測恐怕也會招人非議,可此處更有脂硯齋一段批註為證:

[若是別部書中寫,此時之寶玉一進來,便生不軌之心,突萌茍且之念,更有許多賊形鬼狀等醜態邪言矣。此卻反推喚醒他,毫不在意,所謂說不得婬蕩是也。]( 庚辰雙行夾批)

脂硯齋的話可謂「此地無銀三百兩」,如若不涉及兒女情長之事,他何須做此註釋呢?

此處分明在暗寫寶黛原型之間的情事,也是他們的閨帷密事。

林黛玉因說自己折騰過頭了,渾身酸疼,賈寶玉的回答也著實令人叫絕。他說「我往那裏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

賈寶玉此時的心思全撲在黛玉身上,見了別人都嫌煩。這一句話,足以證實黛玉的原型良妃當是確實寵冠後宮。

寵妃能夠得到皇帝的恩寵,自然不會僅僅停留在兩廂廝守上,肯定會有不同尋常的賞賜。

康熙二十年對於玄燁來講,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年份。這一年十月份,持續八年之久的三藩之亂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良妃於本年二月初十日誕育皇子,這便是喜兆。康熙帝的兒子們開始命名的首字並不統一,後來都改為以「胤」字命名,正是從八阿哥胤祀這裏開始的。詳見本人前期文章【賈寶玉被警幻仙姑稱為第一「胤人」,其歷史原型是康熙廢太子?錯】。

「胤」在【說文】中解釋為:子孫相承續也。從肉從八,象其長也。

「祀」本義是指永久祭祀,【說文】:「祀,祭無已也。」徐鍇系傳:「【老子】曰:‘子孫祭祀不輟’是也。」曶鼎:「曶其萬(年)用祀。」【國語·周語上】:「夫祀,國之大節也。」【左傳】:「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綜上所述,胤祀序齒第八,胤字「從肉從八」,意思為「子孫相承續」;古代皇家非常重視祭祀,而「祀」的本意永久祭祀。

康熙帝為良妃所生的皇子取名為「胤禩」,可見對這個孩子的喜愛和重視,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如果不是此前已經冊立元後赫舍黎克特制所生的皇子為太子,或許當時胤祀就可以子憑母貴,立為太子也未可知。

康熙二十年,玄燁喜添愛子,他如何宣示對愛妃的恩寵呢?最直接的答案就是冊封她為皇後。

故此,在當年十二月份大封後宮之時,玄燁的第三任皇後便誕生了,她就是林黛玉的又一原型分身,八阿哥胤祀的生母良妃衛氏。

【紅樓夢】中巧妙地以回目標題中的典故進行了暗示,林黛玉原型的確做了皇後,詳見上篇文章【林黛玉的命運如何?兩個章回、三個典故交代清楚,她入宮做了皇後】

結語

【紅樓夢】以小說來敷演野史,林黛玉作為高度濃縮的藝術形象,她集中代表了康熙帝的幾任後妃。

原著截止到第十七八回,玄燁前兩任皇後都香消玉殞,她們的故事也暫時收束起來。第十九回的林黛玉暗中完成了原型替換,她演繹的是下一任皇後,即歷史上的所謂良妃衛氏,她是玄燁的香妃。

思考

良妃在宮中的命運如何?【紅樓夢】中又是如何演繹她的故事呢?

請看後期文章,青溪話紅樓為您精彩解析。

原創不易,感謝關註,青溪邀您:

共話紅樓,同解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