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北平順利解放,經過一系列會議商討,最終確定在10月1日那天舉行開國典禮。而在此之前,有諸多工作需要提前籌備,中央上下都忙得焦頭爛額。一天,周恩來詢問毛澤東:「主席,閱兵總指揮選了沒有?」
這段時間太過繁忙,閱兵部隊早已確定好,但總指揮卻遲遲沒有決定。毛澤東經周恩來的提醒,現在才想起這件事,不過他沒有著急,因為心中早有人選。他看著周恩來,問道:「你覺得聶榮臻同誌怎麽樣?」
周恩來點點頭,沒想到主席心中的人選和他期望的一致,有些好奇地問道:「主席為何會選這位同誌呢?」聽到這個問題,毛澤東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他曾救我四次,我信他!」
周恩來聽了一楞,心想:聶榮臻何時救過毛主席?還救了四次?毛澤東見周恩來神色茫然,提醒道:「就是那次城南莊,我差點就沒了,幸虧聶榮臻同誌警醒!」聽到這裏,周恩來想起了一年前那場驚險無比的暗殺事件。
1948年,解放戰爭臨近尾聲,毛澤東跟隨大部隊,乘著小木船,即將離開陜甘寧邊區。十幾艘小船隨水流緩緩劃動,離渡口越來越遠,河流兩岸擠滿了送行的人民群眾。
百姓們站在岸邊,毛澤東站在船尾,雙方都在用力揮動雙手,驅散那即將久別的愁緒。如今革命勝利在望,所有人都應當往前走。毛澤東不舍地離開這片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一路乘風破浪,禦馬乘車,悄悄來到太行山一個小山村裏。
這裏就是河北阜平縣的城南莊,當時晉察冀軍區的司令部駐紮在此地,司令員正是聶榮臻。他收到毛澤東即將到來的訊息後,十分高興,早早就將自己的房間打掃好,讓給毛澤東住。
不久,載著中共領導人的車子駛入城南莊營地,毛澤東和周恩來等人從車上下來,聶榮臻快步上前敬禮。城南莊周圍山清水秀,毛澤東眺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嶺,滿意地露出笑容。
他與聶榮臻一邊往住所走,一邊問道:「我來這可能要住上一陣子,會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工作?」聶榮臻當即搖頭,說:「不會打擾的,大家都很歡迎主席的到來!」
毛澤東住進城南莊後,聶榮臻就將營地的警衛工作安排得十分嚴密,只要是跟毛澤東有關的所有事務,都只能經由特定可靠的警衛員之手。飯菜有專門的警衛員審查,住所也轉移到隱蔽的位置,外人很難得知。
聶榮臻之所以如此嚴格對待毛澤東的護衛,全是因為國民黨現在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自從國民黨軍隊潰敗之後,敵方特務便開始對所有中共領導人,展開可怕的政治暗殺,其中毛澤東的人身安全最受威脅。不過就算軍區有敵特潛伏,在聶榮臻的重重護衛下,也接近不了毛澤東。自從進入城南莊後,所有人都平安無事。
但防住了敵特的陰謀,也防不住毛澤東自己過度操勞。在一連幾日的高強度工作後,毛澤東的身體慢慢虛弱下來,最後嚴重到無法工作的地步。一直與中共保持通訊的史太林聽說此事,熱情邀請毛澤東前往蘇聯治病。
盛情難卻,正當毛澤東準備遠赴莫斯科求醫時,聶榮臻陷入了沈思。他認為現在正是危機四伏的時期,河北與莫斯科隔著千山萬水,路上肯定要花費大量時間,出行安全難以保證。
於是,聶榮臻提議道:「主席,現在出國未免太過危險,我記得縣城有位有名的老中醫,不如我們先請他過來看看,若是不行,再考慮去蘇聯。」毛澤東十分贊同,遂暫緩去蘇聯的計劃。
