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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修马车,见车轮下有蛇将其打七寸,蛇说你该打八寸

2024-02-21文化

明朝年间,武定州有个辛店村,这个村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去县里谋生了,村里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

这些老人平时闲来无事,就喜欢在自家门前种种田,到了下午,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喜欢就会坐在村口,和村里的街坊邻居一起唠嗑,每个人都在那里吹牛说自己家的孩子在县城多有出息。

这天下午,一帮老人家正在聊天,就看见村里的陈序从眼前路过,这陈序现在可是村里的宝,大家都对他很好,因为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主要是性格老实,为人善良,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谁家有什么重力活儿或者爬高的活儿,都会叫陈序来帮忙。

陈序倒也是个热心的年轻人,他对村里的老人就像对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样,从来不会拒绝,他觉得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互惠互利。

陈序的爹早年出去谋生摔伤了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有时候陈序出远门的话,也会请街坊邻居照顾一下自己的父亲。

李爷爷对着陈序喊:「小序,什么时候来我家,帮我家屋顶的瓦给盖一下,前几天下雨,风吹进来那个冷呀!」

陈序一听,这还得了,得赶紧安排,于是就去借来竹梯子匆匆爬上李爷爷家的屋顶,他看了一下,这屋顶的瓦片掉了两块,年轻人的话倒是无所谓,老人家可不行,刮风下雨的时候,老寒腿就不受冻了。

陈序在屋顶鼓捣了好一会儿,村里没有现成的瓦片,得去县城的工头那儿要两片才行。

说到去县城,陈序才想起来,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县城肯定很热闹,他也得去摆摊子了,正好给李爷爷捎几片瓦回来。

陈序背着竹篮,放上自己昨天刚刚打的野鸡和野兔,还有一些挖的野菜,手上拎了一些柴火,就出发了。

出村口的时候,李爷爷拦住陈序,问他屋顶修好了没,得知原委之后就往陈序的腰间塞钱,还自豪地说道:「我儿子也在镇上干活儿,不差钱。」陈序手上拎着东西没有办法推辞,于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陈序走了好几里路,终于在一个亭子旁边停下来,只听见亭子里有个年轻人轻浮地对旁边那些小媳妇说着逗趣的话。

「哎呦,李家娘子,今天你的这个发髻怎么盘得这么好看,要不是我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没嫁人呢!」

「去去去,没个正经的,你这个嘴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那个李娘子虽然嘴上嫌弃,心里却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开了。

李家娘子之后,那年轻人又对旁边一个刚刚洗完衣服的大姐说道:「大姐,你怎么天天在洗衣服,你看看,你的手天天浸在水里,都冻红了,我要是你相公,我就天天帮你洗了,怎么舍得这双纤纤玉手如此委屈。」说着还将大姐的手抓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那大姐低着头,用手戳了戳年轻人的脑门,娇羞地说道:「你心疼,你怎么不帮我洗,就知道天天和我们这些女人在一起贫嘴,真是讨厌!」又是一个嘴上讨厌却心花怒放的女人。

「咳咳咳!」陈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用力咳嗽了几下,那年轻人低头一看,开心地喊道:「陈序,你怎么来了?」接着就告别了那些小娘子,走到陈序身边。

「我要是不来,那些女人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我怕他们的男人知道之后要打死你,我来阻止你误入歧途。」陈序无奈地说道。

这个人是陈序的发小,叫周浪,住在隔壁村,虽说是发小,和陈序的性格可差了十万八千里,陈序性格老实憨厚,周浪可以说是人如其名,是个浪荡子,整天喜欢往女人堆里凑,那些女的还都是已经成婚有丈夫的人。

陈序每次来找周浪,他不是在看女人,就是在和女人说话,按照周浪自己说,这个世界只有女人才能让她提起兴趣。

周浪知道今天陈序要去镇里摆摊,要给他帮忙,就在这个亭子里等他,刚好碰上一群小媳妇在亭子里,又开始找她们聊天了。

陈序赶紧将手上的两提柴火塞到周浪的手里,没好气地说道:「喏,这个拿着,不是我说你,你整天这样吊儿郎当,迟早有一天会玩出火,到时候那些嫂子的丈夫会打死你。」

「怕什么?爷爷我可是能全身而退的高手,我才不怕。」说着就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要从山上走,这是去镇上的必经之路,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拌嘴,谁也不服谁,走到一半,两个人的额头都出汗了,便在山路旁边找了棵大树歇歇。

陈序问周浪:「饿不饿?吃馒头不?」

周浪喘口气说道:「先给我来口水吧!」

陈序一摸自己的腰间:「水呢?刚刚还挂在腰上的。」不止是水,就连从家带的几个馒头都不见了,怎么回事?

