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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美人無礙瘦,大師筆下的秋天,美得不可方物

2024-09-12國風

「秋如美人無礙瘦」,這句話,在國畫大師張大千的筆下,得到了印證。張大千是愛美的人。愛美的人,一定會愛上秋天;愛上了秋天,就會愛上秋天的山。喜歡盆景的朋友都知道,好的假山,要具備瘦、皺、漏、透,的品質。這些品質,在張大千關於秋天的山水畫世界裏,演繹為清瘦、緊皺、疏漏、通透的元素。細細品味,線條的勾勒,色彩的鋪陳,草樹的點染,各種形態的皴,都顯得骨格清朗,抱負高奇。於是乎,淩霄聳壑、範山模水;於是乎,美人嬋娟,遺世獨立;於是乎,心外無物,畫外無心。在心與畫之間,秋山的瘦,瘦的秋山,都得到了最完美的演繹。

張大千【巫峽清秋圖】有清瘦、峻極之美

國畫大師李可染筆下的秋山,呈現出致密、厚重、熱烈、奔放的特點。李可染愛登山,愛看山,愛畫山。他要「搜盡奇峰打草稿」,他要「為祖國山河立傳」。畫界的朋友都知道,畫山水,要「外師造化,中得心源」。這在李可染的藝術世界,就是要做「三到」:眼到、心到、手到。心必稱於物,手必應於心。山水之妙,在乎似與不似之間。粗看李可染的秋山,火一樣的朱砂鋪滿畫面,整個世界,都在熾烈的燃燒。細細觀摹,每一間房屋,每一束瀑布,每一條溪流,都脈絡清楚、經緯分明。把朱砂點染的層層草樹,分割得條分縷析。使秋天的山,熱情洋溢,渾厚沈雄,犖犖大端,散發出直攝人心的藝術感染力。

李可染【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有熾烈厚重之美

國畫大師關山月筆下的秋山,則峻極而雄奇,清澈而濕潤。關山月是畫過大場面的人,他早年與另一位國畫大師傅抱石,曾經在人民大會堂,創作【江山如此多嬌】的曠世傑作。胸中有大世界,下筆就不染塵埃。關山月畫的秋山,必定有水,必定有錯落於高山巨石間的紅葉。「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那灼灼其華的紅葉,描摹出寒窮深遠的仙山瓊閣,讓人心向往之。那泠泠清冷的溪流,則是一條吟唱於山澗的遊龍,只需大師的妙手,點染出奇妙的眼睛。秋天的山,就有了靈性,就有了肌理,就有了流溢於山莽林泉的活的生命力。

關山月畫秋山,紅葉和溪流是重要元素

「秋如美人無礙瘦,山如好友不嫌多」,大師的筆下的秋山,必定有大的美。這樣的美,無論怎樣去構建,去營造,都不嫌其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