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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心 劉文輝第二次運軍火(2)

2024-01-16歷史

川軍押運兵穿上英船水手服 英國船長仗著治外法權橫沖直撞

節選自【戲說川軍】,歷史背景真實,情節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上一節說到劉文祥購的軍火,在上海已裝上英商輪船公司四艘江輪,從黃浦碼頭進入長江。

船航行在長江上,一路無話。在漢口上煤時,他去會了一下喬毅夫。因為這次,憑他與馮.凱特林的關系,為劉湘賒購了五十萬銀元的軍火,他做的擔保。馮.凱特林對劉文輝當然放心。按清單如數發貨,這批貨裏,劉湘的軍火差不多裝了一艘船,他當然要找喬毅夫。喬毅夫相當於是劉湘部駐漢口的軍火專員。

喬毅夫告訴他,下川東正在鬧煙案,熊克武督軍派川軍第一師師長但懋辛擔當禁煙專使,查禁鴉片,沿江鬧得有點緊張,上水船、下水船都要查,可能船到萬縣,萬縣海關,可能會攔截檢查。如帶有鴉片、白粉之類的貨,就要小心了。

劉文輝那時還不抽鴉片,他的兵也是絕對不允許的,這點,他放心。

「這是啷個回事喲,四川哪裏沒有那個東西喲,哪個鄉場上都有煙館,哪股水發了呢?」

「這個事情,在川北、川東北、下川東是鬧得不像話。川軍六師、七師、第一混成旅、第二混成旅防地內,大種鴉片,煙館遍地,這幾部川軍稱為義軍,成員復雜、土匪棒客多,當了正式軍官,明搶不敢,暗奪拉肥豬,掌紅吃黑,無惡不作。煙館大都是他們支持的,他們在後面抽水。顏德基、黃復生、盧師締、石青陽這幾個師、旅長,他們對此事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實際上他們也要得利,抽煙苗稅、煙燈費也是一大筆收入。」.

「省政府也給了他們軍費的,他們就這麽缺錢嗎?」那時省政還是稅收統收統支,各地也有找理由,報天災扣稅不交的,但那是有回數的,那時,雖然分劃了駐地,但防區制還沒有真正形成。除了滇、黔軍防地有私自委任地方官的例子,但還不普遍。所以,各部軍費不夠,除了刮地皮編一個理由收費外,種煙販煙就是一大增收了。

「省政府給的只是維持費。要購槍、購子彈、擴軍,都要用錢,錢從哪裏來,當然是刮地皮了。煙苗稅、煙燈費只是其中兩項。但這兩項收入占大頭,來源又穩定,他們當然不會真的要去禁煙的。」

「熊督沒有撥槍彈給他們嗎?」

「撥了,不多。義軍的武器太老套。擡槍、火銃、單打一的占多數,川造步槍就是好東西了。這幾個師旅急於換裝。熊督又不傻,他當然不會滿足自己未來對頭的要求。這幾部宣布成立時,撥了一點,過後一點未撥。省長楊滄白多次出面,要熊督一碗水端平,對這兩師、兩旅撥付槍彈,每一次,熊督是顧左右而言他,搪塞過去,沒辦法,他們想弄錢買槍彈,所以才出此下策。」

「也難怪,要生存,這些自喻為革命黨的人也還是會如此下作的。」

「革命黨?還不是為了利益之爭!古來有之。古人雲:君子不黨。雲松當年一腔熱血,光復後,看到為了權利你爭我奪,還要繃起一副為國為民的面皮,雲松看穿了,本想歸隱林下,可能是熱鬧慣了,不甘寂寞,要做事,要爭,不如拋開面具,該出手就出手,做個磊落之人。」

