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潘陽湖與廬山之間有個名為「星子」的縣城,星子縣周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村落,這些村落面朝潘陽湖背臨廬山而建,老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在這些小村落中生活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以打獵捕魚為生,每個村子都有打獵捕魚能手,那麽今天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其中一個名為「姑塘」的小村子開始講起。
姑塘村臨湖而建,村中民眾多為漁民,波光粼粼的潘陽湖是他們一輩子的依靠。站在村子為出湖捕魚方便而修建的小碼頭上望湖遠眺,湖面上白帆點點,漁船往來如梭,充滿了詩情畫意。
在村子東頭,有一間用茅草修建的房屋,房屋的主人名叫崔陽,年僅十三歲的他孤身一人正在屋外拿著一把船槳奮力的練習著,汗水濕透了衣裳也不見他停下休息。
崔陽本非孤兒,在他十歲那年,父母為還清縣裏財主的船金,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被迫下湖捕魚。誰料當船行至湖中之時,突然狂風驟起,卷起了驚濤駭浪,崔陽父母一遍大聲呼救,一遍與風浪搏鬥,然而因風浪太大,他們的呼救聲根本傳不出去,終究是人力不可勝天,漁船被掀天巨浪打翻,兩人雙雙沈入湖底,等到天明,湖面平靜下來,村裏人才在湖面上找到被打散的漁船,而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找到崔陽父母的身影。就這樣,十歲的崔陽成為了孤兒。
姑塘村民風淳樸,雖然村民都是一些窮苦百姓,但卻也沒有放棄崔陽,而是每家輪流撫養年幼的他,就這樣他在百家飯中漸漸長大。
……
夕陽西下,出湖捕魚的村民陸續的回來了。
「小陽子,還在練習啊!」只見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從村子那小小的碼頭上傳來。
崔陽停下手中揮舞的船槳,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迎了上去。
「楊叔,你回來啦!」
只見那被崔陽稱為楊叔的男人,身高七尺,光著上身,皮膚黝黑,那壯實的身體讓崔陽羨慕不已。
「嗯,今天收貨不錯,來,這是給你的!」那楊叔舉著手中用一根水草穿著的大鯉魚笑道。只見那鯉魚不下三五斤,足夠崔陽填飽肚子的了。
崔陽伸手接過魚來,大聲的問道:「楊叔,你看我已經長大了,我什麽時候才能跟著你一起出湖捕魚啊!」
還沒等楊叔回答,另外一雙粗糙的大手按在崔陽的腦袋上接話道,「等我們的小陽子再長大一點。」
「李叔,我已經長大了!」崔陽氣鼓鼓的舉起手臂向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滿道。
「哈哈哈」那些回來的漁民們聽到崔陽的話都不禁大笑起來。
「哼,不理你們了。」崔陽說完拎著楊叔給的大鯉魚回到屋裏。
那一番小孩姿態又惹得那些鄉親大笑不已。
進屋的崔陽走進茅屋旁的一個小竈台上,熟練的拿起一把菜刀處理起魚來。不一會的功夫,陣陣的魚湯香味就從茅草屋裏飄散開來。
……
