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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大授銜後,孩子問陳賡,您授的什麽將?陳賡:爸爸是辣椒醬

2024-02-02歷史

1955年,毛主席在北京懷仁堂主持舉行,解放軍首次大授銜儀式,時任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的陳賡,被授銜為開國大將。

儀式結束後,陳賡穿著一身軍裝回家,剛一進門,就被陳知非、陳知涯、陳知建、陳知庶和陳知進幾個小孩子團團圍住,然後又高興又好奇的問陳賡:爸爸,您授的什麽將啊?

陳賡直接脫口而出:爸爸是辣椒醬。這是怎麽回事呢?本期內容就圈個有用歷史,解密陳賡,明明被授予開國大將,為何回家卻跟孩子們說自己被授了個「辣椒醬」呢?

陳賡為何對孩子說:爸爸授了個辣椒醬?

陳賡,祖籍湖南湘鄉,出身將門世家。1916年,陳賡13歲時投筆從戎,加入到了湘軍魯滌平部當兵,先後參加過討伐吳佩孚、驅逐張敬堯、趙恒惕的護國護法戰爭以及湘鄂戰役。

4年時間南征北戰,立下大小功勞無數,從一個小小的二等兵,升職為上士。卻因為看不慣軍閥因為一己之私,不思盡忠報國,欺壓老百姓的所作所為,於1921年主動辭去軍職,從湖南嶽陽來到省會長沙,報名參加了毛主席創辦的革命自修大學。

第一次接觸到了馬恩列斯共產主義的先進愛國思想和革命理念,讓陳賡的內心大受震動,就在1922年的12月份,主動申請成為中國共產黨的一員,並於1923年參與並直接領導了湖南27慘案的民工罷工示威遊行活動。

6月初,陳賡正式被委任當上了湖南外交後援會的執行委員,因在反日鬥爭中不幸受傷,於同年年底被秘密轉入廣州講武學校讀書。

1924年,蔣介石接受孫中山的命令,在廣州建立黃埔軍校時,陳賡就於5月份,考入了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後參加了平定商團叛亂,以及大革命東征和北伐戰役戰鬥。

徐老虎,子彈是吃葷的,能打死人的

1927年,蔣介石和汪精衛合謀背叛孫中山「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革命理念,策劃大革命失敗後,陳賡在8月1號,追隨周總理、葉挺將軍、朱老總和賀老總,發起了震驚中外的南昌起義,也從此拉開了中國共產黨獨立領導民主革命的偉大序幕。

因在攻打會昌戰鬥中不幸左腿負傷,陳賡於10月份從香港秘密轉移到上海,化名為「王庸」參與到了周總理領導組建特科的工作中去,與蔣介石國民反動派展開了長期的地下情報隱蔽鬥爭。

至1931年9月份,陳賡被調回前線擔任紅軍團長,11月初,徐向前元帥領導紅四方面軍成立後,陳賡正式升任紅12師師長一職,下轄紅34團、35團、36團,三個主力團,許世友上將、陳錫聯上將和徐海東大將都曾是陳賡麾下的得力幹將。

其中,徐海東因為打起仗來,悍不畏死,沖鋒在前,如猛虎下山威震敵膽,所以被稱之為「徐老虎」,是陳賡麾下的第36團團長,一次大戰過後,徐海東滿臉紅光地走進師部,準備向陳賡匯報戰果。

這時,正在站崗執勤的一名哨兵,突然一臉驚恐地指著徐海東的襖袖說:徐團長,您受傷了?醫護兵呢?趕緊給團長包紮好。嘿,我徐老虎也會受傷……徐海東低頭一看楞住了,原來他的袖子竟然被子彈打穿,被打中了胳膊,現在正在血流不止。

不過,徐海東只是隨意地用手擦抹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沒事,都別慌張,敵人的子彈都是吃素的,一碰到我徐海東的胳膊呀,他就直接一拐彎被嚇跑了。說著,徐海東還用手比劃著,子彈拐彎的動作,把大家都逗樂了。

而徐海東謠言子彈會拐彎的話,很快就傳到了陳賡耳朵裏,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憤怒,就派人將徐海東喊來,冷笑著問:徐老虎,聽你們團裏的人說,前兩天有個人大言不慚說子彈吃素會拐彎兒。

