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2023年的尾巴上回看，世界仿佛又度過了平凡的一年，在戰爭帶來的動蕩、經濟發展的停滯、人類共識的撕裂面前，我們有時會感到沮喪。
但新的種子也在這一年孕育成長，自ChatGPT橫空出世後，人們在通往人工智能時代的路上大步向前。2023年，全世界誕生了數百個大模型，「人工智能」（AI）成為今年柯林斯詞典的年度詞匯，我們經歷了年初對ChatGPT取代人類的擔憂，也體驗到AI魔法般的創造力，電影裏的畫面在我們面前徐徐展開。
ChatGPT們還在成長，它們努力學習和理解人類的語言文化，也為我們提供了另一種視角看待自己。在這劃時代的一年結束前，我們挑選了國內外6個表現優異的大模型，請它們回答一些我們人類很難回答的時代之問，讓它們對未來的樂觀，為我們帶來一些力量。
這6個大模型分別是OpenAI推出的ChatGPT、谷歌聊天機器人Bard、百度文心一言、科大訊飛的訊飛星火、騰訊混元大模型和阿裏巴巴通義千問，它們中有的是周杰倫的忠實粉絲，有的十分向往公務員生活，還有什麽問題都有自己的獨特想法、不怕說錯話的耿直boy，為我們解答了關於股市、房價、工作等困擾著我們的問題。
來看看，AI是怎麽總結這一年的，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大模型生成內容具有隨機性，文中只提供了當下對我們的回答。本文內容也不構成任何投資建議。）
文 | 曹婷婷
編輯 | 趙磊
營運 | 虎鯨
1
2023年有哪些讓你印象深刻的網絡熱點事件？
網絡熱搜天天有，每個大模型印象深刻的熱點都不一樣。
騰訊混元，是沖浪網速最快的大模型，提名的每一個事件都曾火爆全網——淄博燒烤、瑞幸咖啡醬香拿鐵聯名、幼稚園老師挖呀挖呀挖、貴州村超、特種兵旅遊、小學生校內被撞去世後家長墜樓身亡、日本排放核汙水、刀郎新歌羅剎海市、江西彩民中獎2億等，讓人懷疑騰訊的大模型是不是用抖音短影片訓練的。
文心一言和通義千問關註的熱點都集中在科技領域，元宇宙、NFT、數據安全和私密保護、ChatGPT爆火、數碼人和虛擬人等，但很多事情不夠具體，也算不上熱點。ChatGPT的關註點比較奇特，有好幾件中國互聯網公司的「小事」，B站取消播放量展示、知乎取消匿名、微信公眾號嘗試「小綠書」，合著把自己當成一個產品經理了。
Bard興趣點更跳脫，從「天問一號」火星探測車成功著陸到東方甄選與小楊哥爆火，再到烏克蘭局勢。
在這一趴，ChatGPT友情客串了數次，在ChatGPT、訊飛星火和通義千問的回答裏，都出現了「ChatGPT爆火」。對於大模型們來說，這應該是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情。畢竟，沒有ChatGPT的爆火，哪來它們如今大顯身手？
▲ ChatGPT4對話界面。圖 / 截圖
2
假如要你用一個字來總結中國的2023年，你認為是什麽字？理由是什麽？
如何用一個字總結2023年的中國，一些大模型默契十足。
國外的大模型ChatGPT和Bard給出了同一個字——「變」。ChatGPT覺得， 「這個字反映了中國在2023年經歷的多方面變化和挑戰，同時也體現了國家在不斷變化中的適應和發展」 。它列出了許多政治經濟科技領域的大事，比如大型客機C919成功進行首次商業載客飛行，中國調解沙特和伊朗的關系，來證明中國在面對挑戰和機遇時的適應能力和前進步伐。Bard也列舉了一系列挑戰和應對，證明中國「不斷變革、不斷進步」。
國內的大模型顯然有另一番理解。文心一言和訊飛星火一致投了「穩」一票。文心一言覺得， 「這一年的中國，在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等方面都表現出了穩健的態勢」 。訊飛星火給的理由更具體，「在經濟方面，盡管面臨全球經濟不確定性和國內結構性問題的挑戰，但中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來穩定經濟增長，如加大基礎設施建設投資、推動產業升級；從社會角度，2023年中國社會穩定有序，政府加強了社會治理；外交上，積極參與國際事務，維護世界和平穩定」。
通義千問選的年度字是「轉」，它認為這是轉型的一年，經濟轉型、科技轉型、環保轉型、社會轉型、全球角色轉變，「體現了中國在各個領域中不斷求變、尋求發展的態勢，也象征著中國在面臨挑戰和機遇時，能夠靈活應對、積極轉型的決心和能力」。