轉眼間三年過去,崔陽在鄉親們的照顧下長成了一個大小夥了,挺拔的身姿,健壯的體格,發達的肌肉,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結實、高大、有力量。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會是捕魚的一把好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在這潘陽湖中有一水晶宮,裏面住著的是潘陽湖龍王。龍王家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分別嫁給了東海龍王和南海龍王的兒子。
只剩下小女兒還承歡膝下。老龍王對這個小女兒疼愛非常,不僅給她講陸地上的故事,還經常帶著她出湖遊玩。
這小女兒本是龍王和一條鯉魚精所生,剛過十四歲生日,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也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紀,她經常背著老龍王化身一條龍鯉在潘陽湖中遊玩。玩累了就跳上湖中一石礁上曬太陽。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偷偷的溜出龍宮,一個人在湖裏遊玩,只是潘陽湖就那麽大,所有地方她都熟悉的很,她很無聊的擺了擺尾巴還是往之前的那個曬太陽的石礁遊去。
遊到半路,小龍女探出半個身子到水面上打量著四周,老龍王交代過她,這潘陽湖上生活這許多漁民,千萬不要被哪些漁民捕了去。她看到附近有一只漁船,船上有個年輕男子正在揮舞著什麽。她看著這年輕男子有點發呆,在她心中就突然覺得這沒有比他再好看的人了。
就在這時,一張大網突然向著她鋪頭蓋來,驚慌失措之間,小龍女化身的金鯉被網個正著。
隨著漁網的收縮,小龍女漸漸的聽到船上的一些對話。
「好,甩的好,小陽子好樣的!」
「你看這網甩的,又大又圓,真不錯!」
……
一陣陣贊揚聲傳到她的耳裏。
「嘿嘿嘿!」
小龍女擡頭從網裏向船上看去,只見那年輕男子正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一陣傻笑。
隨著眾人用力拉動漁網,那漁網被越收越緊,直至被拉上了漁船,她化身的金鯉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長長的鯉魚須透過網格隨風飄蕩,那渾身金燦燦的鱗片猶如公主身上的金色長裙,華麗異常。
「快看,是金鯉!」心細的漁民們指著漁網一陣驚呼。
「不得了啊,小陽子!一下就網到了一條金鯉!」楊叔拍著崔陽那結實的臂膀大笑道。
崔陽不解。
後來他才得知,原來在潘陽湖上捕魚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管誰捕到金鯉都要選擇放生,因為有傳言說金鯉是湖中龍王的小女兒。誰放生了金鯉,龍王就會讓他一年收獲滿滿。但他們哪裏知道這個傳言還是老龍王為了保護女兒所傳出去的呢。
「快,上前捧起金鯉!」楊叔拍了一下正發呆的崔陽。
「哦,哦,哦,好的!」崔陽連忙上前,在眾人的幫助下從漁網中捧起金鯉,他看著手中精致美麗的金鯉,不有感嘆自然的神奇。而小龍兒化身的金鯉也癡癡的望著眼前這一男子,原來被人捧在手心是這樣溫暖的感覺。她心中甜甜的想到。
崔陽捧著金鯉小心翼翼的來到船邊上,把手伸向水面,嘴裏小聲的說道:「快回家去吧,小家夥!下次不要再被網住啦!」
小龍女聽到崔陽喊她小家夥,頓時心中有點不開心了,她用力一躍就跳出了他的手掌心,回到水中的她還調皮的用尾巴撥了一點小水珠在他的臉上,涼絲絲的。
崔陽和小龍女的首/次見面就這樣結束了。所謂緣分天註定,讓我們往下繼續看。
……
時間匆匆,轉眼又過了一年,天下大亂,天災人禍不斷,因星子縣依山靠水,老百姓還能夠維持生活,所以許多難民全都往這裏而來,一路上慘狀四起,一直延續到星子縣。
