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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無比懊惱和痛心。作為一個中年人,我曾以為自己已經閱人無數,見多了世面的滄桑和變遷。可是當女兒開口說要嫁給那個娘娘腔男人時,我仍然吃了一驚,有種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助感。
"爸,我決定了,就嫁給那個叫宋鳳寶的男人。"女兒堅定地告訴我。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鳳寶?這名字也太綺麗了吧?你確定他靠得住、能頂得住家裏?"我有些懷疑地看著女兒。
"就是因為他很特別,我才這麽喜歡他啊!"女兒反駁道,"爸,你們就別反對了。我已經做了決定。"
我看著她倔強的神色,百般無奈之下只能搖搖頭。女兒一旦這樣執拗起來,勸是勸不動的。或許真的要用狠一點的方式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瞧準了機會,決定祭出家裏最後的"狠招"。
"爸,你別氣啦,我是真心喜歡鳳寶的。"女兒見我面色鐵青,似乎還以為是在氣那個名字。
"可是他的名字和長相都那麽娘娘腔,你就不怕將來在家裏吃虧?"我皺著眉頭說。
"名字而已,他為人很陽光、很陽剛,對我很好啊。"女兒理直氣壯地反駁。
看來光是埋怨是勸不動她的,我嘆了口氣,突然之間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站起身來叉著腰說:"你要是真的嫁給那個娘娘腔,別怪我狠心,我會親手收回你的房子和車子!"
"閉嘴!"我低吼一聲,"要是你再嫁給那種人,我不介意重新生個兒子,把家產都留給他。到時候你們就什麽了!"
我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決,就像是下了最後通牒。果不其然,女兒張大了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我已經狠下心來,誓不讓她吃這種虧了。
"你好,叔叔。"宋鳳寶上門時殷勤地和我打招呼,語氣裏透著股儒雅的書生氣。
"嗯。"我點點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雖然人長得白白凈凈的,可眉眼之間總覺得少了些猙獰的陽剛之氣。
"叔叔,您放心,我對春花是真心的。"他見我盯著自己打量,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趕緊保證道。
"真心?"我冷笑一聲,"你長這個德行,將來怎麽頂得住家裏的重擔?我女兒可是家裏的獨生女啊。"
聽到這話,我是真的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敢在我面前吹這麽大的牛皮。我當下就決心,一定要把這門親事止住。
我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宋鳳寶,語氣越發重了:"不然的話,你們要嫁娶的話,我會親手收回我女兒的房子車子,從此與她斷絕關系!到時別怪我狠心!"
就在這時,我女兒急匆匆地趕來,看到我們僵持的場景,也是一臉的擔心。
"你給我閉嘴!"我回過頭去,對著女兒厲聲呵斥。我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認真了,必須痛下決心。
"要是你真嫁給這種娘娘腔男人,我會立刻收回你的房子車子,從此與你斷絕關系!甚至為了家裏傳宗接代,我也無所謂再生個兒子,把全部家產都留給他!"
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狠辣決絕,就像是下定了最後通牒。果不其然,女兒和宋鳳寶都被我的狠話嚇了一跳,面露驚恐之色。
"真心個鬼啊!"我冷哼一聲,對女兒的這種美化毫不領情,"你看看這小子就知道了,將來怎麽頂得住家裏的重擔?我可不想我的兒孫後代都被他這種纖纖佞人給玷汙了!"
"省省吧,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我打斷他的話頭,語氣十分強硬,"我看你就是個窮酸書生,將來只怕連女人都當不好,還指望能頂起我家的香火嗎?"
說到這兒,我突然也有些動怒起來。往事往事一湧而上,我禁不住睚眥欲裂,對著宋鳳寶就是一頓訓斥。
"你們年輕人哪知道啊!我當年可是靠著吃苦耐勞、百折不撓才攢下了這點家業的。要不是我拼了命,你們現在還不知在哪隨便躲躲呢!如今家裏這點小產業,可是我啃過老曹和救過命的啊!我怎能讓一個陰陽怪氣的小子來敗壞了我的一番心血呢!"
我說到激動處,喘著粗氣瞪視著宋鳳寶。而她和我女兒似乎也被我這番話震懾住了,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趁著這個空隙,我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陰沈下來,咬牙切齒地說:"所以,你們要是真的想在一起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話吧。到時候我立馬收回春花的房子車子,和你們斷絕關系。或者再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把家產都留給他!"
