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大家是不是都做過那種天上掉餡餅的美夢,實不相瞞,老漢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可是誰能想到,真的會成了真呢。
年輕的時候在河裏撈出的爛木頭,居然成了那麽多人想要拿到手的寶貝.......
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一】
我爸是做木匠的,專做小件精細活。
學了好些年的手藝,在村裏手藝也是數一數二的,村裏新媳婦的嫁妝家具,基本都是經我爸的手打的。
所以我們家底還算可以,當年到了縣裏租了個小院子,暫時是安置下來了,我爸也找了一份工作。
就是給人家家具店做雕花,那家具店老板是我爸師兄,現在缺人手,見著我爸死乞白賴非要我爸過去。
開出的報酬不可謂不豐厚,而且還管給我妹找醫生,我爸一聽這條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第二天就上工了。
我爸下工時一臉喜色,進門就說我妹有救了,老板幫忙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醫生,過幾天就可以去看看。
轉而又看著我,讓我從明天開始,進店裏做學徒,也可以給打個下手幫幫忙,我本來就對這個感興趣。
之前我爸死活不想讓我學,現在不知怎的又改主意了,我高興壞了,第二天早早就起來跟我爸去鋪子了。
我也見到了那位老板,他比我爸好像大了很多,對我總是笑瞇瞇的,會很耐心的在一邊指導我,最後他幹脆就讓我拜他為師了。
也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悄悄練基本功,我學的很快,我爸都有點震驚,說我的悟性比他高,也就放任我自己跟著師傅學了。
就這麽過了幾年,我的手藝好了不少,我爸開始讓我跟他一起出工接活了,但我只能去做那些不重要的繁瑣工作。
因為我跟我爸差距還是大多了,同樣一個花樣,我雕出來的偏就沒有我爸雕出來的那種活靈活現。
那天沒出工,我就在鋪子裏拿了塊木料想刻個牌子練練手,剛準備下手,我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從老家帶來的木塊。
我轉身就往家裏跑,把木塊翻了出來,還是不認識他是什麽木材,又比劃了半天,覺得拿來刻牌子再合適不過了,就又趕緊跑回鋪子。
我拿著刻刀使了半天力,還是像之前一樣連一條劃痕都沒能留下,我有些生氣,拿過斧頭就要劈了他。
我爸回來了,見我這麽氣勢洶洶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問是怎麽了,我把那個木塊遞給他,他拿在手裏摩挲半晌。
也拿工具試了試,發現就算是他的力氣很難留下痕跡,我爸瞬間就有興趣了,拿著木塊出去找他師兄研究去了。
倆人爭得了我的同意,就想著在木塊上雕個花樣子試一試,他們學了這麽多年木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木材,問遍了同行也沒見過。
他們問我哪來的,我就說是河裏撿的,十來年了都沒變色也沒腐爛,我見到之前就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少年了。
他們嘖嘖稱奇,就把木塊留下了,我的師傅就開始研究著給它打個底試一試,鋪子生意就順勢交給了我爸打理。
【二】
說起這塊木頭,就比較奇特了,應該不是什麽名貴木料,因為那是我在河裏撿的。
我老家是在一個小山村裏,年紀大點兒的應該都知道那時候村裏頭都會有小河,村裏人洗衣服洗菜都在那裏面。
那時候也沒什麽汙染,用手舀著水就能直接喝,水甜啊,裏面小魚小蝦更是多的很,用手一捧一個準兒。
十來歲的小子最喜歡去河裏摸魚逮蝦,光屁股的拖鼻涕的,被家裏哥哥姐姐帶著過去,我小時候也被帶去了。
我帶著家裏的小妹下水玩兒,把水全部攪渾,然後再看那裏有小魚,我好像看到有條魚在撲騰,我就往前一撲。
哎喲,魚沒撲到,整個人都趴到水裏了,衣服褲子全濕了,我趕緊爬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有個硬硬的東西硌著了我的腳心。
