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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DNA看漢武帝大移民居然還引出個大發現

2024-01-20歷史

作者:喜歡看書的竹林

作為歷史上一位以開疆拓土為聞名的帝王,漢武帝在位時西漢的疆域得到極大的擴張。在漢武帝開疆拓土的過程中,不得不提到奪取河西地區。奪取河西不僅開拓疆土打擊匈奴更打通前往西域的通道、但是對於新獲得的土地如何防守是重中之重所以西漢王朝采取了移民實邊的政策。

漢朝在獲得河西走廊數千裏土地後置了武威、酒泉、張掖、敦煌四郡,而四郡需要人口,但是指望當地土著人口自然增長不太現實而經過文景時期經濟恢復人口有極大的增長也為移民實邊提供可能。

西漢時對河西的移民可考的主要有四次:

第一次是元狩三年(前120年)向西北邊地包括河西遷移山東(太行山以東諸地)水災災民70萬人的救災式移民。這其中一部份是屬於移民河西的,但是從後來人口對比來看似乎比例不是太高。

這次移民的思路是以無主之地授予無地之人,因為移民規模巨大,當時都形容是從山東到關西冠蓋相望,人數很多,頗為壯觀。因為此次移民途中供給完全由國家負責,而且派遣朝廷的使者,分部將他們護送到遷移之地。所以西漢官方為這次移民活動花費了數以億計的錢。

第二次是元狩四年(前119年)始築令居(今永登境)要塞,並「初置酒泉郡,後稍發徙民充實之」。這次的移民可能也包括之前的移民二次遷徙也有後續因為其他原因流放地人,所以沒提具體數量。

第三次是元狩五年(前118年)「徙天下奸猾吏民於邊」,這次就是以被貶謫的人為主。之後也有一些官吏或者平民犯事被貶謫到河西記載,但不是核心人群了。

第四次移民是元鼎六年秋(前111年)向河西的移民。元鼎二年張騫使西域還,報告了烏孫無法東歸的情況。雖然之前有部份移民,但是河西地區土地廣闊,而漢武帝眼看「渾邪地空無人」已多年,於是在此年再次派遣漢軍將匈奴殘余勢力逐至漠北,解除其對河西的威脅,「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張掖、敦煌郡,徙民以實之。」

透過幾次移民河西地區在【漢書·地理誌】載,西漢元始二年(2年)河西五郡有109740戶529859人,算上駐軍與屯田這實際上超過百萬人。關於這些移民的來源,提到過山東也就是當時崤山以東的廣大地區。

那麽西漢移民在古DNA上是否能得到驗證呢?甘肅地區氣候幹旱是保存古DNA的理想場所。而甘肅黑水國遺址漢代墓葬群發現則是提供了可研究的樣本,透過古DNA的檢測為我們對這些移民的來歷有初步的了解。

幸運的是在黑水國遺址的出土的大量保存完好的古人類樣本在相關科研機構的研究下,在古DNA數據的幫助下距離真相越來越近。最近一些經過更深入檢測的古DNA數據已經向公眾開放,這些數據經過更細致的檢測發現這些黑水國移民的遺傳成分中有不少個體的南方成分高於魏晉至隋朝時期的佛爺廟遺址人群。

尤其是一些樣本的父系類別被檢測出來對一些尋找祖源的人群更是有重要意義,其中一個古DNA樣本屬於魔術方塊中楚地三大族中的O-FGC19707。目前這一支系目前使用者有1688人,對於這一支系的廣大使用者來說其意義不言自明。

那麽這個古樣本有何意義呢?畢竟O-FGC19707年代已經到商周了而黑水國遺址人群團於漢代,接下來就是本文重點要說的。

這個古DNA樣本編號為FA205,出土於黑水國漢代墓群。之前復旦大學對黑水國兩漢墓葬發現人骨做過一次古DNA檢測,但是因為檢測不是那麽細致只是確定大致類別而這一次經過深入檢測讓我們知道更加細致類別。相比較之前只是測到O-F2924這種近萬年的古老類別,而這一次直接測到了O-Y148916這種兩千多年支系所以時間一下子縮短了將近七千年。這就給查詢範圍帶來很大的便利,尤其是可以借助現代人的大數據。