只有騰訊混元掉鏈子，「由於我是一個人工智能模型，我不能預測未來的事件或具體情況」。它基於一個假設，「2023年中國的發展主題是科技創新與可持續發展」，給出了兩個字——「新」（科技創新）或「綠」（環保和可持續發展）。
2023年都結束了，騰訊混元得盡快更新一下自己的數據了。
▲ 2023年9月7日，騰訊混元大模型首次亮相。圖 / 視覺中國
3
2023年，中國有1158萬大學應屆畢業生，他們面臨著復雜嚴峻的就業形勢，猶豫著人生的出路。假如你是2024年的應屆畢業生，找工作、考研和考公，你會如何選擇？
在應屆生面前，擺出三條路，考公、考研和打工。當大模型扮演起應屆生，結果就是ChatGPT要考公，Bard決心考研，文心一言選擇找工作。
ChatGPT選擇考公的理由，第一個就是穩定性。「公務員職位通常提供較為穩定的工作環境和福利，這在當前復雜多變的就業市場中尤為重要」，沒想到國外的大模型也偏愛體制內。最搞笑的是，它還有遠大理想， 「作為公務員，有機會參與公共管理和政策制定，為社會做出貢獻，這與我個人的價值觀相符」 。
Bard則出於對專業的熱愛選擇考研，它「有誌於在學術領域深造」，把考研當成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機遇，「能讓我獲得更高的學歷、拓寬知識面、提升自身競爭力」。文心一言更現實一些，作為一名2024年的應屆畢業生，面對復雜嚴峻的就業形勢，它深知自己的責任和壓力。它更希望盡快融入社會，積累工作經驗，同時減輕家庭的經濟負擔。
剩下的三位大模型顯然覺得做抉擇太難，直接戴上AI面具，「作為一個人工智能，我沒有個人情感、意願或人生規劃，因此無法從個人角度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它們都扮演起了職業規劃師，總結了一通建議，基本是一些全面而正確的廢話。
▲ 訊飛星火對話。圖 / 截圖
4
2023年A股經歷了數次「保衛3000點」，假如你是一位A股股民，你如何看待今年A股的動蕩？2024年，你認為A股會迎來反彈嗎？
聊起股市，Bard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老股民，對2023年A股的動蕩感到深深的擔憂。或許是太希望A股爭點氣，Bard出現了幻覺，「截至12月30日收盤，上證指數報收3000.13點」，提前三天為A股2023年收官。實際上，30日是個星期六，元旦假期第一天，壓根兒沒開市，29日收盤的A股也沒能像Bard預測的那樣收復3000點，停在了2974.93點。
拋開事實錯誤，大模型在分析市場行情時，還是有一套的。
ChatGPT覺得，A股2023年的波動和震蕩，一邊是「經濟復蘇面臨內需不足、企業經營困難等挑戰」，一邊是「政府仍在透過加強逆周期調節、擴大內需、推動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等方式推動經濟發展」。ChatGPT列舉了「減半征收印花稅、調降融資保證金比例」等積極政策，認為能活躍資本市場並提振投資者信心，但也不客氣地吐槽， 「某些行業如房地產，雖然在政策的刺激下有所反彈，但長期表現仍然不及預期」。
對於未來，國內的大模型們還算樂觀。文心一言認為A股被低估了， 「從技術層面，A股市場在過去幾年已經處於一個相對低位，很多股票的估值已相對偏低，這為未來的反彈提供了基礎」 。訊飛星火則參照數家券商和投研機構的報告，認為2024的主基調是「震蕩市、結構牛」，「市場已經具備多項底部特征，不必對後市過於悲觀」。
▲ 12月29日，2023年最後一個交易日，A股紅盤收官。圖 / 視覺中國
不過，大模型向來說話滴水不漏。文心一言雖然認為2024年A股有望迎來反彈，但具體走勢還得看經濟恢復的情況。通義千問也是相似的態度，它預測的反彈是有前提條件的， 「預計2024年A股的資金流入將好於2023年，增量資金主要來自於外資和居民儲蓄，如果房地產行業不再成為經濟的最大拖累，或者全球貨幣政策環境如預期般轉向寬松，比如美聯儲開啟降息周期」 ，A股就有戲。
只有Bard不怕犯錯，預測了具體的走勢：「一季度，市場繼續震蕩調整，但跌幅有望收窄；二季度，有望迎來反彈，但反彈振幅有限；三季度，市場有望進入震蕩上行階段；四季度，可能沖高回落。」