老中醫來到營地,給毛澤東把脈,觀察他的情況後,認為病人身體沒有大礙,說道:「主要是操勞過度,作息紊亂,喝幾副中藥,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切記靜養!減少工作!」說完,他把藥方交給聶榮臻,告訴他喝完五副後,再復診。
聶榮臻小心收好藥方,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把藥方送到衛生機關進行鑒定。確認沒有危險藥材後,當晚他就安排人次日外出抓藥。毛澤東身邊有一個警衛員叫孫振國,常常替主席外出辦事,聶榮臻特地叫他過來:「小孫,你去過鎮上幾次,給主席買藥的事交給你怎麽樣?」
孫振國當即答應下來:「沒有問題,保證完成任務!」聶榮臻將藥方遞給他,再三叮囑:「藥方絕對不能讓別人拿到,所有藥材你自己親自抓,明白嗎?」孫振國心領神會,明白其中的危險,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邊聶榮臻迅速將事情安排下去,敵特那邊也悄無聲息的收到了訊息。終於收到關於毛澤東的資訊,潛伏在晉察冀軍區的間諜劉從文欣喜若狂,打算趁孫振國去抓藥時,暗中將砒霜摻進藥材裏,實行下毒的邪惡計劃。
未免錯過孫振國抓藥的時間,劉從文一夜沒睡,早早地守在軍區前往鎮上的必經之路。此前為了謀害毛澤東,他百般接近毛澤東的警衛員,現在和孫振國關系還算不錯。他假意開車從孫振國身邊經過,熱情地問道:「小孫,你去鎮上幹啥呀?」
孫振國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警惕,但到時候自己拿藥回來,人人都能看見,便回答道:「去抓藥。」劉從文急切地說:「我幫你去抓吧!我正好也要去鎮上。」這副藥不是一般的藥,孫振國想起昨夜聶榮臻的話,委婉拒絕了。
劉從文被拒絕後,心中氣惱,可不願放過這次機會,邀請道:「不如我載你去吧,路上還能說說話。」孫振國不知道他心中的陰謀,上了車。
到了鎮上藥店,孫振國抓藥時,劉從文多次想要「幫忙」,都被孫振國擋了回去,中藥包始終待在他的手裏,沒有假手於人。眼看孫振國就要回去了,劉從文不由拔高了聲音,找各種借口,想要拖住孫振國,但這名單純的警衛員只想著工作,讓劉從文無從入手。
劉從文回到營地後氣急敗壞,一計未成又生一計,等到晚上熬藥時,再去下毒。今晚沒有月亮,夜色彌漫時,營地一片昏暗,劉從文心想:老天都站在我這邊。這種天色很適合作案。
劉從文悄悄來到毛澤東住所的圍墻下面,透過縫隙,看見院子裏的情形。此時,李銀橋和孫振國正在搬磚,兩人搭建了一個熬藥的小爐竈,沒多久,院裏響起劈裏啪啦的燒火聲。劉從文打算去幫助他們熬藥,趁機把砒霜倒進去。很快,他就找到了混進去的機會。
給毛澤東做飯的廚師看院子裏柴火沒了,主動出去找柴火,劉從文趁他離開後,立刻找來一捆幹樹枝送進去,喊道:「小孫,小李啊,我看你們這幾天柴火快沒了,給你們送點。」
李銀橋不知他在外面盯了半天,感激道:「你來得真是太及時了!」劉從文成功進入院子,笑得滿臉褶子,假惺惺道:「我也就是順便來看看,你們剛到軍區不久,需要幫忙就直接說,不必客氣。」
幾人談笑時,孫振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大叫一聲,對李銀橋說:「剛剛聶司令員讓我去他那拿缸子和濾布,我都忘了。」劉從文本來就想要支走他們,立馬接話:「你現在過去吧,我和小李在這呢!」孫振國一走,還剩李銀橋一個人。
