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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蘇伯寧進京趕考途中撿來的丫頭 為報答恩情,我一路跟著他

2024-09-09文化

我是蘇伯寧進京趕考途中撿來的丫頭。

為報答恩情,我一路跟著他。

看著他從貧苦書生到位極人臣。

我對他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娶我進門做正妻。

可只有我知道,他不會。

他娶了侯府千金,一進門就對我百般刁難。

後來,我墜落懸崖。

我以為我終於擺脫了他。

沒想到,蘇伯寧其實是一個瘋子。

1

蘇伯寧撿到我那年,我正被賭鬼爹賣去青樓,還好我動作敏捷,趁著他不註意,掙脫了繩子就跑了。

我躲在山谷裏幾天幾夜,不敢出來。

我怕了,已經逃了幾次了,可還是沒找到。

索性這次我藏久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長時間未進食,我已經有些神識不清了。

迷糊間,竟然聽見有人叫我。

「姑娘,醒醒。」

睜眼,一位少年輕輕呼喚。

他鼻高唇薄,鬢發烏黑如漆,長得極好。

身上還有一股烏木沈香的味道,好聞到令人心顫。

他讓我跟著他,雖然沒多少盤纏,吃不飽穿不暖。

至少,我不用害怕了。

從前,我被我爹關在籠子裏,餓肚子是常有的事。

看著狗吃剩的骨頭,都想去舔上兩口。

有時候還會有人伢子來跟我爹談價錢。

老天爺開眼,每次都被我逃脫了。

那時候年紀小,勢單力薄,逃了也會被抓回去。

蘇伯寧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了我的生命。

救命之恩在日漸相處中生出了情愫。

那時候的他,在我眼裏,是個前途無量的少年。

我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他,所以我做了他的貼身婢女。

他待我好,我感激不盡,無論什麽身份我都無所謂。

再也不想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在他身邊,至少不用小心翼翼活著,不用害怕做錯事被打。

後來他成了新科狀元郎,在京城置辦了宅子,將老家的母親接來一起住。

一開始,日子平淡如水,我照顧他們母子,其樂融融。

隨著他仕途越發順暢,宅子也越住越大,府上的下人奴婢也多了起來。

我成了奴婢眼裏的主子。

蘇母曾問過我:「錦瑟,你願意嫁給伯寧嗎?」

2

我笑著搖頭,不是我不願意,是我不願意耽誤他。

他應該娶的是高門大戶的小姐,而不是我這種身世悲慘的賤民。

我拉著蘇母的手:「先生不應該娶我這種人。」

我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這點我還是拎得清。

蘇母這樣問,必定是試探我。

聽到我的回答,蘇母笑容加深了。

「錦瑟,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將來伯寧娶的妻,也要像你這般心地善良,識大體,能容人。

「再不濟,有我給你護著,無人敢欺你。

「若是你不願嫁,將來能做個通房,我也高興了。

「這些年,多虧了你照料伯寧,要是你嫁給了別人,我跟伯寧都會不舍。」

我笑著搖頭:「夫人心善,心疼錦瑟,錦瑟自知人微言輕,賤命一條,不敢拖累先生。」

我沒想過嫁人,我只想在蘇伯寧身邊,賺夠了銀錢,能夠有安身立命之本。

往後倘若蘇伯寧娶了妻,沒有哪個會容得下我這個貼身婢女。

蘇母端莊持重,心有城府,她的心思我猜不透。

她肯定希望自己兒子飛黃騰達,不被人所拖累。

就這樣,過了許多年。

直至蘇伯寧官至相位,聖上親自賜婚。

他下朝回來那天,將我拉到了書房。

「錦瑟,你當真不願嫁我?」

我顫顫巍巍跪下,眼神卻堅定:

「相爺,奴婢福薄,實在是不配。」

他緊抿著唇,雙目赤紅,原本清冷氣質倏然間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他掐住我的脖子,直直盯著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一遍。」

我依然決絕,搖了搖頭。

「奴婢不願。」

3

聽到這話,他眼裏的光一點點暗淡下來。

冷哼一聲,放開了我。

「錦瑟,那你可別後悔。」

他可能讓我不要後悔錯過了榮華富貴。

沒過多久,相府迎來了喜事。

蘇伯寧娶了侯府千金沈玉蘭。

她生得極美,瑩白潤透的肌膚仿佛會放光,纖眉朱唇,眼尾上挑,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睥睨他人的尊貴氣勢。