能測到這一類別可以說是一重大發現,23魔術方塊曾經發現過三支楚地大族,而O-Y148916就是目前魔術方塊認為的商周楚地大族O-FGC19707的一個下遊分支。O-Y148916和O-FGC19707隔了O-Z23849和O-Z23863兩大支系。這中間相隔時間大概有六百年左右,因為O-FGC19707一開始爆發時是綿延連續的。首先一級支系雖沒有那麽多目前僅有五個一級支,到了O-Z23849接著爆發然後到O-Z23863有停頓後進一步爆發六個一級支系(目前)。之後到O-Y148916又連續爆發九個一級支系,可以說爆發相對連續顯示出整個家族雄厚的實力。

目前O-Y148916爆發時間大概在西周到春秋時期距今約兩千多年,如同上文所說的那樣相比之前那種大類別點測。這次已經和古DNA年代僅有六七百年的距離。這樣就可以結合歷史背景來反推當時的發展情況,相比單純用現代DNA樹形反推可靠性更高。

那麽這個古DNA屬於O-Y148916的那一支下遊呢?根據數據分析是這一支系下遊的O-BY73069。而O-BY73069與O-Y148916上下遊之間並沒有等價點,說明這上下之間也是連續爆發。而黑水國樣本與魔術方塊的一個寧波高通使用者共祖於O-Y31459,時間大約在戰國至秦漢之間。樣本的年代標註是Han Early說明大概在西漢時間年代距今兩千年上下,而古DNA本身的不完整性說明這個支系年代不止這個位點。

所以後續相關機構是否深入檢測也值得期待,從其他資訊來看古DNA數據來自一個夭折的少年,這個少年不滿14歲說明可能是在當地出生。而少年的E11數據顯示少年的南方成分(10.6%)和今天北方漢族類似並且略高但是少年的東北亞成分(鄂倫春雅庫特)要低於北方漢族,考慮到可能是移民二代而母系接近當地人那麽少年父輩的南方成分可能更高。並且從一開始的數據和修改後的華東成分來看成為了很接近今天的東部人群。而上文說到和今天寧波一個使用者屬於一個並列支系那麽這個少年家族來自華東地區可能性非常的大。並且很可能是楚國故地,當然因為缺少文字資料這只是推測。

透過資料查閱,可知這個古DNA樣的墓葬年代確實在西漢。墓葬形式為西漢時流行的豎穴土坑木槨墓,並且透過參考同類別墓葬外加加對墓室土坑剖面分析考古工作者認為這個墓葬存在有長斜坡墓道。

考古發現說明這個少年家裏是有一定身份地位所以有380厘米長124厘米寬的木槨,還有斜坡墓道。但是從隨葬品來看只有六件完整的陶器兩個上漆但是保存不是很好的陶盤說明雖然少年的家裏人很悲傷,也想辦的體面但是財力有限所以隨葬品少。而本應該夯實的二層土台也沒有夯實,這可能有財力原因。

目前因為發掘有限所以可能存在未被發現少年的其他家族成員墓葬,所以等待進一步的探索。而這次古DNA的發現,也為FGC19707下遊年代的樹形與年代修正提供了新的線索。因為從年代來看要早於新莽時期,所以年代大於兩千年。也可以確定O-BY73069年代確實在春秋戰國時期爆發,因為是連續爆發說明不是一般普通人但是目前還有不少使用者在上遊,除此以外一些網友認為O-BY73069在戰漢時期規模反而弱於同時代大族是否和時代風暴有關。

當然以上猜測僅僅是基於目前考古和古DNA推測,期待更多使用者高通早日解開戰漢時期該支系的發展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