陈序正疑惑,却听见草丛里「嗖」地一声,有一个影子跑过,他大喊:「快追,他偷了我们的食物和水。」

周浪赶紧推开脚边的柴火,追了上去,周浪腿脚利索,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个黑影,他们原本以为会是只山中的猴子或者是山中的野兽之类的,没想到是个人,这个人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凌乱,脸上有好几层灰,像是刚刚从煤堆里出来的一样。

周浪提着这个乞丐模样的人来到陈序面前,这乞丐明明被抓住了,却丝毫没有慌张,而是护住怀中的馒头,不停在那里啃着,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差点噎着,一看就是饿坏了。

周浪刚想上去跟他理论,却被陈序一把拦住,示意周浪别动粗了,看样子也是个可怜人。

周浪只好不和这乞丐计较,但是水袋他是要拿回来的,于是就上前一步要拿回水袋,因为他也很渴,哪知道这乞丐早就把这水袋当成自己的东西了,死死地护住朝周浪丢去一个白眼,还「呸」地一声吐了一口痰。

周浪这下更来气了,他准备让这乞丐尝尝拳头的滋味,他刚一抬手,乞丐就「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吓得跳上周浪的身子,将周浪整个身体抱住。

陈序一看,原来是地上有一条小蛇,陈序经常上山打猎,但是蛇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他一般是不伤害的,就将蛇放到远处的草地上,让蛇爬走了。

陈序回头一看,小乞丐还挂在周浪的身上呢!他见陈序的举动,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崇拜的神情。

周浪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看见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乞丐,微笑了一下,轻浮地说道:「小乞丐,原来是你是个女的呀,早说嘛!你有什么困难,让哥哥来帮帮你!」

小乞丐立马从周浪身上下来,给了周浪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生气地说道:「去你的,你这个臭不要脸,哼!」

周浪一脸委屈:「这位妹妹,是你自己爬到我身上的,我救了你,还问你需要什么帮助,你竟然骂我臭不要脸?」

陈序一看这情况,顿时乐了,冲着周浪说道:「哎呦,阅女无数的浪哥儿今天怎么栽了,我就说嘛,你这样迟早会惹麻烦,没想到这么快呀!」

玩笑间,小乞丐从水袋倒出一点水在手掌心,然后在脸上抹了一把,顿时出现了一张干净的脸,看上去水灵灵的,非常秀气,周浪在一旁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小乞丐就是不理他,而是来到陈序的跟前,问道:「你会抓蛇,那你会给蛇治病吗?」

陈序拍拍胸脯说道:「笑话,我还会给蛇接生,还能学蛇讲话呢!」周浪「噗嗤」一笑,心想:还说我见色起意,自己还不是在小姑娘面前说大话。

于是小乞丐拉着陈序往草丛走去,周浪跟在他们后面,忽然看见小乞丐的腰间掉落了一块玉佩,他赶紧跑过去偷偷将玉佩捡起来,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他们来到一个小洞旁边,小洞的上面是一些树叶,小乞丐将上面的树叶推开,看见一只蛇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接着小乞丐就哭着说道:「那天我在山路边昏迷,好像还中毒了,然后被这条蛇咬了一口,我不知道这蛇原本就是要攻击我还是想救我,总之我的毒解了,这蛇就一直奄奄一息,无论如何,它救了我一命,所以……」

陈序明白了小乞丐的意思,就蹲下查看蛇的情形,这蛇腹部的皮肤都已经变色了,和旁边的不一样,陈序从旁边找来一根很细的树枝,在石头上磨尖了,又在蛇变了色的那块皮肤上摸了一下,找准位置,一鼓作气,刺下去。

三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序想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吗?不可能呀,他在山上打猎多年,一般动物的这些毛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三人刚想起身,蛇的腹部有一条黑色的血水滋了出来,吓得他们赶紧后退,还好他们退的及时,因为被血水溅到的那些小草,瞬间就焉掉了。

放血水的时候,那条蛇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等脏血流干净了,这蛇终于竖起身子,变得活泼起来,在小乞丐的身上蹭来蹭去。

小乞丐跪下来,说道:「我偷了你的食物,对不起,我太饿了,谢谢你救了小蛇。」

陈序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笑着,忙说不用谢,小事而已,周浪挡在他前面,连忙说道:「你准备怎么谢?以身相许吗?」

小乞丐没有理会周浪,陈序也是对这个兄弟无语,接着陈序就拉着周浪回到原来的地方,拿起东西往镇上去了。

可奇怪的是,小乞丐怀中揣着小蛇,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周浪小声对陈序说道:「这丫头该不会真的要以身相许吧?我开玩笑的。」

