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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歸來時,我歡喜迎接,卻沒有想到他身邊還有一女子

2024-04-18文化

陪謝行止在西夏三年。

我願以為我們互相救贖。

可最後,我落得了個既傷心又傷身的下場。

來大夏後,我的保命秘籍只有一個。

遠離謝行止!

可是為什麽他又遲遲不願放我離開。

1

今日是謝行止迎娶平妻之日。

他如今權勢滔天,深受皇上看中,再也不是曾經在異邦那個任人欺辱的俘虜了。

京城中的權貴們都極力攀附,貴女們皆傾慕於他。

整個侯府上下好不熱鬧。

唯有我這個不受寵的平妻,被送進府中最偏僻的角落裏。

自從我陪他回到京城,我就再也沒出過這個院落。

我是他屈辱時期娶的妻子,又怎麽還能再出門惹人非議呢。

「海棠,不是剛剛才奏樂嗎?」

「怎麽天一下子黑了。」

我的丫鬟聽見我的話後,跑了過來。

「小姐,你恐怕是...」

失明了嗎?

自從替謝行止試過藥之後,我的身體虧空的厲害。

失明的癥狀到底還是第一次出現。

「小姐,我去請大夫。」

我伸手攔住了想要出門的海棠。

「算了,再惹他來罵我嗎?」

一個月前,我開始咳血,把海棠嚇壞了。

海棠去請大夫,謝行止卻先一步到我的院子裏。

「江晚,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別妄想這樣就可以引起我的註意。」

可他又怎知,我是真的病了,病的特別厲害。

「海棠,等到母親的訊息後,我們就一起離開。」

當年離開西夏的時候,母親給了我假死藥。

我們約定好了一起出逃。

「小姐,你在哪裏,海棠就在哪裏。」

許是失明的緣故,我的耳朵特別靈敏。

我聽見有人在我的床邊坐了很久。

「謝行止,是你嗎?」

「不去陪你的新娘子,到我這裏做什麽?」

我仿佛聽見了他的啜泣聲。

「晚晚,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找好神醫治好你的病的。」

「晚晚,再等等,我帶你去看海棠花。」

我聽著謝行止的話,內心毫無波瀾。

已經狠狠地傷過我了。現在又是什麽意思呢?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你這是做什麽?我可沒有博你的關心。」

「謝行止,海棠花已經死了。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聽見我的話,謝行止似乎是僵住了。

