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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楊開慧雕像落座烈士陵園,毛岸青:百年之後,我想來陪媽媽

2023-12-30歷史

百年之後,毛岸青想來陪媽媽,1990年楊開慧雕像落座烈士陵園。

1930年,湖南長沙的一所監獄裏,出現了楊開慧和她與毛主席的三個兒子的身影。

在獄中的幾日裏,敵人企圖迫使楊開慧放棄自己的信念,但她堅貞不屈,甚至表示:「即使面臨死亡,我也希望革命能夠早日成功。

」這位年輕女子的勇氣和堅韌,使敵人感到無力,卻在毛岸青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父親能快點來救他們。

然而,毛岸青並沒有等到那一天,他的母親就永遠地離開了他們。這個生死離別的經歷讓年幼的毛岸青和他的哥哥痛苦不堪,母親最後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成為他一生的心結。

毛岸青的一生充滿了坎坷和不幸。他出生在戰亂的時代,父親毛澤東為革命四處奔走,很少有時間陪伴他。在他有限的童年記憶中,父親的形象並不清晰,這使他的生活更加困難。

毛岸青的母親楊開慧,是一位獨立自強、無比堅韌的女子。她獨自在板倉撫養幾個孩子長大,帶著他們四處奔波,躲避反動派的追捕。

雖然生活困苦,毛岸青從未感到苦澀。他清晰記得,在板倉的日子裏,母親給哥哥講述光明的故事,用粗糙的手教他寫字,每當回憶起這些,他仍能感受到當時的溫暖。

但誰能料到,轉瞬之間,母親楊開慧就在反動派的槍口下犧牲了。年幼的毛岸龍並不知情,但毛岸青和毛岸青,卻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那時的毛岸英才八歲,毛岸青也不過七歲。如何訴說那種痛苦呢?年紀輕輕就失去了母親,人生的轉折如此巨大,從此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毛岸青和哥哥在獄中度過了艱難的日子,身體已經瘦弱不堪。不久之後,弟弟毛岸龍因為病痛去世,只剩下毛岸青和哥哥相依為命。

後來,中共地下黨組織找到了他們,將他們秘密接到上海生活。然而,上海的反革命氣氛十分濃厚,地下黨組織也因此遭受重創,毛岸青和哥哥被迫流落街頭。

為了生存,他們只能撿垃圾、賣報紙、推黃包車,甚至在垃圾堆裏翻找食物。度過了六個艱苦的年頭,終於有一天,他們在破廟中被黨組織成員發現。

在毛主席的支持下,組織決定將毛岸青和哥哥送往蘇聯學習,並且,毛岸青的精神創傷也需要得到治療。

毛岸青經歷著母親和弟弟離世的痛苦,以及在上海遭警員擊傷頭部的不幸。這導致他一生都無法治愈的頭部內傷,不發病時還勉強能忍受,但一發病就是痛不欲生,那種疼痛如同鉆心刺骨。

在蘇聯的生活,對於毛岸青來說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麽順利。首先,他在學習上遇到了困難,由於有十三年未曾上學,且識字不多,他的學習進度非常慢。

其次,他在蘇聯醫院的治療方式也讓他痛苦不堪。由於醫院將精神病人隔離起來治療,而他並非精神病人,卻因此被關在小房間裏,失去了行動自由。

這種情況不僅沒有緩解他的頭痛,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這一點從後來張世保老人的回憶中可以得到證實。張世保是負責黨內外重要警衛工作的人員,毛岸青後來從蘇聯回國後,上級領導指派張世保負責毛岸青的警衛工作。

張世保回想起,毛岸靑個子很高,但性格卻非常內向,不善言談,兩人開始時並未熟悉,毛岸靑的話不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毛岸靑的言語漸漸多了起來。

與此同時,張世保發現,毛岸靑經常說話時眼睛會盯著一個方向不動,他明白,這是因為毛岸靑的大腦又開始疼了。

雖然回國時毛岸靑的大腦受傷,思維受到嚴重影響,但他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將疼痛轉化為學習的動力,在校期間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甚至考上了莫斯科東方大學。

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那句老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獨自在蘇聯生活一年多後,毛岸靑終於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然而,回國後,毛岸靑並未急著見父親,而是去了東北農村基層鍛煉,投身於土改運動,正如父親所期望的那樣,為人民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毛岸青的俄語水平精湛,他常常全神貫註地從事俄語轉譯工作,投入得連飯都忘了吃。毛澤東得知後十分擔心他的身體,於是寫信勸他註意休息。

在信中,毛澤東還特意提到了毛岸青找物件的事,盡管毛岸青才24歲,不急於結婚,但物件還是要考慮的。毛澤東寫道:「談戀愛找物件,最好是工農出身的,不要因為自己是毛澤東的兒子而驕傲自大,這樣會比較好。

」當毛岸青收到父親的信時,原本低落的心情被這些溫暖的話語打動,他原本打算聽從父親的建議,盡快找物件,卻不幸再次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他的哥哥毛岸英在北韓戰場上英勇犧牲。

毛岸青得知噩耗後深受打擊,大病一場,他的頭疼頻次也日益增加。為治療他精神和大腦的創傷,組織決定讓他前往大連療養。

在大連,毛岸青接受了開放自由的治療方式,盡管在醫護人員的精心照顧下,他的頭疼狀況得到很大緩解,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親人相繼離世的痛苦深入骨髓,難以抹去。

