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頭條 > 文化

我薪資2萬,回老家卻說只有5000,結果伯伯發煙時故意不給我

2024-06-10文化

冬日的寒風中,王明背著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湘西的天空灰蒙蒙的,偶爾飄落幾片雪花,寒冷深入骨髓。那個小村莊裏的瓦房和土墻浸透了歲月的顏色,在冬日的冷色調中顯得更加古老。

進村的熟悉小道上,老柳樹下幾個小孩子在玩耍,看見王明鬼鬼祟祟地回來,便好奇地跑上前。「叔叔回來啦!」孩子們圍著他嚷嚷。王明硬生生地擠出笑容,摸摸孩子們的頭,急匆匆地往家走。

村子裏的人們大多已經認識這位城裏的白領。王明的回歸像是激起了圓潤水波,家家戶戶都在竊竊私語,他的回來成了村裏的一個小小熱議話題。

「聽說你在城裏混得不錯啊,薪資有多少?」首先迎來的就是熱絡的鄰居大媽們的問候,王明穩住心神,隨意回答:「哪裏的話,每個月就五千塊。」

本以為這樣的回答可以平息親戚們的好奇心與招來的無盡牽扯,然而這一回答卻引來了伯伯王剛深深的懷疑。王剛不經意地提了句:「五千塊?這年頭五千塊能幹不少事情。」

王明假裝信了他的話,但多少有些尷尬。晚上,家宴上對酒當歌,王剛似乎特別興致勃勃。在熱烈的交談中,伯伯夾菜給王明時,又一次提及了錢的事情,「王明啊,可得幫幫你那小姑的兒子,他今年高考,家裏湊不夠培訓班的錢。」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王明感到壓力倍增,仿佛他的薪資已經變成了村裏的公共贍養金。那晚,伯伯的目光深深地釘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無地自容,好似他的隱瞞已經一覽無余。

隔天,伯伯借著散步的名義「偶然」造訪,兩人在村頭古老的青石橋上相遇。「王明,這歲數不小了,怎麽不考慮回來置個宅子?」伯伯試探性地問道。

「伯伯,我...」王明想辯解,卻不知如何開口。他想告訴伯伯自己的辛苦,可又不願意真的讓他參與到自己壓力般的生活裏。「薪資那點錢不夠啊。」王明只能這樣模棱兩可地回應。

伯伯看著他,眼神裏似乎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波動。就在村頭青石橋上,汩汩流水聲中,兩人的話題仿佛都被冬日的寒流沖淡,言不由衷中遺留了難以解釋的歉意。

而王明理解,在這個小村莊裏,隱瞞是必要的保護色,是為了一份心底的安寧。但同時,他又清晰地感到,這層保護亦愈加厚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村頭的小路上,王明從鋪滿稻草的床上蘇醒過來。第二天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親戚們幾乎將他家圍得水泄不通。

「侄子,聽說現在大城市裏掙錢容易啊,給舅家的小寶還有點學費如何?」親戚中的阿姨忐忑地問道。

「這個年度我手頭緊啊,阿姨…真是不好意思。」王明在推脫中邊微笑邊盡量保持著禮貌。

隨後,又有親戚提起村邊地皮的事兒,「王明,你看這塊地,我們打算合夥養點魚,不如你也參一腳?」

「哎呀,我這不懂,還是不參與了。」王明的話語漸漸變得心煩意亂。

伯伯王剛一早也來到王明家,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卻只是閑聊家常,表面上對王明的困窘視若未見。然而眼神卻像是老鷹一般捕捉著王明每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似乎想要從中讀出點什麽。

午後的茶會上,伯伯再次帶上了話題:「家裏的小孫子想去城裏讀書,王明,你那行不行?」

「伯伯,我看看情況吧,現在工作也挺忙的。」王明的回答似是再次引起了伯伯某種深層的懷疑。

王明自知不可能長久隱瞞,於是心裏有了準備,這一切沒能瞞過伯伯的慧眼。伯伯開始四處打聽王明的真實收入,言語間似乎也流露出對王明的不滿與議論。

到了傍晚,村裏的大叔們在古井邊聊天抽煙,伯伯王剛臉色嚴峻地加入他們:「王明這次回來,看他好像是藏著掖著的。」

「王明這孩子,也許城市裏待久了,就是不一樣了。」一位大叔慨嘆道。

伯伯微微點頭,心思復雜。「後天就是除夕了,大家聚聚,王明到時也在,你們就知道了,這孩子到底變了沒有。」伯伯的話語讓大叔們頓了一下,空氣裏仿佛充滿了預感。

村子裏的路燈微弱,夜晚的寒風更加刺骨。王明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遠處傳來的狗吠聲與水流聲構成了這寂靜夜的交響曲。他知道,伯伯對他的懷疑和不滿正在慢慢加深,如同這夜色一般陰暗而難以透明。心裏的波瀾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可以平息的,王明清楚,一個家族的信任或許就要在這個冬天徹底地冰封了。