之後我沒再聽見他的動靜,想來是離開了。

謝行止是大夏最年輕的狀元郎。

可是作為監軍押送賑災糧時被西夏擄去。

西夏的國主為了監視他,要挑選西夏女子和他成親。

當時的國主正想把我納入宮中做妃子。

我想要擺脫和眾多女人爭搶的命運,就決定放手一搏。

最終我成功了。成為了國主口中的那個最合適的人。

畢竟我還有個母親,是最好拿捏的。

成婚後,我知道他內心不願,每天從不主動找他。

直到成婚一個月後我得知他被國主關進了牢中。

為了救他,我求見了大國主。

國主說,沒藏易惹他生氣,他只有消氣才能放他出來。

沒藏易是謝行止在西夏之後的名字。

為了讓國主消氣,我提出讓我替謝行止坐牢。

我原以為謝行止不會管我的死活。

可他帶著醫者去牢裏為病重的我看病。

如果不是醫者帶的藥,我想我肯定早就死了。

出獄後,他問我,「為什麽不告訴他是為了替他?」

我雖然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可是我從他的日常處事中也能窺見一斑。

如果我當時告訴了他,他必定會認為我是為了博他關心,故意下獄。

從那之後,我們的關系有了質的變化。

他會帶我一起去郊外踏青。

他會小心翼翼地表達他的愛意。

在國主召見他,為難他的時候,我會替他受刑。

謝行止脾氣直,經常會惹得國主不痛快。

2

有一次,國主要用滾燙的熱水澆他。

恰逢我在場,就沖過去幫他擋了這熱水。

我的背上全都是被燙傷的痕跡,那段時間我很痛苦。

數次想過自殺。

但是謝行止會抱著我,「晚晚,別走,你走了我怎麽辦。」

他帶著人到雪山上為我取藥,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傷。

我心疼他,他只是抱著我說,「為了晚晚,一切都值得的。」

他背著我在在院子裏移植了許多海棠樹。

海棠花開時,他帶著我去看海棠花。

那時的他說,「晚晚,海棠花就是我們的定情花。之後我們要種更多的海棠花。」

那時的沒藏易和拓跋晚是最幸福的一對新人。

可後來,滿院子的海棠花雕落。

正如我們破裂的感情。

夜裏,我假寐。

因為本該在他新娶的平妻那裏的謝行止正站在我的床頭。

微涼的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讓人頭皮發麻。

『晚晚,我知你還未入睡。』

我自知裝不下去,緩緩睜開眼。

我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令人不適。

「大婚之夜不該出現在我這裏吧。

我皺了皺眉,出聲提醒他。

謝行止似喝了不少酒,渾身酒氣。

「晚晚」他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腦子似乎不大清醒。

我想喚人將他送回去,卻不想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撲在床上。

滾燙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我劇烈地掙紮想將他推開,卻不抵他的力氣,怎麽都推不開。

謝行止的手不安分地滑至我的腰間,眼見著腰帶就要被解開,我害怕地大叫。

「謝行止,放開,我嫌你臟。」

他猛地驚醒,從我身上起來,攏了攏我的衣裳,說出的話結結巴巴的。

「晚晚,對不起,我沒碰她。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不管他的道歉,蜷縮起來抱緊自己。

「謝行止,你現在說你沒有碰別的女人是什麽意思呢?」

「想讓我原諒你嗎?」

「可是從西夏回來的那天,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地活著,等著母親的訊息。」

「如果你還在乎我們之間那點情義的話,就別再欺我騙我。」

謝行止慌張地抱著我,「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感覺到我的臉上有絲絲涼意。

「謝行止,拓跋易已經死了。」

我感覺到他慌張地松開了抱我的手,倉皇出逃。

西夏的國勢越來越衰弱。

這對謝行止來說是件好事,意味著他可以盡快回家了。

他開始頻繁地帶我出遊。

「阿易,你這麽頻繁地帶我出去玩真的沒事嗎?」

要策劃離開,必定要準備很多東西。

「晚晚,沒關系的,我帶你多看看故鄉。」

「到了大夏就看不到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

我擔心我自己變成他的軟肋,成為他的離開時的枷鎖。

「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那時的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人的夢想總會有破碎的時候。

盡管大夏已經派遣談和使者,但是國主遲遲不願意放掉謝行止。

我看著他每天坐在書房裏,沈默不語。

我想為他再做些什麽。

我帶著我們成親的婚書進宮拜見國主。

「國主,只要你放了沒藏易,我願意進宮侍奉。」

我在賭,賭國主對我還殘存的幾絲欲念。

國主捏著我的下巴,哈哈大笑「拓跋晚,你真是可笑,你真的了解這個男人嗎?」

之後,國主讓我躲在簾子後面,他宣召了謝行止。

「沒藏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我不會放過拓跋晚。」

我只覺得鼻子酸澀,可下一秒我卻聽見了他說的話冰冷無比。

「國主說笑了,我對拓跋晚從無半點真心,放不放他又與我何幹?」

我只感覺內心發澀。

3

「沒藏易,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對她無情,又怎麽會冒險為她找藥?」

我以為這句話已經夠無情的了。

可是沒想到當那些血淋淋的真相揭露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不那麽做,又怎麽讓她對我死心塌地。」

「又怎麽讓她心甘情願地為我試藥?」

「又怎麽給你傳了那麽多假訊息?」

我又聽見國主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以為你賭贏了嗎?」

「不是嗎?她當日可是心甘情願地替我擋了熱水。」

我以為的他愛我,從始至終都是利用我罷了。

我自認為的真心,竟是他和別人的賭約。

國主走到簾子後面,把我帶了出來。

「拓跋晚,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利用你的真心。把你的真心當做他炫耀的資本。」

我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只是直直地看著謝行止。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冷笑,「當然是真的。」

「你是西夏人,我是大夏人,你就是我的恥辱,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動心。」

我僵在了原地,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哪裏。

我拿出婚書,撕碎,灑在空中。

「謝行止,從現在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後來回到府中,我把我們的一切全部都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