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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心裏真是憋得慌，怎麽到了這年紀，反倒了呢？**老伴走了快三年，我也熬了快三年。想想自己這歲數，還能活幾年呢？可我就是看著那孩子一天比一天沈默，心裏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我叫劉誌成，**今年67了**，在工廠幹了一輩子，積攢下來點退休金，每月能拿。照理說，這日子該是松快的，吃穿不愁，還能帶著孫子孫女逛公園，可我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老伴去年去世，家裏那口熱鬧勁兒一瞬間沒了，**我每天回家看到空蕩蕩的屋子，連電視的聲音都嫌吵**。
我有個兒子，叫劉強，兒媳婦叫張燕，結婚十年了，生了個小孫子，叫樂樂，今年五歲。這孩子性格隨我，不怎麽愛說話，可誰都知道，他媽張燕脾氣不好，經常拿樂樂撒氣。每次看到樂樂縮在角落裏不敢出聲，我這心都揪著。可我這老頭子，也不敢說什麽，怕兒子媳婦。
我知道，張燕心裏有怨氣。她覺得我兒子劉強掙得不多，家裏條件不如她娘家好，她還總是嫌我這退休金少，說是沒多少養老保障。**我心裏明鏡似的**，再多的錢，對她來說都填不滿。劉強一直憋著一股氣，不願意多說話。我，這小子心裏也苦，嘴上不說，可每次喝酒的時候，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
有一次吃飯，我看樂樂不吭聲，碗裏也沒多少菜，就夾了點雞腿給他。「樂樂，吃吧，長身體呢。」誰知道，張燕突然一拍桌子，「吃吃吃，就知道吃！劉誌成，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啊？給孩子夾什麽肉，家裏有錢麽？他爸整天混日子，花的都是我的錢！」我聽著這話，心裏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張燕，你這話說得難聽了，劉強也是你丈夫，你怎麽這麽說呢？」我忍不住回了一句。她嗓門更大了：「你還敢頂嘴？你兒子沒本事，不是我老娘拿錢，這家早就散了！」
劉強一直低著頭吃飯，聽到這話，突然把筷子一摔，站起來就往外走。樂樂嚇得，抱著我的腿不敢動。我想追出去，但腿腳也不利索，站在那裏楞了半天，最後什麽都沒說。
晚上，我在床上 翻來覆去 睡不著，想想家裏這一攤子事，真是越想越煩心。第二天，劉強下班回來，我就問他：「你和張燕這日子還能過下去不？天天這麽吵，樂樂怎麽受得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半天不說話。過了好久，才地冒出一句：「爸，我真是快受不了了……可樂樂還小，真離了婚，他怎麽辦？」
我聽了這話，心裏堵得慌，劉強這幾年明顯瘦了，人也不再像以前那麽開朗。可我能怎麽辦呢？**張燕是個難纏的主兒**，她要是鐵了心要離，劉強攔得住麽？而且離了婚，這孩子跟誰？跟著張燕，我不放心，跟著劉強，他又照顧不了。 左右為難 。
幾天後，張燕又跟劉強吵了一架，原因還是錢。她嫌家裏這點錢不夠花，逼著劉強再找份兼職。我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就勸了兩句：「燕子，強子也不容易，你也別逼得太緊，日子總是要慢慢過的。」誰知她冷冷一笑：「劉誌成，你以為我願意嗎？你們男人只想著自己舒服，家裏的事全都甩給我，你們倒是輕松！」
**我這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正要跟她理論，樂樂突然跑出來，拉著我的手哭了：「爺爺，別吵了，我怕……」這一聲「怕」，喊得我心都碎了。**我擡頭看了一眼兒子，他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張燕卻依舊冷冰冰地站在那裏，好像我們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
不久後，劉強告訴我，他打算搬出去住。我聽完心裏一緊，趕忙問他：「你們打算怎麽辦？真的要分開？」他沒正面回答，只是說：「爸，我受不了張燕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瘋。」我看著他疲憊的臉，眼裏滿是血絲，心裏突然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
張燕知道後，冷冷地對我說：「劉強要走，他就走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麽感情了。」她的語氣 輕描淡寫 ，仿佛在說一件 無關緊要 的小事。我真的急了，「張燕，你再想想，樂樂還那麽小，你們這樣對孩子不公平。」她不耐煩地揮揮手：「不就是個孩子嘛，跟誰不是一樣？」
聽到這話，我的心沈到了谷底。我把樂樂拉到一邊，輕聲問他：「樂樂，你想跟誰住？」小家夥咬著嘴唇，不說話，眼淚卻開始往下掉。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局。
那天晚上，我坐在床邊，想著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曾幾何時 ，這個家是多麽溫馨，劉強小時候，總是粘著我，張燕剛嫁進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笑容。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家裏的每個人都在痛苦中掙紮，卻找不到出口。
