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 年,開國大校李德才從保定軍區去到北京中南海,想見毛主席,結果被中南海的警衛給攔住了。
被攔住的時候,李德才可著急啦,好在他腦子一轉想到個好法子,這才把眼前的難題給解決嘍。
面對警衛懷疑的眼神,李德才很有自信地說道:「你趕快給主席打電話,就講土佬來了,問問他見還是不見?」
【看望主席】
實際上中南海的警衛攔住李德才,並非是不敬重這位開國大校,只是按規定辦事而已。
為了保證安全,中南海警衛處明確要求,將級以下的人得提前預約,才能和領導人見面。
李德才不清楚這個新規定,他跟毛主席認識好久了,關系特別親,所以一下子很不適應。不過規定就在那呢,他也沒辦法。
就在李德才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路過的小孩,讓他一下子有了主意。這小孩李德才認識,是中央領導家的。
當年李德才在延安鬧革命的時候,管過中央幹部家屬隊,這會兒眼前的小孩子還記得他,很有禮貌地喊了句「李叔叔好」。
瞧見這個小孩,正沒招兒的李德才有了想法。李德才給小孩一張紙條,上頭沒寫自己名兒,寫的是綽號,接著叫他拿給毛主席。
李德才的行為,把警衛人員弄得一頭霧水。
求見毛主席不報自己大名,卻報外號,這能是啥道理!但李德才卻特自信地講,他那綽號比大名有名多了,毛主席見著肯定會見他。
果然,沒過多久毛主席那兒就有訊息了,老人家熱情地請李德才當面談一談。在菊香書屋,毛主席親切地見了這位開國大校。
為啥李德才一說出自己的綽號,毛主席就接見他?這得從當年紅軍蘇區的那些有趣事兒說起,在那時候,李德才的外號在全軍那可是出了名的。
【紅軍土佬】
李德才是江西萍鄉人,1930 年就果斷參加了紅軍。那時候在中央蘇區,他有個特別響亮的稱呼:「紅土佬」。
這個綽號咋來的呢,是因為一件好玩的事。紅軍部隊有一回打完仗,繳獲了一批國軍的東西,這裏面就有一些西洋樣式的軍褲。
上級有命令,要把這些軍褲分給需要的紅軍戰士,李德才就拿到了一條。但他以前沒瞧見過西裝褲,也沒見過新式軍裝,結果出了笑話。
李德才瞅見分到的軍褲,前邊有個口,他以為是像小孩兒「開襠褲」那樣,為了方便解大手弄的。結果呢,李德才就把開口的那面穿到了後邊,還大大咧咧不拉拉鏈到處晃悠。
有一回,軍長黃公略瞧見了李德才,這才曉得他幹了件荒唐事,趕忙跟他講:「你這土佬,口子得在前面!」
被黃公略這麽一打趣,李德才「土佬」的外號就在部隊裏流傳開了。後來又有一件好玩的事兒,讓這外號變得更出名了。
當時我軍進城駐防,上級給戰士們安排住宿的地方,李德才運氣不錯,分到了一座有電燈的小洋樓。李德才是「泥腿子」出身,哪見過這麽多新奇玩意兒,不停地好奇地這兒瞅瞅那兒看看。
最讓李德才好奇的,要數洋樓裏的電燈啦。他瞅著瞅著,猛地掏出一根煙,就湊過去點。原來啊,李德才把電燈當成更亮的煤油燈,想借個火呢。
周圍的戰友們瞅見李德才那傻乎乎的舉動,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李德才聽了戰友們的說明,自己也感覺怪難為情的。打那以後,他「土佬」的名號就更出名啦。
紅軍長征的時候,李德才跟著大部隊艱難跋涉,一路上不斷苦戰,慢慢變成了紅軍裏出色的機槍手。就在這個過程中,他「土佬」這個外號,讓毛主席曉得了。
在紅軍橫渡大渡河的時候,李德才跟我軍的神槍手趙章成緊密協作,靠著僅有的兩挺機關槍,順利掩護渡河的勇士把任務給完成了。
李德才不是渡河勇士中的一員,不過由於在掩護作戰方面貢獻突出,也被授予了「渡河英雄」的榮譽,並且得到了毛主席的專門接見。
就在這次接見的時候,總參謀長劉伯承跟毛主席講李德才的功勞,還提到了他「土佬」這個外號。毛主席聽完就大笑起來,記住了李德才這個紅軍小夥。
長征勝利結束,李德才跟著中央紅軍到了延安根據地接著鬧革命。他跟毛主席的往來越發頻繁,彼此慢慢就熟絡了,風趣幽默的毛主席還老是跟李德才逗樂子。
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李德才在楊成武將軍的帶領下,參加了像黃土嶺之戰這樣的一連串重大戰役,立下了好多功勞。他做出的突出成績,被毛主席還有老上級楊成武一塊兒認可了。
【淳樸本色】
1945 年抗戰勝利那會,戰功赫赫的李德才早就從當年的「土佬」紅小夥,變成了我軍的一團之長。解放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林彪邀李德才去東北,可他拒絕了。
李德才拒絕林彪,不是因為不想在東北地區打仗,而是舍不得晉察冀戰區的老戰友和老上級。解放戰爭的時候,他跟著聶帥和楊成武將軍,接著立功。
新中國成立以後,李德才身為副師長,投身於熱火朝天的抗美援朝戰爭。他在北韓半島跟美軍激烈作戰,一直到 1952 年才回到祖國。