陈序回道:「或许人家和我们一个方向,去镇上也说不定,这条路又不是我们花钱买了。」周浪觉得他说得也对,就不再过问,只管往前走去。

两个人刚刚从山脚下来,还没有走几步,穿过人群的时候,有几个人认出了周浪,拉住周浪问好,周浪示意陈序先走,他稍后就跟上。

他们来到一处小巷子里,那伙人原形毕露:「周浪,你欠我们的赌钱什么时候还?」

周浪一抬头,得意地说道:「我周浪什么时候欠过你们钱,不就是还得晚一点吗?你们可不许找我身边的人麻烦。」

接着周浪就带着一群人到了当铺,然后将换来的钱交到他们身上。

那几个人拿了钱之后,谄媚地说道:「周爷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赌坊,欢迎呀!」

「谁去?你们这些出千的骗子,我去花钱找几个女人也不会再去赌了,爷我戒了,起开!」说着就往集市的方向走去和陈序汇合。

陈序早就摆好摊子在那里叫唤了,周浪赶紧过去,和他一起卖山货还有柴火,一个下午过去,他们手中的东西都卖光了,收获满满。

陈序一抬头,就看见街对面站着和他们一路过来的小乞丐,小乞丐也看到了陈序,两人眼神对上了,小乞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陈序则是推了推周浪,说道:「那个小乞丐在对面,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像你说的,是跟着我们的。」

周浪一抬头:「怕什么?直接问她有什么目的不就好了,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说完就对小乞丐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乞丐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此时一辆马车忽然从路中间冲出来,马上就要撞向小乞丐和陈周两人。

小乞丐将两人推到一边,自己则被马车擦伤了,摔倒在地,周浪虽然不正经,可是看见小乞丐受伤,他还是朝着马车碎了两句:「玛德,会不会驾马车。」

陈序也吓坏了,赶紧看看小乞丐,可他们发现小乞丐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对着马车,恨得牙痒痒。

接着小乞丐就跪在两人的面前,哭着说道:「我就是跟着你们的,你们帮帮我,要是事成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陈序刚想问什么事情,周浪看见哭泣的小乞丐,就一口答应下来:「帮,一定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哥哥都帮。」

陈序听周浪的话,松了一口气,还好周浪脑子清醒,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然要是真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可怎么办?

三人来到一个面摊,点了三碗面,小乞丐告诉他们,自己原本是镇上李家的小姐,叫李婉如,三天前去外地的姥姥家探亲,回来的时候路过和他们相遇的那个山路,坐在马车上忽然就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就中毒了,要不是怀中的蛇咬了自己一口,以毒攻毒,可能她就死了。

她回到李府,可是李府的人说小姐已经回来了,就将她赶出来,她连爹爹都没有见到,只好又回到原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发现救她的蛇中毒了,然后就遇到了他们。

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就是李府的马车,原本就是她坐的,可是现在那个假的李婉如一直在李家享受着她的一切,她刚刚看到马车里坐着另一个自己,就恨得牙痒痒,说着就哭了起来,前面的面都没有吃几口。

陈序和周浪的眼神对上了,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走,去会会?」

三人来到李府的门口,在一个不被发现的地方躲着,不一会儿,下午差点撞他们的那辆马车就回来了,李家小姐从马车上下来,陈序和周浪一看,好家伙,这女子真的和李婉如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身边这个真的李婉如和他们事先说了,根本就区分不出哪个是真的。

可能是在女人堆里混久了,周浪的眼睛可尖着,他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两个人,让他们仔细看李婉如的手。

只见李婉如下马车的时候,将手搭在车夫的手上,车夫见周围没有人,另一只手伸过去,将李婉如的手摸了好几下。

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和车夫这么摸来摸去?李家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车夫?小乞丐说,她是在马车回来的途中不省人事的,说明车夫有问题。

陈序和周浪决定先探探这个车夫,就让小乞丐将怀中的蛇放出去,缠住车轮,李婉如已经进府了,车夫还在外面,他见马车怎么都推不动,就下来查看。

车夫拿起车上的一个工具箱,蹲到马车旁边,时而敲敲打打,时而又擦来擦去,想修一下马车,可是他检查了好几遍,马车就是不动。

他之后将整个头都钻到马车下面检查,看见轮子下面缠着一条蛇,他吓了一跳,赶紧拿棍子过来挑,可是这蛇缠得紧,蛇的速度又快,一下子就从轮子下面蹿到轮子和马车的连接处。

这下就更难捉了,车夫拿着棍子嘴里念念有词:「打蛇打七寸,只要我找到七寸的地方,这蛇必死无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车夫研究了一会儿,找到七寸的地方,重重地往蛇的方向一敲,不仅敲的位置偏了,那蛇又往里面移动了一点点,连看都看不见了,即便这样,这蛇还是紧紧地缠着车轮,无法移动。

