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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韻的培植——耕作

2024-02-02美食

【巖湶號茶知識分享·008輯】

武夷山人所言的「武夷山水一壺茶」確實寓意著武夷茶的獨特性和與當地自然環境的緊密聯系。在這句俗語中,"巖"字承載了微言的內涵,而「韻」則超越了巖土的物質存在,代表了更深層次的意義。巖土承載了武夷山水的精魂,滋養了茶樹,最終成為沖泡茶湯的原料,傳遞給人的味蕾,滋養身心,使人能夠感知到巖韻的美妙。巖韻的美妙源於特殊的巖土,可以說「巖韻者,巖孕也」。

為了培植這種巖韻,武夷山人總結出武夷耕作法。這種耕作法是基於對土地的深刻理解,類似於瑪雅人的米爾帕耕作法。其中,茶園的墾辟是物質基礎,透過將巖石壘成護坡,形成梯田式或盆裁式的石座茶園。這樣的設計不僅蓄積水土,而且具有良好的滲漏能力,能夠排除多余的水分,使得茶樹根部既能呼吸,又不爛根。這種獨到的耕作法有助於茶樹吸收足夠的營養,培養出特有的巖韻,從而影響武夷茶的風味和品質。這也體現了茶人對土地的深刻理解和對傳統農耕方式的珍視。

育苗是武夷耕作法的重要一環,尤其是茶籽播撒式的育苗法,采用有性繁殖法。在這個過程中,許多同母異父的種子被平等地播種在一個穴坑裏,共同成長,相互競爭,經歷物競天擇,爭取頂端優勢。這樣的方式使茶樹在成長過程中形成獨特的氣質,共同抒寫著巖韻,體現了茶樹的個性。

武夷耕作法中的另一個特別環節是「客土」或稱為「填山」。這一步驟采用了原始的刀耕火種意味,其做法是將失去肥力的茶園土挖走,然後從其他地方挑選新土回填,以此來更新土壤肥力。這種方法實質上是一種土壤肥力更新的手段,為茶樹提供了合適的養分。武夷山茶園的土壤是經過「海枯石爛」風化的,富含無與倫比的營養物質。透過「客土」方法,保持了巖茶的獨特氣息,即巖骨。

這種耕作法力求保持武夷巖茶的野性,以土代替肥,使茶樹生長出更加原始和自然的品質。這也與陸羽的觀點相符,認為「野者上,園者次」,強調了保持武夷巖茶的野性特質。如果不采用「客土」而是大量施肥,可能會破壞巖茶的天然氣息,導致氣味不清和缺乏骨鯁。

武夷耕作法和米爾帕耕作法一樣,深深承載了人類對自然的原始銘印,讓武夷山茶保留了傳統的味道。這種傳統的耕作方式不僅影響了茶的風味,也傳承了對土地和自然的尊重。

詳論請參:邵長泉,【巖韻】(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2017年);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