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張萬裏,今年六十有五。" 我微笑著對陌生人打招呼,內心卻難掩忐忑。說實話,我從來不擅長自我介紹,總是詞不達意。
"哦,對了,我還有五個兒子呢!"我突然想起這個重點,臉上不禁露出驕傲的神情。每當提起自己的兒子們,我就忍不住誇耀個沒完。
"你們猜怎麽著?他們可都是我和媳婦辛勤耕耘的結晶啊!"我朝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得意洋洋地說。那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我為之而自豪。
"可不是嘛,你看我這老伴,從小就吃了不少苦頭。"我轉頭看向妻子,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色。那個曾經年輕貌美的姑娘,如今已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了。
"是啊,咱倆窮怕了,從農村進城打工,省吃儉用才擁有了今天的一切。"妻子說著,眼角滲出了淚花。我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
"那幾個小子,可把我給折騰夠嗆!"想起兒子們年幼時的頑皮,我不禁失笑起來。
"老大張鐵柱最能幹,從小就機靈過人。老二張有為、老三張有為,這兩兄弟都是學霸,長得人高馬大。"我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仿佛親眼見證了他們一點一滴的成長。
"老四張發財是個生意人,腦子轉得可快了。至於老小子張養誌,嘿,那可是媽寶貝,從小就黏著我們不放。"說到這裏,我不禁想起了張養誌那張天真爛漫的笑臉,內心一陣憐愛。
"兒子們長大後,我和你婆婆可就犯愁了。"我摟著妻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那會兒,他們各自都有了不同的打算。"
"是啊,那幾個臭小子,真把我給操碎了心。"妻子不滿地嘟囔著,臉上寫滿了無奈。
"老大鐵柱和老四發財說,他們要自己做生意。"我努努嘴,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們家窮怕了,哪有什麽本錢給他們打理買賣?不過,他們兩個都很有主意,我也拗不過他們。"
"可不是嘛,那會兒,老大和老四就開始到處借錢、找門路,真是個操碎了心的主兒。"妻子回憶起往事,語氣中難掩擔憂。
"那老二老三呢?他們倆一門心思就想讀書考大學。"我揚了揚眉毛,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俺們家裏出了兩個學霸,我可是打心眼裏高興吶!"
"就是啊,不過他們也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妻子嘆了口氣,眉頭緊緊鎖起,"你也知道,咱們家那會兒可窮了,哪有錢供兩個人上大學?"
"我和你爺爺可愁壞了。"我搓著雙手,眉頭緊鎖,"一家老小的生計都壓在我們身上,我們哪有那麽多閑錢給孩子們註資?可是,又不能阻止他們追求自己的理想。"
"你說對了,那陣子我們可是傷透了腦筋。"妻子頷首,眼神黯淡下來,"不過,最讓我們操心的,還是老小子養誌。"
"那小子,從小就黏著我們不放。"我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整天纏著我們,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父母。"
"可不是嘛,我說他能有出息不?就是個沒用的東西。"妻子斥責道,臉上寫滿了無奈。
"那會兒,老大和老四可是做足了準備。"我回憶著往事,語氣裏難掩自豪,"他們四處籌錢,到處請教,可謂是使足了渾身解數。"
"可不是嘛,那兩個臭小子,真是個操碎了心的主兒。"妻子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們的決心我們是看在眼裏的。"
"那小子,腦子可真不笨。"妻子由衷贊許道,"如今他在省城裏開了好幾家大公司,發了不少財。"
"老四發財也不賴啊。"我自豪地挺了挺胸膛,"他先是在城裏開了家小店,後來憑著自己的機靈勁兒,慢慢做起了房地產買賣。"
"對啊,如今他在縣城裏可是赫赫有名的地產商人了。"妻子笑著說,語氣裏充滿了欣慰。
"老二老三那兩個小子,從小就愛讀書。"我揚了揚眉毛,語氣中難掩驕傲,"考上了大學後,他們可是發奮圖強,終日埋頭苦讀。"
"可不是嘛,他們倆個的學習成績,我們是看在眼裏的。"妻子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過,他們也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你別提了,那會兒我們可是操碎了心。"我長嘆一口氣,眉頭緊緊鎖起,"他們兩個上大學,我們可是拮據了不少年。"
"是啊,咱們為了供他們讀書,可是省吃儉用了不少年。"妻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看到他們這麽有出息,我們也就釋然了。"
"老二有為現在可是國企的大領導了。"我驕傲地挺了挺胸膛,"老三也不賴,在一家大公司裏當起了經理。"
"嗯,他們這些年可是努力呢。"妻子笑著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欣慰。
"說到老小子養誌,那可真是個讓我們操碎了心的主兒。"我搖了搖頭,語氣中難掩無奈。
"你別提了,那小子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妻子斥責道,臉上寫滿了失望,"他從小就黏著我們不放,長大了也還是這副德行。"
"哎,你就別說他了。"我趕緊打圓場,生怕妻子繼續數落下去,"等他長大了,就知道孝順我們了。"
"切,我可不信他能有出息。"妻子哼了一聲,顯然對兒子的前途不抱任何期望。
"你就太小看他了。"我笑著說,語氣中難掩自信,"那小子雖然老實巴交,但對我們可是百分之百孝順。"
"是啊,這些年來,他一直陪在我們身邊,照顧我們的起居。"妻子說著,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要說孝心,他當真是個孝子。"
"可就在幾年前,我們一家人出了一樁了不得的矛盾。"我的語氣頓時黯淡下來,臉上寫滿了滄桑。
"都怪那幾個臭小子,心裏就沒點數嗎?"妻子氣呼呼地說,顯然對兒子們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
"那會兒,老大老四生意紅火,賺錢賺到手軟。"我搖了搖頭,眉頭緊緊鎖起,"可他們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老窮光蛋。"
"對啊,他們整天擺闊,對我們嗤之以鼻。"妻子氣憤地捶了捶桌子,"有一次,老大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對老二老三說'你們就是兩個窮酸書呆子,一輩子也混不到我們這種境界'。"
"那可把老二老三給氣壞了。"我長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景象,"他們倆個當場就和老大吵了起來,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
"就連老小子養誌也受不了了。"妻子搖了搖頭,語氣中難掩失望,"那小子平日裏老老實實的,可那會兒竟然也跟著嚷嚷起來。"
