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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人物的發跡與覆滅:來俊臣靠告密上位,發明慘無人道的酷刑,最終落得身首異處,他的故事有何教訓?
長安城外,一座新墳前圍滿了憤怒的百姓。有人跪地痛哭,有人怒目圓睜,更多的人則蜂擁而上,用手中的木棍、石塊瘋狂砸向墓碑。這座孤墳的主人,正是剛剛伏法的酷吏來俊臣。就在幾天前,這個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劊子手」還不可一世,如今卻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場。究竟是什麽,讓一個卑微出身的小人物飛黃騰達,又在短短7年間淪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話說那是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武則天剛剛登基稱帝,朝野上下都人心惶惶。誰也沒想到,一個叫來俊臣的無名小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一飛沖天,成為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酷吏。
來俊臣是個什麽貨色?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跟現在街頭上那些地痞流氓差不多。成天遊手好閑,不是偷雞摸狗就是坑蒙拐騙。要擱在太平盛世,這種人頂多混個地頭蛇,可偏偏碰上了武則天的告密政策。
想當年,武則天為了鞏固權力,想出了個損招 - 鼓勵臣民互相告密。這一招可了不得,簡直就是給了小人可乘之機。來俊臣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四處打探訊息,專挑那些有點名望的人家下手。
這家長那家短的,來俊臣那張利嘴可沒閑著。只要聽到點風言風語,他就添油加醋編排一番,然後直接上書彈劾。這招還真管用,一來二去,他還真立了幾次功。
武則天對這個能說會道、辦事利索的小子很是欣賞。她覺得來俊臣這種人正合適當打手,於是破格提拔他做了侍禦史。這下可給了來俊臣一個大舞台,讓他能夠大顯身手了。
得勢不饒人,來俊臣上位後可謂是如魚得水。他琢磨出兩招「獨門絕技」,專門整治那些不聽話的官員和百姓。
第一招叫「醋灌鼻」。沒錯,就是往鼻子裏灌醋!這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等犯人被折磨得快崩潰了,來俊臣就許諾說只要你招了,立馬就能脫罪,還能當檢舉有功得到獎賞。這一招下來,不少人為了活命,只能按照來俊臣的意思亂咬一氣。
第二招更狠,是他自創的一套刑具。這套刑具光聽名字就夠嚇人的:定百脈、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失魂魄、實同反、反是實、死豬愁、求即死、求破家。有的是直接摧殘身體,有的則是從精神上折磨人,總之是讓人生不如死。
在這兩招「絕技」的威力下,但凡被來俊臣盯上的人,基本都難逃一劫。不少清白之人被逼得精神失常,甚至自盡身亡。而來俊臣卻借此立下了赫赫「戰功」,一步步爬上高位。
隨著地位越來越高,來俊臣也越發張狂。他不再滿足於對付普通百姓,開始把魔爪伸向朝廷重臣。有一次,他看上了禦史中丞魏元忠的府邸。這位魏大人在朝中頗有威望,來俊臣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於是他想出了個損招:先派人潛入魏府,偷偷埋了些兵器。然後他就帶人突擊檢查,當場「搜出」這批武器,二話不說就把魏元忠抓了起來。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朝野上下都看不下去了。大家都知道魏元忠是被冤枉的,可在來俊臣的淫威下,竟無人敢站出來為他說話。
嘗到甜頭的來俊臣更加肆無忌憚。他開始濫用職權,專門挑那些家財萬貫的富戶下手。只要看上誰家的財產,他就找個由頭把人抓起來,然後威逼利訣讓人「自願」獻出家產。
更可怕的是,來俊臣還把主意打到了皇室成員頭上。當時李唐宗室雖然失勢,但畢竟根基深厚。可來俊臣連他們都不放過,動不動就扣個「圖謀不軌」的帽子。
就這樣,短短幾年間,來俊臣搜刮了大量財富,權勢熏天。他不僅在朝中獨攬大權,還在長安城內建起了豪華府邸,儼然一副人上人的派頭。
可他似乎忘了一個道理:樹大招風。他這麽囂張跋扈,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太子李顯、太平公主等皇室成員,還有朝中的老臣們,都對他恨之入骨。
公元697年,來俊臣正在審問一個叫裴諧的犯人。這個裴諧是太子李顯的人,來俊臣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審訊中,來俊臣使出渾身解數,威逼利誘想讓裴諧開口檢舉太子。可他沒想到,裴諧是個硬骨頭。任憑來俊臣如何折磨,就是不肯屈服。來俊臣一怒之下,竟把裴諧活活打死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太子李顯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他覺得來俊臣這是在公然挑釁皇室。於是,他聯合其他皇子,開始秘密謀劃如何除掉來俊臣這個心腹大患。
與此同時,朝中的老臣們也看不下去了。他們覺得來俊臣這種小人如果再這麽囂張下去,遲早會把大唐江山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一場針對來俊臣的「絞殺行動」就此展開。太子李顯聯合朝中重臣,開始秘密收集來俊臣的罪證。他們挨個找那些曾經被來俊臣迫害過的人取證,很快就搜集到了大量材料。
來俊臣雖然耳目眾多,卻始終沒意識到自己正處在暴風眼中。他依舊我行我素,繼續他的「劣跡斑斑」。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 - 太平公主。作為武則天的親生女兒,太平公主在朝中也是位高權重。她一直對來俊臣很是不屑,覺得這種小人有辱斯文。這次,她決定要親自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太平公主聯合李顯等人,選了個武則天心情大好的日子,把來俊臣的罪狀一股腦兒捅到了武則天面前。
當武則天看到那厚厚一摞罪狀時,也不禁大吃一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扶植的這個打手,早已經無法無天到了何種地步。
再說來俊臣,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當禦林軍把他五花大綁押到武則天面前時,他還想狡辯。可當他看到那一大堆罪證時,頓時就癱軟了。
結語
來俊臣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可以說是罪有應得。他的人頭被掛在長安城頭示眾,渾身上下被憤怒的百姓分而食之,最後只剩下一堆白骨。
有人說,來俊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從一個市井無賴到呼風喚雨的朝廷重臣,再到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的人生可謂大起大落。可細想想,這種人在哪個時代都不少見。只不過是時勢造英雄,他趕上了個好時候罷了。要怪,就怪那個亂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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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武則天與酷吏,時重實著;
2. 政治怪胎來俊臣,任之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