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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別山失利真實原因被掩蓋粟裕默默背鍋,替麾下大將扛下「指責」

2023-12-15歷史

前言

1947年底蔣軍發起對大別山的主攻之後,中野十戰九負,難得一勝,以至於一些桂系軍官聲稱 「一個團能夠包打劉伯承一個縱隊」。中野在大別山苦苦堅持了四個多月後,包含司令部所在位置新縣在內的大別山地區全部縣城已經全部被蔣軍攻占。

而1947年底確山戰爭的失敗,使得原計劃令粟裕、陳賡威脅武漢,促使白崇禧從大別山抽出來主力軍的願望徹底成空。

向來對人和善的劉伯承,突然之間以極為嚴厲的口氣給華野發出一封電文,怒責華野陳唐兵團不顧及自己人,造成劉鄧大軍南進大別山時遭受嚴重損失。

劉伯承與粟裕之間的緣分

劉伯承元帥生於1892年,是開國十大元帥中年紀第二大的將軍。他資深望重,性情敦厚溫和,且軍事成就非常高。一般來說,他和彭、林、徐、粟5人是我軍最給力的「五虎上將」。

劉伯承和粟裕首次結緣在南昌起義的時候,那時候劉伯承是起義軍前敵委員會參謀團的參謀長,而粟裕便是起義總指揮部警衛班的班長,負責保護劉伯承等人。這個時候兩人之間的級別差別很大,並沒有能建立實質的交往。

南昌起義失敗後,劉伯承先去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進修,1930年夏學成歸來,從此以後他在上海工作了兩年的時間,主要職能協助周總理處理那時候的軍中的日常工作。

1932年1月,劉伯承被派到中央蘇區任職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校長兼政委。同一年10月,他晉升中國工農紅軍總參謀長。

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其實就是人稱的「紅埔」,劉伯承就職該校校長的時候,曾任紅四軍參謀長的粟裕又被從這支紅軍的絕對核心中調到該校,出任學員隊大隊長。

這一次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相對較短,僅一個月之後粟裕就受命離開了紅軍學校,重回紅四軍。

兩個人再次相見是從17年以後的淮海戰役前夕,那時候中野和華野奉命建立了淮海戰役總前委。12月17日,總前委的全體人員在華野總指揮部舉辦了第1次全體會議。

【粟裕傳】這般記載了這兩個開國元勛的久別重逢:

17年之前,劉伯承是中央紅軍學校校長兼政委,粟裕由紅四軍參謀長調至學校任學員隊大隊長,在一起的時間雖說不長,但卻留下了深刻印象。粟裕牢牢握緊劉伯承的手說:「劉校長,咱們有17年沒見面了。」

「啊,對,對。那時候你中有20幾歲,現在胡子八碴了,哈哈哈哈哈……」

劉伯承罕見怒責友軍

1947年8月底,在劉鄧南進大別山,一邊快速行軍,一邊轉頭打追捕的國民黨軍。

劉伯承敏銳地發覺,後面的國軍逐漸增多,好像後方出現問題了。

恰在此時,劉伯承留在後面牽制國軍的十一縱司令王秉璋和政委張霖之聯名發過來急電,告了華野陳唐兵團一狀。

素來性格敦厚溫和,且軍事造詣極高的劉伯承這次竟然大動幹戈。

斥責有1條特別厲害,講的卻有點越界,說陳唐兵團有打圈子避戰的原則。

要清楚,陳士榘、唐亮分任華野參謀長和政治部主任,是野戰軍上級領導。劉伯承指責華野的縱隊沒什麽問題,但批評陳唐這個級別的,並且還斥責作戰方針出現問題,這話可以說沒給陳毅粟裕留余地。

若沒有逼到危機關頭,劉伯承也並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由此可見那時候劉鄧大軍已危險到什麽程度了。