由於沒有糧食,路上餓死人無數,各種疾病就這樣傳播開來。
這年冬季,姑塘村也沒有幸免於難,村中的鄉親陸續的病倒了,崔春看著哪些養育過自己的鄉親們全都染病在床,心如刀割,悲痛萬分。
由於湖面冰封,崔陽無法透過捕魚去售賣換得錢財去買藥,他只能和沒生病的同伴一起頂著凜冽的寒風上山砍柴換錢買藥給鄉親們看病。
然而這些藥只是杯水車薪,鄉親們的病情並未好轉,沒有辦法他只能把攢的錢拿出來和同村夥伴一起擡著一頂轎子去縣裏請來縣裏醫術高明的老郎中前來為鄉親們看病。
這老郎中醫術確實高明,每個病人他都一一把脈檢視,觀察病象,得出結論鄉親們是被一種傳染病所感染了,所以平常的藥材沒有起到作用,老郎中告訴崔陽,要想治療這種病一定要用到金鯉魚的魚須作為藥引才行,不然無法根治。然後留下一貼藥方走了。
崔陽聞言呆住了,「這寒冬季節,湖面已經結冰,讓我如何去捕撈金鯉啊?」
隨著鄉親們的病情加重,崔陽還是一籌莫展。後來他一咬牙決定還是要去潘陽湖裏博上一博。
次日,天罡蒙蒙亮,外面鵝毛大雪紛飛,四野混混沌沌,崔陽頂著風雪一路往潘陽湖而去。
來到湖邊,崔陽呆住了,原來經過一夜的寒風大雪,潘陽湖面冰凍有三尺之厚,這該如何捕魚啊。
崔陽沒有辦法了,他望著冰凍的湖面長嘆一聲,「湖啊湖啊,你解凍吧,讓我下湖打魚去,鄉親們治病急需金鯉喲!」
他用雙手撫摸著湖面上的堅冰,希望能夠讓冰融化,可手凍麻了也沒有融化一點。
他心中想著,湖中間的冰層應該薄一點,於是,他來到湖中間,他脫下鞋襪,雙腳站在堅冰上,不一會只見湖冰融化了一點,他心頭一陣喜意,卻忘記那湖中金鯉可是龍王的小女兒呀,哪是那麽容易就能捕到的。
崔陽忘掉了一切,索性脫下衣服,赤膊躺在堅冰之上,希望用自己身體的溫度能夠融化堅冰。
隨著崔陽的堅持,冰層一點點的融化下來,可他卻因為身體逐漸失溫,整個人慢慢昏迷了過去。
此時,一陣陣的暖流直透湖底,一股股熱浪拍打著水晶宮上。湖底龍王好生奇怪,遂命令蝦兵蟹將前去檢視。
蝦兵蟹將們來到湖面看到這感人的一幕後忙回到水晶宮向龍王稟報說,「湖面上有一男子欲取金鯉魚須為鄉親們治病躺臥在冰面上。」
龍王聽完大怒:「好小子,難道你不知道金鯉是我的女兒嗎?簡直找死,不要管他!」
這事卻被水晶宮裏的小龍女知道了,頓起惻隱之心,連忙走向龍王身邊。
「父親,崔陽願為鄉親們治病救人而臥寒冰,我為救他性命也願意獻出魚須助他一臂之力,望父親恩準。」小龍女拉著老龍王苦苦哀求道。
「你可知道逝去魚須意味什麽嗎?」龍王呵斥道。
小龍女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不後悔。」
終究老龍王拗不過小龍女的哀求答應了。
……
崔陽躺在堅冰上,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湖面下一陣水聲響起,他連忙起身觀看,只見那堅硬的冰面上化開了一個大窟窿。冰窟窿裏漩渦翻騰,水花四濺,頓時金光閃閃。他定睛一看,只見那窟窿裏躍出來一條小小的金鯉。
崔陽一眼就看出是那條自己放生過的金鯉,他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金鯉摟進懷裏。
崔陽欣喜若狂,連衣服鞋子都忘記了,抱緊懷中的金鯉就向村中跑去。
趕到家後,他把金鯉放進水缸裏,就動手摘下了金鯉的魚須,金鯉疼痛難忍,在他手中直蹦跶,眼中滾出兩串晶瑩的眼淚滴在崔陽的手上。
崔陽見此情景心中也是一陣難過,他撫摸著金鯉的頭輕聲的說道:「金鯉啊金鯉,為了救鄉親們的性命,讓你受委屈了,你先在缸了歇息,明天我就送你回湖裏去。」
崔陽把金鯉放入水缸後,連忙升起爐火,精心的為鄉親們熬藥,通紅的爐火染紅了他的臉頰。
