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些年那些事兒 素材/客話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喪事過後,家裏的氣氛變得冷清而沈悶。誌軍的離世讓我感到無比孤單,每天早晨醒來時,總覺得生活像是失去了方向。我一個人照顧著兒子,但內心時常被一種深深的無助感包圍著。以前,誌軍是我們家的頂梁柱,現在,這個家只能靠我一人撐起,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誌民幾乎每天都來家裏幫忙,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他沒有說過太多安慰的話,但每次見到他,我總能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誌軍去世後,誌民就像是我和兒子唯一的依靠,他的存在,讓我感到這個家還沒完全垮掉。
有一天早上,村子裏下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把屋頂和院子都覆蓋了。我站在窗前,看著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心裏不由得湧上一陣酸楚。這場雪讓我想起誌軍,他生前最愛冬天,總是喜歡早早起來掃雪,然後堆一個大大的雪人,逗得兒子咯咯直笑。可現在,院子裏再也看不到那個忙碌的身影了。
我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就聽到院門口傳來了一陣「吱呀」的聲響。我擡頭一看,誌民正彎著腰在院子裏鏟雪,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落在厚厚的積雪上。我趕緊披上外衣走到門口,焦急地喊道:「誌民,雪這麽大,你幹嘛不等雪停了再鏟?別累著了!」
誌民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笑:「嫂子,別擔心,我幹完就走了。積雪壓著屋頂不好,得早點清理。」
我站在門口,看著誌民一鏟一鏟地將積雪清理幹凈,心裏既感激又酸楚。我知道,誌民忙著自己的工作已經很辛苦了,可他總是顧不上自己,時刻惦記著我和孩子。
誌軍去世後,誌民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那段時間,村子裏的親戚們也都很關心我,時常來看望我們母子,尤其是誌軍的二嬸和幾個堂親,他們總勸我堅強:「悅悅,誌軍雖然不在了,但你還有誌民,還有孩子,這日子得往下過啊。」
二嬸是個直爽的人,她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吃的用的,時不時幫我收拾院子,還叮囑我好好保重身體。我看著她和親戚們忙碌的身影,心裏不禁感到一絲安慰,覺得自己並不是孤立無援的。
而誌民,每次聽到別人提起哥哥,總是沈默不語,但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種深深的責任感。村裏人都誇他是個好弟弟,說他對我和孩子盡心盡力。可我知道,誌民心裏其實有著對誌軍無法言說的思念和自責。他總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哥哥,才讓我們母子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有一次,鄰居李三嫂來家裏,見誌民又在忙活,忍不住對我說:「悅悅啊,誌民這孩子可真是有情有義。你得勸勸他,別光顧著你們了,也得為自己想想。」
我點點頭,心裏也知道,誌民為了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他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本該早些成家立業,可因為我和孩子,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照顧我們上。
「誌民,嫂子有話要跟你說。」那天晚上,我特意叫誌民坐下來,想好好跟他說說心裏話。
誌民放下手中的活,疑惑地看著我:「嫂子,什麽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誌民,嫂子知道你是為了我和孩子好,可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村裏給你介紹的那些姑娘,你別總拒絕啊,你該成個家,不能總這樣下去。」
誌民楞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嫂子,我不急的。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哥不在了,我得替他照顧好你們。」
「可你也不能因為我們,耽誤了你自己的生活啊。」我心裏滿是愧疚,總覺得因為自己的存在,讓誌民背負了太多。
誌民搖搖頭,眼神堅定:「嫂子,我答應過我哥,要照顧你和孩子。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丟下你們的。」
他的語氣很輕,卻透著一股無法動搖的決心。我看著他,心裏復雜極了。雖然感激他的關心和照顧,但我知道,誌民本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為了我們犧牲這麽多。
盡管我一再勸誌民為自己考慮,但他始終沒有改變主意。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我和孩子,像是無聲無息的守護者。每當生活中遇到難題,我總能依靠誌民,而他也從未讓我失望。
