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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前,继母抽我打断三根棍子,前天听说她被儿子欺负,我找上门

2024-06-16文化

李晓站在沉默的屋子里,手中的老照片已经泛黄。后父去世后不久,妈妈王红又辗转进了他生活的画面,成为了他的继母。就在这间低梁的老房子里,王红以严肃的面容教导着顽皮的李晓,小小年纪的他常以捉弄邻居的鸡鸭为乐,总能在黄昏时分引来几声怒喝和无数声叱骂。

那年冬天尤其冷,李晓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和冷漠的冰冷结合。因为偷摘了邻居家的柿子,妈举起了棍子,严厉的裁决伴随着哭喊声回荡在冷清的村间。那是棍子被折断的第一次,李晓的背上记下了不温柔的爱的印记。但即使如此,痛过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喊出了一个本应充满温暖的称呼,「妈」。

每次妈就像那村头的槐树,高大、严厉、遥不可及,每次的惩戒结束后,她总是一脸的冷漠,对李晓的哭诉充耳不闻。在王红看来,这绝不是对不亲生孩子的厌弃,而是为了将他规矩成材,尤其是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她自己的儿子,王强,也并非常得她的宽容,王红的严格对李晓而言,既是惩罚也是平等。

晚饭后,总是能听到王强和李晓粗重的呼吸和闲聊声从窗外传来,虽然是继兄弟,王强对李晓却并无太多芥蒂,偶尔一句「大哥」轻轻地调侃,李晓也总是笑着回以「弟弟」。在王红耳边,这是家的声音,三个主调交织在一起,平时的严厉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作了和风。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李晓也从一个贪玩的孩童成长为稳重的青年,王红也越发地老去,皱纹在她的脸上铺开了一张网,消磨着往日的严苛。李晓望着王红,心中总有一份未曾化解的结,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年人对逝去岁月的宽容与理解。

李晓向窗外望去,村庄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唯一不变的是那村头的槐树依旧挺立,仿佛它是岁月中不变的见证者——就像王红在他生命中留下的印记。

走出屋门,李晓让自己的心情随着田野间的风轻轻飘荡,他知道,生命中的每个打击都是成长的烙印,即便是痛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而那些折断的棍子,他终将用理解和思考,将其变成心中的桥梁,让自己走过记忆中的沟壑。

李晓已将那段与继母王红共同生活的日子封存于记忆深处,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是一名体面的中学教师。尽管在外人看来,他的生活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但心底总有一个角落未曾平复——继母对他苦涩的童年回忆。

前天晚上,习惯性翻看手机新闻的李晓,在村子的微信群里瞥见一则关于王红的帖文。原来,孤寡的王红近来正受到亲生儿子王强的冷落与不慈。至此,群里的议论纷纷,一时让他的心情无端波动。王红,这个以铁腕闻名的严母,她竟在暮年落得这样的下场。

李晓踌躇满志地与妻子讨论了这一状况。本以为妻子会嗤之以鼻,没想到妻子却意外地表示支持李晓去看望王红,"毕竟她算是你的妈,有难关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妻子温柔的话语包裹着理解和关怀,那情结似是一股暖流,流过李晓封闭已久的心房。

决定前往王红家之前,李晓还特意去邻村找到了他昔日的小伙伴们聊起了王红,众人的反馈皆是对王红的不满与批判。但在那群愤懑的声音中,李晓却有了些许的彷徨。是的,当年的折棍之痛他不曾忘记,记忆里妈的棍子仿佛还停留在空气中,但如今的王红,是不是还值得他去心存芥蒂?