"就在我們吵作一團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命運。"我的聲音頓時低沈下來,臉上寫滿了痛苦。
"那真是我們一家人最黑暗的日子。"妻子扭過頭去,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我再也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了。"
"那天晚上,老大和老四從外面回來,顯然是喝醉了酒。"我的聲音有些哽咽,雙手不住地顫抖著,"他們開著車,在路上失控了,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幾乎就要停止跳動了。"妻子掩面痛哭起來,淚水無情地滾落在地板上,"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到兩具布滿血汙的屍體橫陳在地上。"
"我們幾乎就要崩潰了。"我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眼眶也是熱熱的,"我們失去了兩個兒子,家裏的經濟命脈也就此斷絕。從那以後,我們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在我們一家人最困難的時候,老二老三和老小子養誌挺身而出,用行動拯救了我們。"我的語氣頓時振奮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色。
"那幾個臭小子,雖然平時不中用,但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妻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更讓我感動的是老小子養誌。"我的聲音裏充滿了驕傲,"那小子辭去了自己的工作,開始全心全意地照顧我們,讓我們吃好穿暖。"
"是啊,要不是他在身邊照應,我們這兩個老東西早就熬不過來了。"妻子點了點頭,語氣中難掩欣慰,"從那以後,我對他刮目相看了。"
"是啊,我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兒子們愛理不理的了。"妻子贊同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歉意,"如果可以重來,我真希望能對他們好一些。"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我長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滄桑,"不過,我們還是要感謝老天,留給了我們三個好兒子。"
"你說得對。"妻子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睛裏重新泛起了希望的神采,"只要有他們在身邊,我們就還有指望。"
"從那以後,我們一家人變得更加團結了。"我笑著說,語氣中難掩欣喜,"以前我們總是吵吵鬧鬧,但如今大家都很珍惜留在身邊的親人。"
"是啊,我們終於學會互相關愛了。"妻子點頭稱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要是從前,我們可做不到如此和睦。"
"老二和老三雖然工作很忙,但每個周末都會抽空回來看看我們。"我自豪地挺了挺胸膛,語氣中充滿了欣慰,"他們不但常常帶些禮物給我們,還會細心詢問我們的生活起居。"
"就連老小子養誌,也變得更加體貼入微了。"妻子贊許地點了點頭,"他現在可是全心全意侍奉我們,生怕我們吃了虧。"
"有這麽好的兒子們,我們實在是太幸福了。"我摟著妻子的肩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們一家人總算是重拾了久違的天倫之樂。"
"說到孝順,我們這幾個兒子可真是出類拔萃啊。"我驕傲地挺了挺胸膛,語氣中難掩自豪,"他們對我們可是百分之百的孝心。"
"可不是嘛,要是從前,我們可做不到如此和睦。"妻子笑著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欣慰。
"如今回想起來,我的一生雖然困頓艱辛,但也算是有驚無險、盡興而歸了。"我長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慈祥。
"是啊,雖然中間遇到了不少波折,但最終我們一家人還是走到了一起。"妻子點頭稱是,眼神中滿是欣慰。
"當年,我們為了養活一家老小,可是操碎了心啊。"我的聲音裏難掩滄桑,"從農村進城打工,省吃儉用,才攢下了這麽一點兒家底。"
"可就在我們以為終於可以安度晚年的時候,命運又開了一個玩笑。"妻子扭過頭去,眼睛裏噙滿了淚水,"老大老四的意外離世,讓我們一家人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過,正是在那個最困難的時候,老二老三和老小子挺身而出,用行動拯救了我們。"我的語氣頓時振奮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色,"是他們讓我重拾了對生活的希望。"
"從那以後,我們一家人變得更加團結了。"我高興地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如今,我們終於可以過上祥和安康的生活了。"
"可不是嘛,如果沒有兒子們的支持,我們這兩個老東西早就熬不過來了。"妻子贊同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拄著拐杖,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
"爸、媽,是我們。"門外傳來了老二的聲音。我連忙將門拉開,只見老二和老三站在門口,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爸、媽,我們又來看你們了。"老三笑著說,手裏拎著一大袋水果和營養品。
"快進來吧,天都涼了,你們怎麽還站在外面。"我連連招手,語氣中難掩激動。
老二老三進了屋,老五也從裏屋走了出來,看到兄弟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們都坐下吧。"我笑著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
一家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氛圍其樂融融。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無比欣慰。
"爸,您老放心,只要有我們在,您和媽就什麽都不用操心了。"老二說著,語氣中滿是誠摯。
"是啊,您老就安心養老吧,我們會給您們最好的生活。"老三也連連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看著眼前的三個兒子,內心久違的溫暖迅速充斥了全身。是啊,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擁有了這麽好的兒女。
"謝謝你們,我的好兒子們。"我深深地望著面前的三個人,語氣中滿是慈愛,"有你們在身邊,我們就無憾了。"
就這樣,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度過了這個夜晚。對於未來,我是充滿期待的。只要有兒子們的陪伴,我相信我們一家人定能幸福安康、白頭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