本來就沒摸到魚,這下子我就更惱了,就把手伸進去想著把那東西弄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我摸啊摸啊,摸到一個方方硬硬的東西,我使了使勁兒,把它拽上來一看,是一個黑色的方塊,兩個巴掌大。
我把它仔仔細細洗幹凈,發現它通體都是純黑的,沈甸甸還挺壓手,想著拿回去玩兒吧,我就把它放兜裏了。
小妹還在岸邊等著我,我又看了兩圈,眼看著是找不到魚了,我就上了岸,牽著小妹回家去了。
到了家之後被我娘發現衣服全濕了,還追著我揍了一頓,我捂著屁股,往兜裏一摸摸出了那個塊塊。
坐在門檻上仔細看了半天,總感覺他上面好像有條縫,但是好像又沒有,我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都沒發現還有其他縫。
小孩子玩心重,有人又喊我出來玩兒,很快我就把它扔到角落去了。
再次看到這個就是三年後了,小妹身體一直不好,為了給她治病,找村裏赤腳醫生看了多少回了,都沒用。
我家裏就我跟小妹兩個孩子,我媽生小妹時傷了身子,就沒再給我添弟弟妹妹了,全家都寶貝著這個妹妹,特別是我爸。
最後赤腳醫生看我爸實在著急,就告訴他讓他去縣裏醫院看看,說不定效果會好得多,我爸就帶我妹去了一趟。
到縣裏人家醫生說這病得長期治療,我爸就想著搬到縣裏去,我們一家人都過去,他也好在縣裏找個工作。
我們就搬過去了,搬家那天我去收拾我們家東西,就發現那個好久都沒見到的黑色木塊,突然就出現在了屋子裏。
剛好就被我給看到了,我走過去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面已經有兩條痕跡了,就像是一個盒子一樣。
我拿家裏鑿子想往裏塞,把它敲開看看,但死活就打不進去,甚至連個印子都沒留下,這給我氣的,就帶走了準備等以後研究它。
【三】
我爸就在店裏工作著,後來就徹底接手了師傅那家店,因為師傅身體不行了,又是一輩子無兒無女,不想這一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
看到我爸和我的出現,他就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這些年他拼命地教我東西,想讓我多學習他的本領。
可他的身體還是撐不住了,甚至現在在床上起不了身,就算是病重,他也把我叫到床邊,盡可能地告訴我他這些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兩個月後,他還是去世了,我爸從鋪子裏趕回來時,他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我小妹在一旁哭的不行。
她身體不好,沒法上學,只能留在家,師傅對她很好,給她打了一整套的梳妝台,平時也喜歡做些小玩意兒逗她玩兒。
我爸一聲不吭,默默處理了師傅的身後事,下完葬之後,他在房間呆了一整天都沒出來,我端著碗進去,只見他在操作台前坐著。
手裏拿著的就是那個黑木塊,師傅用了兩個月時間,畫好了花樣,兩年時間,他都在琢磨怎麽在這塊木料上下刀。
兩年時間,他才勉強把底子給打好,還沒有進行細雕,他的身體就不行了,病倒在床上連刻刀都拿不穩。
我爸拿著那個木塊來回看著,對比著師傅留下的花樣圖,很是精細,我爸說他要把師父這件作品完成。
從那天後,我爸好像魔怔了,也不接活了,就坐在哪研究哪塊木頭,不知道他在思索什麽,一坐就一天。
老主顧找上門來,催之前訂單的進度,這時他才如夢初醒一般,帶上那塊木頭,匆匆趕往鋪子去忙自己的工作。
他這些天沒有功夫再去研究那塊木頭了,連我都跟著忙得腳不沾地,因為我們接了個大單子,訂單量太大了。
我們不得不把單子分出去一些,只留了其中一部份,即使只有一部份,我們也足足趕了將近半年的工期。
這次客戶要求極高,一點瑕疵都能發現,所以我爹一直倍加小心,所以工期又慢了下來,索性主家也不怎麽催促。
慢工出細活,最後我爸的作品連我都看呆了,這絕對是我爸這麽多年最好的水平,主家很滿意,額外給了不少錢。
過了段時間,我家的鋪子生意突然火爆起來,之前雖然生意也不錯,可全是沖著我師父的名氣來的。
這時來我家鋪子的,全部都是沖著我爸來的,我們不禁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四】
後來才知道,我們接的那個單子,是現在炙手可熱的一個女星下的,她最近搬了新家,什麽都是新的。
