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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崇禎準時上班,不料大殿上空無一人,聽完經過他長嘆一聲

2024-06-01歷史

崇禎帝作為大明王朝的最後一位君主,一生經歷坎坷,飽嘗人生百態。崇禎十七年正月初一這天,他按慣例準時來到金鑾殿準備主持朝政,可當他步入大殿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沒有一位文武大臣到場,整個殿內空空如也,只有香案上的熏香裊裊升起。崇禎立刻命人開啟宮門殿門,希望能盡快召集群臣,但直到太陽升起,仍無一人現身。久候無果後,崇禎只得獨自坐在龍椅上冷眼旁觀,直到群臣慌不擇路地陸續趕來。面對如此挑釁般的怠慢,崇禎又作何反應?群臣對崇禎提出的剿滅內外患略的部署又將如何回應?這場新年朝會最終將如何收場?

氤氳香煙無人朝見

崇禎十七年春季,西北農民起義愈演愈烈,邊疆局勢岌岌可危。杭州親征李自成虎師無功而返,錦衣衛中軍民冰釋,危機四伏。正值新春佳節,崇禎帝殷殷期盼能在新年伊始與文武百官群策群力,為撲滅邊患,穩定國本拿定主意。崇禎自任在位以來,無論年節佳期,均勤勉朝政,決不敢有絲毫懈怠。

崇禎十七年正月初一這天,天色未明,寒霜籠罩京城。崇禎素常早起,於暗暗天色就起身盥洗,由兩班陪侍錦衣衛簇擁前往金鑾殿。王承恩提著闌珊燈盞,恭迎有加。廣運及東闕門洞開,百官侍衛肅立沿途。崇禎沈穩步伐,內心卻難平紊亂思緒。兒時訓誨的那一幕幕就在腦海中浮現:父祖教誨必須以身作則,勤勉為民,不可荒淫縱欲,否則國將不國。

崇禎步入金鑾殿,只見萬丈紅燭高燃,香煙氤氳繚繞。他緩緩登上禦座,席間錦衣衛分列兩旁。可殿中竟無一員百官到場,空無一人。崇禎瞠目掃視,大殿冷冷清清,只有幾縷香煙縈繞不去。他面色鐵青,激動難抑,暗自咋舌。好一番朝堂上的鬧劇!

群臣推諉待明哲保身

那群文武大臣原本還狼狽不堪地站在金鑾殿內,但見崇禎怒目註視,無不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皇威難測,誰願當這怒火的靶子?就在一片窸窣聲中,他們慌忙列陣,終於肅立在禦座之下。崇禎掃視陣仗,不住咂嘴,這才緩聲發問。

"今兒正月佳節,國家艱危,汝等引咎自責否?"崇禎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百官靜Default聽詳,無人敢逾越回話。

間不容發,左都禦史臬桂昌躊躇滿誌,終是先一步跨前稟奏:"萬萬萬歲,萬萬歲!為國為民,實乃朝野共懷之責,微臣自知蹇蹇,未盡赤衷盡毫厘之力,但諒陛下深明大義。"

話音剛落,便有一陣躁動。元帥閻鉅賓大步跨出,沈聲曰:"臣曩在隴西,屢戰袁崇煥,已竭盡綿薄之力。但叛亂如毒痼,終難根治。況隴右李自成狙著寶鼎,蠢蠢欲動......愚臣自叩求賜新師旅,務圖一舍報國。"

閻帥忽然噤聲。群臣面面相覷,竟無一人附和。鄭經素素問道:"閻閣下可有妥善算計,請詳陳以聽。"

閻鉅賓吞吞吐吐,支吾半晌,方堪作答:"此,此需軍國上下同心,否則就是對牛彈琴......戰時軍情無可預料,容在下日後再作具奏。"語氣頗為客氣生疏。

崇禎怒目掃視,面露不滿。他當然知曉閻帥乃名門貴胄,方才調任鎮撫隴右,實乃試其手腕。但一問計便如狗子吠主人,絲毫無可行之策,豈非有意孤註一擲,保全門閥?