**我真的很累了**，老伴走了，我還想好好帶著孫子，把這個家撐下去。可如今，我才什麽也做不了。眼看著兒子兒媳的感情走到盡頭，我 束手無策 。即便每個月有塊的退休金，又能改變什麽呢？
終於，有一天，張燕帶著樂樂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劉強站在一邊，面無表情。我忍不住問：「你們就這麽決定了？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張燕頭也不回地說：「爸，別勸了，強子不愛我，我也不想再過下去。」她的語氣堅定而冷漠，沒有一點感情。
我看著樂樂，小家夥懂事地說：「爺爺，我會想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疼。我伸出手，想抱抱他，可手在半空中，卻不知道該怎麽落下去。
家萊恩靜得可怕，我盯著茶幾上的煙灰缸出神，裏面滿是劉強丟下的煙頭。**這是他最近的習慣，以前從沒這麽抽煙**。我心裏煩得很，連電視也懶得開，就這麽坐著，回憶著樂樂在家時的笑聲。張燕和樂樂搬出去已經一周了，劉強每天回家都 默不作聲 ，有時候我看他一進門，就知道他又在外面喝酒了。
有一天晚上，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他：「強子，你還打算這麽過下去嗎？你想清楚了沒有？樂樂還那麽小，他不能沒有爸啊。」劉強坐在沙發上，頭埋得很低，他的聲音很疲憊：「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也沒了底。**以前這孩子有主意，遇到難事也從不退縮**，可現在他像變了個人。我試探性地問：「要不你去看看樂樂？他肯定想你。」劉強點了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嗯，明天我去看看。」
第二天，劉強下班後去了張燕租的房子。我心裏懸著，不知道他們見面會怎麽樣。大概兩個小時後，劉強回來了，一進門我就看他臉色不對。我問他情況，他沈默了一會兒，說：「爸，樂樂好像生病了，臉色不好，精神也很差。我跟張燕說了，可她不聽，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我坐不住了，趕緊讓他帶我去看看。到了張燕住的地方，我一看樂樂那小臉，心裏一揪。孩子，眼睛無神，整個人沒什麽精神。我忍不住責怪張燕：「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怎麽不帶他去醫院？」
張燕顯得有些不耐煩：「劉誌成，你別大驚小怪，孩子感冒發燒很正常，再說了，我這幾天忙得很，哪有時間帶他去醫院？」她這話一出口，我真是氣得不行，可看著樂樂，我強壓著火氣，「樂樂是我的孫子，也是你兒子，他生病了你就得管！」
張燕冷笑了一聲：「哼，管是吧？我自己一個人帶孩子，哪像你們這些男人，甩手掌櫃！」她這話裏的刺兒讓我心頭一陣陣地疼。我沒再跟她爭論，直接對劉強說：「咱們帶樂樂去醫院。」
那天晚上，**醫院裏人很多**，我抱著樂樂，看著他小小的身子靠在我懷裏，無助得讓我心疼。醫生說是感冒引起的高燒，打了點滴，總算是退了燒。可是，我心裏知道，孩子的病不僅僅是因為感冒。他這麽小，家裏卻這麽不安穩，大人的爭吵和冷戰，怎麽可能不影響他？
回家的路上，樂樂靠在我肩上睡著了。**我低頭看著他的臉，心裏一片苦澀**。劉強跟在我身後，一直。我知道，這孩子心裏比我更難受。回到家，把樂樂放在床上，我轉身對劉強說：「強子，張燕再怎麽不好，你們也得為了樂樂想想。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麽折騰他。」
劉強擡頭看了我一眼，眼裏滿是復雜的情緒：「爸，我知道……可張燕她不願意跟我好好談，我真的沒辦法。」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再難，也得試試。樂樂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過了幾天，劉強下班回來的時候，帶了張燕和樂樂一起**。我心裏松了一口氣，趕緊給他們做了飯。吃飯的時候，張燕沒怎麽說話，但臉色緩和了不少。我，劉強一定是下了很大功夫，才把她勸回來的。
飯後，劉強拉著張燕去了書房，他們關上門，談了很久。我坐在客廳，心裏 七上八下 ，不知道他們會談出個什麽結果。樂樂在沙發上玩著玩具，時不時擡頭看看書房的門，小家夥的眼神裏有種不安。我摸了摸他的頭，輕聲說：「樂樂，別怕，爸爸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那一夜，我幾乎沒怎麽睡**，心裏想著他們夫妻的事，也想著樂樂的未來。第二天早上，劉強和張燕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沒有了之前的陰雲。我心裏稍稍放心了些。劉強對我說：「爸，我們決定再試試，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
我聽了這話，心裏。**雖然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但只要他們願意努力，我就還有希望**。
