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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愿嫁给师兄 可他却爱上公主 遭遇山匪 他抛下已身怀六甲的我

2024-01-05文化

我如愿嫁给师兄,可他却爱上华服傍身的公主。

遭遇山匪,他抛下已身怀六甲的我,飞身到公主旁,护她周全。

他说,「若不是义父对我有收养之恩,我怎会娶你,莫要不知足。」

初见公主,他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被贼人追杀堕崖,不知所踪。

再次相见时,我坐在台前身份高贵,他跪在殿外神色惨然。

「别吃醋了,瑜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宋璟猛地甩开我的手,飞身就要朝着公主李鸢那去。

我当然知道情况紧急。

山匪突然发难,显然已在此处蛰伏许久。

可是宋璟只顾得上李鸢的安危,丝毫没想过身怀六甲的我,怎么在山匪的手上安然脱困。

或许他早就知道我的凄惨下场,但是不在意罢了。

毕竟我死了,他才能一身轻松地和公主双宿双飞。

心寒,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狼狈地在山匪的刀光剑影中逃窜,余光中瞟到宋璟那边的战况。

他将公主牢牢护在身前,不让她身上沾染一丝血腥。

我的目光太过灼热,惹得李鸢顺势看来。

她嘲讽似地对我勾起嘴角,仿佛对宋璟的选择早有预料。

我与宋璟十数年的情谊,却抵不过他和李鸢的惊鸿一瞥。

他曾对我说,

「瑜儿你知道当初我不过是为了报答义父义母的恩情,这才娶了你。」

「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直到我见着了鸢儿,我才知道想要守护一个人一辈子是什么样的心情。」

宋璟恬不知耻地在我面前说着,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

在爹娘故去后,他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起来。

如今更是挑明了。

我只是感慨我阮家世代仁义,却救了一个白眼狼。

爹娘若是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教养出来的义子,用着自己的绝学武艺,却是护着另一个女子。

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我很后悔,当初为何只习得了阿娘的一身医术,对于武艺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

不然也不会被这些贼寇,逼得这么紧。

「宋璟,救救我!」

孩子是无辜的,我摸着自己的腹部,踉跄地朝着宋璟的方向跑去。

希冀着他尚能念着几分恩情,将我救下。

可是宋璟明明听到了我的声音,却不朝我看来。

反倒是那公主看起来都有些不忍,扯住了他的衣袂,指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还没松一口气,就看见宋璟抱着公主飞身远去。

离我的距离愈发地远了。

山匪见状淫笑着朝我摸来,「小娘子,你还束手就擒吧,你的小郎君如今可没心思护着你呢,桀桀桀…」

直到我被山匪逼上了山崖,簌簌地冷风从我单薄的衣裳中穿了过去。

我的心,彻底寒透了。

对宋璟的情谊,说放下瞬间就能放下了。

转而我的心头涌上了不甘和愤恨的情绪。

我摸着肚子,「孩子,阿娘对不起你。」

我跳下了山崖。

身前往事,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掠过。

2.

宋璟与我成婚以来,一直相敬如宾,也做到了答应爹娘而没有纳妾入府的事情。

除了他遇见公主后,整个人就像被勾去了魂魄一般。

我曾亲眼看见他揉搓着手中的一块上好布匹。

那是公主身上的华服,金丝勾线格外显贵。

我故作轻松地问宋璟,「夫君,这是什么?」

却得到他佯怒的回答,「你怀孕以来一直疑神疑鬼,到底在想什么?怀疑我和公主有染吗?」

但自小和他长大的我,岂能看不出他眼底泄露出的紧张。

他在撒谎。

他爱上了公主。

在爹娘故去后,宋璟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夫人,进去休息吧。」

奴仆担心着我的身子,可我执意看着屋内渐渐减弱的灯光。

只有我一人,独守空房。

又是如此,宋璟给出的理由是,「公主突发恶疾,我得给她送药。」

「梧国这么多太医,你去了有什么用?」

我刚到嘴边,想要拿自己也身怀六甲的事实说事。

却被他一句,「你和公主比较什么,瑜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也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啊!」

我拦不住他。

太多次了,多到我生病他只觉得矫情。

只是拖住他,不愿让他去找公主的借口罢了。

可是宋璟不知道,我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

一直想要荣华富贵的都是他。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表面却还要惺惺作态。

悬崖峭壁间突出的砾石,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斑驳的血痕。

伤口深可见骨,腹中更是一阵疼痛翻涌。

孩子,对不住。

阿娘连自己都护不住。

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离开宋璟,每次提出和离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打断,他以我又说胡话作为借口,再三哄骗我。

「瑜儿你如今都有了我们的孩子,还能去哪,让我好好照顾你。」

只是我再怎么伤心,也没想到宋璟能狠心到借刀杀人。

他不爱我。

更不会爱我的孩子。

他想将我们一起除掉。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才好迎娶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3.

