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探親，陪母親到供銷社購物與女售貨員起爭執，她竟相中了我
文：江子恒
編輯：號角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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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子恒，是一名光榮的某地軍官。1978年夏天的一個周末，我休探親假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故鄉的一切都讓我倍感親切，泥土的芬芳、蟬鳴的噪音、路邊的野花……一下子勾起了兒時的回憶。
母親早早就準備好了我愛吃的飯菜，噓寒問暖個沒完。我理解她的心情，常年在外，難得回家團聚，她一定有說不完的話要跟我講。飯桌上，母親絮絮叨叨地說著家裏的變化，左鄰右舍的近況，聽得我一楞一楞的。她突然提議下午一起去供銷社買些日用品，好好置辦一番，也圖個新鮮。我自是欣然應允。
下午，我和母親來到供銷社。這裏比我印象中熱鬧了許多，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繚亂。母親興致勃勃地挑選著，一不留神碰倒了一堆搪瓷盆。嘩啦啦一陣脆響，把我們和售貨員都嚇了一跳。
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售貨員連忙趕來檢視情況。母親一時慌了手腳，嘴上不饒人:"你們怎麽把東西擺得到處都是，想讓人角力嗎？"
女售貨員禮貌地說:"大娘，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不過東西要碼放整齊，您隨手亂放也不太好吧……"
母親一聽就不樂意了，語氣更沖:"什麽大娘，誰是你大娘？沒看到是你們管理不善嗎？顧客砸了東西你們還有理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我趕緊上前打圓場:"媽，是我們不對，別為難人家姑娘了。我賠給供銷社就是，咱們不要纏結了。"
女售貨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這位同誌，不用賠，都是小事，大家互相理解就好。"
就這樣，我和這位女售貨員有了第一次交集。雖然開始並不愉快，但她的微笑卻讓我久久難以忘懷。後來我才知道，她叫林雪晴。
在之後的探親假期裏，我總是想找各種理由到供銷社去，只為多看一眼林雪晴。我們漸漸熟絡起來，趁著她休息的時候聊上幾句，我才發現她不僅長得標誌，性格也是非常開朗有趣，待人真誠善良，特別是她的笑容，如沐春風，讓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
有一天，我鼓起勇氣約林雪晴下班後一起去公園散散步。那天夕陽無限好，晚霞絢麗，我們就這樣慢慢地走在林蔭小道上，聊著彼此的理想和生活。她告訴我，雖然現在是一名普通售貨員，但她的夢想是將來能到部隊工作，為軍人服務。我對她的想法十分認同，覺得她心懷坦蕩，忠於理想，跟我一樣有著報效祖國的誌向。
就這樣，我們的感情在朝夕相處中逐漸升溫。探親假快結束的前一天，我終於向林雪晴表白了。她低頭不語，我以為是被拒絕了，正欲轉身離去，她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輕聲說:"我也喜歡你，只是……只是我配不上你，你是光榮的軍官，而我……"
我打斷她的話:"傻姑娘，在我心裏，你早就是最美的新娘了。等我們有了結果，一定克服萬難也要在一起！"
她破涕為笑，雙手環住我的脖頸，在我臉上深深一吻:"一言為定，我等你！"
然而，好景不長，母親知道了我們的事，極力反對。在她看來，部隊是正經地方，兒子是前程似錦的軍官，不能找一個"貨郎"當媳婦。我據理力爭，母子倆爭執不下。探親假一結束，我就匆匆返回了部隊，臨行前依依不舍地囑托林雪晴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我堅信，真愛一定能經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
半年後，部隊野外駐訓，我在繁重的軍事訓練中廢寢忘食。但無論多忙，我都會給林雪晴寫信，跟她訴說思念之苦，鼓勵她要堅強。然而，一連幾個月，我竟杳無音訊，連一封回信都沒收到。我心急如焚，幾番寫信詢問，卻如石沈大海。
駐訓結束，我連夜趕回家鄉找尋林雪晴的下落。我找到供銷社，她已經辭職多時;我去她家，房門緊鎖，鄰居們都說她搬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心灰意冷，茫然若失，如墜冰窖。難道，她變心了嗎？是不是遠距離的戀愛太累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痛苦中，我一頭紮進工作，用繁忙來騙自己，努力把林雪晴的影子趕出腦海。五年的時光匆匆而逝，我憑借出色的表現，步步高升，成為德高望重的優秀軍官。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會想起那個如沐春風的笑容，想起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
機緣巧合，我在一次出差時走進一家醫院，竟意外地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朝思暮想的林雪晴嗎！她竟然成了一名護士！這五年間她去了哪裏？為何杳無音訊，答案終於揭開了......
