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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師妹被派去流雲宗和親。成婚後一日,我們倆就合計跑路

2024-09-09文化

我和師妹並稱合歡宗雙姝,被派去流雲宗和親。

她嫁了修無情道的師弟。

我嫁了修蒼生道的師兄。

成婚後有一日,師妹說看到師弟在磨劍。

「嚶嚶嚶,師姐,他不會準備殺妻證道了吧?」

撕花瓣連著三次得到「會」的答案後,我帶她跑路。

「和親而已,犯不著把小命給丟了。」

路上,師妹幹嘔出聲。

我恨鐵不成鋼:「窩趣,你怎麽還帶個球啊~嘔~」

她驚恐地看著我:「師姐,你也?」

後來,我們雙雙被拎了回去。

師兄涼涼地瞥我一眼:「我又沒修無情道,你跑什麽?」

師弟委委屈屈:「師兄,我們流雲宗是可以申請轉修的吧?」

1

我們合歡宗是修仙界尷尬的存在。

正道不屑與我們為伍,魔道又不愛帶我們玩。

然而新任宗主容傾城是個卷王,誓要將宗門發揚光大。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關系,得了兩張同第一仙門流雲宗的合婚帖。

我和師妹並稱「合歡雙姝」。

一個胸大腰細眼兒媚,一個清水芙蓉眉如月。

這和親的重任就落在我們的頭上。

入了流雲宗,我們才深覺被坑。

同我們成親的是宗門翹楚、流雲宗主慕容玄的兩位愛徒不假。

但是他們倆一個修無情道、一個修蒼生道,我們豈不是成親即守寡?

成親當晚,我和師妹已約好一起看星星到天明。

萬萬沒想到,我家宗主大人提前看破先機,一壺相思醉下去,我們四個神遊天外、飄然欲仙。

第二日,向兩位宗主敬茶時,我和師妹的腿都是打飄的。

喬淵眼帶笑意,溫柔地扶著師妹懷舒:「娘子小心。」

反觀我的夫君謝聽寒,冷著冰山臉,一句話都沒有,活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我揉著酸脹的腰肢,有些無語。

他們兩個,到底誰修無情道、誰修蒼生道啊?!

正胡思亂想著,後腰一暖,謝聽寒的手覆了上來。

溫熱的靈力傳進體內,我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他微紅的耳朵。

上首的宗主大人媚眼如絲,投來贊許的目光。

送宗主離開時,她塞給我們一人一本冊子。

「琉月、懷舒,努力早點生個娃娃,咱們合歡宗的未來可都系在你們身上了!」

又轉向我道:「琉月,你是做師姐的,這方面多指點著些懷舒。」

言畢,她飄然而去,深藏功與名。

和師妹並肩回去時,我們倆發現石碑後面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癡癡地望著宗主離開的方向。

在我沒來得及捂住懷舒的嘴之前,她就出了聲。

「慕容宗主,您怎麽在此處?」

「咳咳,散步,散步一下……」

慕容玄摸了摸鼻子,故作鎮定地走開。

想到那些暗中流傳的關於宗主和慕容玄的傳言,我拉著懷舒匆匆離去。

這流雲宗裏,看來有不少瓜啊。

2

為了不負宗主所托,我和懷舒鉆進我的院子,仔細研究起兩本冊子。

懷舒一驚一乍:「師姐,原來我們在合歡宗裏學的,都是皮毛,這冊子裏的,才是精髓。」

我強裝鎮定:「少見多怪。」

「誒,師姐,你說圖上這個姐姐的腰彎成這樣,不會斷麽?」

「唔,這看起來的確多少有點不符合人體結構了。」

「師姐你看,這個小哥這裏,好健碩~」

「噗……」

我一口茶噴出來,懷舒說的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好不容易緩過來,順著她的手指望去。