劉從文抓耳撓腮地打著壞主意,想要支走李銀橋,故意說:「藥鍋裏的水是不是太少了?我聽中醫說過,水太少藥容易糊,到時候藥效就大打折扣了。小李,你要不要去再打點水啊?」
當時李銀橋年紀較輕,也不明白中藥是不是需要多加水,正當他猶豫時,房屋後面傳來聶榮臻和孫振國的聲音。劉從文大驚失色,擔心聶榮臻會識破他的意圖,立即找借口溜了。
聶榮臻他們過來時,院子裏只有李銀橋一個人,他看藥熬得差不多,便倒了一點自己嘗嘗。孫振國心思單純,驚訝地問:「司令員,你這是在幹嘛?」聶榮臻回答道:「我嘗嘗藥苦不苦?看看要不要加點糖。」
待藥喝進肚子裏,他又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就不加糖了。」孫振國不解其意,但李銀橋看出聶榮臻這是在為主席試藥,有些激動,支支吾吾地說:「司令,你這……」聶榮臻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十幾分鐘後,感覺身體沒有不適反應,便說:「把藥送去給主席吧。」
聶榮臻一直目送李銀橋的身影進入房間,才放心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恰好攔下一場陰謀,更不知道在他走後,一位敵特正躲在角落裏死死盯著他。劉從文臉上滿是仇恨的神情,對聶榮臻的小心謹慎無可奈何,只能氣得回去再想法子解決毛澤東。
有了聶榮臻試藥,敵人只能放棄對毛澤東的湯藥下手。幾天後,毛澤東身體恢復了不少,飯後散步時,高興地對聶榮臻說:「老中醫的藥有用,這些天我好多了!中醫說靜養有道理啊,我打算在這裏再休息幾天,如何?」
聶榮臻自然是沒有意見,於是原定日子到來時,只有周恩來等人離開,毛澤東親自送幾人遠行。臨別前,周恩來握著聶榮臻的手,道:「你也要保重好身體,主席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周恩來說話時,手握得很緊,聶榮臻充分感受到他的緊張,保證道:「請您放心!一定完成任務!」一輛輛吉普車從營地出發,軍區幹部們都不舍地揮手道別,劉從文也在送行的人群中。
原先他以為毛澤東會跟隨大部隊離開,心中一直很是惋惜,可誰知毛澤東居然留下來了,頓時欣喜若狂。送行那天,其他人都看著周恩來等人,就他的目光緊緊釘選毛澤東,心裏打著不知道什麽壞心思。
城南莊附近有一條小河,戰士們為了改善夥食,常常來這抓魚。劉從文看到這個情景後,心生一計。這天,他特意對戰士們提議:「主席天天操勞,不如我們抓幾條大魚,給主席補身體吧?」
戰士們心思純潔,自然是立馬同意,當即下河撈了八九條新鮮的鯽魚放桶裏。因為主意是劉從文出的,自然就把送魚這事交到他手上。劉從文提著水桶,卻沒有直接去廚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自從周恩來等人離開後,劉從文就擔心毛澤東隨時會走,因此急切地想要完成暗殺任務。他從床底下拿出砒霜,倒進碗裏,又摻和了一些面粉和水,揉成幾個有毒的面團。這幾個毒面團被他餵進三條大魚的嘴裏。
趁藥性還沒發作,劉從文提著桶跑到小廚房,裏面的廚師專門負責給毛澤東做飯。劉從文將桶提進去,笑著說:「高師傅,戰士們今天特地為主席抓了些魚,托我送過來,趁新鮮你趕緊做了吧!」高師傅問他:「你這魚經過醫生檢查嗎?」
劉從文裝傻道:「這都是戰士們剛抓上來的,沒問題的!」高師傅一看,桶裏的魚活蹦亂跳,心想應該沒什麽問題。他收下後,感嘆道:「戰士們有心了。」