踌躇间,李晓还是决定了要走这一趟。于是,他收拾了些许的慰问品,带着复杂的心情,驱车前往了王红的家。途中,李晓无数次在心中排练着将要与王红和王强的对话,却始终无法预料到面对面时的情境。

到达王红家时,天已微微发暗。他敲了敲老旧的木门,任由那清脆的敲门声在心头回荡。门缓缓开启,在眼前的是蓬头垢面的王强和身旁衣衫褴褛却依旧端庄的王红。王红那双曾经教导他的眼睛,此刻竟填满了倦意和无助。

王红看着来访的李晓,眼神复杂,她微微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王强则带着一丝嘲讽地望着这个良久未见的继兄:「大哥,你这是来干嘛?咱妈可不是什么好茬。"

李晓深呼吸一口气,以最平和的语气道:「妈,我听说你这些日子过得不好,我就来看看你。至于过去的事,愿意说的话,我们当面解决,不愿意说......"李晓顿了顿,心中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释然。

王红的眼中渐渐闪过了泪花,她看着眼前的李晓,心中的自责和感激难以用言语表达,这一刻,多年的陌生和隔阂似乎都在慢慢融解。

李晓站在了王红家破旧的门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曾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当他真正敲响这扇门时,脑海中却是童年记忆的回音。

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王红虽然憔悴,但眼神中依稀可见曾经的严厉。此刻的王强刚从屋里走出,与他一样,王强的眼中也不再有年少时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和不耐烦。

「妈。」李晓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岁月的沧桑让这个称谓显得有些生疏。

王红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多年未见的李晓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晓晓,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强盯着眼前这个曾经的继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大哥,离开这么久,这次是想来看看这个破家?」

李晓并未生气,而是直视王红和王强的眼睛:「我听说了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妈,虽然我们之间有隔阂,但看到你现在的处境,我觉得就算是普通的邻里关系,我也应该来看看。」

「所以你打算怎么样,大哥?来救一个曾经让你痛苦的女人?」王强似乎有些讽刺地问道。

「不。」李晓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解决你们的问题,而是为了告诉你,妈老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亲情终究是血浓于水的。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即使她的方式可能我们难以接受。」

王红听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也有淡淡的感动,多年来,她以为自己铁石心肠的举动只会让孩子们感到恐惧,却未曾想到,李晓的心中竟还有位置放下这样一份宽容。

而李晓的话似乎在王强心头也引发了一些波澜,他转身进了屋里,没再说什么。李晓没有追问,他知道每个人的心结总需要时间去理清,特别是家庭和亲情这样细腻复杂的情感纠葛。

李晓轻轻地将手中带来的慰问品放在桌上,看了看王红那日渐消磨的脸庞,心中冀盼着这个家能再次焕发一丝温暖。

「妈,我走了。这里有些钱和一些吃的,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养身子。等强强回心转意后,你们还可以好好地生活。」李晓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王红在愈发昏暗的屋内,回忆着李晓方才的话语与眼神。

门背后,王强静静地站在窗子前,看着李晓的背影渐行渐远,嘴角的讽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思索与回味。

在经历了一番心灵的对话和沉默的思考后,王强终于打破了屋内的静默。他走到王红的身边,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未曾有过的柔软:「妈,对不起,这些年我对你的态度...」

王红抬头,眼眶已然湿润,签着颤抖的声音回应:「强强,妈妈也有错……以前对晓晓,对你,都太严厉了。」这是王红多年来从未对儿子说过的话,心中的负担似乎轻了些。

李晓没有立即离开,他在门外静静聆听着这延续已久的和解。他深知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爱和原谅始终是家人间难以割舍的纽带。

过往的争执和误解,就像那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最终会消散在宽宏的天空。王强递给了王红一个拥抱,尽管笨拙,却包含了所有的歉意和想要弥补的心意。

王红接过王强递给她的一杯热茶,双手固执地轻轻抖动。「这是我给你泡的,味道可能不怎么样,你就凑合着喝吧。」王强试图用含笑的语气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李晓站在外面,听着屋内渐入佳境的对话,终于转身离开。他对王红没有任何怨恨,那一家人需要的,是相互的理解和支持。

王红递给王强的那一杯热茶,不仅温暖了王强,也让李晓在心底体会到了珍贵的暖意。他终于理解,王红用她特有的方式,爱护每一个孩子,无论是与自己有血缘的,还是没有血缘的。

路上,微风吹过,李晓心中的结彻底解开了。他感谢那个曾经让他深感痛苦的妇人,因为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成为了今天更加坚韧和宽容的自己。他也希望,王强能够明白,尊重和爱护王红,是家庭和谐幸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李晓回到自己家中,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耍,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明白,生命中的每一段经历,都是至宝,都值得被珍惜,并且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爱延续在自己的家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