行軍千裏挺進大別山

劉伯承和鄧公在征得將士想法,反反復復商議以後。決定服從安排,挺進大別山。

在出征之前,鄧公具有充足的困難準備。

他給出了這次出征大別山主要有三種可能:一是壓根上不去大別山。二是到大別山之後守不住。三是到大別山以後能夠發展成為根據地。

第一種可能較差,絕對不會這樣,不然就是辜負了中央的認可。

第二種也許勉強尚可,守不住也不能跑,只能夠在那打遊擊。第三種可能是最佳的,卻也是非常難做到的。

但具體情況,卻比鄧公意料的更加艱辛。

首先,從魯西南前行到大別山,有千裏之遙。部隊原本就疲倦,還要進行這般大規模的遷移,對身心都是考驗。並且要快,速度慢的話敵人就追了上來。

此外,沿途自然環境惡劣,很多地方都是一片荒蕪,就像擺在他們面前第一道難關黃泛區。黃泛區當時被人們稱為死亡區,遠放眼望去是一片汪洋,一些破舊的民屋,空中偶爾有掠過的飛鳥。能走的地方均是大片大片的淤泥,只有小心翼翼地過。

因此在當時,許多人並不是死於蔣軍的炮火下,反而在圍追堵截當中被自然界所吞食。

然後,這是無後方戰鬥。眾所周知,中國共產黨的一大法寶是黨的群眾路線,到某個地方就發動當地群眾,給予持續不斷的兵源和糧食,這是我們能取得勝利的關鍵所在。

可歷盡艱險抵達大別山之後,劉鄧卻發現一個非常糟糕的現狀:群眾工作無法做。

一方面是因為這裏的條件確實太差。按過去的打土豪分土地的辦法難以實作,由於這裏有幾頭豬就有可能是地主了。這兒的土豪很有可能還不如部份地區的貧農。

其次是這裏的人們見到部隊就怕,並不再信任部隊。把錢財分到百姓後,那些百姓把錢都歸還地主。這些人心裏想著,劉鄧大軍遲早會要走的,而大家要一生生活在這個大山深處,你們管不了我們一生。

然而在大別山,還要面對蔣軍的全方位圍殲。

沒後勤補給,又正逢冬季,經常挨餓受凍,在山林風雪中浴血奮戰。這真的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我是真的難以想象劉鄧大軍是怎樣熬過來的。

親歷過這次千裏躍進大別山的戰士曾說,這是最難的一次,甚至比當初二萬五千裏長征還困難。

這其中的痛苦掙紮,又豈能是我這幾個文字能夠描述的,僅有親歷過人才知深切感受。

我們只需要看一個數據,便能直接地體會有多難。劉鄧大軍準備出發之時共有12.4余名戰士,然而在走出大別山後,只殘存5.86萬人。

多麽悲壯的一串數位,並且最令人惋惜是指,大部份的人是非戰鬥減員,是在與自然鬥爭到底時而犧牲的。

那看到這種數位,很多人就會有這樣的疑問:劉鄧大軍躍進千裏,僅為來到這個物資匱乏、人民群眾基礎薄弱的大別山,虧損了這麽多的戰士,這真的值得嗎?這真的不是一場失敗嗎?

為什麽南進大別山會失利?難道是中央制定的挺進外線計劃有問題?

粟裕默默背下黑鍋

劉伯承怒斥陳唐,也引發了更大的風波。

毛主席對華野援助劉鄧失職大動肝火,沒好意思發電指責陳粟譚,反而是揪住宋時輪十縱北撤黃河發電指責。

陳毅對此番指責沒表態,去十縱又是口頭教育又是鼓勵再戰,自己的孩子,就算再做錯了,不能盲目打罵。

其實這時粟裕心中早有有打算。

他壓住了這封電報,沒有向劉鄧方面進行解釋。反而是默默擔下指揮不到位的責任。

危急時刻,彰顯了一軍之帥替下屬扛事的光輝品質。

但是粟裕攬下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地背鍋,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有把背鍋當什麽大事,眼下有更加關鍵的大事。