"朝政於民生可謂鑰匙。叔叔你今日見解真是讓寡人汗顏!"崇禎冷哼一聲,直視兵部尚書張縉彥,齜牙咆哮:"張卿可曾早有準備,統領武臣護國?"

張縉彥身子縮了縮,瑟瑟發抖。他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慌裏慌張就是連聲保證:"當然準備充足了!微臣遵從聖訓,密令各路火速調遣,但......但需時日耽擱,未來得及布防。伏乞陛下恕罪!"

邊疆農民暴動日漸猖獗

崇禎目光轉向坐陣文武官員,不禁又是一陣顫聲長嘆。張縉彥之言,不啻昭示國家軍備單薄如紙,疆吾家何啻如探囊取物?眼下西北淪陷已極,東南更是烽煙四起。

河南偏安一隅,竟也動蕩不安。平民梁紅玉當年為逃避賦稅催征,攜妻兒躲入伏牛山中,不意遭遇山賊欺淩,一家老小盡被殺害。梁紅玉臨終前喟然長嘆:"朝廷竟如此苛政猛於虎狼,甚於草寇!吾儆當為黎民雪恨!"遂在絕戶之際,立誓恨透這朝綱傾頹的王朝。

梁紅玉雖為尋常村夫,卻有過人膽識。伺機結集流民,鬥誌昂揚,振臂高呼:"大明王朝禽獸不如,朕今替天行道!"群賊如狼似虎,邀引更多黎民加入,聲勢浩大。一發不可收拾,很快就控制了大半個河南,燒殺搶掠無所顧忌。禦史臬桂昌恐嚇道:"如此蔓延,燎原之勢必將東擴至河北,乃至咫尺之京師!"

崇禎心知緩兵之計已難遏這暴動,但又如何剿除?廣招文臣時,多被嘲弄"乃個墨痞";兵部張縉彥更是空手套白狼。想起昔年李自成在陜西殺伐無度,宮中高手苦主和陸永源竟也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邊疆一步步淪陷。

危在旦夕,崇禎不得不親自掛帥督戰。他拍案吶喝:"雖說舊病力衰,但有犧牲小我、救國救民之心!倘有異心者,立斬不赦!"群臣只得默默同意。

東征大軍首攻河南暴民梁紅玉。為了挽回人心,崇禎嚴令軍隊克制殺傷,喚民歸順。但梁黨徒眾早已習慣了白刃生涯,哪裏還肯束手就擒?雙方大戰一場,梁紅玉最終身中數箭而亡。其余流民望風而逃,倒也算是無疾而終。

如此一來,失而復得的僅僅是河南一隅。崇禎實在痛心疾首,因何僅一村痞子,便可危及國本?他不禁長嘆一聲,頓時語重心長:"國將不國,匹夫有責!"

崇禎懷才卻才盡黃花冷

崇禎心知撲滅幾處農民起義只是治標不治本,內憂外患根源皆在於貪官汙吏、苛捐雜稅。然禦駕親征已是聊勝於無,要從根本上挽救大明,仍需治國有方的賢臣相助。可昔日忠良卻紛紛作古,遺老遺少者何其多?

憶及當初,那些文人雅士無不慕名望寵、追隨崇禎左右。如今淪落至此,崇禎不禁扼腕長嘆。他想起自己當年被逐於湖廣,流離失所時,正是一幹才子相助於困厄之中。比如丘浚曾慷慨相邀:"窩闊台閑庵,足可棲止,待明朝復興之日,當一同扶搖直上!"