徐海東訕笑兩聲:是嗎?這還真稀奇,我沒聽說過啊。陳賡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一臉正色地看著他:你沒聽說,我可是聽說了,什麽子彈吃素會拐彎兒,我告訴你,子彈是吃葷的,能打死人的。

徐海東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師長,您沒懂我意思,我是說我這人從小命大,多少次送命都沒死成。陳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徐海東,子彈不會管你是不是老虎,它不吃素,你給我記住了,我不允許,也不贊成你這麽去打仗。

徐海東聞言,還是一個勁兒地傻笑著,根本不把陳賡的話放在心上。不料在幾天後的一次戰鬥任務中,徐海東的大腿就被子彈擊中,身負重傷。

醫生趕緊給徐海東處理傷口,但因為藥品物資短缺,醫院裏只剩下了一支過期麻藥,徐海東嘶哈著冷氣,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只管治,麻藥過期算個啥?我都死過好幾回的人了,不怕疼。

結果徐海東果真就強忍著劇痛,讓醫生從骨頭縫裏拔出了子彈碎片,而徐海東也被疼得暈厥過去。過段時間,徐海東就一瘸一拐來師部找陳賡:報告師長,我要回團裏。

陳賡看了看他,問道:徐老虎,現在你告訴我,子彈吃素還是吃葷?師長,我要回團裏繼續打仗。徐海東又大聲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請求。

陳賡樂了:你這是要我放虎歸山啊,可現在36團有了新團長,你怎麽回去?徐海東梗著脖子說:副團長也行。就這樣,徐海東就先被安排回去當36團副團長,等傷徹底好了再考慮官復原職。

後來,徐海東率領36團又打了不少的大勝仗,而且部隊傷亡很少。陳賡就又開始幽默地調侃他:打了這麽多惡仗,你徐海東還活著,命真大。

徐海東直接順桿往上爬,回復道:我說過嘛,敵人子彈吃素的,見了我就拐彎兒飛走了。您偏不信,這次信了吧。陳賡聞言,忍不住一陣無語,然後就與徐海東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1932年9月份,陳賡因在第三次和第四次紅軍反圍剿作戰中,屢建奇功,被提拔當上了紅四方面軍的參謀長,在軍中的地位和威望,僅次於總指揮徐向前。

但卻因為在新集西北胡山寨的作戰中,右腿不慎重傷,被黨組織緊急安排到上海的骨科醫院治療,而在此期間,陳賡曾先後兩次會見了大文豪魯迅先生,講述紅軍在鄂豫皖蘇區革命根據地,與蔣介石反動派的鬥爭事跡,與魯迅結下了很深厚的友誼。

1934年,紅軍第五次反圍剿鬥爭失敗後,被迫執行兩萬五千裏北上長征轉移運動,陳賡奉命出任軍委縱隊幹部團長。

在政委宋任窮同誌的配合下,執行前衛開路任務,承擔起了掩護紅軍主力大軍,以及毛主席、周總理和朱老總等總部首長,突破敵軍封鎖線,安全撤退轉移的重任。

黃永勝開酒樓,陳賡吃「霸王餐」不給錢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陳賡出任八路軍129師386旅旅長,奉命追隨劉伯承元帥和鄧政委,東渡黃河,到華北敵後的山西太行山區,建立抗日革命根據地。

先後指揮部隊打出了側擊娘子關、夜襲長生口,設伏七亙村、黃崖底伏擊戰、神頭嶺伏擊戰、響堂鋪伏擊戰、長樂村追殲戰,和香城固伏擊戰等戰役戰鬥。

多次破壞和粉碎日軍對晉東南抗日根據地的清鄉大掃蕩陰謀,立下赫赫戰功,於1940年太嶽軍區成立後,被提拔當上了軍區司令員。

而在抗日戰爭進入拉鋸持久作戰後,日軍和蔣介石反動頑軍對我陜北延安邊區根據地,實施了經濟封鎖,嚴禁一張紙、一支筆和一塊錢進入延安,企圖透過這種方式,在中國共產黨政軍內部制造恐慌,不戰而屈人之兵。