回國後的李德才,長時間在北京的幹部招待所養著身子。但他生性實在淳樸,一心想著為公,一點兒都沒法閑著。沒過多會兒,他就對老領導「不滿」啦。
原來呀,跟李德才一塊兒在幹部招待所休養的那些將領,一個接一個都被安排到對應的崗位幹活去了,就他自己還一直閑著。
看著老戰友們都在為國家的發展建設努力打拼,李德才根本沒法歇著了。他專門去找老領導楊成武將軍,就想弄清楚。
李德才要走的時候,他老婆專門交代,見到老領導要好好說話,別發脾氣。但李德才根本沒當回事,大大咧咧地說道:「都是一起經歷槍林彈雨過來的,用不著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見到楊成武將軍以後,李德才真是啥話都往外倒,直接就講出了對中央一直不給自己任命的埋怨。最後他還來了一句:「成天在招待所呆著,可把我憋壞啦!」
作為李德才的老領導,楊成武太清楚他的脾氣啦。楊成武一邊勸李德才別生氣,一邊和藹地說,任命這事兒,是他自己弄誤會了。
中央根本沒打算把李德才晾在一邊,他剛從北韓戰場回來,領導們是想讓他多歇一陣,好好把狀態調整好。
實際上,李德才的任職這事兒,不光老上級楊成武、聶帥特別上心,就連毛主席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都過問了。一聽說毛主席這麽關心自己,可自己還這麽著急上火,李德才不禁特別難為情。
沒過多長時間,李德才該上任了。楊成武將軍讓他選,要麽留在首都做後勤工作,要麽去保定軍區當司令員。
李德才一輩子都在從軍,最後決定去軍區。
他 1952 年就開始幹了,一直到 1960 年離世,在保定軍區待了八年,而且在 1955 年「全軍大授銜」的時候得了大校軍銜。
【舊識重逢】
1958 年,中央定了把河北省委省政府從保定遷到天津,河北軍區也跟著一塊兒遷走了。河北軍區機關遷到天津以後,剩下的後勤駐地,就讓保定軍區接手了。
李德才去後勤駐地視察的時候,瞧見這兒的訓練場又平又大,特別適合建個籃球場。當時部隊裏流傳著李德才快退休的說法,他就琢磨著在臨走前給戰士們弄點福利。
建籃球場得用水泥,可那時候水泥是管著的東西,保定的水泥份額早就沒了。李德才又去省裏申請,結果省裏也沒有多余的水泥。想來想去,李德才幹脆直接去中央找毛主席幫忙解決。
一番周折之後,李德才到底還是見到了毛主席。毛主席見著「土佬」可高興了,兩人有說有笑,就跟回到革命那時候似的。
李德才向毛主席敬完軍禮,仔細打量了一下毛主席,接著直楞楞地問道:「主席,您這幾年都吃啥了,胖了好多喲!」
毛主席聽了哈哈笑起來,直說「土佬」還是那麽淳樸,性子還是有啥說啥。在了解李德才的來意後,毛主席專門讓周總理處理這事,建籃球場的水泥順利獲批了。
事情弄完後,李德才要回保定軍區啦。在走之前,他滿心不舍地跟毛主席道別,還讓毛主席給他個紀念品,回去能有個念想。
毛主席琢磨了一下,把他的一支鋼筆和一條皮帶,送給了李德才。這個樸實的開國大校,一輩子都特別珍視毛主席送的這兩樣東西。
李德才回到保定軍區以後,馬上開始弄籃球場。沒多久,籃球場就建成了,還多出好多品質不錯的水泥。
保定軍區司令李德才,向來很在意當地兒童的教育,就把那些好水泥送給了保定正在建設的一所中學。
李德才不僅給中學送建材,等學校建成了,他還會到校園去看望孩子們。李德才老是給學生講革命故事,還給他們送文具、書籍,孩子們可喜歡這個和藹的紅軍老爺爺啦。
可惜呀,天有不測風雲。1960 年,李德才的生命突然就結束了。有一次他捕魚時,忽然體力不行暈倒了,旁邊認識他的學生都嚇壞了,趕忙把他送醫院去了。
經過醫生的緊急救治,李德才暫時沒了生命危險,不過他打仗多年渾身是病,身體情況還是一天不如一天。這訊息傳到中央,聶帥親自發話,不管怎樣都要把李德才的命給保住。
可惜啊,中央專門派去的醫療專家,也沒把李德才留住。他沒救過來去世了,才五十六歲。毛主席得知這一壞訊息後,沈默老半天,煙都沒顧上抽。
過了好一陣兒都沒動靜,毛主席緩緩出聲:
在革命的時候,咱們的同誌犧牲了不少。如今總算有了和平,那些老革命的身子骨,也都讓戰爭給搞垮啦。
由於李德才對黨和人民貢獻突出,中央給他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李德才的老領導楊成武上將親自為他扶靈,送這位開國大校、紅軍「土佬」走完最後一段路。
李德才去世以後,他讓人建的軍區籃球場,戰士們用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後來部隊改革、軍區重新組合了才給拆掉。他的質樸和善良,還有跟毛主席的感情,戰士們會永遠記著。
【參考資料:】
【黨史文苑】2006 年 8 月 10 日 「土佬」李德才獨自闖進中南海
【文史精華】2006 年 11 月 6 日 大渡河十八位勇士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