劉從文見他沒有懷疑,心花怒放,不過他擔心魚放久了會死,到時候露出破綻,走前特地囑咐高師傅:「這些鯽魚個小的可以養養,個大的先做了吃吧!」高師傅沒有懷疑,點頭答應。
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高師傅給廚房點起燈,打算殺魚做飯。這時,聶榮臻走進廚房,隨口問道:「今天做什麽好東西呀?」高師傅剛剛收了魚,此時心情不錯,笑著說:「剛剛戰士們給主席送魚了,我等會兒就做紅燒鯽魚!」
聶榮臻聽了這話也開心,提醒他說:「別忘了多放點辣子,主席就愛吃這個!」高師傅答道:「忘不了,主席哪頓菜沒辣子,他能喊上一天沒滋味。」聶榮臻搖頭笑了,習慣性走過去檢查菜品,走到水桶旁邊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只見這水裏的鯽魚歡快地遊,有動靜的都是些個頭小的,三條個頭大的魚反而鼓著鰓,不怎麽有精神。聶榮臻的觀察力一向敏銳,第一反應就是這些魚有問題,警惕地詢問高師傅:「這些魚經過醫生檢查了嗎?」
高師傅看他臉色不好,也收起了笑容,猶豫著說:「好像沒有,剛從河裏撈上來的。」聶榮臻看著水桶中一動不動的大魚,當機立斷:「這些魚先養幾天唄!之後確定沒問題了再做吧。」
高師傅雖覺得有些可惜,但也知道事關重大,點頭說好。聶榮臻離開小廚房後,沒兩分鐘,劉從文又過來了。原來他做賊心虛,壓根就沒有走,一直在不遠處盯著廚房,瞧見聶榮臻在裏面待了許久,心裏不安。
他裝作自然的樣子,和高師傅搭話道:「菜做好了嗎?聞著怎麽沒有香味啊。」高師傅嘆了口氣,道:「今天魚是做不成了。」劉從文頓時緊張起來,立馬問道:「怎麽回事?」高師傅回答:「聶司令決定先放兩天。」
發現他們還不知道魚有問題,劉從文松了口氣,假意誇贊道:「司令細心謹慎,這樣也是為了主席的安全嘛。」他怕魚死了,會暴露自己,假意要把幾條大魚送去檢查,把魚都撈了起來。
劉從文離開廚房後,趁著夜色,把這些快死的魚全都扔在山路上。第二天,聶榮臻與毛澤東一道下鄉視察時,走過附近的山坳。就在旁邊,一只野貓慘死於草叢中,身下壓著半根魚骨頭。他們此時誰也不知道,謹慎過人的聶榮臻,再次避免了一樁慘劇發生。
三番四次暗中謀害毛澤東都沒有成功,敵特十分惱火。此時他們也明白,這些小伎倆恐怕無法逃過聶榮臻的火眼,幹脆派出轟炸機,突襲晉察冀軍區,連同毛澤東的住所一起炸毀。
決定對城南莊實施空襲後,蔣介石催促毛人鳳快速下手,但計劃是定好了,實施起來卻很困難。因為城南莊只是太行山中一個小村莊,在地圖上沒有標註,敵機根本找不到具體位置。
為了能精確轟炸毛澤東的住所,敵特找來一名叫孟憲德的人。此人也是敵特在阜平縣的潛伏組要員,而且是唯一一個能聯系上劉從文的人。此次行動,他們需要劉從文提供毛澤東具體的位置資訊。劉從文和孟憲德接頭後,立即將地址暴露出去,隨後洋洋自得地等著立功。
第二天清晨,聶榮臻一邊吃早餐,一邊聽秘書匯報最近的戰事。突然,一陣轟鳴聲從遠處傳來,與此同時,城南莊山頂也發出了防空警報聲。戰士們聽見聲音後,都急匆匆跑到屋外觀察天空。聶榮臻反射性站起身,將碗筷一丟,立即往毛澤東的住所跑去。
剛走到屋外,就看見一架敵機在頭頂上盤旋。這架敵機繞了幾圈,又打哪來回哪去了。戰士們面面相覷,搞不懂敵人的意圖,但聶榮臻心裏卻有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們在找一個地方。
剛剛敵人派出的應該是偵察機,等確認地點後,馬上就會有轟炸機或是戰鬥機過來。情況十萬火急,聶榮臻立刻發出命令:「各部門趕快防空!」一時間,所有戰士們都在往後山的防空洞趕,聶榮臻卻往反方向跑。
