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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韓信:如何報復「胯下之辱」

2024-02-27歷史

【史記】裏的韓信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真男人,他跟隨劉邦打天下,被封王後,衣錦還鄉,他沒有殺死當年讓他受「胯下之辱」的惡少年,而是「以德報怨」,任命這個「惡少年」做了楚國中尉。他為什麽這麽做呢?

淮陰侯韓信

【史記▪淮陰侯列傳】開篇寫到:「淮陰侯韓信者,淮陰人也。始為布衣時,貧無行。」用今天的話說就是,韓信還是一般老百姓的時候,十分貧窮,品行也很差,就是個「無賴」。

【史記】說,那時候「無賴」韓信經常寄居在別人家吃閑飯,人們很討厭他。

他經常到南亭亭長家裏吃閑飯,一連好幾個月,亭長的妻子不待見他,就提前做好早飯,端到內室床上去吃。到飯點的時候,韓信又去了,卻沒看到給他準備飯,韓信明白了他們的用意,無奈離去了……

「始為布衣時,貧無行」

韓信在城下釣魚,有幾位老大娘漂洗絲棉,其中一位大娘看見韓信餓了,就拿出飯給韓信吃。幾十天都如此,直到漂洗完畢。韓信很高興,對那位大娘說:「我一定重重地報答老人家。」大娘生氣地說:「大丈夫不能養活自己,我是可憐你這位公子才給你飯吃,難道是希望你報答嗎?」

淮陰屠戶中有個年輕人侮辱韓信說:「你雖然長得高大,喜歡帶刀軍刀,其實是個膽小鬼罷了。」又當眾侮辱他說:「你要不怕死,就拿劍刺我;如果怕死,就從我胯下爬過去。」於是韓信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低下身去,趴在地上,從他的胯下爬了過去。滿街的人都笑話韓信,認為他膽小……

韓信面對年輕人挑釁「孰視之」

關於這件事,【史記】這樣描述,說是韓信聽了年輕人的挑釁之語後,「孰視之」,也就是他盯著那個人看了半天,然後還是從人家兩腿下面鉆過去了……足見當時韓信也是很生氣、很不情願的……

韓信衣錦還鄉了,他要了結過去這些「舊事」了:

他先見了那個南亭亭長,賜給他一百個「小錢」,羞辱亭長說:「你是個小人,做好事有始無終」……

「忍受一時侮辱,成就今天功業」

他召見了分給他飯吃的那位老大娘,賜給她千金……漢朝的一金重為「一斤」,可換銅錢一萬枚,「千金」就是好多的錢了……

他還找來了那個讓自己「胯下受辱」的那個「惡少年」,任用他做了中尉。他告訴將相們說:「這是位壯士,當他侮辱我的時候,我難道不能殺死他嗎?殺掉他沒有意義,所以我忍受了一時的侮辱而成就了今天的功業!」……

勝利者的姿態、心胸

韓信這樣做,是心胸寬廣,不計前嫌嗎?是以德報怨嗎?是,也不全是。

所謂「是」,是因為大丈夫處世,當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業,也即孟子所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空乏其身」是也。

所謂不全是,是韓信並沒有忘記過去的事,尤其沒有忘記「胯下之辱」……他這樣做,一是顯示「勝利者」的一種姿態,一種顯擺……二是此事傳開後會給他帶來一種「以德報怨」的美德和滿足感……

這樣分析不知對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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