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班花慶生,我不過出去接了個電話,轉身回來,竟目睹男友和班花緊緊相擁,熱情地跳著舞。
周圍的同學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似乎都在等著我爆發。
我卻只是微微一笑,輕松地說:「房間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趕緊去享受吧。」
沒想到,男友卻皺起了眉頭,反問:「你這是在生什麽氣?難道你自己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三天前,沈如煙和邊鴻飛的熱舞讓我心如刀割。
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錯在哪裏,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
然而,邊鴻飛卻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今早主動找我搭話,還給了我兩張演唱會門票。
這兩年來,他總是這樣。
每當傷害我之後,就會用各種方式來補償我。
我患得患失,總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每次吵架冷戰,如果邊鴻飛一直沈默不語,我就會焦慮不安,最後總是我先低頭道歉。
只有在他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他才會對我溫柔以待,說些好聽的話。
而我,總是欣喜若狂,瞬間原諒他所有的過錯。
我恨自己太沒用,只知道一味地退讓,妄想維系這段孤獨的愛情。
但現在,看著桌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我的心卻異常平靜。
即便是我最喜歡的歌手,即便是我曾經無數次夢寐以求的場景,現實總是殘酷的。
邊鴻飛說他不喜歡吵鬧的地方,讓我一個人去。
但每次沈如煙邀請他去酒吧、KTV、演唱會,他總是欣然前往,還會精心打扮。
光是挑選衣服,就要花上三個小時!
而沈如煙每次都會在朋友圈炫耀,仿佛他們才是一對,我只是多余的存在。
我難過得吃不下飯,氣得上火起泡。
邊鴻飛卻從不解釋,只是說我太敏感,內心太脆弱。
晚上,我們明明約好了,他卻再次失約。
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打電話、發訊息,而是默默地拿起一張門票,走出了家門。
人這一輩子,不能總是被操控,不能總是做提線木偶。
盡管外面下著大雨,但演唱會現場的氣氛卻異常熱烈,以另一種方式點燃了我心中的火焰。
在互動環節,我幸運地被抽中,與我最喜歡的歌手合唱。
果然,當一個人下定決心改變時,好運總會降臨。
演唱會結束後,我打算去商店買瓶水,卻在轉角處看到了沈如煙和邊鴻飛,還聞到了濃濃的酒氣。
沈如煙挑釁地對我說:"下著雨還專程來找鴻飛,你這小心眼。鴻飛今晚喝得很開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
邊鴻飛剛要開口,我卻搶先說道:"不用解釋了,時間還早,你們可以繼續下半場,祝你們玩得開心。"
像今晚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但只有今天,我沒有發火,也沒有感到委屈和傷心。
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後,我轉身離開。
濛濛細雨打在我的臉上,既洗刷著我曾經的屈辱,也預示著我的新生。
剛走幾步路,一輛出租車就突然停在了我旁邊。
然後,後座門一開,邊鴻飛就坐在裏面。
「快上車。」
「咱們得聊聊。」
邊鴻飛這麽一說。
我點了點頭,剛一坐穩,邊鴻飛就開始解釋起來。
「別想太多。」
「那天沒陪你看演唱會,是因為如煙那邊有個重要的合作,但她酒量不行......"
真是奇怪!
我既不嫉妒也不生氣,邊鴻飛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幹嘛非得拉著我解釋呢?
以前他從不主動解釋,總是我先提出來聊聊。
但無論怎麽溝通,似乎都沒什麽用。
他總是一味地護著沈如煙。
我只會越想越氣,最後情緒失控。
好在,我已經放下了,懶得去想原因,再次打斷邊鴻飛,平靜地回答:「沈如煙對你來說確實很重要,你就盡管去幫她吧。」
邊鴻飛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楞住了。
我不多說,拿起耳機開始聽歌。
「停車!」
邊鴻飛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我知道,他生氣了。
因為我沒有順著他的意思,更沒有在外人面前給他留面子。
車一停穩。
「徐朧月!」
「有時候你真該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心胸太狹窄了!」
邊鴻飛扔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要追嗎?」
司機問道。
「不用了。」
我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呵!
又讓我反省?