毛主席為了保證根據地自給自足,就親自下達命令:大力開展生產自救運動,延安全體軍民都要踴躍報名積極參與,時任陜甘寧邊區晉綏聯防軍教長的黃永勝上將,對「吃」情有獨鐘,本人廚藝很好。

所以他親自投餵的兩頭豬仔,不到半年時間就長得膘肥體壯,宰了能吃好幾頓肉,因此就得了一個「養豬狀元」的雅號。

後來,黃永勝還籌資在延安根據地開了一家飯店,取名為「紅星酒樓」,開業後生意紅紅火火,每天吃客絡繹不絕,非常熱鬧,賺了很多錢。

這時,陳賡突然奉命回延安開會述職,聽說老戰友黃永勝開了一家酒樓,心裏非常驚奇,就帶著幾名部下前來光顧。沒想到酒足飯飽後,卻並沒有付錢結賬的意思,明顯是要吃霸王餐。

後來,黃永勝得知陳賡來了,急忙從後廚跑出來招待貴客,笑著說:陳旅長是老革命,又是抗日名將,怎麽能收您的錢呢?這頓飯我請了,以後像陳旅長這樣的老革命來吃飯,我一律不收錢。

一句話倒是說得陳賡不好意思了,回到延安後直接給黃永勝好一通兒宣傳:大家都去給黃永勝同誌捧場去,他開的酒樓飯做得可好吃了,而且我們這些老革命,去吃飯的話,都不收錢。

這不說還好,一說隔三差五就有老革命老黨員來紅星酒樓吃飯,而黃永勝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不收錢就不收錢。一來二去,雖然紅星酒樓每天,賓客如雲,但卻都是紅軍老革命,吃飯不掏錢,所以進賬不多,還得搭進去一些。

最後紅星酒樓一直處於財政虧空的狀態,讓黃永勝非常心疼,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將酒樓關門,本來是紅軍老革命老黨員開的酒樓,卻不料被更多的老革命吃垮倒閉了,成為了延安根據地的一樁軍教奇談。

爸爸是湖南人愛吃辣椒,所以被授辣椒醬啊

新中國成立後,1955年全軍大授銜儀式開始前,有些黨政軍幹部在開會的時候,突然提出來說:是不是應該給軍銜弄出一些中華民族的特色來?陳賡是解放軍副總參謀長,也受邀參會,他生性幽默詼諧,是軍中的開心果,只要他在,就絕對少不了笑聲。

當聽到軍銜也要搞出民族特色的時候,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活寶性子,大聲說:好啊,這主意好,那我們就在身後插大旗吧,軍銜越高的人,插的旗子就越多,那多威風啊?

軍委副主席葉劍英元帥聽後馬上就笑噴了,在座位上被逗得前仰後合,差點笑得喘不過氣。而在場的眾人也被陳賡的餿主意,逗得哭笑不得,大家也都明白,陳賡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表示反對,軍銜畢竟是嚴肅的東西,應該以簡潔為主,大家在笑完後也都不再提起這件事了。

陳賡在大授銜儀式上,被授予開國第四大將軍銜,儀式結束後,陳賡穿著軍裝,紅光滿面的回家,剛一進門就被陳知非和陳知建等孩子們團團圍住,好奇的仰起頭看著陳賡問:爸爸,您授的什麽將啊?

陳賡一生戎馬,很享受這種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就忍不住逗他們說:爸爸是個辣椒醬。孩子們很疑惑:我們同學的爸爸都是上將、中將和少將,沒聽過辣椒醬這個軍銜啊,為什麽您是辣椒醬啊?

陳賡聞言,風趣道:因為爸爸是湖南人,咱們湖南人喜歡吃辣椒,所以爸爸就是辣椒醬啊。孩子們這才懵懂地點了點頭。

而陳賡雖然身居高位,戰功赫赫,但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卻非常嚴苛,他說自己是辣椒醬,其實就是在教育孩子們要低調謙遜,不要養成攀比,丟掉了革命艱苦的優良傳統和風骨。

陳賡也經常將一句話掛在嘴邊:和那些為中國革命拋頭顱灑熱血,犧牲了的戰友們相比,我能堅持到革命勝利,看到新中國成立,已經是最大的幸運,現在在革命勝利後大談成功,是對那些犧牲的無名英雄的一種褻瀆,是對烈士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