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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中蘇關系緊張。
隨著多次邊界談判的失敗,蘇聯在邊境地區部署了重兵,對中國虎視眈眈。
這使得中國軍民感受到了巨大的軍事壓力。
就在這個緊張時刻,美國國務卿基辛格第五次訪華。
毛主席在中南海的書房裏接見了基辛格,雙方針對當時的國際局勢展開交流。
在交談之中,基辛格突然問毛主席:「如果蘇聯進攻中國,你們會怎麽應對?」
那麽,毛主席是怎麽回答的?基辛格和毛主席還有哪些交談?
一 基辛格第五次訪華
1973年2月15日,基辛格第五次訪華。
在這次存取過程中,中美雙方商定在對方首都建立聯絡處,這使得中美關系又向前邁了一步。
兩天之後的夜晚時分,毛主席在中南海的書房中接見了基辛格,針對當前的國際局勢展開交談。
毛主席在同基辛格的談話中講道:「我跟一個外國朋友談過,我說要搞一條橫線,就是維度,美國、日本、中國、巴基斯坦、伊朗、土耳其、歐洲。只要目標相同,我們也不損害你們,你們也不損害我們,共同對付一個王八蛋!」
毛主席言有所指,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中蘇關系就緊張無比。
隨著多次邊界談判以失敗告終,蘇聯當局在中蘇邊境部署重兵,形勢幾近白熱化,稍有不妙,就是一場世紀大戰。
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毛主席提出了備戰的要求,全國都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基辛格對毛主席「一條橫線」的提議深表認可,隨即認真詢問毛主席:「如果蘇聯進攻中國,你們會怎麽應對?」
毛主席果斷回答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將采用遊擊戰和持久戰,我們會讓他們到任何想到的地方。他們想到黃河流域,那好啊,很好啊!假如他們進一步到長江流域,那也不壞啊!」
基辛格話鋒一轉,隨即又提出一個尖銳問題:「如果他們使用炸彈而不派兵呢?」
基辛格這裏指的炸彈就是核武器,言下之意,在詢問毛主席如何應對蘇聯的核威脅。
毛主席說:「我們要怎麽辦?也許你可以組成一個委員會去研究這個問題。我們會讓他們猛攻一番,而他們將損失許多資源。」
毛主席的這個回答,非常具體的回答了他應對蘇聯核威脅的辦法,那就是抗爭到底,決不妥協。
對待核武器,毛主席的態度是必須要有,但是不能作為決定戰爭勝負走向的關鍵因素,要在戰略上藐視核武器,戰術上重視。
作為一代軍事大家,毛主席始終認為戰爭的決定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
早在延安時期,毛主席就對美國的一名記者斯特朗講過:「原子彈是美國反動派用來嚇唬人的一只紙老虎,看樣子可怕,實際上並不可怕。當然,原子彈是一種大規模屠殺的武器,但是,決定戰爭勝敗的是人民,而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
毛主席的核武器就是「紙老虎」這個想法,在韓戰中就有著非常明顯的反應。
當時,麥克阿瑟面對誌願軍一二次戰役的迅猛攻勢,一路退回到三八線以南。
兵敗的麥克阿瑟叫囂著要對中國使用原子彈,擴大戰爭態勢。
那時新中國百廢待興,面對核武器這樣的「殺手鐧」,是根本沒有應對能力的。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毛主席告訴黨內同誌:「我們的願望是不要打仗,但你一定要打,就只好讓你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打原子彈,我打手榴彈,抓住你的弱點,跟著你打,最後打敗你。」
這樣的見解和認識在當時深深的震撼了美國人,讓他們意識到「核威脅」這一套,對中國,對毛主席是完全無效的。
珍寶島事件爆發之後,蘇聯人又將「核威脅」擡出桌面,因此上也有了基辛格第五次訪華時的這些對話。
但毛主席始終闡明自己對核武器及核戰爭的態度:「不足為懼,不足為慮!」
因為在毛主席看來,戰爭從來都不是雙方武器裝備的對比,而是人心的較量和博弈。
只要中國人夠團結,敢抗爭,就沒有敵人能打敗我們,我們甚至可以讓敵方進攻到黃河和長江流域,讓敵人深陷人民戰爭之中,一點點消耗和解決敵人。
縱觀毛主席的革命歷程,其實就是用著這套戰爭理論打天下的。
無論是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還是韓戰,要是對比武器,我們從來沒占過上風。
但我們擁有「人民戰爭」這個致勝法寶,就不懼怕任何一股敵人。
遊擊戰和持久戰是中國軍隊的看家本領,這是任何先進武器也無法比的,甚至是核武器。
在珍寶島事件爆發時,中央軍委中有很多人都害怕蘇聯對我們實行核轟炸。
毛主席在會議上向大家開玩笑說:「要是真發生了核戰爭,中國不適合居住了,那我們就搬到蘇聯去,幾億人都搬過去,安家落戶,看他們怕不怕。」
這只是毛主席的一句玩笑話,但在當時可真的震住了蘇聯人。
由此來看,毛主席的軍事思想之強,不是任何一種武器可以打倒的。
基辛格在回國之後,回憶毛主席時說道:「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人像他具有如此高度集中的、不加掩飾的意誌力。毛澤東的存在,本身就是意誌的巨大作用的見證,沒有任何外在的裝飾物可以解釋毛澤東所煥發的力量感。我的孩子們談到流行歌手時,說他們身上有一種讓自己觸電般的顫流,我得承認自己對此完全感覺不到,但是毛澤東卻的確發出了力量、權利和意誌的顫流。」
基辛格第五次訪華之後沒多久,就又一次進行了第六次訪華。
這次,毛主席依舊面見了基辛格,針對上次基辛格提出的「蘇聯如果進攻中國」這個問題,毛主席又一次提出了自己對蘇聯,以及可能存在的戰爭的看法。
那麽,毛主席這一次又將給出怎樣的答案?