再度醒来,床前端坐着一个月袍男子。

他自称自己为沈听肆,是安国的摄政王。

而他看见了我身侧佩戴了家传玉佩,认出了我是故人之女,特将我带回安国养伤。

我感觉头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但沈听肆只是递来一碗发苦的汤药,

「你坠崖伤到了脑袋,身子也还虚着,好好休养罢。」

我下意识去摸腹部,随后我便有些疑惑自己此举为何?

是的,原来我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坠崖了,再次醒来便到了这里。

我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却下意识地分辨出了折汤药中所用之物。

尽是些天山雪莲,人参等珍贵名药。

可见沈听肆却是下了一番血本,足见心意。

好在我的医术并未丢失分毫,为了报恩,我留在了他身边当了贴身医官。

更是因救回了难产的皇后,在安国一时间声名鹊起。

两年后,安梧两国纷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

最终以梧国落败为结尾,梧国派公主前来安国和谈。

「说是和谈,其实就是要给你指婚吧。」

「谁不知道,那梧国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边在院中整理着药材,边嘟囔着。

心里莫名闪过一丝不爽的感觉。

手持书本的沈听肆闻言,从窗前探出半个身形。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听风,你去看看是不是厨房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意有所指地打发了听风。

我被点破了心思,有些跳脚起来,嘴硬地说道,

「谁…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只可惜这番下意识的解释,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听肆轻笑了一声,惹得我耳尖愈发热了。

「我出去买点药材!」

我落荒而逃,冲出了摄政王府。

但心头还是怦怦直跳。

这两年,我和沈听肆朝夕相处。

而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恰似润物无声的春雨。

一点点渗透了我当初干涸的心。

我早已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只是对外还是宣称自己失忆,并未记起什么。

在我买好要用的药材,正准备给沈听肆带点他喜欢的饴糖时,被人抓住了衣袂。

「阮瑜…瑜儿…真的是你吗?」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我脚步微顿。

侧身看去,正是一身战甲傍身的宋璟。

他在见到我的面貌时,眼眶微红。

视线更是不自觉地落在了我平坦的小腹上。

我蹙起眉头,不耐地从他手中扯过袖子,冷冷问道,

「你谁?」

「瑜儿…」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快步朝着卖饴糖的小贩走去。

再晚了,就要卖光了呢。

可宋璟却不打算这么轻飘飘放过我,他灼热的视线始终不肯离开我分毫。

更是在我买好后,阻去了我的去路。

「瑜儿,我知道你生气我当初抛下了你,但是事出从急,公主她需要我,你能理解的对吧?」

「好了,你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我们的孩儿呢,都两岁了,怎么也不带出来转转。」

「现在我来了,你们娘俩不用再受苦了!」

我顿时被宋璟这番不要脸的话惊呆了,毫不掩饰面上的惊诧之意。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梧国过得并不好,皇帝只是赏了他一个五品小将的闲置,压根没将公主许配给他。

更是让他亲自护送公主来安国和亲。

我都要以为宋璟对我真的是「一往情深」了。

眼见着周围看戏的人愈来愈多,我刚想找借口自己不认识他。

就被一道身影揽入怀中,熟悉的青竹香气席卷着我的鼻腔。

「宋将军,骚扰本王的医官作何?」

4.

沈听肆呵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从大氅的缝隙中,瞥见宋璟的神色瞬间晦暗下来。

他不甘地反唇相讥,

「干卿何事?阮瑜是我之妻,我寻了他两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摄政王这是要夺人所爱?」

周遭的议论声瞬间不绝于耳。

毕竟摄政王的好戏,他们可是难得一见。

我身形一僵,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愤懑之色,就要冲出去把宋璟骂个狗血淋头。

却被沈听肆伸出的手阻止了,他安抚似地在我脑袋上拍了拍。

跟拍狗一样。

我没好气地拍落他的手,他却继续在我脑袋上抚摸着。

清冽而充满攻击性的声音响起,

「噢?本王竟是不知宋将军还有一妻,当初宋将军不是为了护公主,抛下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儿,逼着她坠崖而亡吗?」

「如今将军又是哪来的夫妻之情,莫不是见到一个貌美的女子就要认作妻子,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听肆将我牢牢护着,我看见宋璟在他的轮番言语攻击下,眼眶都有些通红了,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起来。

他见此嗤笑一声,揽住我就要离去。

更是丢下一句,

「若宋将军眼睛有病可以去治治,阮瑜是我安国的圣手天医,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一字一句,尽是呵护之意。

我被带回了摄政王府,还有些飘飘然。

平时和沈听肆斗嘴惯了,倒是鲜少能见到他这么针锋相对的时刻。

可真是,太舒爽了。

我感觉心里的恨意,被他这么一搅和,都冲淡了不少。

沈听肆见我呆愣在原地,有些吃味地说道,

「怎么,还担心自己的旧情郎吗?」

5.