「想不到,雲松兄革命多年,還有如此感慨!自乾受教了。革命之說,也就是呵呵了!」

「如果鴉片在自己境內,自產自銷,沒有人家管。但自產自銷是消耗自己的錢財,這不劃算,當然只有外銷,才能讓外面的錢財流進來。長江航道成了川煙流向下江各省的通道。現在北、南政府都在大力禁煙,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的。川煙在下江泛濫,引起了各省眾怒。吳光新在漢口又推波助瀾,發表通電,說什麽‘川東官吏軍隊破壞煙禁,究受何人之指,抽收煙捐,以養何等之兵’!並點了幾個川東悍匪頭子軍官的名,有趙蚊子、李摩摩、俄槍老跳等。矛頭直接四川省政府,廣東政府。弄得廣東政府總裁岑春煊、四川督軍熊克武灰頭土臉的。岑春煊以廣東政府下令熊督嚴查,熊督只有派但懋辛來查辦。就是這麽一回事。」

「禁煙是老生常談了,從大清朝就禁起,快八十年了,煙越禁越多,越禁種植面越寬。全四川,見不到煙苗的縣,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個事情嘛,樣子,還是要做的。熊督釋出了禁煙通電,制定了禁煙條例。但懋辛帶了蕭摶雲的一個營作為護衛,已到下川東禁煙來了。但懋辛撤了幾個縣長,理由嘛,包庇種煙。哪個縣不種煙啊?又殺了幾個地方豪強,都是搞得民憤太大的。黃、盧認為是針對他們的。是要整垮他們!包庇那幾個被點了名的匪首軍官,唐繼堯又認為是針對駐下川東滇軍葉荃部的。這個事情就麻煩大了!」

「他們咬起來了,與我運軍火有何關系?」

「你問得好。如果是但恕剛手下的蕭摶雲營長的兵,在萬縣把守海關,這事好辦,現在唐繼堯插了一手,要駐萬縣葉荃手下的田鐘谷梯團,協助查煙。田鐘谷梯團趁機控制萬縣碼頭,檢查上、下水船,敲詐勒索。你要過萬縣,怕是不好過喲?」

「英商輪船,他也敢攔?我叫船長直接開過去,他敢怎樣?」

「這次怕是不行了,下了通告,中外航船,一律檢查。不靠岸,上水船慢,要攔你還不容易?你是讓人家找理由扣你,你敢動槍嗎?這下川東沿岸都是他們的地盤。」

熊督禁煙,唐繼堯來插一杠子,滇唐手也伸得太長了!」

「這個事情牽扯面太寬。黃、盧、葉荃喊‘黃’(反對的意思)時,正值廣東政府副秘書長張群回鄉省親,把他在下川東看到的,聽到的,發了一封電報給岑春煊,報上登了這篇通電,你自己看吧。喬毅夫給了一張報紙給劉文輝。

「川東一帶廣種煙苗,勒索捐稅,萬民嗟怨。群自宜昌上駛,亦見兩岸繁英碩果,累然千裏!熊督以此舉關系護法之榮辱成敗,已派員查辦。群意擬請鈞座密據吳光新電,在政務會議提議,電令熊督嚴查徹究,依法懲辦。熊督亦便於認真執行。」劉文輝一看,張群的電報是支持熊督的,那個唐繼堯為啥來插一杠子呢?

「還不明白吧?電報到了廣東政府,秘書長謝持一看,如果廣東政府下令嚴查,他手下的幾個馬仔黃、盧、石、顏可能不保,還要危急到滇軍葉荃部。謝持在裏面大做手腳!在謝持看來,熊克武此舉,是要消滅義軍、削弱滇軍。這還得了,四川這個盤子,熊克武且不是吃穩當了!孫大元帥更為依傍熊克武,那他在廣東政府的地位,就不好說了!」

「這個謝持,我也聽說過,此人太陰,在他在,點豆腐都不成團。」劉文輝過省城時,也聽到不少關於實業團、楊滄白、謝持,以及熊系九人團內鬥的傳言。

「國民黨內,確有議論。謝持分別密電在成都的楊滄白、黃、盧、石、顏等人。說熊克武因煙案密電廣東政府,要查辦他們幾個。還捎帶上劉浦澄、劉成勛,陳洪範等人。意思是熊克武此舉,就是為了整義軍、舊川軍、滇黔軍,熊好一家獨大。這純屬無中生有的挑撥。唐繼堯聽到這些,當然惱恕,要查煙,他也是廣東政府總裁之一,下令田鐘谷介入,實際是要田在中牽制、搗亂。田部趁機敲詐發財,你明白了吧。」

「這個事是明白了。查到是軍火,又不是煙片、白粉,他敢扣下?」

「幺爸,你還是太嫩了。你這回在屏山,把滇軍搞得這樣慘!要是知道是八師的軍火,又是你押船,不編起法來整你就怪了?