她進門第二日,便給下人們挨個訓話,擺足了主母的架子。

見我是府中地位最高的奴婢,還是蘇伯寧的貼身丫鬟,她更是將我視為眼中釘。

她想換掉我,卻被蘇伯寧嚴辭拒絕。

幾次下來,她每日想著法子刁難我。

沈玉蘭每次都罰我在她房門前跪上一夜,聽著房裏她跟蘇伯寧翻雲覆雨。

晨起還讓我伺候他們洗漱,一個不高興就扇得我鼻青臉腫。

蘇伯寧全程都冷眼相待。

我覺著,他應是在怨我,氣我。

有時候被沈玉蘭折磨得體無完膚,我會在蘇伯寧面前問上一句。

「相爺,放我離開吧,我去後院洗洗衣裳也是滿足的。」

他總是冷冷回我一句:「離開?死都不可能。」

說罷,他不再理我,徑直去了書房。

外面月光如水。

最近總是回憶起剛和蘇伯寧相識那幾年。

我身子不好,他將自己寫的字拿到鎮上去賣,換些銀錢給我買藥。

湯藥太苦,我總喝不下去,他就帶些蜜餞給我。

那時候的日子太苦了,可跟著他,我覺著日子有了盼頭。

他不強迫我,無論我想做什麽,他都允準。

可只要我說離開,他咬死了不準。

後來,為了離開,我成了他的通房丫鬟。

夜裏他總抱著我,生怕我就消失了。

「錦瑟,不要想著離開,與我一生一世,不好嗎?」

4

我溫順道:「奴婢如今成了相爺的人了,生死都要跟著爺的。」

蘇伯寧冷笑一聲:「這些話,你要是能看著我的眼睛說,我便信了。」

他看破了我的心思。

官場浮沈多年,婦道人家的這點小心思他還是看得懂。

到底是真順從,還是假投誠。

他能不知道嗎?

可我卻不認。

雖然他第一次碰我的時候,我很害怕。

我意識到無法擺脫他,無法獲得自由。

我便想方設法討他歡心。

我學著女人家的嬌媚手段,每夜都將他迷的神魂顛倒。

做了通房,我唯一可以幸免的,就是來自沈玉蘭的責罰。

她不敢動我,她也怕惹蘇伯寧發怒。

我整日都在房中做些輕松的活,其他活蘇母已經安排其他人接手了。

成了通房,我每日都在門口等他。

床榻之間,我也熱情了許多。

蘇母曾旁敲側擊說過,府裏端莊的是主母,而妾只需討主子歡心。

蘇伯寧對我也好,每次回來都會有一件禮物。

各式各樣的首飾珠寶,積少成多。

想必也能賣個好價錢。

跟了他以後,最大的願望就是,哪日他心情好,我可以有機會另謀出路。

興許拿著積攢下來的家產,也能到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逍遙自在的生活。

可變故來的也很快,沈玉蘭沈寂了一段時間又開始作妖了。

她趁著蘇伯寧母子不在府上,向我發難。

對我表面上是笑臉相迎,可在人回來之際,便自己摔下了台階。

說我恃寵而驕,推倒了她。

5

蘇伯寧一言不發,罰我跪了幾個時辰,

我試圖爭辯,說我沒有推倒她。

蘇伯寧目光憐憫看著我:

「錦瑟,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我沒有辦法。

「她要懲罰你,我得拿出個態度來,不然家裏長輩會覺得你狐媚禍主,你會更加艱難。

「所以我來處置你,是最好的辦法,你也應該會理解我吧。」

徹骨的寒冷從膝蓋蔓延至全身。

猶如一盆涼水向我潑來,讓我渾然清醒。

我居然還癡心妄想,指望他能夠護著我。

到頭來,我只是個奴婢,委屈只能吞進肚子。

深宅之中,沒有對錯,有的只是身份的雲泥之別。

沈玉蘭自進門就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一眼已經望不到未來。

有的只有一片茫然。

後來,蘇伯寧抱著我說:

「錦瑟,我這輩子都不能沒有你。

「沈玉蘭只是我明面上的妻,我心中唯一的妻只有你。

「從第一次見你那次,我就知道,這輩子都無法割舍你了,所以你要聽話,這樣我才能好生護著你。」

他聲音慵懶,可眼神卻愛意滿滿。

「好,錦瑟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相爺,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我的嘴便被他堵住。