有一天,兒子在學校裏受了欺負,回家後哭得稀裏嘩啦。我一邊安慰他,一邊想著該怎麽幫孩子出這口氣。誌民得知後,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學校,找到那個欺負兒子的孩子,語氣嚴厲地警告:「你要是再敢欺負我侄子,小心我找你家大人去!」
那孩子被嚇得連連道歉,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兒子了。兒子回來後,抱著我的腰開心地說:「媽,小叔幫我了!他可厲害了!」
我笑了笑,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頭。誌民不僅在生活中幫助我,連孩子的教育他都事無巨細地操心。我心裏越發感到,誌民不僅是孩子的好小叔,也是我這段艱難日子裏最可靠的依靠。
雖然我和誌民的關系日益親密,但我們之間始終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距離。誌民從未表達過任何超出責任感的情感,他一直以哥哥的囑托為先,時刻提醒自己,他對我和孩子的照顧,是因為對哥哥的承諾,而非個人的情感。
我心裏明白,誌民是個講究責任和承諾的人,他為了不辜負哥哥的期望,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我們這個破碎的家。我對他心存感激,但也時常為他感到遺憾,覺得他本該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這份責任束縛住了腳步。
生活漸漸恢復了平靜,但在這平靜之下,我和誌民之間的那根「責任的線」卻越來越緊,綁住了他,也讓我心裏無法輕松。
那段時間,我常常夜裏醒來,聽到外面的風雪聲,腦海中浮現出誌軍的臉龐。他的離世讓我無法釋懷,而誌民的付出則讓我感到更加復雜。家裏的每一件小事,誌民都替我考慮得周到細致,而每當我想到他為我們付出的代價,心裏的愧疚就越發深沈。
我知道,誌民這樣默默守護著我們,不僅是為了兌現對哥哥的承諾,更是因為他那顆善良而堅韌的心。但我不能讓他一直背負這份沈重的責任,我得為他找到一個出口。
生活雖然艱難,但我們都還得走下去。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誌民,都需要面對屬於自己的未來,而不是永遠活在誌軍的陰影下。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段責任與親情交織的生活,最終會將我和誌民推向一段意料之外的結局。
誌軍去世後,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我身上。每天睜開眼,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著。兒子總是無聲地依偎在我身邊,眼神裏透著和我一樣的迷茫與無助。而小叔子誌民,他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誌民幾乎每天都來我家,忙完自己的活兒後,他總會帶著一臉憨厚的笑容進門:「嫂子,家裏有啥活兒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不問我需不需要他幫忙,因為他心裏知道我一定是需要的。他會主動去修理房屋,清理院子,還幫我劈柴、燒水、做重活。誌民話不多,但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告訴我,他不會讓我和兒子獨自面對這些困難。
有時候,我看著誌民為我們忙碌的身影,心裏充滿了感激和復雜的情感。我知道,誌民已經成了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可每當村裏人偶爾提起他沒有成家這件事,我的心裏總是隱隱作痛。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拖累誌民的生活,更不想他因為照顧我們而耽誤了他自己的幸福。
有一天晚上,吃完飯後,我終於鼓起勇氣對誌民說:「誌民,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嫂子不能總拖累你。」
誌民楞了一下,停下手裏的活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嫂子,你說啥呢?你和孩子都是我哥的親人,我照顧你們是應該的,啥拖累不拖累的。」
我咬了咬嘴唇,心裏充滿了矛盾。誌民對我和孩子的好,是出於對哥哥的承諾,我能感受到這一點。但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希望他一直背負這份沈重的責任。
「誌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孩子好,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啊。」我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忍,「你該找個合適的姑娘,成個家了。」
誌民沈默了片刻,低頭繼續擺弄手裏的工具,聲音很輕:「嫂子,我不急。」
我心裏一緊,忍不住繼續勸他:「誌民,你都二十幾了,不能總這樣下去。你哥不在了,你也得為自己考慮啊。」
誌民擡起頭,眼神裏透出一股堅定:「嫂子,我答應過我哥,會照顧好你和孩子。這是我的責任,不管別的。」
他的話讓我心裏一陣酸澀。我知道,誌民是個重承諾的人,哥哥去世後,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扛在了自己肩上,從未想過為自己打算。我望著他那雙堅定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再也無話可說。
誌民最終還是搬了出去,住進了村子東頭的舊房子。那是他父母留下的一處老屋,雖然破舊,但足夠他一個人生活。我本以為他搬出去後會有自己的生活,也會漸漸減少對我和孩子的照顧,可事實並非如此。