也是的,滇軍吃了劉文輝的大虧,已在編方打條想報復了。

「那怎麽辦,雲松,你有主意嗎?」劉文輝有點慌神了。

「主意到是有一個,這裏的押運兵,借一個連給你。你不要出面,由帶隊營長出面,說是二師的貨,我把我的片子給你。二師的貨,他們還不敢動。」

「這裏面也確實有二師的一船貨。浦澄想購軍火,沒有錢,我擔保的,我的老師給了五十萬元的軍火,這是清單,是浦澄電告我的。」

「浦澄也給我說過。那就更有理由了。不過,還是要防田鐘谷動粗,你準備點錢,由錢營長出面去打點,你不要露面。」

「如果滇軍真要搞事怎麽辦?對喲,我也在想,只有請余際唐幫忙了。但你要把英國船長哄好,到時候,他們才會聽你招呼。」

劉文輝想,對喲,這些高傲的英國佬,視中國人如草芥。或者說根本不當人,他們要是願意幫這個忙,還怕他田鐘谷?

「雲松,正好,我馬上請四個船長、大副喝花酒,反正過一天才開船,讓他們松活一下。」

「也好。有沒有現錢?」

「雲松,你放心,這點錢還是有的,費用我來打點,我知道,浦澄手緊,你們也不寬裕。」

「那還等什麽,叫護兵去請吧。」

「我親自去,英國話我還能應付,小兵們靠比劃整不明白。」劉文輝十年軍校,日文、英文、德文都學了些。陸軍小學學的日文,到西安陸軍中學學英文,到北京陸軍中學開有英文、德文,到了保定,因為是德國教官,當然是開德文課了。劉文輝兩次到上海,整了些洋徑邦英語,即中文夾英語單詞,學上海人充假洋鬼子,與在中國的英國人交流,連說帶比劃,也混得過去。

劉文輝回到碼頭,去找朗姆船長,朗姆是這四個船長的頭,有他點頭,事就好辦了。劉文輝一問水手,船長們上岸去了,船上的事交給大副打理、大副交給二副,二副又甩給三副,三副是中國人,沒有甩的,只好頂著。劉文輝問三副,朗姆船長會在哪裏。三副說,英國船長、大副,在每一處加煤碼頭,都有一個相好,船一到岸就去找相好的去了。問三副知不知地址,三副不知道。可能侍候船長的茶倌知道。劉文輝問茶倌在嗎?三副說,茶倌沒事,到漢口街上去燈晃(川話,閑逛的意思)去了。劉文輝急的,這他媽的什麽事呀,英國佬一個也不在!派人去找,連個方向也不知道,怎麽找?

這時,他看見黃團長穿著一身白綢衫,後面跟著兩個白衣短褂的護兵,晃晃悠悠的走來。黃團長從連長升營長,一仗打下來成了上校團長,當然是闊了。因為是陸軍小學的學生,辛亥光復後,並入四川陸軍軍官學校,畢業後到陳洪範部任排長,現在終於混出頭了。陸軍小學、四川陸軍軍官學校、陸軍中學,保定軍校,在四川軍界,是視為一個派系的。在四川,統稱為保定系。後來軍官學校的又成了一個小派系,稱為軍官系。劉文輝是陸軍小學第一期的,是黃團長的學長,黃團長是劉文輝的大紅人了,他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上岸去逛,當然是要「松活」一下了。

