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書法對石匠來講,容錯率太高了。
冷知識是,雕版一直是印刷的主流,活字只在非常非常窄的領域套用過,比如刻譜書,全家人都姓一個姓,偏偏這個姓比劃還挺多,那才考慮活字,
不然刻書的時候,還是雕版最快最省事。
不用排版,復用率高,人工便宜,最主要的是,刻板的匠人大多不識字,
在他們眼裏,刻花草和刻漢字差不太多。
墨色濃淡、筆劃拖曳真正落實到碑刻和手書上的時候,差別能有個百分之三四就頂天了,
好工匠給你把大小間架原樣復刻,並且筆劃的界限交代的十分清晰,資訊就已經吻合絕大部份了。
原稿也會隨著書寫材料的不同,氧化,暈染,乃至濕度變化,甚至觀看的時間光照以及觀看者的視力色覺等等出現差異,
還沒碑刻恒準。
畢竟我們是能在大米上刻心經的民族,不涉及到微雕的時候,手熟的工匠其實拿來就刻,刻都刻不準就別吃這碗飯了。
油畫和重筆重彩的國畫才比較難仿制,
也就是藝術鑒賞博主說爛了的筆觸。
遠看是一幅畫,近看是顏料的堆疊和渦旋,在畫布上摺積著,碰上水哥那種超感的視覺超高的分辨力,那才是誰都難以復制的東西。
在故宮看過【千裏江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