日子平靜了，張燕也沒有再提搬出去的事，家裏總算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溫馨。樂樂也漸漸恢復了活力，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可我心裏總有個疙瘩，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果然，有一天晚上，劉強下班回來，神色很不對勁。我問他怎麽了，他低聲說：「爸，今天我聽說了點事，張燕她……她好像在外面有人。」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打在我心上。我，「強子，你聽錯了吧？她最近不是好好的嗎？」劉強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痛苦：「爸，我也不敢相信，可這事兒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親眼看見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張燕如果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那這個家真的完了。我不願相信，也不願面對，可事實擺在眼前，我能怎麽辦？劉強的臉色很差，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比我更難受。這個家，他是最不想失去的，可張燕的背叛讓他徹底崩潰。
接下來的幾天，劉強像變了個人，**不再那麽沈默**，反而變得異常冷靜。晚上，他對我說：「爸，我決定了，要跟張燕離婚。她不肯跟我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可真到了這一刻，心裏還是難受得厲害。我沈默了許久，才輕聲問他：「樂樂怎麽辦？他還那麽小。」
劉強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堅定起來：「爸，我會爭取樂樂的撫養權，不能讓他跟著張燕受罪。」我點點頭，雖然心裏還是放不下，可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這段婚姻已經到了的地步**，我不能再 自欺欺人 了。
那天晚上，張燕回來後，劉強直接攤牌了。「張燕，我們離婚吧，樂樂歸我。」張燕楞了一下，隨即冷笑：「劉強，你還真有膽子說這話！你憑什麽要樂樂的撫養權？你養得起他嗎？」 她的話刺得我心口一疼，但我還是忍住了，靜靜地看著他們。
劉強很平靜地說：「張燕，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咱們這段婚姻已經走到頭了，**繼續下去只會讓彼此更痛苦**。至于樂樂，我有能力養他，我爸也會幫忙。」 張燕的臉色變了幾分，眼裏透出一絲慌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你要樂樂，行，那就給我一大筆錢，不然別想。」
我心裏一沈，張燕果然是算計得。劉強沒有立刻答應，只是淡淡地說：「**我們可以好好談**，但有一點，你不能拿樂樂來威脅我。」
他們的談判持續了幾天，最後終於達成了協定。劉強拿出了一筆錢，張燕放棄了樂樂的撫養權。那天，張燕搬走了，樂樂跟我和劉強留在了這個家裏。看著張燕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裏，**這個家，終於回歸了平靜**，但代價卻是的痛。
樂樂漸漸適應了沒有媽媽的生活，但每次看到他呆呆望著門口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那天晚上，我剛給樂樂講完故事，他抱著我說：「爺爺，媽媽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楞住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想了半天才說：「樂樂，媽媽有點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爺爺和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等媽媽忙完了，她就回來了。」
他點點頭，雖然眼裏有不解，但還是相信了我。**看著他那稚嫩的臉龐**，我心裏堵得慌。**這孩子太小了，還不懂什麽是離別，更不懂父母的爭吵和痛苦**。我把他哄睡了，坐在床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樂樂是無辜的，他不該承受這些痛苦**。
第二天，我在家裏準備早餐，劉強推開門，神色凝重。「爸，我昨晚想了一夜，決定還是去找張燕談談，不能讓樂樂一直這麽等著她。」我點點頭，知道這事不能拖，孩子不能一直這麽盼著。
劉強出門後，我心裏 七上八下 ，總擔心他們會再次吵起來。下午，劉強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爸，張燕不肯回來，她說她已經找到新的生活，不想再回這個家。」聽到這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覺得心裏一片空蕩蕩的。
晚上吃飯時，劉強一口沒動，樂樂倒是吃得香。我看著他那小臉，突然有種沖動想告訴他媽媽的事，可又咽了下去。我不忍心傷害他，寧願讓他一直抱著希望。
幾天後，我和劉強商量了一個辦法，我們決定帶樂樂出去散散心，或許這樣能讓他暫時忘掉媽媽。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樂樂玩得很開心，**仿佛他的小世界裏沒有煩惱**。但我知道，這只是一時的安慰，問題終究沒有解決。
果然，回家後的幾天，樂樂的情緒又低落了。他每天放學後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像以前那樣吵鬧。我問他怎麽了，他只是搖搖頭，不肯說話。我心裏明白，他是在想媽媽。
我心疼得不行，但卻不知道怎麽開導他。劉強也是滿臉愁容，父子倆之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有天晚上，劉強突然對我說：「爸，要不……要不我們試著聯系張燕，告訴她樂樂很想她，看看她能不能回心轉意。」