「德帆,快過來。」劉文輝在碼頭上招呼。

黃團長一看是旅座,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旅座,回來了,沒去松活一下?」

「我哪有這個閑心,你在漢口街上逛,看沒看見朗姆船長?」

「我還真看見了!就在漢正街,我看見他與一個女人走進一處街邊的小洋樓裏去了。」

「快,帶我去,我找他有急事。」

「旅座,什麽事這麽急呀?現在去,朗姆船長正在‘馬上’,不是時候吧。」在‘馬上’,意思是人家正在熱絡著。

「管他呢,走,找到他再說。」黃團長一行只好陪著劉文輝,到漢口江漢關的漢正街去找朗姆,到了門口,叫護兵去敲門,還好,一個女人開了門,問是什麽事。劉文輝上前,拿出他的名片,說明要找朗姆船長有急事。女人關上門,進去了,一會,開門,請劉文輝進去。

原來,此處是朗姆船長養的一個相好。那時,長江航運的外國船長,因為收入高,還帶外國進口的高檔私貨,甚至夾帶鴉片、白粉什麽的。錢是如流水般的進賬。這些外國船長大副的,耐不住寂寞,在長江沿線上煤碼頭處,養一個相好,已成了慣例。那時長江宜昌以上的川江段不能夜航,船停在一處小碼頭,船長船員也會上岸「松活」一下,沿江碼頭也由此形成畸形繁榮,妓院、飯館、酒館、煙館遍布,還有地方特色小吃店等,除了輪船上的水手,還有木船幫的船伕子們,他們當然只有去找最便宜的暗娼了。沿川江碼頭,真是生意興隆!不,應當叫「繁榮娼盛」才對。.

朗姆船長應當是剛‘下馬’,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見是劉文輝這個主雇來了,欠了一下身子,做了一個坐的手勢。算是有禮貌了。在他眼裏,中國人就是下等人,用不著對他們禮貌,當然,劉文輝這個主雇,是下等人中的上等人了,略欠一下身,算是打了招呼了。

「劉,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打擾朗姆先生雅興了。這是幾段杭綢蘇段,天熱了,給嫂夫人做幾身旗袍換換季。」劉文輝示意護兵,把衣料給船長的相好。

「劉,你很會做人!說,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嗎?是不是要帶私貨?」朗姆指的私貨當然是從鴉片中提純的白粉,即海洛英,那時,中國還沒有這個技術,還是出口轉內銷的,即鴉片出口,在香港提純,然後轉銷內地。

「不,我哪有這個心思,滿滿四船軍火,已給夠我焦心的了。是這樣,四川下川東正在查禁鴉片、白粉,上水、下水船在萬縣海關碼頭都要檢查。我怕軍火船,萬縣的滇軍以查煙為名,扣下軍火。」

「這還不好辦。我在奉節靠岸歇一晚,第二天不靠萬縣碼頭,直接闖過去,他敢把我怎麽樣?」

「朗姆先生,這次怕不一樣,已發了通告,不靠岸接受檢查,可能會被攔截,那樣,麻煩更大了!」

「你怕什麽?敢扣英商輪船公司的船,他敢嗎?就不怕惹動外交事件?劉,你放心,這事有我呢!你是主雇,保護主雇的貨物安全,這是我的責任。就這樣辦了,你放心好了。」

「這?」劉文輝不知怎麽說才好。停船檢查,怕出意外,不停船,是違法,把柄在人家手裏。怎樣才能說服朗姆呢?劉文輝想了一下,實話實說吧。

「朗姆先生。停船接受檢查,無非是花錢消災。硬闖過去,對方有了口實,可能會做出更激烈的行為。再說,我與滇軍……」

「劉,沒有必要。我說行就行。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你的押運兵不也有槍嗎?這樣,你出錢,在漢口置辦水手服裝,你的兵穿上水手服裝,他們敢攔截,你們就開槍,我們幾百噸的輪船,沖也要把小木船沖翻,你怕什麽,有我在,他們不敢。」

