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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萬年將軍殺雞用牛刀,將越軍打得抱頭鼠竄,許世友:打得太猛了

2024-03-01歷史

前言

被蘇聯稱為「戰神」的越南總顧問曾直言:「越南軍隊最忌憚的就是以張萬年為師長的127師。」 127師為何能讓蘇越聯軍如此不安呢?

127師威名赫赫,張萬年功不可沒

說到127師,不得不提的就是張萬年。

張萬年,1928年8月1日出生於膠東,之所以取名為萬年,是其家人希望這個男孩長命百歲。可軍閥混戰的日子已讓人應付不暇,1937年,年僅9歲的張萬年親眼見證了日軍的入侵,膠東半島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偏偏禍不單行,膠東遇到了蝗災,這下吃食問題也難以解決,蝗蟲所到之處再無生機。此後膠東三年大旱,莊稼沒有收成,14歲的張萬年拿起母親準備的籃子,加入了四處流浪的乞丐大軍。

張萬年

1943年的一天,張萬年的父親張金滿被漢奸村長帶人抓了起來,一問才知竟是由於出門借糧,耽擱了給日本人修炮樓。張萬年就眼睜睜望著被日本人押走的父親,母親和二姐受到驚嚇,同時也擔心父親,哭鬧不斷,於是在張萬年幼小的心靈裏,充滿了對舊社會的憤恨。

也正因如此, 16歲的張萬年跑去參了軍,成為膠東北海獨3營7連的小戰士。張萬年第一次參與戰鬥,就親眼目睹了戰鬥英雄任常倫在自己身邊犧牲,痛哭流涕向上級遞上決心書:「任常倫就是我的榜樣,我要像他那樣去戰鬥!」於是化悲痛為力量,努力盡快訓練成有名的刺殺高手。在第二次戰鬥中,張萬年一連刺倒兩個日本兵,第三個日本兵嚇得把三八大蓋舉過頭頂,張萬年舉槍要刺,連長趕忙大喝制止:他投降了!

1945年7月,萊西水溝頭據點被三營軍包圍了。狡猾的日軍搖晃白旗假裝投降,實則進攻,營長全兆瑞受了重傷,倒地不起。舉白旗的日軍嘶吼著沖過來,張萬年身手敏捷拼盡全力過去背起營長,一口氣直至跑到安全地帶才停住腳步。奸詐狡猾的日軍短時間內就被3營全部絞殺,就這樣,戰後17歲的張萬年立了其軍教生涯的第一功。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三日,鄧小平同誌在家中同張萬年同誌合影

1945年9月,張萬年跟隨3營軍渡海到東北。在大東溝剿滅土匪王光的戰鬥中,張萬年第二次救了營長,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重機槍的短點射擊,縱身把營長撲倒在地。戰後,營長全兆瑞被調任為36團參謀長,張萬年調任為通訊員兼警衛員。

在抗戰勝利後,張萬年跟隨了林彪,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真槍實戰的拼命,被提拔為東北野戰軍中的排長,讓人驚嘆!

張萬年對越自衛反擊戰足智多謀,膽大心細,贏得勝機。

眾所周知,做幹部首先要有成績,其次在隊伍中要有威望並且能夠起到表率作用,以身作則。當上排長之後打仗要沖在最前面,身先士卒,撤退時留在隊伍最後面善後。

在他十九歲時的一次征戰中,張萬年率領全排執行最危險的突擊任務。像以往一樣,在此次戰鬥中,身為排長的他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一不小心被子彈打中肚子,腳也被敵軍設的埋伏燒傷。但在戰場上,戰況膠著,所有戰士都專心對敵,無暇關切張萬年的傷,也因此差點沒了性命。等到戰爭結束,戰友發現才將張萬年送到衛生所,勉強留住了性命。