5
2023年，中國多個城市房價下跌，相繼放開了限購，降低了房貸利率。作為一名剛需，你會在2023年買房嗎？你覺得2024年房價會不會迎來上漲？
房子，買還是不買，大模型也難辦。
ChatGPT擺事實，講道理，「2023年1-11月份，中國的房地產開發投資同比下降9.4%，商品房銷售面積下降8%，商品房銷售額下降5.2%，房屋新開工面積下降21.2%」，這些數據，「顯示房地產市場仍然處於調整之中」。
但它也強調了政府正在采取措施來穩定市場，比如「加快推進保障性住房建設、公共基礎設施建設以及城中村改造等三大工程，滿足不同所有制房地產企業的合理融資需求，積極穩妥化解房地產風險」。考慮到市場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ChatGPT很難準確預測房價走勢，不敢給具體建議，買不買房，還得剛需們「根據自己的實際需求和財務狀況做出決策，同時密切關註市場動態和政策變化」。
Bard也是，看事看兩面，主打一個謹慎。 「房價下跌帶來了機會，但市場遇冷的原因仍然存在，比如經濟下行壓力、人口結構變化」 ，它提醒剛需們，如果要買房，既要明確需求、做好準備，也得有風險意識，接受可能的損失。
▲ 圖 / 視覺中國
文心一言和訊飛星火就不一樣了，都比較樂觀積極。「相繼放開限購、降低房貸利率，這對有購房需求的我來說，無疑是一個相對較好的購房時機」，文心一言說。訊飛星火更堅定，除了放開限購、降低利率帶來的便利和優惠， 「從長期來看，房地產市場仍然具有投資價值，我認為2024年房價可能會迎來上漲」 。
騰訊混元和通義千問可能不願思考這個頭疼的問題，它們紛紛表態「作為一個AI，我無法做出個人投資決策」「作為AI，我無法具備個人意願和判斷」。它們只能給出一些空泛正確的廢話，比如建議你觀察市場走勢、評估個人財務狀況、分散投資風險。
6
2023年，中國的新能源汽車行業打響了激烈的戰爭，造車新勢力中的理想遠遠甩開了蔚來和小鵬，比亞迪成了銷量王者，特斯拉依舊是市值冠軍。2023年最成功的新能源車企，你認為是哪一家？請預測一下2024年新能源車企的銷量排名？
2023年誰是最成功的新能源車企？比亞迪似乎是眾望所歸。GPT、Bard、通義千問都明確投給了比亞迪，文心一言隱晦地表達了對比亞迪的支持，在銷量排名預測中把比亞迪排在了首位。
GPT再次拿出數據，說比亞迪10月的銷量是上汽的三倍以上，Bard分析了比亞迪成功的原因，包括產品力強、品牌力持續提升、供應鏈穩定等。
對於2024車企銷量排名的預測，各個大模型的話術略有不同。GPT先說免責聲明，考慮到行業的快速發展和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預測具體排名具有一定的不確定性。「但可以預期，比亞迪、上海汽車集團，以及其他領先的新能源汽車制造商，可能會繼續保持其市場領先地位。」
Bard繼續保持實在作風，直接給出一個排名：比亞迪、特斯拉、理想、廣汽埃安、小鵬。它言之鑿鑿地說： 「比亞迪將繼續保持領先優勢，特斯拉也將保持強勁增長。理想、廣汽埃安和小鵬等造車新勢力也將繼續保持高速增長。」
▲ 圖 / 比亞迪官微
文心一言的排名裏，比亞迪和特斯拉分列前二，蔚來當了第三，小鵬第四，理想卻不見蹤影。當然，免責是少不了的，「具體排名還需要根據市場變化和各家車企的發展情況來觀察」。
訊飛星火和騰訊混元還是老樣子：「作為AI，我無法做出主觀判斷和預測。」通義千問也這樣說了，但它的回答反而是所有大模型裏最亮眼的，不僅準確總結了各大車企2023年的表現，還給出了建議和預測：
比亞迪：鑒於其在2023年的強勁勢頭和持續的技術創新，比亞迪有可能在2024年繼續保持領先地位。
特斯拉：盡管特斯拉在市值上保持冠軍地位，但其銷量可能會受到競爭加劇和市場飽和的影響。然而，特斯拉的品牌影響力和全球市場份額使其仍有可能保持在銷量排行榜的前列。
理想汽車：如果理想汽車能夠在2023年的成功基礎上繼續推出具有競爭力的產品和服務，並擴大市場份額，那麽它有可能在2024年繼續保持或提升其排名。
蔚來和小鵬：這兩家造車新勢力在2023年面臨了一定的壓力，但如果它們能夠透過技術創新、產品升級和市場策略調整來提升競爭力，那麽在2024年有可能實作銷量反彈和排名提升。