「七寸就想打到我,你该打八寸,我就这么好对付吗?」

车夫吓了一跳,这蛇还会说话?「你?你会说话,你是人是蛇?」

「我不是人,只是一条蛇,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吧!你连一条蛇都不如。」

车夫心里有鬼,吓得丢掉手上的木棍,连马车都不修,跑回屋子里面去了。

周浪和小乞丐在一旁乐呵呵地笑,小乞丐打了个响指,这蛇就回来了,原来刚刚这声音是周浪用腹语在一旁发出来的,听起来阴森森的,就好像蛇在说话一样。

「现在可以肯定这车夫有问题,小乞丐,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陈序问道。

小乞丐想了一下,撩起衣袖,说道:「这儿有个红色印记,天生的,算吗?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有这个印记。」

周浪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觉得墨迹死了,他的心里很急,急着去确认一些事情,就拉着两个人直接冲到府里,来到大厅,遇到那些阻拦的家丁,他们都一把推开。

他们进去的时候,李员外和那个假的李婉如正在吃晚饭,小乞丐见到李员外,眼睛立马就湿润了,哭着喊道:「爹,是我,我是婉如,和你吃饭的那个是假的。」

显然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而后面有人追来:「老爷不好了,有人擅闯李府。」看到陈序一行人,继续说道:「就是他们。」

双方僵持在那里,那个假的李婉如立马站起来,扑到李员外的怀里,撒娇道:「爹,她说什么?这个乞丐的意思是我是假的李婉如吗?爹你好好看看我。」

小乞丐生气地说道:「我手臂上有印记,你看,爹你快看,这是我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你还说还好这印记长在手臂上没有长在脸上,要不就嫁不出去了。」说着还呜呜地哭起来。

两个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李员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可是身边的这个李婉如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大家一看,手上虽然有一个印记,确有一大块伤在上面,还在结痂。

小乞丐开心地说道:「爹,你看,我说她是假的吧!」

哪知这李婉如又哭诉道:「爹,你可得为我做主,我三天前从姥姥家回来的时候,在半山腰摔下来,将这个印记的地方给擦伤了,你是知道的,呜呜呜呜呜!」

什么?竟然被摆了一道,小乞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冒充自己的人,竟然想到这个借口,真是失算了。

李员外从迷茫中走了出来,对着小乞丐说道:「你以为李府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乞丐,为了荣华富贵,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然后安慰一旁的李婉如:「女儿,爹这就赶他们走。」

「慢,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区别我们两个,娘生前给了我一块玉佩,这块玉是血红玉,若用火烧,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娘说了这玉世上只有一块。」

小乞丐如此一说,显然李婉如有点慌了,可小乞丐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糟了,我的血红玉呢?」

周浪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尴尬地低下头,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陈序,心虚地在陈序的耳边说道:「糟了,我好想又闯祸了,我也不知道这块玉真是她的呀!」

陈序虽不知道周浪做了什么,也只能暂时闭口不说话,李婉如见小乞丐拿不出玉,气势又上来了,她对着李员外继续添油加醋:「爹爹,那块玉我三天前摔倒的时候就掉在草丛不见了,他们定是捡了,来威胁我,欺骗你,你可千万别上当。」

李员外本想放这几个人走,哪知道他们变本加厉,就命人将三个人都绑了,关在后面的柴房,准备明天送到衙门。

在柴房里,小乞丐一直在哭,陈序安慰道:「别哭,我们定能出去,你别看周浪放荡不拘,其实他挺有本事的,不然他也不会贸然进府的。」小乞丐这才止住了哭声。

陈序转头对着周浪生气地说道:「还不帮我解开,玉佩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小乞丐看傻了,这绳子怎么说解开就解开了,其实她刚刚就发现了,陈序会腹语,虽然被抓了,可是他们两个一点都不慌张,反而自己一直提心吊胆。

周浪在黑暗中将两人的绳子都解开,对着小乞丐说道:「实不相瞒,我虽然天天吊儿郎当,可也是个盗门的人,身上还是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不过你放心,我一般不偷盗,除非看不下去了,才会劫富济贫。」

「玉佩是怎么回事?不说我打断你的腿。」陈序生气地说道。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小乞丐掉在地上,被我捡到了」