無數個夜晚,他夢見自己和哥哥在上海冬天裏,緊緊擠在一起取暖;夢見兇神惡煞的警員揮舞棍棒;夢見母親溫柔地在他耳邊念著詩;夢見母親堅決地說出「犧牲我小,成功我大」。

這些記憶纏繞在他的腦海,讓他舍不得忘卻,也讓他痛苦不堪。1957年,出於關心和思念,毛主席去大連看望他。

那時的毛岸青已經34歲了,但在父親面前,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

毛岸青與父親合影,左為邵華。為了毛岸青的身心健康,毛主席一直試圖避免某些話題,因為他們二人的共同記憶,總是無法繞開那些人和那些往事。

談話中,毛主席不禁朗誦了那句詩:「我失楊花君失柳,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毛岸青曾把父親的詩讀得爛熟,他以為父親誤將「楊柳」念成了「楊花」,然而父親卻搖了搖頭,感慨道:「楊花才更為適合她。

」那個「她」,他們共同心知肚明,唯有楊開慧。關於毛主席和楊開慧的故事,他們曾在板倉回憶,那時的毛主席是楊昌濟的學生,而楊昌濟正是楊開慧的父親。

在北大學習期間,毛主席結識了思想先進、修養優秀的楊開慧。他們心意相通,誌同道合,很快陷入了深深的愛情,並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們的婚禮雖然簡單,沒有熱鬧的慶祝和華麗的服飾,只有幾位親朋好友的祝福,但是卻充滿了幸福和甜蜜。婚後,楊開慧不僅是毛主席的妻子,更是他的革命戰友。

他們並肩作戰,共同經歷了許多困難和挑戰,也一起度過了無數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每當毛主席夜以繼日地工作時,楊開慧都會默默地為他準備好茶水,縫補衣物。

當毛主席休息時,她又會拿起筆,整理他的文章和思想。後來,革命的局勢變得越來越嚴峻,他們被迫分離。楊開慧留在長沙板倉,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投身於地下鬥爭,盡管面臨危險,但她從不後悔,也無怨無悔。

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龍三兄弟的母親,楊開慧,在黑暗的牢獄中,勇敢地面對著皮鞭和竹簽的殘酷,她的身體雖然柔弱,但是精神卻異常堅韌。

即使在六十年後,毛岸青每次想起這些往事,都會感到驚恐不已。那時候的他已經結婚三十年,為了給母親掃墓,他帶著家人回到了湖南板倉。

當他踏上那片土地時,鎮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如今的他,已經是一位年過花甲、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的老人。母親楊開慧並未葬入毛家祖墳,這是父親毛主席的決定,他認為,板倉是他們共同為革命奮鬥的地方,也是母親為革命犧牲的地方,因此,葬在板倉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毛岸青對此也非常贊同。

這些年來,毛岸青的精神狀況有所好轉,他更能接受世間的變化無常。

毛岸青與邵華相伴,他的表情總是平靜如水,然而,當他們踏入母親的紀念館時,回憶還是如潮水般湧來。他平日少言寡語,但看到那些舊照片時,卻像一個述說者,講述著母親楊開慧的故事。

在他眼中,母親楊開慧永遠是那個聰明而偉大的女性,即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依然勇敢而熱烈,用鮮血證明了革命女性的堅定信仰和無畏生死,是中華民族的驕傲。

每當他回憶起這些,心中的傷痛就會再次湧現。為了安慰他,他的妻子邵華提議在板倉建立一個開慧媽媽的雕像,這與毛岸青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一年正好是楊開慧英勇就義的六十周年紀念,而明年則是她誕辰的九十周年,毛岸青決定在她誕辰紀念日前為這位平凡而偉大的女性建造一座雕像。

長沙縣的百姓得知此事後,熱烈響應,積極參與,紛紛捐款助力。在婦聯的倡導下,當地人民紛紛伸出援手,為楊開慧烈士雕像捐贈一份力量。

他們認為,楊開慧不僅是楊家的女兒,更是中華民族的女兒,她的犧牲是為了黨和人民的革命事業,是所有國人的驕傲。

經過八個月的努力,一座由漢白玉制成、高達3.8米的雕像終於矗立起來。雕像中的楊開慧像手握書卷,迎著狂風,昂首闊步,凝視遠方,正如當年的她,手持星火,在黑夜裏前行,面對殘酷的敵人,毫無懼色,用生命與之抗爭。

毛岸青深情凝望著母親的雕像,默默許下誓言:「媽媽,等我老了,一定回來陪伴您,讓您不再孤單。」自此之後,他每年都會來看望一次「楊開慧」雕像,直到他年事已高,病魔纏身。

2007年3月23日,這位歷經磨難的老人,安靜地離開了人世,在他臨終之際,依然不忘囑咐身邊的人,將他安葬在板倉,安葬在開慧媽媽的身邊。

第二年,他的妻子邵華也追隨而去,同年年底,毛岸青與邵華同誌的骨灰,由北京遷葬至楊開慧烈士陵園。在骨灰安葬儀式上,他們的兒子毛新宇動情地說:「

毛岸青與邵華夫婦一生低調樸素,始終堅持父母的遺願,把父母送到了開慧奶奶身邊。他們晚年關心國家大事,深入農村和革命調研,盡自己所能幫助貧困地區兒童接受教育。

他們如同父母一樣,平凡而偉大,走的時候坦蕩簡單,就像他們來時一樣純粹。作為父親,他全心全意,舍小家為國家;作為母親,她大義凜然,面對酷刑毫不畏懼;作為長兄,他視死如歸,將熱血灑在了戰場上。

他們的精神將永遠激勵我們前行。

在毛岸青的一生中,他見證了親人離世,也與世間的不公和醜惡抗爭到底。人們可能會認為,他最初的痛苦源自於幼年時期母親的離世,但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生離死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人們不再遭受那些苦難。然而,那些為我們的和平付出熱血的革命先烈們,他們的勇氣和偉大,更加值得我們銘記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