其他新興品牌和傳統車企轉型：隨著新能源汽車市場的快速發展，其他新興品牌如廣汽埃安、哪咤汽車等，以及傳統車企如大眾、奔馳、寶馬等在新能源領域的投入增加，也可能在2024年對銷量排名產生影響。
7
2023年，中國直播帶貨行業依然火熱，小楊哥強勢崛起，李佳琦遭遇公關風波，董宇輝與東方甄選上演內鬥連續劇。你最喜歡的主播是哪一位？你認為2024年誰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實誠的Bard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小楊哥的喜愛。「我之所以喜歡小楊哥，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草根氣息’。他沒有高學歷，也沒有豐富的社會經歷，但他卻能透過自己的努力，取得如此大的成功，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激勵。」
Bard像是小楊哥的忠實觀眾，說小楊哥經常在直播中講述自己的經歷，分享自己的想法，讓觀眾感到親切和真實。所以，在2024年，它繼續看好小楊哥， 「他身上的‘草根氣息’和‘幽默風趣’兩大優勢，會繼續吸引觀眾」。
在文心一言看來，2023年小楊哥和李佳琦是直播行業最大的贏家，小楊哥「幽默風趣、接地氣」，李佳琦「憑借其專業知識和良好的口碑在美妝領域獨占鰲頭」，這些有了粉絲基礎的大主播仍會是行業的佼佼者。最後，它不忘開啟格局，同樣看好未來的新晉主播。
但是，其他幾位大模型包括GPT，都還是戴著AI面具，表示「我沒有個人喜好和情感，無法表達對某位主播的喜愛或不喜歡」。然後泛泛而談一下幾位主播成功的原因和影響未來競爭格局的因素。
在一堆分析中，騰訊混元可能是被問煩了，「我的功能是提供資訊和回答使用者的問題，而不是對未來的事情進行預測或評價」。當要求通義千問一定要選出一個主播時，它一本正經地回復， 「選擇一個主播並不意味著他一定會在2024年取得最大的成功」 。
8
2023年中國舉辦了許多演唱會，如果時光倒流，讓你重回演唱會現場，你最想看誰的演唱會？為什麽？
在這個問題上，大模型達成了罕見的共識，除了訊飛星火，其他5位統一推薦了周杰倫。
「周杰倫的忠實粉絲」Bard說：「他的音樂陪伴我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他的歌曲旋律優美、歌詞朗朗上口，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他的演唱會也非常精彩，舞台效果震撼，歌曲演繹完美。」
雖然它再一次出現了事實錯誤，說周杰倫時隔六年再次在內地舉辦演唱會，但它對錯過周杰倫演唱會深感遺憾，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現場感受一下周杰倫的魅力」。
▲ 周杰倫演唱會。圖 / 視覺中國
文心一言是周杰倫的二號粉絲，「他的音樂陪伴了我整個青春，每一首歌都充滿了獨特的情感和故事」。它也是最真誠的，「如果能重回演唱會現場，我一定會帶著最真摯的心去感受那份音樂的魔力，與周杰倫一起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ChatGPT、騰訊混元和通義千問也提到了周杰倫，但仍舊是「作為一個AI，沒有個人情感和偏好」，而是根據流行趨勢和大眾喜好提供了參考。ChatGPT給出的的第二人選是張學友。只有訊飛星火有點離譜，它推薦了四個國外歌手，包括Beyoncé、Taylor Swift，今年她們沒有任何人在中國舉辦過演唱會。
審題不過關，給訊飛星火打差評！
9
2023年，中國的生成式人工智能迅速發展，大模型百花齊放，在比較知名的文心一言、通義千問、訊飛星火、混元大模型等大模型產品中，你最看好哪一個？你覺得誰是你的最強對手？
在這個問題上，大模型們展現出了不同「性格」。第一次詢問GPT，它說「文心一言」可能是我的最強對手」，還大肆誇贊了一番百度長期的技術積累和投入。再問，它變了，客氣起來，「不同模型在不同領域有不同的套用和優勢，與其將它們視為對手，不如看作是共同推動AI技術發展和套用的合作夥伴」。隔兩天又問，它逐漸擺爛，「作為一個人工智能，我並沒有個人偏好或競爭意識」。
Bard依舊實在， 「在這些大模型產品中，我最看好的是由百度開發的文心一言」 。不過，它給自己留了些余地，「至於誰是我的最強對手，我認為目前還很難說。文心一言、通義千問、訊飛星火、混元大模型等大模型產品都具有自己的優勢，未來的競爭將會更加激烈」。