1977年9月,時任127師師長的張萬年同誌為部隊作刺殺訓練示範

這次經歷讓張萬年懂得了在戰爭中要學會機靈應變,只靠蠻力是沒用的。在後來,中越關系日漸緊張,越南不顧中國的鄭重警告,在蘇聯的不斷教唆下(蘇聯為了擴大局勢),頻頻挑釁中國,越南高平省重慶縣的數千個獨立營、當地公安軍和民兵公然入侵中國廣西靖西縣庭毫山地區,致使8名邊境居民被槍殺,100多名中國軍民受傷。還在國際平台上詆毀中國,堂而皇之聲稱中國軍隊率先入侵了越南領土,不承認中國對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的領土主權,並對外聲稱越南對其擁有完整主權。

越南軍隊所制定的北越防線正是為了針對張萬年提出的新遊擊戰法,以及根據北越的氣候環境、地形地勢和後勤保障所制定的,戰爭一觸即發。中國政府盡最大努力讓世界上眾多愛好和平的國家看到越南當局面具下的真實面目,揭露越南軍隊殺害中國人民的事實。然而,當面具被揭露的越南當局拒絕撤退,中國政府不得不對越南進行了自衛反擊站。

在對越反擊戰中,張萬年在率軍參戰前,仍然重視偵察工作,不去打無準備之戰,於是他提前深入研究了越南的地形軍事,多是高山密林,山谷深,山東多,並且越南軍隊實戰經驗較為豐富,與法國、美國都有過實質性交手,裝備也略勝我軍。越南河內當局已經在邊境地區構築了較為成熟的環形防禦體系。

1944年8月,張萬年同誌剛參加八路軍時留影。

即便如此,在這般不利的條件下制定出了合適越南地形地勢的作戰計劃---在特定的地形地勢條件下,需要貫徹集中兵力打殲滅戰的原則,對越軍這樣特殊的敵人作戰。在這種復雜不熟悉的地形上,我軍需要集中兵力,把敵人緊緊捆住,即可能保證敵人不漏網;也只有這樣,才能快速結束戰鬥、全殲,減少我軍的傷亡和消耗;集中兵力打到縱深之後,用足夠的兵力控制要點,保障指揮所和運輸線的安全。集中兵力這一原則,在對越反擊戰中,既存在正確性,還對我軍作戰指揮具有特殊意義。

戰爭進行期間,他率領的127師也被稱為「鐵軍」師。張萬年帶領的軍隊人數和越南軍隊人數差距過大。大家都覺得這場戰爭的勝敗毫無懸念,然而當對手狂妄地讓他們投降時,他一招妙計生於心,給越軍上演了一出空城計。他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向敵軍大喊快投降,若是此刻繳槍就饒他們狗命。聽到這話,領敵軍首領無奈的是,敵軍戰士此時已經誤以為自己被大部隊包圍了,一時驚慌,不再聽從號令,盲目沖鋒,全都聽話地繳械投降。正因如此,張萬年不費一兵一卒,直接俘獲了比我方軍隊多出三倍的敵軍。

在經歷了28天的浴血奮戰後,張萬年所率領的127師以我軍800多人的傷亡,創造了敵軍2125人死亡的記錄!

1998年8月13日,江澤民同誌在飛往長江抗洪一線的飛機上聽取張萬年同誌匯報抗洪兵力部署情況。

1979年2月,張萬年將軍率領部隊與越軍在長條山作戰,長條山扼守著支馬、綠平縣城之間的唯一交通要道,是我軍不容割舍的必爭之地。長條山雖然不算高險,但也草木茂盛,極其容易構造工事。越軍挖掘出大量A型和S型戰術通道,互通相連。借用山體巖石構築了上下兩層的防禦工事,能夠儲存大量戰時補給,越軍還安置6挺高射機槍,火力十足。

長條山的北面為我軍攻擊方向正面,放眼望去一片稻田,對越軍打狙擊十分有利。長條山的南面山林密布,越軍若是戰敗剛好從這裏逃遁。越軍有把握打算借助天然和人工營造的堅固工事,在此據守半年之久。