二 毛主席:你們打的太極拳,我們打少林拳
1973年11月,基辛格第六次來華存取,當時正值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和布里茲涅夫訪美之後的那段時間,世界局勢極其微妙。
11月12日下午,在北京的釣魚台三號樓,周總理與基辛格進行了首次會談。
周總理針對當時的國際形勢,對基辛格說道:「世界上擴張主義都是要失敗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國政府把手伸得太長了,花了很多錢,付出了很大的力量,但沒有解決任何問題,現在不收縮一下不行了。」
基辛格對周總理的話深表贊同,點頭稱是。
周總理宛若一個老師一樣,繼續坦言相告:「蘇聯和老的擴張主義爭鬥,你們收縮一下,這不是孤立主義政策,而是集中主要力量解決主要問題。」
周總理話語中的含義,就是建議基辛格,美國要停止對外戰爭和擴張,用心搞好自己國內的主要問題,亦如經濟、基礎建設、民生之類的社會難題。
此時,基辛格忽然想起1954年日內瓦會議期間,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在會場拒絕與周總理握手的往事,很感慨的對周總理說道:「如果杜勒斯先生可以更有禮貌些,他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不可能!」周總理非常肯定的否定了基辛格的這一想法,他解釋說:「那時美國正是不可一世的時候,有些事情的發展不是以人們的主觀願望為轉移的。」
這時已經是下午5點了,周總理眼看兩人聊的差不多了,就對基辛格說:「毛主席請你過去了。」
十五分鐘之後,基辛格一行人來到了毛主席在中南海的住處。
毛主席見到基辛格之後,十分熱情的上前與他握手,並說道:「歡迎你,祝賀你高升了。」
在兩個月前,基辛格就任了美國政府國務卿一職,毛主席得知之後,在此時祝賀他。
基辛格對毛主席的祝賀連連微笑。
毛主席這時轉過頭去,對著周總理說道:「你們吹了一點什麽?」
周總理風趣的回答:「吹了一點擴張主義。」
「誰在擴張?」毛主席指著基辛格問:「是他嗎?」
周總理說道:「他們的擴張主義,還要跟著他們擴張,並且想超過他們的新擴張主義。」
基辛格連忙辯解:「總理為了保持平衡,不時地批評我們的擴張主義。但我想他懂得擴張主義真正出自何處。」
毛主席抓住了這個關鍵題目,繼續講道:「那個擴張主義可憐得很,你們不要害怕。」
基辛格在談話之中告訴毛主席,美國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如何防止蘇聯在中東取得統治地位。
毛主席非常肯定的答復他:「統治不了!他們的野心很大,但能力不夠。你看,你們在古巴把它一嚇,他就滾了。」
基辛格繼續補充道:「還有第二次,最近他們在那裏建立潛艇基地,我們把海軍艦只開過去,他們就跑了。」
毛主席向來不信邪,不怕壓迫,尤其對超級大國的施壓和強權政治毫不畏懼,他向基辛格講述了有關蘇聯的往事。
毛主席說,從1958年開始,就鬧翻了。他們想跟中國建立聯合艦隊,控制中國的海岸和軍港。我同它的大使講話幾乎拍了桌子,臭罵了一頓。1959年9月份,赫魯曉夫訪美。
在此之前,蘇聯方面撕毀中蘇雙方1957年簽訂的國防新技術協定,拒絕向中國提供原子彈樣品和生產原子彈的技術資料。赫魯曉夫訪美期間,一再宣揚美蘇在許多方面決定著整個國際形勢,妄圖掌控世界。
毛主席十分幽默的繼續講道:「那時赫魯曉夫神氣的很呢!因為他見了艾森豪威爾總統,搞了一個戴維營精神。他在北京向我吹他認識兩個英文字:myfriend(我的朋友),說是艾森豪威爾教他的。他一回到海參崴,就罵我是好鬥的公雞。後來,我跟柯西金說過,這場鬥爭要進行一萬年。」
毛主席對基辛格說:「我們現在跟你們有一點不同,我們是什麽問題都敢擋回去。」
基辛格聽罷有所思量,說道:「可能我們不像你們那樣英勇,但是我們的戰略和你們是一樣的,對於今天世界上主要的危險是誰,我們並不懷疑。」
毛主席評論道:「你們是打中國式的太極拳,我們打少林拳。」
什麽是打太極拳?