「谁担心他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被诈了。

沈听肆立马就意识到我的记忆恢复了,他的眼睛眯了又眯。

我乖巧地递给他一包饴糖,就逃窜而去。

说实话,宋璟的出现,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在市井就先被他认出纠缠。

他,是怎么有这个脸的呢?

自那日坠崖后,我对他的一切情爱早就烟消云散。

现在的我只想将阿娘的医术发扬光大。

至于沈听肆。

我决定还是去同他说道一番,毕竟宋璟此人最为阴险,今日吃瘪定不会轻易放过沈听肆。

但刚行至沈听肆的书房外,就听到他在和里面的人商谈着。

「务必护好瑜儿,宋璟定会找机会对付他,我怕她遭遇不测。」

他的下属不满地质疑,询问沈听肆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已经完全超出了阮家恩情的范畴。

「若是王爷喜欢她,将她纳做姬妾就好,她一身医术也可以得王爷所用,更何况她一个残柳之身…」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屋内的摔杯声响起,沈听肆暴怒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放肆!阮瑜的医术为何人所用,都是她自愿的前提下,本王不会施压于她。若我要娶她,也是她心甘情愿嫁我,我也必定以正妻之礼待之,姬妾那是辱没了她!记住,此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沈听肆盛怒之下,真情流露的话语,令我瞬间红了眼眶。

他,早就知道我之前所遭遇的一切。

6.

回去后,我辗转难眠。

宋璟和沈听肆的脸在我的梦中来回浮现。

我想起了许多清晰的画面,是宋璟在阮家别院摘下一朵桃花,神色温柔地将其别在了我的耳鬓。

他对我说,「瑜儿,我宋璟此生定不负你。」

他执手与我踏入了满是喜字的婚房,喝了合卺酒。

他在得知我怀孕后,丝毫不做假的开心模样。

再后来,他出门救了上香被追杀的公主。

自此难以忘怀,对我的事情也愈发不在意了。

更是违背了阿爹的嘱托,执意要入朝堂争得一席之地。

他说,「我也是想给瑜儿更好的生活。」

可笑我当时还以为宋璟真是为了我好。

直到爹娘故去,他的丑恶嘴脸暴露出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一直想接近公主罢了。

坠崖时,我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彻底心灰意冷了,全无留恋了。

我在噩梦中难以喘息之时,沈听肆那张痞笑的脸闯入了我的梦境。

仿佛在我阴霾的心间,注入了一道天光。

他待我极好。

不限制我想做的一切。

知道我想将阿娘的医术发扬光大后,更是压下了所有朝廷的压力,极力推举我。

从他的贴身医官到安国的圣手天医,一切似乎和沈听肆无关,却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自我想起从前的事情后,就开始若有若无地和他保持距离。

可他装作不知道,眼里的疼惜却并未少过半分。

我知道,他那些话是说给属下听的。

也是说给我听的。

武功高强的他,不可能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沈听肆这是在向我表明自己的心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我感觉那颗久久未曾因情爱跳动的心,再度跃动了起来。

因为沈听肆的出现,我一夜好眠。

清晨却在院前见到了那张在梦境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我一时恍惚。

他本阴沉的脸,在看到我后,骤然笑了。

「梧国那边的公主出面,今晚要在宫里举行盛宴。」

「迟早要来的。」

「但他们点名要你去。」

「我?」

我顿时知道了沈听肆脸色阴沉的原因,在瞥见他浑身的醋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莫不是以为我会与宋璟旧情复燃?」

却不料他自信地嗤笑了一声,毫不害臊地说道,

「珠玉在前,你又怎会看上那敝屣?」

倒是自信,我轻轻扫过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里面还是泄露了几分紧张之意。

原来爱一个人,无论自己多优秀。

都会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因为不敢赌。

「放心,王爷仙人之姿,我眼瞎一次就够了,自然分得清好坏。」

「我刚好也去看看那厮想做些什么?」

我知道沈听肆的意思,他有一万个方法替我推拒了这个宴。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无论阴谋阳谋,我全然接收。

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逼得坠崖的柔弱女子了。

7.