"爸!"女兒似乎被我這番狠話徹底驚詫住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但我已是鐵了心要如此,任憑她如何哀求也無濟於事。
留下女兒和宋鳳寶面面相覷、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暗自偷笑。想必她們此刻一定被我那番狠話給徹底嚇住了吧。不過,這也是迫於無奈之舉。
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想親眼看著自己的香火就這麽被人斷送了。雖然女兒早已是個大人了,但在我的眼裏,她依然是個需要父親呵護的孩子。這麽多年的辛苦操勞,怎能就這樣被一個陰陽怪氣的小子給毀了?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裏不禁又浮現出當年的種種艱辛。那會兒我也就二八年紀,因為家裏窮伢守舊,被迫輟學在外打工。雖然工作十分苦澀,但我可從來沒有放棄過夢想。每個月省吃節用,把掙來的錢拿去自學文化知識。後來憑著自己的勤奮好學,終於考上了大學,改變了命運。
大學畢業後,我毅然選擇留在了大城市打拼。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憑著自己的雙手雙腳,創辦起了自己的小公司。這其中的艱辛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為了省下創業的啟動資金,我可是啃過老曹,受過苦頭的。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通宵達旦地工作,就為了趕超額的訂單。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件事,根本無法入睡。我反復在心裏盤算著對策,權衡利弊。最終下定決心,只有狠下心腸,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這門親事。
"爸,你就算再三反對,我也下定決心要嫁給鳳寶了。"女兒見我來了,先是嘆了口氣,隨後便語氣堅決地說。
"你們這是鐵了心要與我絕交了?"我上上下下打量著二人,冷冷地說。
"住口!"我厲聲呵斥道,"我已說了,要是你們真嫁個這一門,我就立馬收回春花的房子車子,從此與她斷絕關系!
"住口!"我厲聲呵斥道,"我已說了,要是你們真嫁個這一門,我就立馬收回春花的房子車子,從此與她斷絕關系!甚至為了家裏傳宗接代,我也無所謂再生個兒子,把全部家產留給他!"
說到最後,我的語氣已是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而女兒和宋鳳寶也似乎被我的狠話徹底鎮住了,面面相覷,久久無語。
"考慮個鬼啊!"我冷哼一聲,譏諷道,"我早就給你們考慮透了。你們要是一定要這麽任性的話,那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這小子雖然看著娘娘腔,可這份誠懇勁頭,卻又讓我不能全然不信。
"叔叔,您放心,我雖然長著這個模樣,但我為人正直勤懇,絕對有能力好好孝順您和婆婆的。"宋鳳寶垂首請安,語重心長地說,"我只盼您能開開心心地看著春花嫁入良家,而不是就這樣輕易斷了香火,那對您我們都是莫大的遺憾啊。"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在怦怦直跳。是啊,做父母哪有不想看到女兒成家立業的?可我終究還是對這門婚事心存芥蒂。
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誠懇剖白,我的心防漸漸地松懈下來。是啊,我這把老骨頭能活到今天,不就是拼盡了全力嗎?我怎能就這樣小家子氣,斷了自己的香火呢?
想到這裏,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女兒和宋鳳寶見狀,也都屏息以待我的決斷。
女兒和宋鳳寶見我坐下,也都屏息以待我的決斷。我深吸一口氣,環視了二人一眼,終於開口了。
"你們說得有道理。"我的語氣終於軟化了幾分,"我這一把年紀的人,確實不應該小家子氣,做斷香火那種糊塗事。"
"不過啊。"我擺擺手,示意還沒說完,"你們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將來家裏的香火該怎麽延續?"
"就是就是,您盡管放心吧爸。"女兒也連連點頭,替宋鳳寶保證著。
看著二人虔誠的神情,我略感釋然。是啊,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兒孫滿堂的呢?自己雖然這番操勞也算是圓了個小小的家業夢,可香火總要有人來傳承才算數。
"那好吧,我就信你們這一回了。"我用力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不過你們可得誠心誠意地對待這門親事,將來也要好好盡孝順我們老人家的義務。做好這一切的準備了嗎?"
"我們準備好了!"宋鳳寶和女兒異口同聲地保證著。
想到這裏,我突然像是翻開了心結般,哈哈一笑,語氣終於變得親熱起來。
說著,我拍了拍宋鳳寶的肩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個頭不高但很是精神的這小夥子,我的心頭突然湧上一陣期待。
起初我還存有些芥蒂,總覺得這小子看著柔柔弱弱的,恐怕終究無法扛起一家之主的擔子。但沒過多久,他的表現就徹底打消了我的這份顧慮。
有一年的春節,我和婆婆正坐在院子裏乘涼。宋鳳寶忽然模樣肅穆地走了過來,單膝跪地,動作十分虔誠。
"爸、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老人家稟告。"他說著,深吸了口氣。
"什麽事啦?"我心裏暗暗打起幾分疑心,難不成是出了什麽大事不成?
"您老放心,沒什麽大事。"宋鳳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告訴您老一聲,春花有了身孕,我們要當爹媽了!"
"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古怪地看著他。
"就是說,春花懷孕了,您老就要當外公外婆了!"宋鳳寶見我疑惑,連忙又重復了一遍。
"當然是真的了!"女兒也高興地從屋裏走了出來,摟著宋鳳寶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到他們其樂融融的模樣,我的心頭不禁百味雜陸。經過了最初的誤會和反對後,如今女兒終於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而眼前這個當初被我深惡痛絕的女婿,如今也終於可以托付我的香火於他了。
想到這裏,我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只見宋鳳寶依然跪在地上,恭敬地說:"爸、媽,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盡一個女婿、一個兒子的職責。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佑您老的晚年幸福安康,永世不離不棄!"
"好,好啊!"我終於低下頭,用力拍了拍宋鳳寶的肩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從那以後,宋鳳寶果然言出必行。我女兒順利誕下了一個白白胖胖、可愛活潑的兒子,我們一家人喜氣洋洋。而宋鳳寶這個女婿,也誠心誠意地開始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