聽到這話，我心裏復雜極了，張燕的離去對我們打擊太大，但樂樂不能沒有媽媽。我點點頭，雖然心裏不願意，但還是同意了劉強的建議。
劉強聯系了張燕，告訴她樂樂的情況。**她那邊沈默了很久，最終答應過來看看孩子**。我聽了心裏松了一口氣，**畢竟，**，她不會對樂樂 不管不顧 。
張燕來那天，我特意準備了她喜歡的菜，樂樂一看到她就撲了上去，眼裏滿是喜悅。「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張燕抱起他，眼裏含著淚，我在旁邊看得心裏一陣陣發酸。
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劉強也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母子倆。我趁機勸張燕：「你看，樂樂多想你啊。咱們家雖然有些矛盾，但為了孩子，是不是可以再試試？」 張燕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吃飯，神色很復雜。
晚飯後，張燕提出要帶樂樂出去散步，我看劉強眼裏滿是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們母子倆出去了，**家裏突然變得寂靜無比**。我和劉強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說話，心裏都在默默祈禱。
兩個小時後，張燕帶著樂樂回來了。她對劉強說：「我們談談吧。」 劉強點點頭，跟著她進了書房。我坐在客廳，心跳加速，仿佛那門後的談話決定著我們一家人的命運。
那天晚上，他們談了很久，**等他們出來時，張燕的眼圈紅紅的**。我看著她，心裏滿是疑惑，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麽。劉強對我說：「爸，張燕決定留下來，但她說她需要一些時間，我們……暫分時居。」聽到這話，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雖然她願意留下來，但分居意味著這個家的裂痕仍然存在，**這段婚姻還在掙紮中**。
接下來的日子，家裏的氣氛很微妙。張燕住在客房，和樂樂相處得很好，但她和劉強之間卻依舊冷淡。每當我看見他們兩人沈默對坐時，心裏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樂樂雖然天真，但他也感受到了家裏的變化**，有時他會跑來問我：「爺爺，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再吵架了？」我心裏酸楚，卻只能笑著安慰他：「不會的，他們會好的。」
有一天晚上，樂樂睡著後，我走到劉強房間，輕輕敲門。他開啟門，眼神疲憊。我猶豫了一下，問他：「強子，你和張燕之間，還有可能嗎？」他苦笑了一下，聲音低沈：「爸，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試著挽回，可她好像心已經不在這裏了。」
聽到這話，我心裏更沈重了。**這段婚姻還能撐多久，我也說不準**。可為了樂樂，我還是忍不住勸他：「強子，不管怎麽樣，你要記住，樂樂是你們的孩子，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幾天後，劉強突然告訴我，張燕打算離開，去外地看看朋友，調整一下心情。我聽了，心裏咯噔一下，擔心她。可她已經做了決定，誰也攔不住。
張燕走的那天，樂樂哭得，抱著她的腿不肯松手。張燕也哭了，但還是硬著心腸推開了他，走上了車。我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一陣陣發涼。**這次，她真的走遠了**。
樂樂幾天沒說話，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劉強也變得更加 沈默寡言 ，我知道他心裏還在痛苦掙紮。我每天陪著樂樂，盡量分散他的註意力，可他總是在夜裏偷偷哭泣。
日子一天天過去，樂樂終於慢慢恢復了些笑容，但他再也不提媽媽的事了。劉強也開始調整自己，工作更忙了，每天 早出晚歸 。我知道他是在逃避，逃避這個家裏的現實。
有一天晚上，我剛把樂樂哄睡，劉強突然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爸，我決定帶樂樂搬出去住，離開這個地方，或許對我們都好。」
聽到這話，我心裏震驚極了，雖然早有預感，但真到這一刻，我還是難以接受。我沈默了許久，才說：「強子，搬走就能解決問題嗎？你們這樣，樂樂會更痛苦。」
劉強低頭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說：「爸，我想了很久，**這個家已經無法修補了**，與其在這裏繼續痛苦，不如給樂樂一個新的環境，讓他從頭開始。」
看著劉強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我心裏雖然萬般不舍，但也明白，這或許是唯一的出路。第二天，劉強就開始收拾東西，樂樂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反對。我知道，他心裏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是他選擇了不說出來**。
那天，送他們上車的時候，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樣。車子啟動，漸漸遠去，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這個家，終究還是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