也許我唯一的錯誤,就是太投入感情,沒有早點放手。
回到家。
我洗漱完畢就睡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孤獨地坐在沙發上,盯著時鐘等待邊鴻飛回家。
也不再期待什麽好臉色。
可能是因為心裏沒有牽掛,這一夜我睡得特別香,一覺睡到天亮,也沒有看到邊鴻飛在身旁。
我習慣性地賴床幾分鐘,刷了刷朋友圈,就看到了邊鴻飛淩晨發的朋友圈。
是一個影片。
邊鴻飛和沈如煙,還有幾個好兄弟在酒吧裏喝酒玩骰子,歡聲笑語。
果然。
沒有了我的存在,他玩得更加開心。
但是,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嫉妒發瘋,打電話質問他為什麽。
現在,我不僅不嫉妒,還故意給邊鴻飛的朋友圈點了個贊,然後起床去上班。
我是一名數學老師,今天的課比較多,幾乎把邊鴻飛忘得一幹二凈。
要是以前,就算再忙,我也會擠出時間,給邊鴻飛發訊息,刷刷存在感。
只要他回一句,我就很高興。
哪怕他說:別煩我。
傍晚。
我下班回到家,看到邊鴻飛坐在沙發上,故意欣賞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如煙送我的戒指真漂亮。」
他自言自語。
無非是想吸引我的註意力。
但我直接無視,徑直走向書房,打算寫一份調動工作的申請。
「徐朧月!」
邊鴻飛急了,三步並作兩步攔住我,舉起戒指皺著眉頭問:「你沒看到我的戒指嗎?」
「瞧見了。」我輕輕點頭,回應道。
「那你聽見我講是如煙送的了嗎?」邊鴻飛急切地追問。
我一剎那間楞住了,從他手裏接過戒指。
「你這是要幹嗎?別亂動,這戒指我可寶貝著呢!」邊鴻飛皺了皺眉,又擺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仿佛回到了從前,他總喜歡操縱我的情緒。
「這戒指挺漂亮的,你好好保管,別弄丟了。」我邊說邊把戒指套在了邊鴻飛的無名指上,然後平靜地走進了書房。
其實,我一進門就認出了這戒指是沈如煙的,因為沈如煙在朋友圈曬過,說是國外客製的,價值不菲。
但仔細一看,這戒指分明是地攤貨,塑膠做的,不值幾個錢。
沈如煙的許多行頭都是假的,送給邊鴻飛的禮物也大多是假冒偽劣。
我曾提醒過邊鴻飛,但他不信。
我原以為邊鴻飛天真單純,直到沈如煙送給他一塊價值五十萬的玉佩。
結果鑒定出來是假貨,最多值五十塊。
我興奮地拿著鑒定報告給邊鴻飛看,他卻瞥了一眼就扔進了垃圾桶,堅定地說:「假的又怎樣?我喜歡就行。」
那一刻,我明白了。
為什麽我送的名表,邊鴻飛隨意給了好兄弟。
為什麽沈如煙送的破爛,邊鴻飛當成寶。
原來,真假並不重要,只是因為愛屋及烏。
也因為這樣,我曾無比恐慌,害怕邊鴻飛離我而去,重新投奔沈如煙這個初戀。
所以,我變得更加卑微。
是我太傻,是我太天真。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寫完申請表,從書房出來時,邊鴻飛已經不見了蹤影。
顯然,我一再拒絕他給的台階,他更加生氣了。
但這又與我何幹?
我不再在意。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四處尋找他,然後他在街頭雙臂抱胸,冷冷地俯瞰我。
聽著我一句又一句的道歉。
如今,我只會像昨晚一樣,照顧好自己。
更何況,我已經打算離開這座城市,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像我的父母一樣,去偏遠山區支教。
從小,我就敬佩父母,夢想著成為一名老師,為更多孩子提供學習知識的機會。
後來,我成為了老師,卻也墜入了愛河,為了邊鴻飛,束縛了自己的手腳。
每天的心思都在邊鴻飛身上。
想著給他做什麽好吃的。
想著怎麽讓他開心。
想著給他買什麽禮物。
想著幫他最佳化教案,甚至替他去培訓機構上課。
總之,一切都圍繞著邊鴻飛轉。
浪費這麽多精力,換來了什麽?
邊鴻飛的忽冷忽熱。
沈如煙的挑釁和炫耀。
我的情緒崩潰,常常無心上課,抑郁不振。
而今,我終於可以沈澱自己了。
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山區條件很苦,不似城市繁華,你想好了嗎?」父親問道。
「我想好了。」
「您和我媽都能堅持,我一定也行。」我笑著回答。
世俗紛亂,欲望總迷人眼;山區郁郁蔥蔥,充滿了向上的生機。
那是大自然最好的良藥,豐富我的精神世界。
更何況,身體再苦,能有天天遭受精神折磨苦嗎?