她本就是公眾人物,在被采訪時對我家做出來的家具和擺件贊不絕口,還在鏡頭前展示了她的首飾盒,那是我爸用了一個月雕出來的。
很快我家鋪子就在他們的圈子裏傳開了,這一傳十十傳百,就有很多他的粉絲什麽的來客製同款。
這可給我爸頭疼壞了,這要都要那個樣子的首飾盒,他不是手先斷就是眼先瞎,這讓他是喜憂參半啊。
這下子我家名氣算是打出去了,他不接生意就是砸自家招牌,只能讓他們先排著隊,工期已經預約到後年了。
就有人給我爸出主意了,可以在其他同行那裏買相同款式的,價格壓得低一點,省事兒啊,但我爸不幹。
這鋪子是我師傅一輩子才積累了這麽多熟客,這一假手於人,傳出去之後,這店的名聲全完了。
我爸嘆口氣,只能慢慢幹了,有之前的練手,再加上我的確有那所謂的天賦,我也能給我爸減輕很大一部份壓力了。
手藝都是練出來的,這句話一點錯沒有,把這些訂單全部搞完,就用了三年時間,也是多虧了這三年。
我的手藝是突飛猛進,下刀也越來越熟練,很快,我幾乎就能獨當一面了,很多訂單我都能獨立完成。
我爸一看這情況,就退下了一線了,平時就讓我在鋪子裏支應著,自己逮到家裏研究我師父留下的那個木塊。
讓我有弄不了的名貴木料或者特別驚喜的要求時,再回家請他出山,其他的任我忙的焦頭爛額都不管我的。
過了幾年他看我學的可以了,就全權交給了我,他完全不到鋪子裏來了,說我該學的都學會了,現在需要的就是積累經驗。
所以這家木匠鋪就徹底是我的了,養家糊口的任務也交給我了,唯一讓我高興得就是我家小妹病好了。
就是一個老主顧幫我聯系的醫院,還幫我找了醫生,從那之後他在我們家訂東西就再也不收費了。
【五】
這天我爸突然跑到了鋪子裏,胡子拉碴,滿臉激動地向我展示著他手裏的東西,我一看,就是那塊黑色木頭。
現在已經被雕出來了,我小心翼翼接了過來,情不自禁驚嘆出聲,這是我接觸木雕這麽多年,見過最為精妙的一個作品了。
店裏有一位老主顧,他對木雕研究頗深,經常來到店裏與我探討心得以及交流經驗,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很不錯的朋友。
他也湊了過來想看看這件作品,我遞給他,他小心翼翼接了過去,邊看邊嘖嘖稱奇,一邊問我爸是怎麽做到的。
我爸說這是他的師兄和他一起完成的,一共花了十多年這件作品才完成,他更是驚奇,說我爸是獨具匠心。
他問我爸是什麽木材,我爸搖搖頭直至這件作品完工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品種,只是每次下刀時,都比較順利。
這件料子即使這麽小,也沒有廢掉,主顧當即就想把它買下來,價格隨我爸開,但我爸拒絕了。
主顧嘆口氣,依依不舍得放下了,他走後,把他見到的作品說的是天上有地下無,一時間每天都會有人來我家想看看作品。
被我們拒絕後更是直接開出五百萬的價格,說當場交錢,我爸還是客氣的把他請了出去,這對他來說意義不同凡響。
所以他並不打算把這個作品賣出去,只想放在家裏妥善保存著。
又過了幾年,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過來了,他是民間藝術研究員,說國家現在在致力保護傳統工藝,即將成立一個木雕博物館。
他來到這邊尋找有沒有什麽代表性作品,就打聽到了我爸前些年一經出世就震驚多人的作品,這次來就是想把這件作品收錄到博物館。
出錢買也是可以的,多少錢任我們開,我把他帶到我爸面前,我爸聽了後沈吟半晌,點頭同意了。
他從身後博物架上拿出一個精妙的盒子,裏面正是那個黑木塊雕成的擺件,經過這些年精心養護,它光澤愈發漂亮起來。
研究員小心翼翼接過,剛要詢問價格,我爸說這是捐贈,不要任何費用,研究員沖我爸深深鞠了一躬。
過了些時日,我帶我爸去博物館,現場好多年輕人在看他們之前不曾接觸過的領域,一邊看一邊記錄著。
應該是所有的手藝人都希望自己的手藝被傳承下去,發揚光大,我爸也不例外,因為他眼睛紅了。
他的作品被安置在一個單獨的展櫃裏面,有厚厚的玻璃擋著,沒有人能拿走,在柔光燈照射下,它的色澤愈發神秘。
牌子上有我爸和我師父的名字,表明這是一件傳承之作,意義非凡.......
我經常帶著家裏人來這個博物館,每次都會站在這個展櫃邊,指著裏面的木雕:「看,這裏面放得可是五百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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