除夕之夜,家中的燈火通明,窗外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晚餐的桌子上擺滿了家鄉的美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溫馨而喜慶的味道。王明坐在飯桌的一角,試圖與家人享受這一年一度的團圓時光。

就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伯伯王剛站了起來,手裏端著一盒剛曬好的家鄉煙葉。他沈穩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熱鬧,宣布要給家中的男丁們每人分發新煙葉,繼續這個由長輩傳給晚輩的家族傳統。

伯伯按照輩分順序,一人一葉,邊分邊和家人們談笑風生。然而,輪到王明時,伯伯突然收回了手,眼神裏流露出一抹莫名的冷漠,徑直越過了王明,開始給下一個人分發煙葉。

全場氣氛突然凝固,一時間鴉雀無聲。王明怔怔地看著伯伯的背影,他的臉上滑過一絲慌亂和尷尬,心裏仿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王明隱隱約約感到,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在他面前徐徐鋪開。

「伯伯,我的煙葉是不是忘記了?」王明盡量平靜地開口,但聲音無法掩飾那顫抖。

伯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哦,你這都多久不回來了,這鄉間的習俗也就不用堅持了吧。」

王明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些什麽,卻發現所有的話語都變得蒼白無力。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隔閡,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疏遠和指責。

家人們的目光在王明和伯伯之間來回移動,議論聲小聲卻刺耳。王明能感覺到這些議論裏,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刺痛他的自尊,似乎他的每一次回絕與隱瞞都成了眾矢之的。

一頓飯接近尾聲,王明始終坐在那裏,像是一尊雕塑,飯桌上的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的目光。飯後,家人相互告別,王明卻在伯伯的眼神下,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打破沈寂。

當夜,王明一個人走到院中,仰望著皎潔的月光和星空,村中的喧囂已遠去,唯有心中的孤獨如影隨形。他不禁自問:是什麽時候開始,這個溫馨的家變得如此陌生?是城市的距離,還是自己的隱瞞?

煙火的余燼在夜空中漸漸消散,王明的心情也隨著這股煙火的升騰而愈發沈重。他明白,家族的信任和理解不是一時可以彌補,而這道縫隙,也許需要更長時間去修補。

節後的村莊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鞭炮聲已遠去,留下的是一地的狼藉與新年的余溫。王明的心情卻如同這寒冷的殘冬,冷清且沈重。

伯伯和侄子的關系似乎在那個尷尬的晚宴上拉開了距離,這距離不是簡單的幾步遠,而是心與心的遙遠。經過幾日的思量,王明決定找伯伯好好談談,解釋自己的隱瞞,並衷心尋求原諒。

在冰封的老橋上,王明見到了伯伯。對伯伯而言,王明的回歸備受煎熬——他看著王明,等待著答案。

「伯伯,那天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王明開門見山,「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城裏的工作是不錯,但壓力也大。我怕家裏人擔心,也想避免不必要的比較和麻煩。」

伯伯仔細聆聽著,面色從冰冷轉為柔和,他嘆了口氣:「是我過於嚴厲了。我只是擔心你在外面飄泊,可能會忘了自己的根。」

在這一刻,王明與伯伯的心靈有了真正的交流。所有的誤會與隔閡在坦誠中被一一打破,那份家族間的關愛和溫暖重新在他們心中流淌。

王明對伯伯說:「我不會忘記家的,無論多遠,我永遠都會回來。」

伯伯點點頭,拍了拍王明的肩膀,兩人並肩而行。在返回的路上,他們聊了很多,關於過去的回憶,關於未來的打算,最重要的是,關於如何讓這個家族更團結、更溫馨。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伯伯悄悄地拿出一份煙葉,交給王明:「這是我特意留給你的,不要忘記,無論走多遠,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王明接過煙葉,心中波瀾再起,卻是一種更為溫馨與堅定的感覺。他明白,家不只是一個所在,更是一份牽絆、一份責任和無盡的愛。

夜色中,王明看到家的燈火依舊溫暖如初,眼前仿佛浮現出兒時的自己,在院子裏歡笑奔跑的身影。轉身進屋,王明帶著對家的無限眷戀,靜靜地融入這個溫暖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