我相信,他信了,信了我說的違心之話。

那日,沈玉蘭跟著蘇母去拜佛,她專門叫上了我。

上了馬車,她皮笑肉不笑,冷眼盯著我說:

「還以為伯寧多寵你,還不是因為我一句話,就讓你跪上了好幾個時辰,怎麽樣,膝蓋還好嗎?」

6

我恭敬笑道:「回夫人,奴婢犯了錯,受罰是應該的,膝蓋無礙了,多謝夫人關心。」

我從前對她的印象是,端莊優雅的世家小姐,剛進門時對下人是極好的,對我們也很和氣,動不動就賞一些銀錢。

但我沒意識到,身份不同了,她對我的態度也不同了。

她得到了想聽到的回答:「你這張臉,確實不錯,你說,要是沒了這張臉,也沒了清白,伯寧還會喜歡你嗎?」

我驚愕看著她。

她卻捂住嘴笑了起來,「跟你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

我出了一身冷汗,說話聲音有些發緊:

「夫人心善,待府裏的下人極好,奴婢不會遇上這種事。」

我以前也聽過,有些人家的正房手段了得。

趁著老爺不在家,將小妾扔到了後院,送給打雜的下人們糟蹋。

身子臟了,自然也沒臉服侍老爺,有些個極端的直接了結了自己,有些會被主人賣給青樓的老鴇,從此墮落風塵。

事情過去了,再給老爺重新物色一個通房。

人命就是如此輕微,做下人的一輩子命都掌握在主子手裏。

要是不學會察言觀色,一般沒幾個有好下場。

馬車一路顛簸,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當年決定為奴,賣身契也是我親自簽下,往後我還不知道要在蘇府蹉跎多久。

如今,我有些慌了,到底要如何才能自保?

快要到寺廟,馬車在陡峭的山路上忽然停了下來。

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車夫掀開門簾,伸頭進來:

「夫人,前方有山匪。」

7

山匪一個個人高馬大,手上拿著長刀,朝我們撲來。

我們的人明顯寡不敵眾。

正焦急中,兩個面目兇狠的山匪,將我跟沈玉蘭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他們像看獵物一樣打量著我跟沈玉蘭。

「兄弟們,這還有兩個娘們,細皮嫩肉的,帶回去給大夥解解饞!」

這時候,她害怕的緊緊拽住我。

盡管我也害怕,可我是奴,必須擋在主人前面。

我按下心中恐懼,將沈玉蘭護在身後。

神色凝重,朝他們吼道:

「不要過來!你知道她是誰嗎?當今蘇相爺的夫人,要是今日你們敢動她,小心相爺帶人抄了你們的老巢,讓你們死無全屍!」

剛說完,我跟沈玉蘭都被五花大綁,堵上了嘴。

兩個弱女子,根本鬥不過一群山匪。

無意間,我看到沈玉蘭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令人寒顫。

回憶起她對我的種種,今日出來拜佛實屬異常,為何偏偏叫上我?

腦海裏冒出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想法。

回想起,下人通報山匪時,她那個眼神。

第一反應不是害怕。

莫非?

