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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年毛主席接見忽必烈後裔,聽了臨別贈言,毛主席稱好:我定謹記

2024-01-30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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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解放上海不久之後,陳毅便留在上海主持工作,不過有一次聽手下人說,忽必烈的後人冒廣生就在上海,陳毅十分激動,決心立刻拜訪這位老人,還將冒廣生引薦給毛主席,毛主席也十分敬重這位老先生。

那麽,冒廣生是誰?他和毛主席又聊了什麽呢?

冒廣生的祖先可是忽必烈

提起冒廣生,您可能不是很了解,但冒廣生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祖先,那就是元世祖忽必烈,元朝入關以後,忽必烈帶領幾十萬蒙古鐵騎南下,徹底消滅了腐朽落後的南宋朝廷,逼得陸秀夫無奈背著南宋小皇帝跳海,南宋宣告滅亡,天下也重歸一統。

為了統治全國各地,忽必烈家族中有一支子弟來到了江蘇如臯,世代定居在此,成為統治此地的名門望族,直到明朝建立,這一支蒙古人也沒回蒙古高原。

冒廣生家族都是書香門第,出來的都是文豪和做官之人,在當地備受尊敬,很有地位,他還有一個先祖名叫冒辟疆,是明末四公子之一,學問極高,不僅寫詩撰文出色,還是徽派文化和徽派園林的大宗師。

現在大家去江蘇、安徽旅遊時所見到的園林,很多都是按照冒辟疆的設計風格去建造的。冒辟疆的妻子則更有命令,她就是秦淮名姬董小宛,兩人還有著一段甜蜜的愛情往事。

1873年,冒廣生出生於廣州,他的父親、祖父都是大學問家,在家庭的熏陶下,冒廣生也很喜歡學習,縣、州、院三試皆列第一,於1894年成為晚清舉人,是康有為「公車上書」中的一員,和梁啟超是好朋友,他也參加了變法維新。

在戊戌六君子被捕前夜,冒廣生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和林旭一起喝酒,陪著林旭直到通宵。

1903年,冒廣生想取得比舉人更高的學歷,又參加了進士考試,在答題中,冒廣生愛國心切,參照了法國思想家盧梭的【民權論】,意圖憑借考試試卷,勸諫當朝執政者。不過這張試卷到了首席大臣張之洞的手裏,張之洞卻大為不滿,批評冒廣生:「論稱引盧梭奈何!」。

更有意思的是,張之洞還和別人說,姓盧的沒有好人,盧俊義是男盜,盧莫愁是女娼。冒廣生頗為無奈,不得不放棄了考試。

在民國時期,冒廣生先後擔任北京政府財政部顧問,溫州、鎮江、淮安的海關監督,國民政府考試院委員,國史館纂修等職務,是文化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周恩來家還曾與冒廣生家結親

巧合的是,離著如臯不遠,周恩來的家族也是江蘇淮安的名門望族,兩家都是書香門第,彼此間也有往來。周總理的祖父周攀龍是光緒年間的如臯縣令,而冒廣生的父親冒文川是本地大文學家,兩人那時候就是知交。

而冒廣生在淮安做官期間,也和周總理最敬愛的六伯父周嵩堯成為了同事。期間,兩家關系更加親密,周嵩堯有意讓周恩壽與冒廣生的女兒結親,周家和冒家結為親家,冒廣生也很同意,但親事因為冒廣生的女兒早年因病去世,並沒結成。

除了當官以外,冒廣生在文化上也很有建樹,他還是著名的古籍校勘專家,一生在目錄學、詞曲學的建樹頗多。他還對地方誌很感興趣,組織人手梳理了鎮江和溫州的歷史,這對我們現在考察江南地區的文化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抗日戰爭爆發後,冒廣生閉門不出,不給日本人當官,對外宣稱退休,專心研究文化方面。冒廣生也和曾樸、錢鐘書、於右任、程潛等人有過往來。

等到1949年,一直喜歡詩詞和文學的陳毅聽說冒廣生老先生在上海,立馬登門拜訪冒廣生,知道冒廣生生活困難,還給冒廣生帶了不少錢。

見到陳毅後,冒廣生也很高興,早在陳毅擔任新四軍軍長的時候,兩人就有交集,陳毅還稱贊冒廣生老先生是「諷諫大儒」。不過冒廣生也很有文學家的風骨,無功不受祿,無論陳毅怎麽勸,絕對不要陳毅的錢,此前程潛也來給他送過錢,但都被回絕了。

陳毅見冒廣生精神很好,不像是70多歲的人,就聘請冒廣生擔任上海文管會的顧問,每月開320元的薪金,冒廣生這才答允。

冒廣生面見毛主席,和毛主席暢談國家大事

1957年,冒廣生到北京看望工作的兒子舒湮,陳毅得知情況後,馬上邀請冒廣生參觀北京故宮,還邀請了程潛等人陪同。陳毅還將冒廣生來北京的事情告訴給了周總理和毛主席,周總理親自乘車來到冒廣生的家中拜望。

周總理按照家鄉的規矩,尊稱冒廣生為世伯,這讓冒廣生很是感動。在聊天中,冒廣生得知周總理的伯父周嵩堯前不久剛剛去世,這令冒廣生很是悲傷。

周總理還準備讓弟弟周恩壽前來拜望冒廣生,畢竟弟弟和冒廣生的女兒有過婚約,冒廣生連連擺手:「不必,不必,小女早年亡故,都是過去事了。」

毛主席也想見一下這位歷經三朝的文學家,於是在中南海接見了冒廣生和他的兒子,知名劇作家舒湮。看到84歲高齡的冒廣生走下汽車,毛主席趕忙快步起身迎接,攙扶著冒廣生,將父子兩人接到會客廳內。

寒暄已畢,冒廣生直奔主題,將自己北京之行的所見所聞都和毛主席說了,他感慨於新中國的各項建設,社會風氣和國民黨時期完全不一樣了。

但冒廣生針對社會政策、各個民主黨派的建設,民主參政的建設也提出了建議,毫不保留的都說了出來,毛主席一邊聽,一邊讓秘書記錄。毛主席還和冒廣生開玩笑:「你是老造反的,我是新造反的,咱都是一路人嘛。」

臨別時,冒廣生坦言:「共產黨建設國家不容易,但雄獅身上也難免有虱子,一些社會上的小問題不除,危害也是很大的。」

毛主席也明白冒廣生的意思,整風運動確實應該實行,於是表示:「先生之言,我定謹記。」兩個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