「咳咳咳,你說畫中人的手臂健碩啊……」

「對呀,不是手臂是什麽?」

她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望著我。

「你說的沒錯,就是手臂!」

……

「阿舒,這冊子的前十八式,你都學會了麽?」

「嗯嗯,學會了!」

「那今天晚上,你同喬淵試試這最簡單的第一式,我來實踐下第八式。」

我們二人嘰裏咕嚕地研究到月上枝頭,懷舒依依不舍地與我分別。

「可是師姐,我想同你睡。」

喬淵無奈地揉揉懷舒的頭發:「我們就住在師兄師嫂隔壁,娘子大可不必如此。」

送走懷舒後,我才發現謝聽寒正面無表情地翻開宗主留給我的冊子。

我心下一跳,急急忙忙撲了過去。

「這個不能看!」

腳下卻不知道怎麽一絆,我直直地摔進謝聽寒懷裏,要死不死,手正好按在了某個不能描述的物件上。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我慌張地站起來,一把奪過冊子:「這個是……是我們合歡宗的秘籍。傳女不傳男,你不能看!」

謝聽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相對無言了半刻,懷舒嗚嗚咽咽的哭聲從夜色中傳來。

聽清聲音以後,我們兩個同時面色一紅。

因為修習合歡功法的緣故,一股隱隱的燥熱從我丹田處升起。

謝聽寒的臉色也越來越紅,仿佛昨夜相思醉的酒意還未散去。

我硬著頭皮開口道:「不如,我們也……休息吧?」

回應我的又是點頭。

我滿腦子疑問:奇怪,之前沒聽說他是個啞巴啊?

3

沒等我想明白,身上一涼,我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裏,而謝聽寒帶著我滾到了床上。

餵餵餵,這麽直接的麽?

穿著衣服時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沒了衣服的束縛以後,他的身子燙得嚇人,緊緊地壓過來,像是要把我點燃。

我被他醬醬釀釀來,又釀釀醬醬去,思緒很快陷入混沌當中。

最後關頭,一陣白光閃過,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謝聽寒今晚所有的動作,怎麽跟我圈出來的第八式那麽像啊。

那冊子,他果然已經翻看過了!

接下來的時日,我也不裝了,大大方方地把冊子攤開,跟謝聽寒從第一式試到了十八式。

體驗下來之後我的感受就是:如果我們合歡宗哪天收男弟子了,他從某個方面的實力上講,絕對是位於頂峰、少有敵手的那個。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我們對於彼此的身體,可以說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按說我們倆都親密成那些了,可謝聽寒楞是沒跟我說過一個字!

「阿舒你說,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合歡宗,連話都不屑同我講?」

我去了懷舒的院子,想同她交換心得,她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情緒不高的樣子。

「阿舒,你怎麽了?」

懷舒苦著一張小臉,淚水汪汪道:「師姐,喬淵他果然是修無情道的!」

嘶啞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這喬淵,不會對她用強了吧?

好在經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懷舒身上有任何傷痕,我才松了一口氣。

「他究竟怎麽你了,你才意識到他是修無情道的?」

「他……他他故意惹我哭,還不給我吃最愛的豬蹄!」

我瞄了瞄她比未嫁前略顯豐腴的腰,唔,是得少吃點了。

「話說回來,好端端地,他惹你哭幹嘛?」

「他說,喜歡聽我哭。他還說我哭得越大聲,他靈力運轉越快,能助他修行。」

我聽完,簡直不想說話,這個喬淵,他修的是無情道還是發情道啊。

「不過,每次我哭完,他都會給我渡修為。師姐,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又厲害了不少?」

她轉了個圈圈,的確有不少靈力湧動。

看著逐漸褪去青澀,長得越發水靈的懷舒,我惡從膽邊生。

「下次,他再惹你哭,你就撓他癢!」

破他功!

她向來把我的話當作金科玉律,不問原因,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果然,過幾日再見到喬淵的時候,他面色顯得有些蒼白。

我暗中笑得惡劣:讓你欺負我師妹!