重逢的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激動地就要上前擁抱她，卻被她冷冷地避開了。看著她防備的眼神，我的心涼了半截。在醫院僻靜的角落，我們無言地對視良久，我率先打破了沈默:"雪晴，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而別，杳無音訊？"
她神色復雜地看著我，久久才吐出一句:"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我怎麽會？我給你寫了那麽多信，你為什麽不回？我找你找得像個瘋子，你為什麽躲著我？"
她似乎有些詫異:"信？什麽信？我沒收到過你的來信啊！我以為。。。我以為你移情別戀了，就一直躲著你。直到你母親找到我，我才知道......"
"母親？她怎麽會知道你在哪？"我愕然。
她神情黯然:"原來，你寫給我的信，都被攔截了。她勸我不要耽誤你，還以高升的名義，讓我離開那裏，否則。。。"
我一時語塞，對母親的做法又氣又恨，更多的是自責:"對不起，雪晴！我不該讓你受委屈的。都是我不好，沒能給你應有的地位。原諒我，好嗎？"
她背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你有你的前程，我不能連累你。就當。。。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說罷，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如刀割。曾經的甜蜜愛戀，就這樣灰飛煙滅了嗎？我不甘心，我絕不認輸！愛她，我就要負責到底！於是，我下定決心，要用行動消除她的誤會，感化母親的偏見，以真心修復這段感情。
我開始孜孜不倦地追求林雪晴，像當初那樣約她散步，給她送禮物，在醫院幫她的忙，陪她聊天。即使她百般回避，我也不放棄。慢慢地，在我的真心感化下，她終於卸下了心防，重新接納了我。
我也苦口婆心地跟母親溝通，告訴她這些年的心路歷程，表達我對林雪晴不離不棄的決心。母親被我的執著打動，答應不再阻攔我們，還主動登門向林雪晴道歉，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冰釋前嫌。
我向林雪晴求婚了，她含淚答應。我們辦了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婚禮，戰友和親朋好友紛紛前來祝賀。母親高興地合不攏嘴，拉著媳婦的手說個沒完。我看著身穿婚紗的林雪晴，陽光下，她白皙的臉龐如玉般晶瑩，眼波流轉，嫣然一笑，依然是當年那副攝人心魄的模樣。
婚後，為了方便照顧，林雪晴辭去了醫院的工作，搬來部隊和我一起生活。在家屬的崗位上，她盡心盡力，很快就贏得了大家的信賴和愛戴。我們攜手並肩，在平凡的軍教生活中體味著幸福和快樂。
回首這段跌宕起伏的戀愛經歷，雖然一路坎坷，卻更見珍貴。真愛的力量，助我們戰勝了誤會和偏見，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阻隔。多年後，當我們牽手散步在熟悉的街道，依然能感受到記憶深處的悸動。
"雪晴，還記得咱們初識的時候嗎？誰能想到，你竟會看上我這個糙老爺們兒，容忍我這麽多年？"我打趣地問道。
"誰讓你當時救了我一命呢？再說，你要是個花花公子，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我們相視一笑，往事不堪回首，再多的苦難都化作今日的甜蜜，我親吻著她的手背，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兩鬢微霜又如何，夕陽無限好，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個明天要一起度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