「然后呢?」

「然后我下山的时候不是有几个人和我打招呼吗?我不是叫你先走,其实那几个是赌坊的人,我前阵子赌钱输了,然后就带着他们去当铺把玉佩当掉,还赌债了。」

「你…」陈序刚想举起手给周浪一个大嘴巴子,又被周浪拦住,周浪还委屈上了:「我怎么知道那玉佩真是她的,我以为她是个乞丐,那玉佩也是偷的,她偷别人,我偷她,没毛病啊!」这一翻话使陈序哭笑不得。

小乞丐在一旁听他们吵架,哽咽着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打闹的两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陈序告诉小乞丐,让她不要担心,刚刚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一旦打起来,会两败俱伤,被他们抓住的话可以偷偷地逃走,接下来已经有计划了。

周浪也在一旁安慰,他说既然是他将玉佩当掉的,就一定会解决此事,让小乞丐放心,小乞丐在黑暗中看着两个人,也只能相信他们了。

三人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周浪来到门边,从身上拿出工具,偷偷伸到门外边,将门锁给开了。

接着两人兵分两路,周浪带着小乞丐去李婉如的房间,陈序去办别的事情了。

进屋之前,周浪对小乞丐说道:「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在一旁静静地看就好。」小乞丐点点头。

还没踏进屋子呢,就见白天的那个车夫鬼鬼祟祟地进李婉如的房间,周浪眼珠子一转有了个更好的主意,他迅速跑到车夫后面将他打晕,然后将车夫绑了,嘴里塞上棉布,敲了敲李婉如的房间,三人进去了。

在黑暗中,李婉如没有点灯,周浪让小乞丐看着车夫,自己则靠近李婉如的床,李婉如掀开被子,娇声说道:「死鬼,好冷啊,你还不进被窝,我想死你了。」

周浪压底声音,模仿着车夫的声音说道:「今天差点被发现,吓死我了。」

李婉如一把抱住眼前的周浪:「反正明天他们要被送去衙门,怕什么,倒是你,今天声音怎么那么奇怪,我脱了衣服都冷死了,你还不钻到我的怀里来吗?」

周浪一把抱住李婉如,然后从后面将李婉如打晕,等李婉如醒来,她的房间早就灯火通明,眼前除了李员外,还有被绑着的车夫和一群李家的下人,最可恨的是,小乞丐三人都在。

「怎么回事?爹,快救救我。」李婉如开口道。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么放荡的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车夫在一起,你根本就是个假的。」李员外怒斥道。

原来周浪身为盗门中的人,早就听道上的人说最近有一对雌雄大盗专门易容成不同的人打家劫舍,他虽然也是盗门中人,可是走的道不一样。

周浪平时老老实实地打工,也就是嘴巴欠,爱沾花惹草,遇到不平的事才出手劫富济贫,这对雌雄大盗可不一样,一出手就劫人财,要人命。

当小乞丐和他们两个一说,陈序和周浪估计就是这两个雌雄大盗了,所以来会会,在门口的时候,周浪远远地看着马车上的李婉如,觉得她的脸是易容的,只是太远,不敢贸然下结论,才拉着两人匆匆忙忙进府。

在近距离看到李员外身边的李婉如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种伪装或许能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盗门的人。

他本想当场揭发,可是又发生玉佩一事,只好假装先让他们抓住,陈序和周浪从小一起长大,做事相当默契。

周浪去对付女人,而陈序则是去了李员外的屋子,将李员外抓来,在李婉如的门口偷听,结果李婉如不知道和她对话的是周浪,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周浪打晕。

现在这对雌雄大盗在众人面前现行,小乞丐也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可被绑在凳子上的李婉如还是不甘心,她哭着喊道:「爹爹,你不能被他们蒙蔽了双眼,这些都是他们的计谋,你是在外面偷听的,你怎么知道那些话是我讲的,可能是他们学我的声音也说不定。」

就在她啰嗦的时候,周浪和陈序一人捏着一边的脸,将此女子脸上的那张皮给撕了下来,一张中年妇女的麻子脸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下,这女人终于安静了。

第二天,这对雌雄大盗就被转交给官府,而李员外能寻得爱女完全要感谢陈周二人,他拿出一百两银子,陈序一口拒绝,周浪却上前抓了一把放入怀中,说道:「别这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李婉如早就看上了陈序,李员外问陈序愿不愿意做上门女婿,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陈序自然没有意见。

成亲这一天,周浪来参加婚礼,他拿出被他当掉的那块玉佩,说道:「哥们,我可不是贪财去拿李员外的银子,我真没钱了,以后也不赌了,这玉佩现在物归原主。」

说完,三人会心一笑。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