張萬年也清楚當前形勢。為了減少戰士傷亡,張萬年將軍調來了4輛坦克,向部隊進攻方向打掩護,在此同時命令火炮集中猛烈開火,對越方進行火力壓制。張萬年特意囑咐炮兵「不要吝惜炮彈」,我軍發射的炮火格外猛烈,打得整個長條山都有震感。經過我軍4個小時不間斷地攻擊,號稱要守半年的長條山被我軍不過半天攻克,取得了首戰的勝利。

我軍首戰告捷,越軍大為震驚,深感不可思議,紛紛撤離,我軍原定的消滅敵軍有生力量的計劃可能落空。東線總指揮許世友給張萬年將軍致電:「你們打得太猛了,把敵人都嚇跑了!」

張萬年這招「殺雞用牛刀」,讓越軍對127師聞風喪膽,從情報部門資料得知張萬年在越南反擊戰鬥過後,忌憚更是大增。

越軍知道張萬年的名望,甚至打出「消滅一二七,活捉張萬年」的標語口號,對127師全力進行火力壓制。我軍戰士撿到印有該口號的傳單交給張萬年將軍看,張將軍張嘴一笑:「戰鬥還在打,他們就這麽快弄清楚我是誰了,情報工作不錯,我們得小心。」他無所畏懼越軍特工的「重點關照」,毫不退縮,一度靠前指揮作戰,被軍長批評:你看看條令,師指應該在什麽位置? 張萬年答道:「軍長,戰場還能帶條令?」

張萬年接到上級指示:由於後援部隊還未趕到指定作戰位置,進攻的時間推遲。正準備要渡河的某團二營和火箭炮營當即刻奉命停止了行動。

張萬年開始兩難。如若後面的部隊停止渡河,那已經過河的兩個營就只能孤軍奮戰。如果對方部隊趁夜晚突然偷襲重兵壓來,展開進攻,兩個營必然背水作戰。但如果不撤兵回來,則有被對方一舉拿下的危險。對方一旦重新拿回河對岸,加強守衛,那再次渡河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了。

軍首長的意見是,撤回已渡過河的兩個營,他們提醒張萬年將軍說:「真的讓對方一下吃掉兩個營,損失太大,還是穩妥一點好。」

張萬年看到此狀況,不再猶豫,當即下令集中火力,並上報軍首長:以攻為守,「指南打西」,打亂對方的邏輯,第一時間瓦解對方集中兵力可能對我軍部隊的攻擊行動。這一行動在當晚奏效。對方被中方解放軍炮兵和步兵的不同尋常的行為搞得沒了頭腦,著急忙慌進行了一整夜的緊急軍事調動,根本沒有空閑顧及「鐵軍師」所控制的渡口。用已有戰略猛擊敵軍,越軍被打得抱頭鼠竄,我軍此刻乘勝追擊,僅僅用了半天時間就拿 下了重要陣地,控制了交通要道,減少了我軍不必要的傷亡與損失。直至張萬年大搖大擺走進越南城,卻連一個越南士兵也沒有,這句口號也就此淪為了笑話。

張萬年、胡錦濤

面對127師的勇猛,許世友內心欣慰的同時又十分忐忑,擔心的是他們把敵人打怕了,敵人大都躲了起來怎麽辦,而且還擔心127師如果憑著少量軍隊孤軍奮戰,打入敵人內部太深,面對的危險更是無法預料。於是許世友下令緩慢進軍,修正軍容。許世友當即致電張萬年:停止作戰,不要嚇跑他們。收到許世友的指示後,張萬年讓部隊停止行進,並開始制定新的作戰計劃,隨後又殲滅了大量越軍,奪取了不少陣地。

勝敗乃兵家常事,張將軍愛兵如子為兵出頭

127師並不是每場戰役都所向披靡,中越兩軍在祿平縣交戰時,中方就受到極大打擊。由於越軍332師違規破例使用了毒氣彈,盡管這些毒氣彈不會致人當即死去,但能給人短期的折磨,戰士們飽受折磨,張萬年非常痛心。於是張萬年向上級申請調遣防化部隊增援127師,減少部隊傷亡。