至於父親為什麽不提及邊鴻飛,因為邊鴻飛一直不讓我跟家裏說。
連續好幾天,我和邊鴻飛都沒有說過話。
我再沒有起早給他做飯,也沒有晚上伺候他洗腳,不必因他憂心,過得那叫一個輕松。
學生們都說我氣色好了很多。
這天早晨,又是邊鴻飛摔門而去。
我仍然沒理會,但剛到學校,就接到邊鴻飛好兄弟打來的電話。
「姓徐的,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良心啊!居然這麽欺負鴻飛。」
「不愛了就直說,搞什麽冷暴力?」
「你有這個資格嗎?」好兄弟氣勢洶洶,劈頭蓋臉地一陣質問。
「我那天給沈如煙慶生,表達得還不明顯嗎?」我這麽一問,電話就掛斷了,手機也調成了靜音。我整理了下檔,準備去見教育局的領導,討論支教的事宜。
回想起邊鴻飛那哥們兒的話,我忍不住笑了。怎麽,難道我連個冷淡的權利都沒有?非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教育局的領導對我挺賞識的,跟我聊了很多,告訴我支教的地點,當地的風土人情,學生的數量,條件如何,還有國家給的補貼。我們聊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結束。
當我加領導微信,方便日後聯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同學群裏發起了一個實名投票。【假設邊鴻飛單身,你會追他嗎?】投票的發起人是邊鴻飛的鐵哥們兒。
沈如煙直接表態了:「要是給我個機會,我願意守護鴻飛一生!」其他同學也紛紛起哄,艾特我和邊鴻飛。邊鴻飛卻沒露面。
我知道他肯定在默默看熱鬧,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當我氣得要命,讓大家別開這種玩笑時,邊鴻飛才冒出來說:「開個玩笑而已,生什麽氣?你太認真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然後,邊鴻飛還會打電話過來訓我一頓,我倆就會吵起來。之後,他的好兄弟和同學就會一起勸架。時間一長,我在班裏就成了心胸最狹窄的人。
這次,我並沒有在群裏發言,只是默默地投了「不願意」一票,然後群裏就炸了。
「我靠,徐朧月竟然選了不願意?」
「她是認真的,還是鬧脾氣啊?」
訊息刷了屏。
我懶得多看,打算去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兩天就去支教。就在我要把手機放進兜裏的時候,邊鴻飛的電話來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要打電話訓我了。
但接通電話後,邊鴻飛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反而語氣很溫柔:「朧月,今晚一起去唱歌吧。」
「不了。」我直接拒絕了。
要是以前,邊鴻飛邀請我去唱歌,哪怕是散步,我都能高興得跳起來。總比眼巴巴看著邊鴻飛和沈如煙一起出去玩要好。但現在,我對這些已經沒興趣了。一切都隨風去吧。
「你聽我說。」邊鴻飛似乎有點急,語氣也加快了,「今天唱歌是家長們提議的,他們一定要我把你帶上,要當面感謝你。」
「那好吧。」我這才答應了。
之前暑假,邊鴻飛工作的培訓機構缺一位數學老師,就讓我去代課,但一分錢也沒給我。我盡心盡責地教,結果開學考試時,那些孩子的成績都提高了很多。
很多家長都給我打電話表示感謝,說有機會要一起聚聚。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告別。邊鴻飛的好兄弟不是指責我不說清楚嗎?那今晚就徹底說清楚。
夜幕降臨。
我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來分鐘,剛抵達KTV包廂的門前,耳畔就傳來了那熟悉的旋律。輕輕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沈如煙和邊鴻飛正深情對唱。
他們的歌聲如此動人。
他們的笑顏如此燦爛。
乍一看,仿佛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卻成了一個突兀的闖入者。
或許,邊鴻飛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我們今晚都打算把事情說清楚。
正好,把話說開,免得再纏結不清。
「徐老師,你終於到了,我們等了你好久。」
幾位家長一見到我,立刻站起身來,熱情地打招呼。
邊鴻飛也急忙放下手中的麥克風,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
「鴻飛,你怎麽不唱了?」
沈如煙不滿地嘟囔著,然後才裝作剛看到我,笑著說:「我怕氣氛太冷,就和鴻飛唱首歌熱熱場,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的笑容和話語中,都透露出一股挑釁的意味。
我知道沈如煙是故意的,她想激怒我,讓我和她大吵一架。
然後,她又會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躲在邊鴻飛身後,說些「我只是好心」之類的話。
邊鴻飛則會挺身而出,護住沈如煙,指責我欺負人,心胸狹窄。
他還會要求我當眾向他道歉。
最後,我成了眾人眼中的小醜,承受著異樣的目光。
但現在,我累了。
我不想再爭風吃醋,淡淡地回應:「當然不會,你們唱得很好,多唱幾首吧。」
說完,我找了個離邊鴻飛較遠的位置坐下。