誌民雖然搬了出去,但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常常來我家幫忙。每逢大雪天,他總是第一個趕來,把我家院子裏的雪鏟得幹幹凈凈。無論什麽時候,只要家裏有事,我總能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
有一次,村裏來了個光棍漢,平時總愛喝酒,話裏話外透著輕浮。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趁著天黑跑到我家門口,嚷嚷著說要找我。我嚇得連忙關上了門,可他不依不饒地拍打著大門,叫囂著:「悅悅,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我心裏一陣恐慌,抱著兒子縮在屋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誌民突然出現在了門外。他大步走到那個醉漢面前,沒多說一句話,直接擡手狠狠揍了他一拳。
「滾!以後再敢來我嫂子家鬧事,打斷你的腿!」誌民的聲音低沈而兇狠,充滿了不可動搖的威懾力。
那個醉漢嚇得捂著臉,連滾帶爬地跑了,連一句話都沒敢回頭說。我看著誌民那滿臉寒霜的表情,心裏既感激又愧疚。他替我出頭了,可這意味著他又一次因為我而卷入了麻煩。
我知道,誌民是為了兌現對哥哥的承諾,才始終堅持照顧我們母子。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從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可我心裏卻始終放不下這份沈重的負擔。我不想讓他為了我們犧牲自己的一生。
那年冬天,村裏人為誌民說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隔壁村的,條件不錯。村裏人都勸誌民:「你也該成個家了,不能總這樣啊。」連二嬸也來了,苦口婆心地說:「誌民啊,你嫂子和侄子你可以照顧,但你自己的日子也得過下去啊,不能因為他們耽誤了你自己。」
可誌民依舊拒絕了。他低著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二嬸,我這輩子不想成家了。我哥不在了,我得守著嫂子和孩子,這就是我該做的。」
村裏人聽了都感慨誌民的重情重義,但也有人私下議論,說他不該為了嫂子和侄子毀了自己一生。可誌民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依舊每天來幫我家做活,像是一位默默無聞的守護者。
日子就這樣一年一年過去,誌民的堅持讓村裏人對他的敬佩越來越多。可我心裏卻越發覺得愧疚。我知道誌民是在履行對哥哥的承諾,可這樣下去,他的一生都將在這份責任中消磨掉。
一天晚上,我在村裏買了些菜,剛走到家門口,正好碰見了誌民。他剛幫我清理了院子裏的積雪,看到我回來,他笑著說:「嫂子,今天買了啥好吃的?」
我看著他那熟悉的笑容,心裏湧起一陣酸楚,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誌民,你不能這樣下去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孩子,可你得給自己留條路,不能總守著我們。」
誌民沈默了片刻,隨後輕輕嘆了口氣:「嫂子,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從沒覺得委屈。我哥不在了,我替他照顧你們,是我該做的。」
他的語氣依舊那麽堅定,讓我無力反駁。可看著他那張被風霜打磨的臉龐,我心裏滿是心疼和感激。誌民是個好人,但我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為我們付出下去。我下定決心,一定要為他找一條更好的出路。
然而,生活總是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復雜。隨著時間的推移,村裏人對我和誌民的關系漸漸產生了些微妙的看法。有人開始悄悄議論,說誌民和我走得太近,說我們這樣下去總歸不好。盡管我們心裏清楚彼此之間的關系,但外界的流言蜚語卻越來越多。
有一次,我去村口買菜,碰見了李三嫂。她猶豫了一下,悄聲對我說:「悅悅啊,村裏人都在說誌民這孩子太可惜了,守著你們這麽多年,不如……不如你們成個家吧?」
我聽了這話,心裏猛然一震,連忙搖頭:「三嫂,別胡說,誌民一直是把我當嫂子照顧的,這怎麽能成家呢?」
可李三嫂卻認真地看著我,語氣裏透著一絲無奈:「可誌民這孩子是個好人,他為了你和孩子,連自己的婚事都耽誤了。既然你們相處得好,不如就給他個名分吧,這樣村裏人也不會再議論什麽了。」
我心裏亂成一團,無法想象會走到那一步。誌民是我小叔子,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怎麽能……可李三嫂的話卻像一根刺,紮在了我心裏,久久揮之不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誌民依舊如往常一樣守護著我和孩子。而村裏的流言蜚語也沒有停止。直到有一天,二嬸帶著幾個親戚來我家,開門見山地對我說:「悅悅,村裏人都在說你和誌民這事兒。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們不如就湊合在一起算了,給誌民個名分,也免得外人說閑話。」
我聽了之後,整個人呆住了。沒想到連家裏人也開始撮合我和誌民。我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可親戚們的眼神裏,滿是關切和期望。
我低著頭,沈默了很久,心裏亂成一片。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