藥熬好後,崔陽立即挨家挨戶給他們送去。送完藥在回家的路上,興奮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他卻感到身體越來越難受,腳步也越來越沈重,回到家,他就迷迷糊糊的一頭栽倒在床上,嘴裏還不停的呻吟著。
水缸中的金鯉聽到崔陽的呻吟聲,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不顧老龍王的囑托就躍出了水缸,小小的身體在空中不斷變換,化作一個美貌的女子模樣,身上的金色鱗片變成了一身金色的衣裙。
她知道崔陽患病是受風寒所導致,於是急忙生火煮起姜湯來。
不一會,一碗姜湯熬煮完成,然後又一勺一勺的餵到迷迷糊糊的崔陽的嘴邊。
崔陽喝完姜湯,漸漸的蘇醒了過來,頭也不再疼痛,他微微睜開眼睛,只見屋內金光閃閃,一個美麗的女子就坐在自己床邊。
他再睜大眼睛一瞧,只見這女子容色嬌艷,煙波盈盈正含羞帶笑的望著他,他頓時目瞪口呆,趕忙坐起身來。
「你是誰?」崔陽連忙問道。
小龍女對他解釋道:「崔陽哥,不瞞你說,我是你帶回的那條金鯉啊。」
「啊!」崔陽驚訝了一聲,「你怎麽會變成人樣呢?」
原來,我們常說的鯉魚跳龍門是真事,而老龍王這個小女兒也是鯉魚之身,也是需要跳過龍門才能化身成龍,而那魚須在化龍之後會變成龍須,如果失去魚須,那鯉魚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跳過龍門的。所以說魚須對於金鯉來說非常重要。
當崔陽知道這些後很是懊惱,他心中對這金鯉充滿的內疚之情。
小龍女一臉害羞的對崔陽道:「崔陽哥,我本是潘陽湖中龍王之女,名叫龍兒,你可還記得我們那次見面嗎?」
崔陽呆呆的點了點頭。
她接著說:「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想著你、念著你,父親讓我救人之後萬不可變出人形,回去之後他會想辦法接好我的魚須,但是我卻不願意,你可知為什麽嗎?」
崔陽搖搖頭。
小龍女嬌嗔了一聲:「真是個呆、子。」她俯身在崔陽的耳邊輕聲道:「我喜歡上你了!」
崔陽又驚又喜,急忙起身道:「龍兒,我家境貧寒,你若跟著我,怕是要嘗盡這人間的辛苦了。」
小龍女搖了搖頭道:「我不怕!」
崔陽見小龍女情深義重,遂請青山為媒,潘陽湖為證,兩人立下了海誓山盟,高高興興的成了親。
成親之後,兩人相親相愛,勤勞度日,生活十分美滿。過上了羨煞旁人的生活。
……
俗話說,風吹草木動,燕過留陰影。
沒過多久,崔陽這個苦哈哈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為妻的訊息傳進了縣裏財主兒子的耳朵裏,而財主就是當初逼迫崔陽爹娘交租的一大惡人。這財主名叫賴大財,整天人前笑瞇瞇的,背後卻專門坑害租戶。
鄉裏百姓背後都叫他癩蛤蟆,叫他的兒子小癩蛤蟆。
這家夥和他父親貪財不一樣,他卻是個色棍,家中三妻四妾,還有成群的侍女。平日裏見到漂亮的良家婦女都要調戲一番。
而得知那窮的叮當響的崔陽卻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後,心中便起了邪念。
他的一眾狐朋狗友在得知他想把崔陽媳婦占為己有的想法後,就給他出了一個鬼主意—「拿錢買」。
這天,賴財主的兒子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大搖大擺的來到崔陽家,剛進門就搖頭擺尾的對崔陽說道:「小崔子,你那媳婦我看上了,來給你一百兩銀子,你把她賣給我吧!」