毛主席連續電報督促陳毅粟裕到魯西南指揮,事實上專門催粟裕,寄重望於他,希望他能真真正正扭轉局勢。

8月30日毛主席急電說:如今歐震、張滏、羅廣文、張軫、王敬久、夏威各部均向劉、鄧壓迫甚緊,劉鄧有無法在大別山容身之勢,務望令陳唐主動殲敵,你們立刻渡河,同時以奮力貫註相互配合劉鄧。

鑒於「七月分兵」至今華東野戰軍所面臨的被動不良局面,對於部隊官兵中存在的「求戰心切」「被敵尾追,無法擺脫被動局面」「減員比較多,耗費比較大,軍隊整體實力大減」等不良思想觀點,粟裕在華東野戰軍指揮領導幹部會議上,作出了有關7月份以來戰鬥反省以及未來反攻形勢的匯報,教育引導部隊合理認清形勢,主動適應外線作戰要求。

粟裕策略上面的障礙已經徹底打通,明白下一階段要幹啥,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什麽艱難了。

八月底粟裕總算率六縱和特縱來到魯西南,華野一、三、四、六、八、十、廣縱加王秉璋十一縱,軍力極大的集中。

粟裕扭轉戰局

1947年8月30日,華東野戰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陳毅、副司令員粟裕下達了作戰命令。

為了能引誘整編57師上當,陳粟指示第1、第3縱隊故作「北逃」,誘敵往北追捕;第4、第8縱隊及配屬的晉冀魯豫第11縱隊尾敵往北;華東野戰軍機關及第6、第10縱隊和特種兵縱隊向南疾進,自8月31日起,各方部隊迅速響應,直插沙土集。

接下去接近一周的時間裏,各部隊起早貪黑地打著轉,國民黨軍隊調遣優越性兵力牢牢地尾追。鑒於敵軍作出了「魯西南共軍已陷入困境」的錯誤判斷,因而放心大膽地追捕,我軍到哪裏,他們也緊緊跟到哪兒,壓根想不到這是一個專門為他們布下的口袋。

這點,他們在戰爭結束後才想清楚,敵整編57師被俘的117旅旅長羅覺元、60旅旅長王理直都覺得:「我們的指導完完全全錯誤,耳聾眼瞎,事關重大,徹底深陷處於被動。貴軍似乎在指揮我們一樣,我們肯定敗退毫無疑問。」

至9月7日,在第1、第3縱隊的誘引下,跟蹤追擊的敵整編57師與整編第5、第84師間拉開20余公裏的距離。華野外線兵團8個縱隊實作了集中兵力圍繞敵人的戰爭布勢,敵整編57師已經變成甕中之鱉。

陳毅、粟裕臨危不懼,毫不猶豫下令各路部隊對抗發起進攻,實行南北夾攻。經許久大戰,把它包抄於沙土集地區,並繼續縮減包圍圈。9月8日18時發起進攻,俘虜師長段霖茂以下7500余人,斃傷2000余人。

9月9日,陳毅、粟裕向軍委報捷,中共中央致電慶賀西兵團,強調此戰「殲滅五十七師全部之大勝利,對整個南線戰局之發展趨勢有非常大的意義」。

沙土集戰役是華東野戰軍西兵團在處於被動不利於局面下,積極主動調整敵人、分散敵人,從而集中化較大優勢兵力對國民黨軍隊開展的一次攻堅戰。此役大量的殺傷和威懾了援敵,達到因糧於敵,提高了官兵鬥誌。

粟裕清楚,沙土集之勝的意義不在於消滅敵人多少兵,反而是改變戰局,再次把握主動性,與劉鄧一南一北,完全徹底把戰鬥重點推入蔣管區。

毛主席的外線策略,因此與粟裕的戰鬥決心完美契合,精準匹配。

1947年兩個拐點,一個是劉鄧挺進大別山,另一戰沙土集之戰可以稱轉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