打太極就是練習太極中的太極推手一樣,你推過來,我推過去,暗指人做事情推來推去,不明確表態,含糊不說真話。
毛主席在這裏所說美國人愛打太極拳,就是美國人喜歡見風使舵,政治立場十分容易轉變,力求爭當一個和事佬的身份。
打少林拳又是什麽意思?
少林功夫多以剛猛著稱,打少林拳是比喻人做事直來直去,底線明確。
毛主席從反對蘇聯建議組建聯合艦隊等一系列事情上,就明確表明了我方的政治原則和底線,在對敵方的威脅上,更是抗爭到底,從不退縮。
因此,毛主席在這裏的話其實大有深意。
「蘇聯會不會進攻中國?」毛主席把有關上次交談的話題又提了出來,這個問題他思索了好長時間。
毛主席接著說道:「你們總是說,我們自己也這麽說,就是蘇聯要打中國,有這個可能!」
「現在有更大的現實可能性,他們特別要摧毀你們的核能力。」基辛格在嚇唬毛主席,想要趁機將中國套牢。
毛主席不慌不忙,用一個小手指頭比劃說:「我們的核能力不過只有一個蒼蠅那麽一點。」
緊接著,毛主席話鋒一轉,胸有成竹的對基辛格說:「它那個野心跟它的能力是矛盾的,他們歐洲、亞洲甚至非洲北部都想霸占。它要對付這麽多方面,要對付太平洋,對付日本,對付中國,對付南亞,對付好多個國家,統共只有一百萬兵力,守都不夠,何況進攻?」
毛主席繼續做了一個明知行不通的假設:「它要進攻中國,除非你們放它進來,把中東、歐洲讓給它,它才放心。這樣才能把兵力往東調,至少增加一百萬,或者更多,才有可能。」
毛主席這一席話,無異於是在告訴基辛格,美蘇爭奪在西,戰略重點在中東、歐洲,蘇聯要在東西方同時爭奪是做不到的,因而進攻中國並不現實。
而毛主席所說「野心跟它的能力是矛盾的」這一精辟論斷,也算是給蘇聯下了最準確的判斷,十八年之後,蘇聯在種種問題和矛盾之中解體。
「把中東、歐洲讓給它?」基辛格對毛主席的這句話十分敏感,連忙說道:「不會的。我同意這樣的看法,就是如果歐洲、日本、美國站在一起,我們在中東、在毛主席說過的地區共同努力,就可以大大減少進攻中國的危險。」
毛主席聽到這裏,便順水推舟的說:「我們也牽制他們一部份兵力,也有利於你們、歐洲、中東。比如在蒙古,它就駐了兵。」
基辛格後來回憶說:「在大部份動亂地區,中國是一種穩定力量。中國的動機無疑不是鼓勵美國的野心,而是要遏制蘇聯的擴張主義。」
這是一句公道話!
