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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高鐵到鄭州打卡博物館,這些「國寶」怎能錯過

2023-12-08旅遊

濟鄭高鐵全線貫通,開啟1.5小時生活圈,魯豫兩省更加「親密」,對博物館愛好者來說,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山東、河南都是文物大省,河南博物院裏的「國寶」臥虎藏龍,坐上濟鄭高鐵去鄭州打卡博物館,領略「國寶風采」,豈不很愜意?

從水裏打撈出來的「女戰神」

河南,中原腹地,殷墟、鄭州商城等遺址眾多。河南博物院當然也是「國寶」雲集,「重器」薈萃。

打卡博物院,或特許以先奔著「鎮院之寶」去。在河南博物院,九大「鎮院之寶」不可錯過,它們分別是——賈湖骨笛、婦好鸮(音xiao)尊、雲紋銅禁、杜嶺方鼎、蓮鶴方壺、玉柄鐵劍、武則天金簡、四神雲氣圖壁畫、汝窯天藍釉刻花鵝頸瓶。

殷墟大名在外,是河南文博考古界的「頂流」,河南博物院中的婦好鸮尊因此格外值得關註。「婦好」是商王武丁的配偶,也是一名著名的女將軍,「鸮」是古人對貓頭鷹一類鳥的統稱,「尊」是商周時期的青銅酒器,雖然「鸮」的形象看起來有點萌,但在商代,它被賦予了智慧、勇猛、威嚴的意義,被視為「戰神」的象征。

有意思的事,這件婦好鸮尊還是「從水裏打撈出來的」。據當年主持婦好墓發掘的鄭振香研究員說,「鸮尊安置在婦好墓墓底,墓底距墓口7.5米,已經深入水下1.3米。盡管當時我們調過水泵抽水,但豈料水越抽越多,根本抽不幹凈。在這種情況下,為了確保國寶的安全,我們就只好下去摸國寶、撈寶藏。」由於是「水下發掘」,器物上滿是泥水。「剛從下面吊上來的時候,鸮尊模糊不清,只有個大致的輪廓,看上去好像站立的動物。」鄭振香回憶說,「其他的器物,如司母辛鼎等,以前大家都見過與之類似的東西,沒有什麽陌生感。但這個像動物的器物,到底是什麽,又是什麽動物?大家都不知道!因為好奇,刷洗器物時,我們先刷的,就是這兩件東西。這兩件器物,在水下前後排列,成雙成對。30多年過去了,對此,我記憶猶新。」

如今,當我們面對著這一青銅酒器,想象一下當年「女戰神」的英姿,或許心裏會別有一番歷史的豪情。

世界上最早的可吹奏樂器

河南博物院九大「鎮院之寶」中,唯一的一件史前時期的文物也特別值得一提,因為它是世界上最早的吹奏樂器——賈湖骨笛。

1984年—2001年間,30多支截取仙鶴(丹頂鶴)尺骨(翅骨)制成的骨笛,相繼在河南舞陽賈湖遺址破土而出——賈湖遺址,是距今7800年—9000年的、華夏族先民聚居的史前聚落遺址。

河南博物院收藏的這支賈湖骨笛,器形完整,且因石化而晶瑩亮潔,近乎可與美玉爭輝——在目前發現的30多支賈湖骨笛中,這一遺世精品可遇難求,堪為「中華第一笛」代表作品。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教授張居中認為,賈湖骨笛不只是中國年代最早的樂器實物,更被專家認定為世界上最早的可吹奏樂器。實驗證明,賈湖骨笛不僅能夠演奏傳統的五聲或七聲調式的樂曲,而且能夠演奏富含變化音的少數民族或外國樂曲。它的出土,覆寫了先秦音樂史乃至整部中國音樂史,具有無可比擬的重要地位和價值。其研究成果在英國【自然】【古物】等著名學術期刊上發表後,引起國內外學界的廣泛關註。目前,這一成果已被銘刻在北京「中華世紀壇」青銅甬道的顯要位置。

把濟南和鄭州的蘇東坡書法對比著看,別有意味

除了河南博物院,鄭州博物館也藏著不少「寶貝」。2023年中秋節前後,鄭州博物館評出了十大「鎮館之寶」,它們分別是——獸面乳釘紋銅方鼎、蘇軾書【醉翁亭記】刻石、九鼎八簋、獸紋長頸銅壺、浮雕人物石棺、象牙化石、白衣彩陶缽、牛首銅尊、青釉瓷尊、佚名菩薩石造像。

其中蘇軾書【醉翁亭記】刻石特別值得咱濟南人關註,因為在濟南長清區博物館,也有一件鎮館之寶,是蘇東坡撰書的【齊州長清縣真相院釋迦舍利塔銘並引】(以下簡稱【塔銘】)碑刻。把濟南和鄭州的蘇東坡書法對比著看,別有一番意味。

鄭州博物館的蘇軾書【醉翁亭記】刻石共24方,其中13方為【醉翁亭記】正文。宋元社六年(1091年),蘇軾應好友劉季孫之請,以楷、行、草三體兼用書體寫成此【醉翁亭記】長卷,書成之後即被密藏。到了明代長卷曾為文淵閣大學士高拱所有,並命其妹婿劉巡為之刻石。後長卷輾轉落於宮中,毀於大火。清康熙年間,原刻石已漫濾不清,高拱後人高有聞便以家藏刻石舊拓翻刻,今收藏於鄭州博物館。

長清區博物館的【塔銘】碑刻,長83厘米、寬62.5厘米、厚12.5厘米,碑文為陰刻小楷書,從右至左22行,全文一共479字。此石刻工精細,字字清晰,無一字殘損,完全保持了原有字跡的真實面貌,堪稱蘇東坡平生所作小楷精品。蘇東坡是一個禮佛和至孝之人,正是出於對佛的虔誠以及對父母的敬重,使得他在書寫【塔銘】時,一改平日隨意灑脫的書風,用小楷非常鄭重其事地寫下了這篇【塔銘】。

這塊碑刻之所以珍貴,還與蘇軾去世後不久所留碑刻的遭遇有關,蘇東坡去世3年後,即崇寧二年(1103年)三月,宋徽宗重用蔡京。由於蘇軾生前與蔡京政見不同,所以被「詔毀三蘇文集」,於是蘇軾在各地所書的碑刻也大多被毀,因此傳世的蘇碑其實多為後人重刻,絕少原刻,而楷書傳世蘇碑就更罕見。【塔銘】刻石系原刻石,因此彌足珍貴。它不僅是世人研究學習蘇東坡書法藝術的寶貴材料,更是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

記者:錢歡青 校對:湯琪 編輯:劉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