當時的我只顧著偷偷得意,沒有看見身邊的謝聽寒臉上溫和的笑意。

4

謝聽寒和喬淵帶師弟妹去秘境歷練半個月,我和懷舒突然閑了下來。

慕容玄一臉寬和地讓我們隨處逛逛,說是把流雲宗當自己家就行。

逛著逛著,我們就聽到點風言風語。

不外乎說我們倆是靠美色勾引了宗裏最出色的兩個弟子。

還有人說喬淵修為遇上了瓶頸,一定是懷舒壞了他的道心。

至於謝聽寒,可能那張冷臉讓人犯怵,倒是沒幾個敢編排他的。

「看來這大門派有大門派的壞處,人的嘴巴可比我們合歡宗碎多了。」

我和懷舒從花叢後面走出來的時候,幾個弟子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其中一個少女目露鄙夷:「儲琉月,你少得意,不過仗著有幾分姿色而已!」

拜優秀的記憶所賜,我知道她是宗裏一個長老的女兒寧如霜,一看就是沒怎麽經歷過風雨摧殘的小丫頭。

我不在意地挺了挺胸:「嗯,有些東西是天生的,的確羨慕不來!」

她氣得兩眼通紅:「兩位師兄都是修大道的人,才不會被你們迷惑!會娶你們,不過是需要助他們突破飛升罷了!」

我嘴上說著「是是是,你說得都對」,就是不生氣,笑瞇瞇地同她揮手告別,氣得她跺腳轉身就走。

話雖如此,我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他們師兄弟不會真這麽無情,把我們姐妹倆當做證道的踏腳石吧?

謝聽寒他們從秘境回來後,整個宗門的氣氛突然有些怪怪的。

夜間巡查的人多了起來,護宗的大陣好像也加固了不少。

原本還有些憊懶的弟子都開始勤於修練了。

速個流雲宗裏四處都有靈力的湧動。

連神經一向大條的懷舒,都覺查到了一絲緊張。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謝聽寒,他卻只在我手心寫下「安心」二字。

這個男人,始終不肯同我講話!

5

晚間,懷舒悄悄地來找我。

「師姐,這幾天喬淵怪怪的。」

「怎麽個怪法?」

她嬌小的身子在我懷裏顫了顫:「每天清晨,他都起來磨劍。」

「磨劍?」我皺了皺眉,看來形勢的確有些嚴峻。

懷舒擡起頭:「嚶嚶嚶,師姐,他不會真的準備殺妻證道了吧?」

她看起來沒心沒肺,卻對那些流言上了心。

看這樣子,真正讓她上了心的,怕是喬淵這個人啊。

萬一他真的選了殺妻證道,那懷舒該怎麽辦?

也沒什麽好的言語來安慰她,我提議像我們小時候那樣,靠撕花瓣來「占蔔」。

「他會殺妻證道、不會殺妻證道……」

連著三次都得到了「會」的答案。

壞了。

懷舒慘白著一張小臉,眼裏有盈盈淚光:「怎麽辦啊師姐,他真的會殺我。」

「阿舒,我們跑吧!和親而已,犯不著把小命給丟了。」

她點頭如搗蒜:「師姐說跑,我就跑!」

說走就走!

因著我們兩個平時表現十分乖巧,大家對我們沒什麽防備,第二日我們就找到機會溜了出去。

流雲宗可能沒有人知道,合歡宗裏美女如雲,我和師妹並稱「雙姝」靠得可不是臉,而是修為。

除了宗主,我們打遍整個合歡宗都毫無敵手。

禦劍行了一路,懷舒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落了地,她跑到路邊,吐得昏天黑地。

我楞了楞,她這個反應,怕不是有了吧?

聯想到數個夜晚聽到的曖昧嗚咽聲,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恨鐵不成鋼地拍著她的背:「阿舒,你知道自己肚子裏揣著個球麽?」

她緩過神來,手不自覺撫上小腹:「我不知道……師姐,那我們該怎麽辦?他們會不會追上來?」

看著她蒼白的模樣,我有些心疼:「先找地方休息,養好身子再說。」

話說一半,我喉頭湧起一股不適:「嘔……」

懷舒驚恐地看著我:「師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