正當我疑惑間,一支箭飛了過來。

按著我的山匪應聲倒地。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蘇伯寧騎著馬奔馳而來。

他是個讀書人,我卻不知道他會騎馬射箭。

這一刻,我原諒了他之前對我的種種。

只要他能夠救我,往後我就會聽話。

我會好好討他的關心,不心生怨恨。

絕對不盤算離開的事。

我心裏苦澀害怕,恐懼上頭,想哭的厲害。

他跟山匪打抖之余,一個劫匪將我跟沈玉蘭挾持住。

他大聲呵斥,讓蘇伯寧選一個帶走。

沈玉蘭大哭:「夫君!救我!」

8

我忽然明白了,蘇伯寧孤身前來,也是寡不敵眾。

他在我期待的眼神中,讓山匪放了沈玉蘭。

而我,被山匪抱上了馬。

霎時間,我淒厲聲劃破天際。

我在馬匹上一路顛簸,心也一點點死了。

片刻後,山匪逐漸跟了上來。

後面的人在喊:「老大!好像有人跟了上來!」

「來不及了,找個地方先把這個娘們給辦了,不然就便宜了沈玉蘭那個婆娘,她讓我死命的糟蹋,越狠越好!」

後面的人發出一陣哄笑。

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我不自救,即將成為待宰的羔羊。

我忍著顛簸,拔出頭上的銀簪。

我閉上眼睛,憑著直覺,反手將簪子插入了山匪的下體。

他尖叫一聲,掉下了馬。

我趁機坐起來,手緊緊抓住馬鞭。

「駕!」

後面的山匪都手忙腳亂的停下來去救人。

我趁亂策馬逃離了。

回到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門口小廝將我扶了進去。

蘇伯寧火急火燎的進了門。

「沒事吧,錦瑟。」

他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我直直對上他的視線,心中再也沒了起伏。

只是這戲必須做足了。

瞬間,我委屈湧上心頭,一雙眸子盈滿了波光。

楚楚可憐。

我撲進他的懷裏:

「相爺,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奴婢以後再也不會惹怒夫人了,夫人想必是氣急了,才會如此。

「奴婢不會怪她,你也別責怪夫人,她不過是因為太愛你了……」

聽到這話,蘇伯寧身體一緊。

9

山匪一事,後續我不知道蘇伯寧如何處理的。

可經此一事後,我在蘇伯寧眼裏更加重要了。

曾經他一路坎坷,為了爬到高位,不得已娶了沈玉蘭。

平素也處處包容她,忍讓她,不得罪侯府。

如今蘇伯寧已拜相,沒有人敢騎在他的頭上撒野。

自然也可以跟著自己的心來做事。

我在房裏養傷的這段日子,蘇伯寧每日下了早朝就會趕來。

餵我喝藥,給我擦臉,還幫我穿衣。

他還將賣身契給了我,帶我去洗了奴籍。

他對我的好,是真的。

可危急時刻選擇利益,也是真的。

他不在的時候,我清點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從他手裏積攢下來的錢和首飾。

可以買下幾間鋪子,要是尋得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就可以離開了。

山匪一事完結後,我好長時間沒有在府上見到沈玉蘭,聽下人說蘇伯寧將她送回了娘家思過。

直到中秋那天,蘇母六十大壽,她做主,讓侯府派人把沈玉蘭送了回來。

我作為蘇伯寧的妾,自然是坐在相爺身側。

而沈玉蘭,只是跟侯府來人坐在一起,沒辦法靠近。

我笑意盈盈的對沈玉蘭行禮。

許久不見,她眼中少了些戾氣,溫柔沖我回應。

宴會邀請了雜耍團的,有些危險些動作我看了害怕,順勢往蘇伯寧懷裏一縮,假裝柔弱。

「相爺,奴有些怕。」

聽到我嬌嗔,他笑著將我摟住,寵溺十足。

我側頭看向沈玉蘭。

她已經氣歪了嘴。

我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微笑。

10

席間,一個婢女路過,將手上的滾燙的茶水灑到我身上。

她要帶我去更衣,跟著她七拐八繞,離前廳更遠了。

雖然我在蘇府多年,可蘇府今日剛換了大宅子,我還沒摸透。

後院有些地方我還沒去過。

就這樣我被她帶到了很偏的一個房間。

剛進門,她說要去拿衣服。

結果反手將我鎖在了房裏。

我使勁拍門,裝作著急忙慌的樣子。

無人回應。

這又是沈玉蘭的手筆。

我為什麽知道,因為這是我給她出的計策。

我讓身邊丫鬟雲兒裝作同鄉,三番五次邀請沈玉蘭的婢女吃飯,買了些好東西送去。

這才讓她松了口。

沈玉蘭一天腦子裏盡想著怎樣折騰我。

於是雲兒將此計策送了出去。

我轉身環視,房內果然香氣撲鼻。

只是此香非彼香。

我等了一會,聽見窗戶那兒有動靜。

雲兒跟一個小廝將已經被迷暈了的沈玉蘭送了過來。

雲兒將門鎖撬開。

我們把沈玉蘭放到床上,解開了她的衣衫。

走之前還將真正的香點上。

過了一會,就聽見另外一個小廝迎著人來了。

「秦公子,此處是客房,您可以在此歇息。」

雲兒捂住嘴偷笑:「那秦公子長得肥頭大耳的,待會可有的夫人好受的了。」

我們躲在拐角處看好戲。

秦公子酒喝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