「朗姆先生……」

「劉,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會告訴我的同伴,一致行動,你去辦水手服裝吧。」

劉文輝不好再說什麽。摸出一張德意誌銀行的一萬銀元的銀票,給朗姆。

「朗姆先生,一點小意思,請您分給約翰、洛菲、勞倫船長。安全運到後,另有重謝。」

「劉,你真會做人!好,這事包在我身上。」

劉文輝告辭,叫黃團長去辦水手服,包括喬毅夫那一連人的。他到喬毅夫處,告訴他結果。

其實,朗姆船長要闖關,並非為了劉文輝,為了雇主,而他,大副、二副類的人,都帶有白粉,四條船上都是如此,因為從來沒有人在外輪上查違禁品的先例,他們的夾帶是安全的。朗姆一聽要查,這危及到他的利益,他當然反應激烈!憑大英帝國、英商輪船公司這塊招牌,還有治外法權,沒人敢把他怎麽樣。攔截,他不沖翻你才怪呢!再說有護船隊,用中國人打中國人,關他何事!

他笑瞇瞇的看著那張一萬銀元銀票,這個錢,當然是他的了!這些川佬,真是的,錢多,人傻!還以為我是在為他辦事呢!

劉文輝回到喬毅夫處,把朗母船長的應對辦法,給喬毅夫說了一遍。喬毅夫想了一下,說:「英國人有治外法權,對於中國法律,治不了他們,他們當然可以肆無忌憚。不過,他這麽幫你,一萬銀票,與這四船軍火的價值,差得太遠,他沒有獅子大開口,背後必有隱情。」喬毅夫見多識廣,外輪公司的外國雇員那些貓膩,他也略知一、二。

「什麽意思,他也有違禁私貨?」

「八成有啊。外輪公司船員夾帶私貨,這是常例。你告訴了他這個訊息,你不用給錢,他也會闖關的。」

「我不是冤枉了嗎?早知如此,我就不給了。」

「給了就算了。這樣,利益套在一起了,他會更亡命的。再說,今後還有用得著的時候。長江航道,我們還得靠他們。他叫你購水手服裝,他也是在利用你,萬一對方要強行攔截,穿上水手服裝,打死了人,白打。他有治外治權。利用你的武裝反抗突圍。長江上,還沒有能撞得過幾百噸的大鐵船的,也沒有速度能追上輪船的木船。這樣做也好,有驚無險。」

「那就這麽辦了。把四艘船的火力布好,用雨布蓋上,一旦需要,掀開就打。萬縣炮台上的老式大炮,是江防軍管,叫浦澄給余際唐打個招呼。再說,對商船開炮,他們就不怕惹動外交?」

「這個事,我來辦。余際唐好說,但懋辛在萬縣,他又是禁煙專使,權力很大,我看。這事還得叫浦澄給熊督打聲招呼,就說是二師、八師的軍火船,透過萬縣,怕引起麻煩,不用停船檢查。」

「要得,這是通了天了!就沒有什麽大事了啊。」

「不過,還是要給余際唐好處。我們每次運軍火,他負長江保護之責,我們都要給他們一些,一百枝、二百枝槍不論。與余際唐關系好了,對我們大有好處。」

「上次我也給了一百枝,這次,加一點,就二百支,算買了條路。」

喬毅夫派到上海學習無線電台的人,收發報已能幹。按劉湘的意思,留一部電台給喬毅夫,以便省外的資訊能及時報與劉湘。隨船來的無線電台技師也要隨同進川,劉文輝在船上也可以與喬毅夫保持聯系。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喬毅夫也想去放松一下。

「對啰,幺爸,就這樣辦。走,我們去喝酒。我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了。」

「要喝就喝花酒,我做東,你是老兄,就當小弟孝敬你了。」

喬毅夫也不推斥,入鄉隨俗嘛。整天裝一個正人君子也難受。

要知劉文輝押運軍火所遇到的險情,請往下看。此文已編入合集。感興趣的朋友,請點關註,連線起來一口氣看下去,更有味道,還可以看到川軍混戰系列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