三 交談哲學
眼看有關蘇聯的問題談的差不多了,毛主席用英語問基辛格:「你這個博士是個什麽博士啊?」
「哲學博士。」
「你給我上點課嘛。」
「毛主席對於哲學的了解比我多得多,而且寫過深刻的哲學著作。」基辛格滿面笑容地說:「我過去在哈佛大學教書時,常常因為把毛主席的選集列為我所教課程的必讀書籍,而使我的同事們感到震驚。」
毛主席聽聞此話,連忙表示:「哎呀!我自己從不滿足什麽,主要一條是我不懂外語。」
毛主席目光如炬,看待事物洞若觀火,無時不刻的關註著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對形形色色的政治家有著自己的了解和應對策略,他看待基辛格這位哲學博士,可以說就像是私塾先生看待一個小學生一樣。
毛主席很快就將話題繼續到現實政治中來,主席很精煉的告訴基辛格:「你們總統在關島發表了尼克遜主義,你們在逐步實作他那個方針。把東南亞的戰火熄滅了,你們就有主動權了,更大了。你們現在比較自由一些了吧。」
毛主席話中所指的東南亞戰火,就是美國的侵越戰爭。
這次越南戰爭致使美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先後投入200多萬兵力,死亡36萬人,耗資兩千億美元。但收效甚微,戰爭不但遭到世界人民的強烈反對,還激起美國國內和平人士的反抗。
尼克遜上台之後,內外交困,不得不有所收縮,尋求「體面結束越南戰爭」的方法。
最終經過幾年的談判,於1973年1月同越南達成巴黎停戰協定,結束了越南戰爭,卸掉了一個沈重包袱,解決了尼克遜政府「最緊迫的外交問題」。
如今停戰協定已經簽字,毛主席當面稱贊基辛格:「你的事情幹得好,到處飛。你是燕子,還是鴿子?」
今天,基辛格又一次聽到毛主席富於哲理並帶有欣賞的話,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心情,他不假思索的告訴毛主席:「現在自由多了。」
毛主席指著基辛格這個德國出生的猶太人說:「你的祖國的哲學家黑格爾說過,自由是對於必然的認識,對吧?」
「對。」基辛格滿臉笑容的回答。
毛主席特別提醒基辛格:「你註意了沒有,黑格爾的哲學命題叫做對立的統一?」
基辛格:「十分註意,黑格爾在哲學方面對我的影響很大。」
毛主席稱黑格爾和費爾巴哈是偉大的思想家,馬克思主義從這裏產生,他們是先輩。如果沒有黑格爾和費爾巴哈,也不會產生馬克思主義。
毛主席用自己一生的革命歷程闡述了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的核心,對立統一規律,使哲學真正成為了無產階級和人民群眾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銳利武器。
毛主席對哲學,對黑格爾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他說:「黑格爾的哲學史裏,談到孔夫子,很不佩服,比較佩服老子,最佩服印度的佛教哲學。就是所謂的唯物主義赫胥黎,在談到印度哲學時也是一塌糊塗,這個英國人!」
基辛格作為哲學博士,對毛主席的話產生思考。
基辛格表示,印度的佛教哲學是一種消極的哲學,並不是為了實踐運用,甘地主張非暴力並不是作為一項哲學原則,本質是反英鬥爭的一種策略手段,印度的獨立應該歸功於他。
毛主席並不贊成基辛格的這種說法,他認為印度並沒有真正獨立,不附屬於英國就附屬於蘇聯,經濟上多半又依靠美國,欠了美國100億美元。
毛主席指著基辛格說:「這是你在吹風會上說的嘛!這一條也是你給我的知識,過去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如果再來中國,一定給我講一點哲學嘍。」
基辛格高興地說:「這我很樂意去做,因為我一開始就愛上了哲學研究,現在當了國務卿,就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毛主席笑著說道:「他們講你馬不停蹄。」
基辛格:「總理說我是旋風。」
毛主席的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轉地球一周。」
「我們要爭取時間。」基辛格表示:「我們要處在這樣的地位:如果蘇聯進攻我們前面已經談到過的主要地區,我們可以抵抗。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準備應付局面。」
「對!這個蘇聯就是欺軟怕硬。你也不要欺負王小姐和唐小姐,他們比較軟。」毛主席開了一句玩笑,引得在場的人都笑了。
當時的毛主席已經是80歲高齡,身患多種老年性疾病,還掉了兩顆門牙,講起話來不是很利索,但依然思維敏銳,言詞風趣,讓旁聽者心悅折服。
後來,在基辛格的回憶錄中這樣記載道:「毛澤東並不是一口氣說出這些意見的。相反地,他用一種優雅的、精雕細刻的語言講話,每句話都很費力氣。他的話段落很短,每一段結尾幾乎都是一句問話。問話本身就包含著答案,而且使你無法得出其他結論,同時又使我不得不陪他進行這種智力旅行,一直到達他預想的目的地。」
在這次談話之後,周總理又同基辛格進行了多次會談,11月14日雙方發表公報,回顧了2月間基辛格存取中國以來國際事態的發展,重申了上海公報中確定的各項原則,並將反霸原則明確套用於世界上的任何地區。
而在毛主席的指示之下,中國也將導彈的射程提高到了3500英裏,能夠直接打到莫斯科去。
蘇聯得知這一訊息之後,提出簽訂互不侵犯條約,遭到我方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