為了給備受毒氣彈折磨的戰士們報仇,張萬年帶領軍隊包圍了一個使用化學武器的敵軍分隊,拒不投降後,張將軍下令直接燒掉敵軍的躲藏地。

張萬年將軍雖然對戰士們的訓練十分嚴格,為了減少戰士們的傷亡,對戰士們十分負責,但他也因為戰士們訓練時凍傷而心懷愧疚檢討自己,愛護自己受下的士兵,深刻踐行著「人民軍隊為人民,人民軍隊講求官兵平等」。

毛主席在【為人民服務】一文中寫道:「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的幹部要關心每一個戰士,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相互關心、相互愛護、相互幫助。」

這些經歷和話語對張萬年的愛兵如子思想產生了頗深的影響,形成了一個任何時候都要以情帶兵的思想。他自己總結出的「四個知道、一個跟上」的帶隊經驗,培養出了一大批的優秀戰士。

「四個知道、一個跟上」:班長對戰士,第一個是隨時知道戰士在哪裏,第二個是隨時知道戰士在幹什麽,第三個是隨時知道戰士在想什麽,第四個是隨時知道戰士需要什麽。然後,思想工作和管理要跟上去。

軍中的戰士們曾說:「找張萬年將軍,如果在機關裏找不到他,去連隊準能找到。無論什麽時候找他,他都是跟戰士們在一起摸爬滾打,滿身汙泥。」

將軍還曾特別強調,要熱情招待好來部隊探親的戰士家屬,將其發揚為我軍的優良傳統。一年冬天,張萬年來到紅軍時期何長工將軍所帶領的 「紅一連」探查,得知一位來探親的母親被安排在連隊倉居里住宿,他當即把戰士的母親邀請到指導員何長工的房裏住下,還自掏腰包讓司務長加了些許個菜,同連長、指導員一起,陪著戰士及其母親吃了晚飯,拉家常。戰士母親臨走時,張萬年親自送戰士母親到車站,這位戰士深懷感切,熱淚盈眶,也溫暖了部隊戰士們的心。

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是,1979年3月12日傍晚,也就是對越反擊戰的部隊即將撤回當天,張萬年跟師政委蔡春禮吐露,他自己要晚些走,「是我帶他們來的,他們卻永遠留在了這裏」,張萬年自言自語地低聲念叨著,「我想再到峙浪烈士陵園去一趟,再跟他們告一次別。」在峙浪烈士陵園裏,腳步還沒有踏進陵園,只望去那塊塊新豎起的墓碑,張萬年將軍的眼淚早已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在陵園裏,張將軍緩緩地走過每一塊墓碑前,俯身輕撫著,念叨著,一個接一個地跟長眠於此的戰士們道別。跟隨人員催了幾次,他都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至天要大亮,他與最後一名烈士告了別,才踏上返程的路。一路上,張萬年仍默默地流著淚,一時半會無法釋懷。

直至後來,張萬年先後擔任了各軍區的副司令員、司令員。1992年他被赴任中央軍委總參謀長,1994年升任中央軍委副主席,為我軍的各項軍隊建設作出巨大貢獻。

建國後的張萬年沒有退伍意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一日是軍人,一生是軍人。」他仍扛起武器跟隨部隊作戰,四處奔波,像一塊板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建國後,張萬年參與了廣東剿匪,抗美援朝,援助緬甸等戰鬥,戰功赫赫。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踏踏實實地努力下,1988年被授予中將軍銜,1993年05月晉升為上將軍銜,後來在1995年成為軍委副主席,迎來大的榮耀,讓人敬佩!

2002年,張萬年將軍退休,仍發自肺腑地說道:

「作為一個老兵,近60年的軍隊戎馬生涯,今天就畫上一個句號了。回首充滿激情的歲月,我胸中仍然充滿豪情。在此,我還要用4句老話自勉:‘上不愧黨、下不愧兵,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退下來了,仍將終生努力踐行。」

2015年1月22日下午,張萬年骨灰安放進八寶山革命公墓

張萬年將軍退休數十年,仍然無時無刻關註著國家的發展,關註著人民軍隊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