宫宴上。

我看着坐在殿下的公主,心情复杂。

此时的我,正沾着沈听肆摄政王的光,坐在了他右侧。

而宋璟更是在要踏入宫宴时,被他「无意」撞见。

说是惊扰了他,被罚跪在殿外一盏茶时间,才可入内。

我知道,沈听肆是在给我出气。

我难得看到他如此幼稚又可爱的行为。

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沈听肆慑人的气息一收,微微偏头看我。

「别闹。」

他嗫嚅道。

此时我感受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和沈听肆身上流连。

我顺势看去,发现来和亲的李鸢公主,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也是,故人相见。

只是这次,我在台前,她在殿下,而宋璟更是被罚在了殿外。

「梧国公主李鸢,参见安国圣上。」

她很快收了神色,朝着刚上任的年轻皇帝遥遥一拜。

但李鸢的神色,还是流连在沈听肆的身上,媚态明显。

刚结束完罚跪的宋璟,匆匆赶来,伫立在公主身旁,尽职尽责地当个忠犬护卫。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依旧那么放肆。

沈听肆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只听李鸢在和皇帝推杯换盏的恭维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如今安梧两国征战数年,百姓苦不堪言,我李鸢愿意代表梧国与安国联姻,以结百年之好。」

说完后,她便不再唯唯诺诺,直白放肆地看着沈听肆。

意有所指。

年轻的皇帝岂能不懂他的意思。

加上他一直忌惮沈听肆的嚣张做派,却因为沈家百年威势,如定海神针一般驻扎在安国,让他无法撼动。

但是给沈听肆添添堵,他十分乐意。

于是他正要顺势开口,却被沈听肆抬手打断。

年轻皇帝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转而又笑道,

「梧国公主可是心有所属了,我安国的儿郎可是个顶个的威风,尤其是摄政王兄仪表堂堂,至今还婚娶,你看他可还好?」

皇帝拱火,将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和沈听肆这处。

沈听肆不耐地接话道,言语间却无几分恭敬之意,

「臣已有心上人,正是安国的圣手天医阮瑜,还望圣上赐婚。」

宋璟失态地打翻了酒盏,他定定望着我,再也不掩饰眼中的势在必得之色。

李鸢扯了扯他的衣袂,不卑不亢地说道,

「哦?可是阮瑜不是我朝宋将军之妻吗?」

她紧接着又说:「还得多谢摄政王将其救下,更是抚养我朝女眷及其爱子数载了,真是万分感谢!」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些早就嫉恨沈听肆和我的京城贵女言官们,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皇帝也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早在进宫前,沈听肆就告诉了我,宋璟和李鸢来者不善的事情。

他们定会和饿狼一般,盯着我不放。

将我之前的来历查得明明白白。

沈听肆害怕我会受委屈,想替我借口称病不去。

他来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沈郞放心。」

或许是这一句沈郞乱了堂堂摄政王的心,他竟真将我带入了宴席。

我只是知道,若我不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不如我当面看他们怎么泼脏水,我也好应对。

都是些不入流的技巧。

我起身正准备朝着安帝拜道,却被沈听肆拉住了手。

「就这样说。」

他笑眯眯道,可我知道他这是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为了安抚这头爆毛的狮子,我只得顺着他的毛摸。

我看着李鸢和宋璟,眼里已是一片淡然。

也许是我之前曾失忆的缘故,在回忆起那些真相后,也曾迷茫焦虑痛苦过。

但沈听肆一直以来的偏爱与陪伴,足以抚平身前的伤痛。

在看向他们时,我已能淡然处之。

「曾经是,不过早在宋将军为了救被护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公主,抛下了身怀六甲的我,更是逼得我堕胎坠崖后,我与宋将军的情谊,早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他们以此事说话,那我就将他们最不堪的事实揭露出来又如何。

我行得端,做得正。

我轻轻扫过一脸惨白相的宋璟,他身子晃了晃,

「瑜儿…」

「还请战败国的将军恪守礼数,阮瑜为我未过门的妻子!」

沈听肆轻蔑地扫了宋璟和李鸢一眼,随即继续补充道,

「若梧国没有止战联姻之心,肆意挑拨我安国上下,本王不介意亲率骑兵踏平安国!」

沈听肆表明了态度,下面好战的将士一呼百应。

早就不爽梧国惺惺作态的一行人,战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殿下纷纷跪落了一排排将士,一呼百应,

「还请圣上三思,我等愿随摄政王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