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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顯聖:倓虛大師自述中的兩次親身經歷

2024-06-23國風

倓虛大師

一九四七年,倓虛大師到親手創修的長春般若寺傳戒。其時,東北解放戰爭激戰正酣。

四月底,戒期完成,大師原計劃趕回青島、天津,這兩地也在他主持下修廟,多次來信急催,但因戰事影響,長春外圍交通梗阻,一時無法南下。

焦慮中過了新年。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日夜間,大師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在野外艱難行走,有幾個小孩在前邊一個土墩上玩耍,他就過去問路,小孩指向正南方向說:「你照有電線桿的地方走,一直就到家了。」這時,他又聽見背後有人說:「在月底下走沒錯!」他 循聲回頭,又沒有人 ,自己就醒了。

有了這個夢兆,大師知道一定可以返回了。於是,選在二月二十八日(即夢中所說的「月底」)動身,他們一行六人,乘坐馬車,出了長春城,向沈陽而去。

這一路,歷盡千辛萬苦。出城不久,就遇到七次土匪,所攜帶的大米、白面、衣物,以及十幾萬流通券被洗劫一空。他們一路順著有電線桿的路走。有時為繞過軍事管轄區,還要翻山越嶺,走山溝。路上又多次翻車,幾次差點喪命。六百多裏地,走了十多天。

大師回憶,有一天走到一個叫「太陽溝」的村莊——

走到這裏,已經黑天,北風颯颯,陰雲密布,天氣又很冷,於是上村頭一家住戶裏去借宿。經再三說好話哀求,主人始終不允,說是警所有話,一律不準招住外人。

沒辦法只好在門外露地住宿。有一舊豬圈,也不能擋風。同行者共六人,均饑渴難忍,惟虔誠念觀世音菩薩。

時紹禪和仁奇因渴的難過,不得已又去敲門找水喝,出一老媼,儼然像一個大家庭太君,領一十二三歲的小孩,生得眉清目秀,開門問:「有什麽事?」

「請你多方便,」紹禪說,「我們暫在你門外豬圈裏借住一宿,不敢再到家裏邊打擾。不過我們六個人跑一天來,沒得吃,沒得喝,渴的很難過,我們年青人還能忍受,還有一個七十多歲老和尙一天也沒水喝,現在想讓你慈悲給我點涼水喝。」

「好!」老媼說,「大冷的天氣喝涼水受不了,我們鍋裏有開水。」

不一會,那個童子對老媼說:「外邊有七八十歲的一位老和尚,天氣這麽冷,在外邊一宿不凍壞了嗎?」

「好。」老媼很慷慨的說,「讓那老和尚搬咱屋熱炕上去睡,其余五人可搬到草房去,馬車拉到院子裏。」

這裏讓人可疑的是這家的主人和原先大不相同了。最初借宿時再三哀求她不許,現在卻甘心把自己的熱炕頭騰出來給住,其余五人都給安插了住的地方,馬車拉在院裏,還給燒水喝,種種方便。而且她說話的態度也和最初變得不一樣,我們幾個人都很歡喜!很感激!在風雨飄搖裏,得一夜安全的住宿。

第二天起程,去道謝老媼,那老媼和昨晚那童子已經不見。院裏有個莊稼老漢,一個小矮個老太婆及其兒婦,還有一個三歲小兒。問他家有幾位老太太,說只有一位,和一個三歲小兒。再問別的事,什麽也不知道。 於是大家都自信是觀音菩薩顯靈。

觀宗佛學研究社在諦閑老法師的主持下,學風很正,學生們苦研苦修勁頭很足。因為過於用功而病倒,乃至吐血的不乏其人;有的甚至殞命。

倓虛大師的同學中,有位道同學,為暑期考試取得好成績,也是過於用功的一員,最後如願考了第六名,但是累的得了嚴重肺炎。整個肺臃腫,爛得吐膿吐血。把他送到醫院,但過了一個禮拜又被醫院擡回來了,這等於被判了「死刑」。

到同學平時人緣不好。同學們怕傳染,就讓他擱在院子裏,後來還是山東來的一位叫岫松的老修行把接到自己的寮房,照顧他。

道同學很悲觀,天天扯著嗓門哭著叫著。諦閑老法師來看他,直言「念佛求往生吧」。

法師離開後,倓虛進去看他。他和倓虛關系還比較融洽,要倓虛給他開個藥方治一治,此前,倓虛已給他開過藥方,因病情過重,沒有效果。

倓虛大師說:「這病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我治不好;但我有一個好法子能救你。」

道同學急切地問什麽法子。

倓虛大師說:「這個法子其實你也知道,只是你因為病得厲害,給忘了。 如果你發起至誠之心念觀世音菩薩聖號,自然就感應得救了。」

倓虛大師說,道同學的心理,以為念佛求往生自己還沒有把握,但是念觀音聖號求活路,還是可以行的。所以經大師一提醒,猛然想起似得:

「對!對!對!我念!我念!」

說完這話,倓虛大師就走了。他住在二樓,和一樓道同學的寮房只隔著樓板,透過樓板的寬大的縫隙,可以看見道同學,他和岫松師說話聲更是清清楚楚。

從此,道同學白天黑夜就放開嗓子,一邊咳嗽,一邊直喊「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滿院子的人都聽得見。

那時,他已經八天沒吃飯了,白天還吐膿吐血,依舊不停在念。

倓虛大師說: 真是有求必有應。 這天夜裏,他們睡醒過來,還聽見道同學在念著觀音聖號,但是,念了一會,忽然停住了聲,不念了;又待了一會,只聽他像很清醒的樣子說:

「岫松師呀!我的病馬上要好了,剛才我看來一個挺大歲數的老太太,手裏拿一個桃叫我吃,我吃下去之後,覺得嘴裏很清香,心裏也很痛快!不一會就醒了,現在心裏也不難受了。」

過了一會,他自己覺得餓了,畢竟八天沒有吃飯,要岫松師煮粥給他喝。

此後,他的病慢慢好了起來,到第二年春天,可以走出屋子了;再到夏天,就基本康復了。

倓虛大師說,幸好他只有三十幾歲,體質還扛得住; 如果年歲大的話,病得這麽嚴重,可能就很難辦了。

長春般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