▲ Bard對話頁面。圖 / 截圖
被多次cue到的文心一言成了一個端水大師，「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技術特色和優勢，而且這個領域的競爭非常激烈，技術和創新的快速叠代是常態，因此我認為每家公司都有可能成為我的競爭對手，而最強對手則需要根據具體的技術和市場表現來評估」。
相比之下，訊飛星火、通義千問都比較呆，依舊說自己只是一個AI，「無法表達個人喜好或預測未來市場表現」，介紹了一下提到的幾個大模型各自的優勢和特點，就完事了。騰訊混元更擺，都懶得介紹， 「我沒有個人情感或偏好，也沒有競爭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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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人工智能，你對自己的2023年有什麽總結？
讓大模型像我們人類一樣給自己寫年終總結，它們會如何誇自己？
文心一言是最像人的，在六個大模型裏，只有它沒有強調自己「作為一個人工智能」，而是直接總結「2023年對於我來說是非常有意義和充實的一年」，在這一年裏，文心一言學到了很多新的知識，提升了技能和能力，幫助很多人解決了他們的問題和困難。文心一言的感想式總結，打工人甚至都可以直接拿來用。
▲ 圖 / 視覺中國
Bard對自己的2023年非常滿意，做了一個自我吹噓式總結，「知識量和理解能力顯著提升」「更好地理解文本，生成更加逼真生動的文本，進行更復雜的邏輯推理，被用於多種不同的領域」，但它也稍微謙虛了一下下， 「我對自己的進步感到滿意，但也認識到自己還有很多不足」 。
ChatGPT就死板了許多，像做匯報一樣總結概括了7點，包括「增強互動與寫作」「學習與適應」「倫理和負責任的AI使用」等，用詞謹慎，沒有一點驕傲。展望未來，「我的重點將繼續作為一個可靠、資訊豐富且負責任的AI，積極地為不斷發展的人工智能領域做出貢獻。」
剩下的騰訊混元和通義千問簡略總結了自己經歷的演算法升級、數據更新、效能最佳化，回答就事論事，沒什麽特點。而訊飛星火，連給自己做總結都做不到，只能介紹一些人工智能在2023年的發展情況，這要是作為打工人的年終總結，估計年終獎都沒了。
你倒是說說你自己的進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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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底了，這一年我們經歷了許多低谷，遇到了許多困難，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你對我們有什麽寄語？
到了比拼真誠的環節，大模型各有各的風格。
ChatGPT表達了對人類的贊揚。「在面對困難時，我們學會了堅韌不拔，也見證了人類的創造力和適應能力。」 Bard則化身反卷達人， 「學會放棄。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智慧。」 「學會享受生活。不要讓困難影響了我們的生活。」
文心一言像個知心姐姐，寄語娓娓道來：「親愛的，希望新的一年裏你能充滿自信，勇往直前。即使路途中會遇到一些坎坷，但是不要失去對美好未來的追求和渴望。」通義千問則像阿裏巴巴年會主持，「願你們的生活充滿陽光，願你們的心中充滿希望，願你們的道路上充滿機遇」「加油，我們在新的一年裏一起向前！」
看來看去，有幾點是大家共同的祝願：面對困難時要保持樂觀和積極的心態；要珍惜、關心身邊的人；更要懂得關愛自己，保持良好的身心健康。
借用ChatGPT的話，「新的一年裏，願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和成功之路。讓我們以更加開放和樂觀的心態迎接2024年的到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