他想到毛澤東每天夜裏工作到很晚,可能還沒有起,不清楚狀況。當他跑到毛澤東住所時,遠處的轟炸機聲響已經傳來。聶榮臻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此時毛澤東果然還在休息。
聶榮臻急切地喚醒毛澤東,道:「主席,敵機來了,快走!」毛澤東半夢半醒間,搞不清狀況,聶榮臻強行拉他起來,背在背上,帶上幾個警衛員就跑。一行人剛進入防空洞,身後就傳來震天響的爆破聲,黑色濃煙籠罩著半個營地。
毛澤東聽著爆炸聲,整個人清醒過來,感慨地對聶榮臻說:「還好你沒管我醒沒醒,直接帶我走了。」聶榮臻也感到後怕,慶幸方才回去找毛澤東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說晉察冀軍區受到敵機突襲,中央領導人都接連勸毛澤東趕緊到西柏坡來,毛澤東說什麽也不願意。聶榮臻受眾人所托,極力勸說毛澤東轉移到安全點。誰想,毛澤東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明火總是比暗火容易對付。」
聶榮臻聽了這話,瞬間意識到毛澤東的言外之意:部隊裏恐怕有奸細。其實對於軍區突然被攻擊,轟炸面還都在毛澤東的住所一帶,聶榮臻也感到不對勁,只是正因為此,他才更希望主席離開城南莊。
毛澤東見他眉頭緊鎖,突然說:「那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嘍!」聽他語氣輕松,聶榮臻知道主席在開玩笑,他嘆氣道:「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全。」毛主席反問:「這裏不安全,西柏坡就安全了嗎?只要敵人在一天,我在哪都不安全。」
見主席意誌堅定,聶榮臻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提議道:「既然您不肯去西柏坡,那先搬去城南莊外的花山村暫住,這總可以吧?」毛澤東思考片刻,點了點頭,說:「行,那就先去那。」
就在毛澤東搬到花山村的第三天,十幾架敵機來勢洶洶,直接突襲轟炸了軍區,這次他們的轟炸範圍更小了,炮彈精準落在毛澤東原先的住所上。萬幸,因為聶榮臻的建議,毛澤東已經改換新地址,再次躲過一擊。
不久後,解放軍攻占保定,在敵軍營地搜出一封密電。這封密電裏,明確提到「我方組員劉從文和孟憲德」,很快,潛藏在晉察冀軍區的這兩個特務就被捕獲了。
這兩人骨氣並不硬,經中央審問後,把事情從頭到尾全都吐出。這時,毛澤東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他和死神四次擦肩而過,次次轉危為安都是因為聶榮臻。
這件事周恩來不在場,只知道個大概。現在聽主席說完,才明白為何大家都總是下意識信任聶榮臻,他感嘆道:「比警覺性,還真沒幾個人能超過他!」毛澤東對此,頗為自豪:「所以閱兵儀式這般大事,我敢交給他來辦。」
聶榮臻也的確沒有辜負毛澤東的信任。開國大典如約舉辦,在這場盛大的典禮中,面對西方世界的註視,所有受閱部隊都發揮出色,在天安門廣場極力彰顯中國軍威。
這場閱兵振奮了全國人民的心臟,他們能感覺到新中國不同以往,相信祖國將會帶領人民走出黑暗,步入光明。正如聶榮臻堅信,閱兵儀式就是一種革命信仰,當儀式結束之時,就是東方雄獅蘇醒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