沈如煙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淡定,一時楞住了,然後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甚至可以用得意忘形來形容。
邊鴻飛則楞在那裏,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家長們看看我,又看看邊鴻飛,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好在這時,幾個服務員端著果盤走了進來,打破了沈默的氣氛。
「徐老師,來吃點水果。」
一位家長把果盤遞給我,順便問道:「你和許老師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啊。」
其他家長也紛紛點頭,都想當和事佬。
沈如煙見狀,忍不住數落我:「徐朧月,你也太小氣了。」
「不就是鴻飛沒陪你去看演唱會嘛?看你委屈的,都和鴻飛冷戰好幾天了。」
「像鴻飛這麽帥的男朋友,別人做夢都想要,你卻不懂得珍惜。」
「你真該好好反思反思了!」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陰陽怪氣,尤其是最後那句「反思反思」,仿佛在幫邊鴻飛說話。
「多大點事啊!下次再去就是了,兩個人相處,要互相多包容包容。」
「沒錯沒錯,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
家長們連忙勸解。
「朧月。」
「下周我陪你去外地看演唱會。」
邊鴻飛終於開口了,但他的話卻像對待外人一樣,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沒空。」我簡短地回答。
氣氛突然凝固,仿佛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我默默地吃著水果,無視邊鴻飛和其他人的目光。
情侶間的爭吵在所難免,沒有包容和磨合,怎能攜手到老?
但這種包容應該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
應該有底線,而不是一味地退讓。
兩年前,我從未對邊鴻飛大聲說過話。
即使他刪除了我辛苦準備三天的教案,我也沒有發脾氣。
即使沈如煙出現後,我感到危機,也是選擇與邊鴻飛溝通。
但這些溝通似乎毫無作用。
邊鴻飛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沈如煙。
我吃醋生氣,他卻嫌我煩,讓我反思。
而沈如煙吵鬧耍脾氣,他卻耐心安慰,像哄孩子一樣。
如果家長們經歷了我的事情,又能忍受多久?
「那我給你唱首歌。」邊鴻飛打破沈默,拿起話筒,唱了一首【愛你】。
音準、節奏都很完美,還是那麽動聽。
記得第一次去KTV時,邊鴻飛就唱了這首歌。
但如今,愛的物件已經變了。
邊鴻飛唱完後,沈如煙故意把話筒遞給我,挑釁地說:「徐朧月,你也來一首吧。」
我知道自己的唱功很差,沈如煙是想讓我出醜。
但我還是接過了話筒。
因為我是來告別的。
「不唱歌了,有件事要告訴大家。」
「我打算離開這裏,去山裏教書。」
「朋友們,咱們後會有期。」
我站起身,輕聲說道。
包廂裏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邊鴻飛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真是奇怪!
我一走,他們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邊鴻飛為何如此震驚?
難道是因為我搶先提出離開,讓她失去了再次羞辱我的機會?
緊接著,包廂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家長們紛紛鼓掌,對我贊不絕口。
我也沒有多停留,簡單和家長們聊了幾句,便以收拾行李為由,先行離開。
可我剛走到樓下,邊鴻飛就追了上來。
「你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對吧?」
邊鴻飛緊握著拳頭,緊張地問道。
「不是。」我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非要在這種場合宣布,你一定是故意氣我,對不對?」
邊鴻飛皺起眉頭,繼續追問。
「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我淡淡地反問。
邊鴻飛楞住了,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這句話,是邊鴻飛以前對我說過的。
因為邊鴻飛經常喝酒,瘋到深夜。
我擔心她的安全,勸她少喝點,早點回家。
她卻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我氣得不行,我們吵了整整一夜。
但邊鴻飛依舊我行我素,甚至和沈如煙半夜騎摩托飆車。
也許,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給不了她想要的刺激。
「鴻飛。」
「你在幹什麽?怎麽把家長扔在那裏?快跟我回去。」
沈如煙追到樓下,一把抓住邊鴻飛的手。
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甩開了。
「我有點頭疼,先和朧月回家,等會兒我會在家長群裏解釋清楚。」
「你也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