崔陽大怒,「世上有人賣地賣田,借錢借糧,我還沒聽說過賣媳婦這一說呢!」說完操起家中的扁擔將來人就打了出去。要說崔陽可是靠捕魚為生,力氣大的驚人,財主兒子帶來的這些狐朋狗友如何是他的對手,紛紛被打的鼻青臉腫。
財主兒子還不死心,站在崔陽家門口聲色俱厲道:「你無媒無證娶妻,我要到官府告你拐騙良家婦女。」
「哈哈,我和龍妹情投意合,有青山綠水為證,相親相愛,結為夫婦,你去告吧!」崔陽大笑道。
這時,村裏的鄰裏鄰居全都圍了上來,指著財主兒子罵道:「你的三妻四妾哪個不是你坑蒙拐騙而來的,要說拐騙良家婦女,你才是!」
財主兒子一眾人怕在這些漁民面前吃大虧,只好灰溜溜的離開姑塘村了。
財主兒子回到家後,三天三夜茶飯不思,心裏總是在盤算如何能夠得到那小媳婦。
日思夜想終於讓他想到了一條毒計。
這天,這家夥派了幾個家丁逼著姑塘村的老少爺們一起去很遠的湖中間捕魚,說是縣太爺要湖中的魚給皇帝做貢品,誤了時辰,村裏的人全要殺頭。
崔陽無奈只好與村裏的其他叔叔伯伯一起外出捕魚,誰知道他們剛走沒多久,財主兒子就來到崔陽家,一見到小龍女就油腔滑調的說:「小娘子花容月貌,何必跟著那個崔窮鬼過苦日子呢,你還是跟了我吧,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這家夥哪裏想得到,這龍兒本就是湖中龍王的女兒,什麽樣的金銀財寶、榮華富貴沒見過,遂故意作弄他:「大老爺,你家有什麽樣的榮華富貴啊,說來我聽聽,看我喜不喜歡!」
這小癩蛤蟆一聽她的話頓時喜形於色,「我家住的是雕龍畫鳳的磚瓦房、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
可還沒等他說完,小龍女就鄙笑道:「我不貪吃,不貪穿,只愛勤勞樸實的打漁郎,你說的如花亂墜,可心腸卻歹毒似猛虎,你想我作你的妾,除非這潘陽湖湖水幹透!」
一聽這言,惱羞成怒的財主兒子向小龍女撲了過來,哪知道小龍女一閃,他撞到墻角尖銳處,直接斷氣了。
這下子,起了大禍!
沒多久,得知訊息的賴財主感到崔陽家,看到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兒子,頓時悲從中來,他兇狠道:「好你的惡毒的女子,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你們一家陪葬。」
「我老實告訴你,你的崔陽永遠回不來了。」
原來這個賴財主怕兒子出事,遂讓一隊家丁跟著兒子到崔陽家,另一隊家丁悄悄的跟著捕魚船暗中準備殺了崔陽。
小龍女大吃一驚,趕忙往湖邊走去,她悲痛著一遍喊著崔陽的名字,一遍往潘陽湖撲了過去。
只見那賴財主在一旁惡狠狠的叫囂著:「你們都給我兒子陪葬吧!」
「陽哥,陽哥!」小龍女那悲痛的聲音一遍遍回蕩在潘陽湖,聲音湖底水晶宮回蕩,老龍王大驚,知道自己女兒和女婿有難,遂趕忙讓蝦兵蟹將前去相助。
而這個時候,賴財主拍出來的家丁正準備殺害崔陽時,蝦兵蟹將突然從水中沖了出來,把那些家丁一個個的都拉入了水中。
崔陽趕忙駕駛著漁船往家趕,漁船在蝦兵蟹將的幫助下很快就趕到小龍女的身邊,他將小龍女抱上了船,向遠方駛去。
而在岸邊看戲的的賴財主突然被背後傳來的一腳給踢進了湖裏,原來是那水晶宮裏的龜丞相偷偷的從別處上岸,轉到他的背後給了他一腳。
賴財主在湖中撲呀喊呀:「救命!」、
哪些蝦兵蟹將在水中把他團團圍住,咬的咬,拉的拉,拖的拖,拽的拽,怎麽也掙紮不了,他眼看著離去的漁船,氣的眼睛都暴了出來,肚子也氣的鼓了起來。
終於,賴財主和他的兒子為自己的兇毒、貪婪、好色付出了生命。
崔陽和小龍女被老龍王接回到湖底的水晶宮,一家人在那幸福快樂的生活著。
(故事完,改編於民間故事蛤蟆石、臥冰求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