又如柳如是、文震孟等人,皆曾以詩詞暗含寓意,鼓勵崇禎須居安思危。時至今日,豈料這些知遇之恩,竟付之一炬?丘浚、柳如是諸人或已作古,或銷聲匿跡,避禍深藏。而那些還在朝為官的文人墨客,不是阿諛奉承、拱手讓路,就是惶惶不可終日。

這幫草民百姓們不通權奸巧計,朝中權臣倒是玩弄心計,設下重重圈套等著崇禎上鉤。比如當年崇禎即位,群臣紛紛上書請旨,共同推舉時任右僉都禦史的胡國相為相位。但胡乃崇禎嫡親胞弟,崇禎雖器重之,卻也深恐引起外議非議。經過一番考慮,最終只是普拔胡國相為戶部尚書。

不料胡國相竟然一反常態,不假思索就痛斥崇禎:"陛下縱有私念,豈可褻瀆神聖之相位?我若是貪戀權位,也決不會接受這等侮辱性的榮寵!"說罷扭頭離去,摔門而出。崇禎心中羞愧難當,只得獨自暗自咽下這口氣。

離間計果然奏效,短短幾年間,朝中就上上下下危言聳聽,形同虛設。崇禎孤立無援,不禁要為大明找一支可靠的新軍隊了。他一心只想延攬明朝遺老舊將,不惜高門大戶重金納賢,但收效甚微。無奈之下,只得將目光投向那些軍門閥胄出身的新貴子弟。

然而,眼下這幫新兵蛋子,個個胸無城府,目光短淺。就如先前閻鉅賓、張縉彥等人,嘴上應承紛紛,推卸責任、畏手畏腳的樣子,分明只是想明哲保身。眼見天下將亂,崇禎卻連個賢能之臣都找不到,這才長嘆一聲,仿佛體會到了孤家寡人般的深深無助。

終朝大廈將崩朝綱盡塞

面對昔日的親信如今紛紛作鳥獸散,崇禎心中無比悲哀。然而,內憂外患接踵而至,他又豈能自怨自艾?大明江山社稷,正有家國存亡之虞。

從河南農民起義到李自成窺視中原,崇禎清楚看到,僅僅依賴那些文人雅士和錦衣衛已無法遏阻大廈將傾。他意識到,必須集結新的武力,重整旗鼓,才能扭轉乾坤。

崇禎目光投向滿洲那邊。這支曾與明朝勾心鬥角的異族武力,如今已霸占遼東數省,雄視中原。他決計聘用他們重振雄風,以暴制暴,以武抗武。崇禎當機立斷,宣召阿濟格旗下將領為大明效力。

首先到任的,便是阿濟格麾下的多鐸。這位忽必烈王朝後裔頗具軍功,曾助阿濟格攻克北韓。崇禎授予他"錦衣衛指揮使"的重臣要職。不久,多鐸的親隨額穆等人也陸續加入。為了重振元氣,崇禎將這些熟諳騎射、征戰多年的多爾袞武將編入錦衣衛。

然而,這幫異族武士的粗野習性很快就暴露無遺。他們放任士卒橫行無忌,屢犯錢莊大戶之家。額穆的兒子幹脆劫掠民女,引起民憤。禦史臬桂昌奏言:"多鐸等人滿門忠烈,不失武將本色。但手下多是虎狼,若不早做防範,恐禍不旋踵。"

崇禎聽後大怒,痛斥多鐸並將其免職。但多鐸對抗有加,並非言聽計從。終於在一次朝見時,崇禎忍無可忍,一把揪住多鐸的衣領,高聲質問他領軍何意。多鐸蔑視掙脫,居然直呼"看不起這紙醉金迷的漢人皇帝",說罷揚長而去。

眼見這幫異族來客如此蔑視禮數,高視朝綱,崇禎是啼笑皆非。他暗自思忖,即便重用漢人武將,恐怕也很難凝聚起能征善戰的軍心。權傾朝野,再加上內亂連綿,大明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崇禎長長嘆了口氣,獨自一人踽踽而行,不知前路將往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